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如果當初在一起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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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鹿原本在跟顧李鬧分手,卻突然變成跟太後辛爸鬧要跟顧李在一起。

她坐秦淮河剛簽了合同的店裏,還覺得玄幻。

秦淮河正在憧憬空蕩蕩的空間裏,這裏放什麽那裏擺什麽花。以後一天來幾個客人,什麽咖啡賣多少錢。

就這樣一直在她身後嘀嘀咕咕。

辛鹿聽的煩了,一拍桌子回頭瞪她,“秦老板,你能不能歇會?這麽神叨叨可不是你的風格!”

秦淮河并沒有将她放在眼裏,雙手捂心喟嘆一聲,“唉!這可算圓了我少女時代的夢想,開了間屬于自己的咖啡店!”

辛鹿心有不爽,并不給面子,“喲,我們秦老板年輕的時候還有這等少女心?不對我們秦老板有少女的時候?”

秦淮河這下沒再當耳邊風,刮過去就算了。她雙手插胸,冷眼看辛鹿,“誰還不是個少女咋滴?”

辛鹿受到一萬點驚吓,“少女咱能正常點嗎?”

冷着張後媽臉,說那麽惡心的話,場面很收不住的好麽!

秦淮河早就看出她今天情緒不對,拿了罐她剛帶來的冰啤酒,跟她坐到店門口的木頭門檻上,“又怎麽了?不是跟顧李用502膠粘了你們破了的鏡子麽?還不高興?他又把你甩了?”

辛鹿斜視她,“你詛咒我?”

秦淮河“啪”扣了拉環,砸吧了口清爽的啤酒,才緩緩開口,“梅花鹿就你這尿性,除了顧李誰還能讓你這麽……”

秦淮河琢磨了會詞,“這麽憂傷。”

辛鹿沒馬上回答她,晃蕩着手裏半罐啤酒,呆看門前車來車往。

秦淮河看不下去了,爆粗口,“梅花鹿你特麽能正常一次嗎?別一碰到顧李的事就跟青龍山出來的一樣。”

辛鹿還是沒說話。

秦淮河也不是能憋的住的人,她問,“你問胖子打聽王偉幹嘛?”

辛鹿仰頭喝了口已經不冰的啤酒,其實這個季節喝冰啤酒已經不大合适了,冷空氣一天比一天來的勤,她歇了會說,“其實這事不怪王偉,只能說當年我跟顧李之間還是少了彼此信任。”

秦淮河沒聽懂,無力吐槽,“您能好好說嗎?”

辛鹿這才把事情經過講了遍。

秦淮河張了張嘴,好一會才說,“梅花鹿,你當時确實跟我們打賭了,說一定會在一個月內搞定顧李的。”

“啊??”

!!!

秦淮河拍了拍她肩膀,“梅花鹿,當時說的賭注是,你要是追到了,我們就請你吃二食堂的酸菜魚。你要是輸了,就請我們吃學校東門的小龍蝦。”

這下輪到辛鹿張嘴了,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問,“那最後怎麽樣了?”

“在規定時間的最後一天,顧李跟你交往了。”

“結局以我們請你跟顧李吃酸菜魚END。”

“所以梅花鹿……”

“卧槽!我當時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辛鹿突然爆發。

秦淮河呵呵笑,一臉幸災樂禍,“所以鹿鹿,這次我站顧李。”

辛鹿想罵人。

秦淮河又說,“不過這個王偉,上學時就看他不大順眼了。一天到晚陰陽怪氣的。”

辛鹿冷笑,“這貨等着吧,得罪我辛鹿的人一般下場都不太好。”

秦淮河無情的拆穿她,“梅花鹿你也就嘴巴上說說吧。”

士可殺,不可以被看不起啊!

辛鹿一骨碌坐了起來,“等着姐們馬上去neng死他!”

秦淮河仰頭“哈哈哈哈”大笑,無情無盡的嘲笑她。

路過的人都驚愕看了過來,哪來倆傻子,要不要盡點綿薄的社會責任,給青龍山打電話?

辛鹿約了胖子吃飯,想從他那打聽更多王偉的事,好伺機報複。

這季節吃小龍蝦就不對了,他們找了家燒烤店撸串。

N市今年的十一月冷的實在太早了,都說今年将會是個寒冬,辛鹿裹着圍巾想着什麽時候得去買件厚長的羽絨服。

辛鹿遠遠就看到胖子跟程嘉魚做那吃串,趕緊小跑了過去。

胖子一見着她就倒了杯白酒擱她面前,“天氣預報說了今晚會下雪,趕緊喝着暖和點。”

辛鹿不信會下雪,咪了口雙溝,“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二號,怎麽會下雪?!”

程嘉魚正在跟跟羊肉串奮鬥,擡頭跟辛鹿說,“我們寶寶說下雪就一定會下雪的。”

辛鹿呵呵,“你當胖子是雷震子?”

胖子笑呵呵并不在意,“雷震子只負責打雷不管下雪。”

辛鹿今天找他有正事,也不耍嘴皮子了,直截了當問,“那王偉你熟嗎?”

胖子猴精,自然知道她問王偉幹嘛,于是慢悠悠咬了口韭菜,才說,“其實顧李一回國就把王偉給辦了。”

辛鹿不解,示意他繼續說。

胖子放下光禿禿的竹簽說,“王偉本來在HV上班上好好的,顧李不知道怎麽被HV的獵頭給盯上了,三天兩頭給他打電話,顧李本來沒想那麽多的。但知道王偉也在那就态度變了,後來顧李就真去HV了,再後來王偉就被HV辭退,去了LD。不過……”

“不過什麽?”

胖子神秘一笑,“我有個在LD的朋友說,王偉在LD混的也不怎麽樣,最近好像在老家找工作。”

程嘉魚換了雞翅膀啃,她吐了雞骨頭說,“HV跟LD可都是大企業,他也太不知道珍惜了吧!”

胖子摸摸她腦袋,順着她話說,“誰知道人家怎麽想的呢。”可是胖子哄完程嘉魚,朝辛鹿攤手,意思很明白。

辛鹿雙手托臉,這麽說是顧李幹的?顧李一向肚子黑得很,他下黑招也不是沒可能。

可是顧李還是什麽都沒跟她說。

跟胖子程嘉魚分開後,辛鹿晃晃悠悠往太後家走。很多時候她其實真的不是很懂顧李,而顧李也什麽都不跟她說。

就感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分別是兩個人各種的,而不是共同的。

她有讨厭的煩惱的事也很少會跟顧李分享。

哪怕她早就忘記的打賭的事。那時候打賭,純粹是為了之後放開手腳去追人找的借口。那時愛面子的自己僥幸的想,假如追不到,也不會被笑話吧。

可是對顧李的心意卻從來都是真心實意的。

辛鹿有些懊惱,可當時顧李如果真的相信了她的動機,又是怎麽會同意跟她在一起的?還是說他并不介意?

她想着這些,一擡頭,就看到顧李剛好站在他們小區門口的路燈下。

他對面着自己,似乎是看着自己走過來的。

辛鹿有些不自在,從被太後撞見的那次之後,他就每天過來站崗。按平時辛鹿也不想理他,可是剛聽了胖子說的,總覺得就這麽走了有些不得勁。

她停在他面前三四步的距離,冷着聲音問他,“你不冷嗎?”

顧李點頭也不說話,雙手插兜裏,就微駝着個背。

辛鹿看他這樣,還是不忍心的,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子,又問他,“吃飯了嗎?”

顧李搖頭。

辛鹿這下不爽了,“你特麽長嘴不會說話啊?”

顧李這才動了動腿,啞着聲音說,“我剛下班,沒來的及吃。”

辛鹿怕了他了,“走吧,下面有家皮肚面不錯。”

辛鹿本來想着,不管顧李怎麽樣,一定要憋他段時間,可是一看人這麽可憐,怎麽也不狠不下心,拿他沒辦法。

顧李悶頭吃面,辛鹿悶頭生悶氣。

顧李吃了一半,突然擡頭說,“在美國的時候,有時候想吃面,都是自己下的。”

辛鹿不想理他,可還是撇開視線不看他,嘟囔,“誰讓你去美國的。”

顧李這下沒說話了,繼續撈面條吃,可沒歇幾分鐘他又說,“那幾年我很想你。”

“誰讓你去美國的。”

“我回來去學校偷偷找過你,可是沒找到。”

辛鹿這次沒再說話。

“也來過你家,也沒看到你。”

辛鹿扭脖子去看門外。

“你們家樓下的美人蕉也是我種的。”

門外風刮的挺大。

“還有一次是莫非送你回來的。”

難道今晚真的要下雪?

“我就以為已經忘記我了。”

這要是下雪了,她也沒帶傘出來啊。

“可是我還是想看看你。”

不對,下雪要什麽傘啊。

“你那麽勇敢,我以為你真的是因為打賭才跟我在一起的。”

可以堆雪人了。

“有一年聖誕放假回來,正好碰到你從雜志社下班。”

那得買根胡蘿蔔還有紅圍巾了。

“我跟了你一路,怕被你發現就離的遠了些,可等了個綠燈就找不到你了。”

可惜N市的雪一直下不大,哪天能去北方看看就好了。

“其實我是不信的,直到後來知道王偉的事。”

得找機會跟梅超風提提去哈爾濱的事了。

“我就想一定要回來。”

辛鹿轉回頭,定定的看向顧李,“你回不回來,你走不走,都是你自己決定的,你從來就沒把我當回事。喜歡了就在一起,懊惱了就一走了之。顧李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她說完起身就走。

可是沒走幾步,辛鹿覺得有冰冰涼涼的東西落在臉上。

她擡頭看,暖色的路燈燈光裏,有飛舞着的雪花。

真的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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