第26章 ☆、玲珑骰子

邬童發現了。

鳳栖在躲着他。

自從校慶過後就這樣了,邬童很苦惱。

棒球隊最近的訓練很繁忙,邬童也沒時間能顧得上她。

所以當陶西提議說周末打場練習賽的時候,他就約了鳳栖。他是這麽想的,打完練習賽,正好有時間陪陪他的小姑娘。

鳳栖是來了,但是坐得卻離他很遠,也不愛搭理他。

他嘆了口氣,接着就被尹柯拉過去對暗號了。

鳳栖最近在跟邬童冷戰!

對!

沒錯!

就是冷戰!

她辛辛苦苦準備了那麽久的表演!

邬童連誇都不帶誇她一句的!

而且!

他還絲毫沒有想要改過自新的想法!

剛剛還跟一個好看的小姐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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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氣死人了!!!!

鳳栖低着頭玩着王者榮耀!

該死!又被搶人頭了!

連游戲都跟她作對!!

生氣!生氣!生氣!

“…鳳栖?”

欸!有人叫她。

鳳栖從游戲收回眼,擡頭一看,呦!來人一身銀鷹隊隊服,帥氣逼人的小夥,可不就是江狄小哥哥嘛。

鳳栖已經把她上次信誓旦旦說的“以後再遇見江狄,她才不要理他呢。”的話抛諸腦後。

她笑得眉眼彎彎,跟他揮揮手。“好巧啊,在這遇見你。”

“…嗯,真巧。”江狄攥緊了手裏的東西,遲疑了一會,還是問道。“…你是轉學去了月亮島嗎?”

“啊,”鳳栖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呆了一會,笑着跟他解釋着。“因為我哥哥在月亮島嘛。”

她不習慣擡頭仰望別人的說話方式,索性站了起來。有點納悶,為什麽這種角度的小哥哥都沒有雙下巴!!

鳳栖眼尖看見那邊有個賣花的老奶奶,笑着說道。“我也要去賣花!”

“為什麽?”江狄好奇地問道。

“今生賣花,來世漂亮。”鳳栖笑得甜甜的。

他說。“那你上輩子是不是賣花的啊!”

“啊,”鳳栖沒想到江狄這麽會說話,有點臉紅,不好意思地說道。“可能是吧。”

“給你。”江狄把一直握在手裏的東西給她。

鳳栖傻傻地接過,這上面還有江狄的溫度。

玲珑骰子。

她有點懵。

江狄該不會對她有意思吧!

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江狄已經歸隊了。

這場比賽,一觸即發。

此時此刻,鳳栖覺得自己像是拿了個燙手山芋,頓時有種對不起童童的感覺油然而生是怎麽回事?

她也沒什麽心思看比賽了,冥思苦想着要怎麽解決才好。

她思考了一會,得出一個結論,先跑為妙!

她貓着腰,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棒球上,噠噠噠就跑路了。

她自以為做得隐秘,實則大家都發現了。

邬童不解地看着她的背影遠去。

尹柯看見了也沒在意,以為她無聊,随便找點樂子。

江狄看着鳳栖鬼鬼祟祟的樣子震驚不已。該死,她該不會誤會了吧?

鳳栖也沒走跑多遠,也就五分鐘的路程。她繼續打着農藥,來啊,1V9,誰怕誰!!!!

她正在興頭上呢,突然就來了電話,陌生號碼,喵喵喵?

“喂,”鳳栖問道。“你是有什麽事嗎?”

“你去哪了?”栗梓很是焦急地說道,“你快回來啊。”

是栗梓。

不過我們并沒有熟到可以交換聯系方式的地步啊?

“啊,”鳳栖邊往棒球場跑,邊問她道。“怎麽了嗎,出什麽事了。”

“邬童的手脫臼了,還硬撐着繼續比賽。你快回來勸勸他吧。”

該死!你能不能愛護自己的身體啊!!!鳳栖暗罵一聲。她很快就跑了回去,什麽也顧不上了,直接跑進棒球場,站在邬童面前!

“我不許你再繼續下去了,”鳳栖直視他的眼睛說道,“現在!立刻!跟我去醫院。”

“不,我一定要打完這場比賽。”邬童認真道,低頭看了她一眼,卻看見了她手中的玲珑骰子吊墜。

鳳栖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我的媽,該來的還是躲不掉!!怎麽辦啊!

“你哪來的…?”邬童震驚地問道。

“我…我…”鳳栖也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叫救護車,”邬童阻止了其他人想要觸碰鳳栖的手,把她摟在懷裏,焦急地說道。

“啊,她沒事。”醫生給鳳栖做了檢查,對着面前圍着鳳栖的一大群男孩子宣布着。

“真的?”邬童看着醫生疑問着。

“其實她是被自己吓昏的。” 醫生想了想,還是跟坦白道。

“......” 邬童看了他一眼,滿臉的不信任,你當我傻啊?

“她去年剛做完心髒移植,可能還沒習慣,大腦根據過往的經歷認為自己應該昏倒了。”

“醫生,她原本的病情很嚴重嗎?”班小松好奇地問着。

“先天性心髒病,一般來說,活不了多久,還好做了手術。” 醫生直白道。

班小松聽完這話,低着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謝謝醫生了。”尹柯對着醫生鞠了一躬,對着醫生說道。“不過我還想在跟您進一步了解一下,關于我妹妹的身體狀況。”

“可以。”醫生點點頭,表示理解。“那你跟我到辦公室去談吧。”

“好的。您先請。”尹柯禮讓道。

鳳栖睜開眼睛,看着醫院的天花板,聞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有種久違了的感覺。

“你感覺怎麽樣?”邬童緊張地問道。

“我沒什麽大礙。你看醫生了嗎?”鳳栖問道。

“嗯,看了。”邬童攙扶着她坐了起來,還體貼地給她墊了個靠枕。

她餘光瞥見一抹明黃色。“江狄也在嗎?你們先出去,我想跟江狄說說話。”

“出去啊!”鳳栖看着他們一動不動地立在那,生氣道。

醫生說了,病人要保持心态平和。

一個個都不敢惹她生氣,就都離開了。

“那個…”跟江狄單獨相處有點尴尬怎麽破?“那個吊墜…”鳳栖看了眼他的神情,欲言又止道。

鳳栖剛剛百度了玲珑骰子的涵義。

有個說法是送玲珑骰子表相思之情,還有一種就是送玲珑骰子分手的魔咒。

無論是哪個,她都不想的。

江狄還以為她有什麽話要單獨對他說,原來是這個啊,他松了口氣,挑眉問道。“你該不會以為那是我做的吧?”

“???啥?”

江狄輕輕地笑了笑,耐心地解釋着。“那個吊墜,是陳…啊說了你也不認識,是邬童以前的舍友托我轉交給你的。”

“可我…并不認識邬童的舍友啊。”幹嘛送她這種東西,她看了江狄一眼,依江狄的話說,好像還是人家親手做的,不得了。

江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說:“你是真傻還是裝的?”

他慢條斯理地跟她解釋着。“這個是邬童親手做的,說要送給喜歡的女孩子。他轉學走得匆忙,把吊墜落在宿舍了,他們也沒什麽臉去找邬童,就由我轉增給你啦。”

“那你怎麽知道是我?”鳳栖覺得他的話裏有bug。

“呵,他說過的,以前在隊裏說過的。不然我那次也不會幫你出頭。”江狄懷念道。

江狄會因為邬童說過的話而維護她,那麽,在他心裏,邬童還是挺重要的。她疑惑極了。“那你為什麽還要去告發邬童呢?”

“還不是因為擔心他們,萬一燒起來了,死在裏面了怎麽辦?”江狄冷聲道。

果然,江狄就是個口嫌體正直的傲嬌小哥哥!

“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啦!”鳳栖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玲珑骰子是江狄送的。

想了想,如果這樣寫就會很生硬。

畢竟在前文裏,江狄跟鳳栖并沒有多少接觸,說喜歡的話也太随便了吧。

小姐姐午安啦!

我睡午覺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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