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拿出本事
我們出了阿娘的冷心樓。.
春花從後面追了上來,一把扯住我:“媚煙,你們今天怎麽會到阿娘這裏來?”
我甩開她的手,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腕:“怎麽,只許你來阿娘的冷心樓,就不許我們來了嗎?”
春花瞪着我,不屑道:“媚煙,還以為你有多清高呢,原來也只是個投機取巧的奴隸!”
我還沒說話,一旁的秋月先打抱不平地罵了出來:“我們是奴隸,難道你不是?看樣子你去阿娘那比我們去的還要久,你更卑鄙!”
我呵了一聲,拍了拍因憤怒而身子直抖的秋月:“秋月,我們不生氣,真生氣可就中了別人的陷阱,讨好人的奴隸也分三六九等,我們只需要幫阿娘揉揉腦袋捶捶腿,不像某些人啊——”
我盯着春花:“別人扔給她個狗骨頭,都感恩戴德地舔幹淨叼回給主人!”
春花氣的臉都紅了,她用力跺了跺腳,媚煙竟然諷刺她是條狗,腦子一炸,手就要擡起扇過去!
我拉着秋月趕緊退後了幾步,春花一掌揮空,又擡起了一掌,我立刻蹲下身子快速跑動,沖撞到春花的腿上。
“啊!”春花尖叫了一聲,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好不狼狽。
秋月趕緊上前用腳踢她,“砰砰砰”地仿佛要把心中的氣全都發出來。
她想了想,特意用腳踹向春花的胸口:“叫你陷害我,叫你欺負我,叫你把我的男仆害死了……”
春花忍着痛一個轱辘地爬起來,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我們,一句話也不說。
秋月被她雙目赤紅的眼神吓到,一時竟忘了動作,身子打了個哆嗦,把我的手抱得更緊。
“不用怕,我們兩個人難道還比不上她一個人?”我安撫了下秋月,眼睛卻是看向春花,“秋月,剛剛那一幕你記着了,她能被我們打一次,就能被我們打第二次!”
秋月重重點了點頭,心裏生了點膽氣也來瞪着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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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行不義必自斃,有些人不用我們出手,老天爺自己就會收了她。”我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拉着秋月轉身離開。
秋月走的不安心,回頭看了好幾次,春花并沒有跟上來,像只厲鬼那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沒去看,心裏早有定論,春花當然不會跟上來,她一個人怎麽打都打不過我和秋月兩個人,跟上來幹嘛,找打嗎?
回到迎新閣,我的胃一片翻滾,不知是不是不适應吞珍珠的緣故,想要吐又吐不出來,便拿了壺水去上如廁。
我正準備用手摳着喉嚨催吐時,一陣推門聲響起。
回頭一看,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心一跳,緊緊捏着手裏的水壺,一步步走向門口,一有任何異動就——
“媚煙。”
“啊!”我尖叫了一聲,水壺瘋狂亂甩,“我打死你,打死你!”
飛在梁上的夏侯冽:“……”
我嚷了好一會兒,直到手都被甩的酸軟時,才悄悄睜開了一條縫看了看,咦,怎麽一個人都沒有?
“呼!”一聲異響驟然從耳邊傳來,我吓得身子一抖,又是一陣尖叫,只是聲音剛冒出來,就被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另一只手攬過我腰間,力道很重,讓我跟身後的軀體緊緊相貼,我的冷汗蹿地冒了出來,炙熱的鼻息撲打在脖子上,就像有條蛇在盤踞。
我拼命掙紮了起來,腿腳亂踹,一陣微惱的聲音響起:“媚煙,你在發什麽瘋!”
我身子一僵,這聲音……不就是夏侯冽的聲音嗎?
我僵硬地轉頭看着他,身後的人配合地放開了手,夏侯冽那雙英俊的大臉印在我的眼裏。
我幹笑了幾聲:“五皇子,你好啊……”
夏侯冽觑着我:“托你的福,我一點都不好。”
我話語一噎,想想還是有些不服氣地說:“誰叫你突然冒出來,我又沒看見你,還以為是遇鬼了……”
在他的注視下,我反倒越說越心虛了起來,低着頭不敢看他。
夏侯冽嗤笑了一聲:“我是龍子,鬼神都要退避三舍,你跟了我這麽久,身上多少會沾點龍氣,就算周圍有鬼,鬼也不敢找上你。”
他不說還好,越說我越尴尬,此時才發現我們兩人靠的極近,男人每說一句話,我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動。
有些酥癢的情愫在心中漸深。
我趕緊轉移注意力說道:“今天我跑去阿娘那裏,聽到了一些伊人閣的消息。”
夏侯冽換了另外一只手攬着我,神情自若地嗯了聲,淡淡地問:“為什麽跑去流莺那裏?”
“我想要讓自己變得更有價值一點。”我看着他回道,心裏劃過一絲緊張,加了句:“我不是一個人去的,帶上了秋月。”
五皇子頭一低,唇就停在了我的鼻尖處,我看到他眼眸微彎,裏面的亮燦若明星:“做的不錯,還算有點長進。”
我心一松,手不自覺地環着他的腰部,跟五皇子達成合作後,我最害怕就是被他抛棄。
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對另一個人好,既然他要利用我,那我就要展現出能被利用的價值,迎新閣的姑娘個個都聰慧早熟,論性格我并不占優,只能靠着成人的思想多去分析耍點聰明了。
我不敢擡頭,平視着他的喉結繼續彙報:“有個丫鬟進來說伊人閣舉辦的賞詩會影響力很大,近段時間隐隐有超越虞美人的趨勢,绫羅可能會因這件事被捧成頭牌。”
頭牌代表了青樓的臉面,相當于鎮樓的招牌,不是一般青樓女子能做到的。
沒聽到他說話,我接着說:“阿娘聽上去對伊人閣很不屑,并不看好绫羅能成為頭牌。”
“呵。”夏侯冽輕笑了一聲,不知是嘲是諷。
“绫羅不是伊人閣培養的姑娘,而是晉州行商買來的瘦馬,那批貨到來時流莺也去看過,如果不是出了點意外,绫羅應是你們虞美人的。”
我眨巴着眼睛,忍不住擡起頭來看他:“出了什麽事情?”
夏侯冽難得有耐心地解釋:“伊人閣耍了一些手段,從流莺手中搶走了绫羅。”
竟然能讓阿娘吃虧,我不由對伊人閣的老板産生了敬意。
“不過流莺也沒失望,丢了句不是自家的崽終究養不熟,當即甩袖離場。”
我眼神一凝,阿娘這是話裏有話啊。
見五皇子沒有說下去的意思,我在腦海過了遍阿娘與丫鬟的對話,低聲道:“阿娘似乎要對伊人閣采取一些手段進行打壓。”
“知道了。”他淡漠地說,再次觑了我一眼,“剛剛你在做什麽?”
我愣了愣,不太想說,但那雙如墨般的雙眼銳利的能洞察人心,我不敢說謊。
“我們臨走時阿娘賞賜我們喝珍珠水,我感到有些惡心想要吐出來。”
腦袋被人不輕不重地揉了揉,他獨有的嗓音猶如無孔不入的電磁波,讓人無法拒絕收聽。
“很難受?”
我的眼眶忽然紅了起來,點了點頭又搖頭,“珍珠有些大顆,硬硬的吞下去有些不舒服罷了。”
他低頭看着我,我剛好擡起頭看他,兩人的唇只差一點就碰到了,我的心飛快跳了起來。
夏侯冽目光幽深,他擡起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揉了揉,“好點了嗎?”
我的心裏一片溫暖,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卻發現他正慢悠悠地解開我的衣袍,眼裏沒有絲毫情、欲。
他炙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耳朵上,“既然沒事,媚煙,拿出你的本事引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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