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救人被連累
西岳國,江小牧喃喃念着這個國家,自己現在身處何地都不清楚呢,還西岳國。
她踢着小石子漫無目的的游蕩。
忽聽身後異響,江小牧下意識的回頭,只見一個女人蓬頭垢面的向她奔過來,迅猛異常,吓得她忙閃身避開。
再細看時女的身後又緊跟着幾個大漢,均是力大無窮之輩,胳膊肘上能站人的那種,一個個掄起胳膊,張牙舞爪的追着那女人而去。
江小牧拍拍自己的胸口,想到,“媽呀這都是什麽世道啊?打劫還是搶人啊,這麽明目張膽。”
一個女人怎麽能跑的過這些男人,不一會就見她被那些大漢給拉着往回走,整個身子不住的上下撲騰企圖反抗,但是大漢始終不曾松開分毫。許是累了,姑娘漸漸停止了反抗,任由他們把她拖着,一點點朝着城門方向走去。
江小牧擠到人群前面,看着那女人,不禁腹诽,“哎,早就聽說古代沒有人權,看來是真的。”她嘆息一聲搖頭,正要想離去,卻不料那女人突然又掙紮一起來,仿佛不要命般。
那大漢沒想到她被打了一頓還要想逃,揚起手還想給她一巴掌。
那女人突然抱着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大漢吃痛放開,她跌跌撞撞的奔到江小牧身邊,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救命啊救命啊,求您救救我。”
江小牧沒反應過來,轉過身去以為身後有人,但是除了影子還是影子,她張大嘴巴看着那女人,自己長的這麽柔柔弱弱的,菇涼啊菇涼怎麽就挑中自己了呢?
她下意識的想要看向別處當作沒有看到。
那女人卻一把抱住她,“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怎麽救你啊。”江小牧無奈。
“哪裏走。”突聽一聲大喝,那幾個大漢已經搶到她面前。拖着就繼續走。
江小牧本想就這麽算了,但是看了一眼那女人,她可能也是冤枉的,不然怎麽這麽不要命的要逃跑,哎,人家都已經跪了,還磕了頭,這些大漢現在要連她一起抓,就做個順水人情吧。
掄起胳膊碰的一聲打在首當其沖的那個大漢眼睛上,大漢放手的同時,眼圈已經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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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牧放下拳頭吹了吹,“路見不平我一聲吼啊~”
沒等那些人反應過來,她拉起地上的女人撒開腳丫子就跑,“我已經盡力了,再被抓回去咱就都死翹翹了,你趕緊有多快跑多快啊。”
身後的女人看起來雖然很慘,不過跑起來也是一種不要命的架勢,前面很多人看見他們奔過來主動就讓了路,這比開路機還來的痛快。
可是那些大漢是什麽人?腿腳肯定比他們好,如果是江小牧一個人還可能說跑的了,但是帶着個人就不好說了,她都磕了頭了,扔下她就太不仗義了。
幾個大漢搶到他們前面,被江小牧給撞了一個踉跄,反手将他們抓住,江小牧一個後踢,結實的給那漢子肚子上來了一下,他哎呦一聲倒地呻吟,揚腿又是一腳,旁邊的那漢子xiati遭了秧,也痛的直打滾。
冷不丁的,前面又站了一個人,江小牧在心裏大叫,“你***,還來?”
“有兩下子啊。”那漢子也聰明,不再和她動手,直接拔了刀架在脖子上面,“你動一下試試。”
江小牧回頭看了看那女人,她已經面如死灰,絕望了。
“***!”江小牧咬牙切齒,被他們給帶到了馬車旁。她今天算是攤上事了,肚子裏咕咕的又叫個不停,吃的那碗陽春面哪裏經得起這麽折騰。
馬車就在拐彎的那條街上停着,來往的行人很多,可能這個女子就是因為看見這裏人多,才想要到要逃吧,如果她能有那算命的老者一樣的手段就好了,轉眼就不見了。
“姑娘,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江小牧剛才要救的那個女子一上車就給她跪下,這時江小牧才仔細的看了看馬車,這裏面除了他們還有還幾個相同的女子,都是衣衫褴褛,蓬頭垢面,想必之下,江小牧這個女漢子要清秀多了,更像個女人。
“你起來吧,不必這麽愧疚,都被抓了。”江小牧扶起她,一屁股坐了下來,牽了她的手讓坐在她邊上。
“我說過逃不掉的,你這是自尋死路。”對面一個女人開口了,臉上雖然不幹淨,但是一張嘴,那潔白的牙齒還是能顯出她很愛幹淨的。
江小牧不想和誰廢話那麽多,她不喜歡女人,特別是這些自以為是,做作到地獄的女人,他們只配拖出去斃了。
“告訴我怎麽回事。”
你女人現在直掉眼淚,聽了江小牧的話這才收起來,緩緩開口:“我們是被抓去獻給西岳國皇上的。”
“西岳國?”江小牧眼睛一亮,“獻給皇上不是好事嗎?為什麽還要逃呢?”
“是好事,可是偏偏西岳國的皇帝是個出了名的傻子!”
江小牧一愣,随即說道,“既然是去皇宮,而且皇上是個傻子,不用像戲裏面演的,看人臉色,還要争風吃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死了,這樣個傻皇帝,不是很逍遙自在。”’
“姑娘哪裏知道,權全當道,我們根本見不到皇上的面,就不知道死到哪個地方了。”
“那你能跑掉嗎?”對面那個尖酸刻薄的女人很嫌惡的說着。
她也不理會,只是看了江小牧,繼續說:“本來我想逃到南诏國的,但是……”她想到又被抓了回來,又哭了起來。
江小牧低頭,心想,那個老者讓她去西岳國,難道今天的事情他算到了?那個小巷子也是他領她進去的?他的意思是和他們一起去?
伸手挑起簾子往外面忘了一眼。
這個小鎮是三國交界的地方,亂一點也是正常的,但是當街抓人,未免太也過了點吧?車子在路上停停走走,總算是到了一個落腳的地方,幾個女人被帶下來,江小牧也給他們推推嚷嚷的下了車。
這是一個小店,他們進去喝酒的喝酒,只把他們給關進了房間裏面,全然不管。
“你想走是不是?”江小牧看着連累她被抓的女人,“我讓你走。”
“你……我真的……真的能走?”那女人兩眼放光,不敢相信的看着江小牧,江小牧豪氣的大笑起來。
“這世上,就沒我江小牧辦不成的事情。”她話一說完,又見這女人跪下撲通撲通的磕頭,跟不要錢似的。她伸手扶起她,“我說,你別老是磕頭好不好?我可受不起,我放你走後,你就別說認識我,真是的,下次不準給誰跪下懂不?”
女人站起來,小雞啄米似點頭,但是臉上立刻浮現為難之色,“這個境地,逃走并非易事。”
“難得住我江小牧?笑話。”
江小牧敢這樣說,也不是放大話,她可是觀察了地形,一切事情,包括落下店小二嘴巴下面有一顆黑色她都一清二楚,掌櫃的走路姿勢有些猥瑣,不是本性如此,就是妻管嚴。
嘿嘿一笑,她故意賣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其他人我可管不了,到時候你就……”湊近她耳邊,江小牧叽叽咕咕的說了一番,那女人兩眼慢慢的剛出光彩。
一個人來到這裏,無親無故,江小牧可是什麽都不怕,尤其是不怕誰害她,她不害人就算是那人走運了。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席間,其他女人都吃不到多少就放下筷子,一路的艱辛讓他們除了想好好休息就是好好休息,吃飽?只有江小牧和害她來到這裏的女人會幹這樣的事情。
待他們吃完的時候,席上已經沒人了,管他們的大漢搖搖晃晃的走到她們面前,“臭娘們,還真能吃啊,給我回房去。”
江小牧一拍桌子坐起來,“我可不是你們這裏的人,幹嘛要抓我?”
那大漢猥瑣的笑了起來,“正因為你不是,等會才有人給我們壓壓驚。”
靠,女漢子聽到這樣的話可不得了,但是看了眼旁邊的女人,她很谄媚的會笑,“那等會兒大爺就等着好了。”
漢子酒勁兒一上來,笑的異常高興,把她們給押回了房間,剛進去,江小牧就開了窗,一臉的高興,“你下去吧。”
原來外面是個一片林子,現在已經全黑了,一點光亮都沒有,一般沒膽子的人還真不敢進去。
女人伸頭往下面望了眼,立刻吓的腿都抖索起來,哪裏還敢從這裏下去。
“我說你像個要逃命的人嗎?這麽點都不敢?”想起和單擎嘯從懸崖上跳下去的時候後,那副英勇就義的樣子,哎,突然想到,單擎嘯不知道怎麽樣了,公主有沒有救活他。
再看一眼那膽小的女人,她兩眼一翻,身子一躍,已經翻出窗去,一手抓着一樓窗戶的欄杆,仰頭和那女人打眼色,‘原來我江小牧這麽強大,難倒所有女人的事情到我手上是那麽的輕松,哎,我都不得不佩服我自己。’
正想着上面的女人也撲通一聲摔了下來,注意是摔下來的,江小牧很想閉上眼睛,她做得示範她是不是沒看清楚?她可不是讓她尋死。罷了,她松開手跳下來,湊到那女人身邊,“你還好吧?”
江小牧嘆息一聲,“我沒叫你摔死啊。”原來那女人已經暈了,她連忙掐了她的人中,不一會,她才悠悠醒了過來,“我告訴你啊,你趕快你找個地方藏起來,記住,不要,沒命的跑。”
待那女人一瘸一拐的走到林子深處,再也聽不到動靜,江小牧這才攀上二樓,一般的攀岩可難不倒江小牧。
一進房間,那個說話尖酸刻薄的女人再也不敢正眼看她。
正這時,房門被踢開,兩個漢子一進來就找到江小牧,拽着她把她給拖了出去。
江小牧也不怎麽反抗,跟着進了隔壁的一間房眼睛微眯,“想我伺候你們是不是?”她的姿勢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想當然她也貴為公主。
兩個大漢聽着心裏別提多舒服了,蹄子已經向江小牧抓過來,只要不用兵器對她赤手空拳,她還怕了他們不成?
啪的一個耳光扇過去,江小牧哈哈笑着,“這個力道大爺可喜歡?要不要再來個?”不等大漢說話,啪啪啪,連着三個耳光扇過去,那人半邊臉已經腫起來。
其餘的一個眼睛都看傻了,愣在那裏兀自發呆。
砰砰砰又是三聲連起響
“服還是不服?”江小牧一只腳踏在大漢的臉上,他早就五體投地,胸口、肚子、xiati,全給江小牧斥候過了,恐怕已經不能人事了,要相信她下手的力道。
“不服我讓你歸天,還有你。”手指一指,另一個大漢一個激靈,普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他們都是鷹犬的爪子而已,沒有頭頭,他們就是一群瘋狗,江小牧的絕招就是對付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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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進宮
都是鷹犬的爪子而已,沒有頭頭,他們就是一群瘋狗,江小牧的絕招就是對付瘋狗。
口氣,卻聽着後面一聲大喝,不待江小牧回頭,只覺眼前一暗,暈了過去.
陌生的環境,江小牧醒來之後就開始細細研究,出了院子剛要看見裏面,不料院子的大門被人砰的一聲踢開,江小牧趕忙收起自己的身子,躲在暗處,腦袋轉了轉,最後決定先潛回自己的房間,靜觀其變。
躺在床上,她左右思考着,昨天到底出了什麽事情,自己在這裏必須要小心謹慎一點,到宮裏去的路還長,不能在這裏就夭折了,不能魯莽。
第二天一大早,房門便被人敲開,她忙的警覺起來。
耳邊好聽的聲音傳來,“姑娘,起來梳洗吧。”
江小牧睜開眼睛,向外面望了一眼,很清淨,早上的天色剛剛亮透。
“姑娘。”那小丫鬟探過頭來,臉上滿是笑意。
但是剛進這裏就有丫鬟伺候,待遇還是不錯的嘛,她懶懶的起身,丫鬟捧過來一件淡藍色的衣衫,寬大的袖子讓江小牧很不習慣,但是既然來到這裏,就先适應着吧,當下也沒表現出不适。
穿好後她坐到了床邊,開口:“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們一起被擡進了一個大院子,還有一個老婦人訓話說什麽什麽不能去東苑那邊的鐵門。”
小丫鬟捂嘴一笑,說“姑娘哪裏是做夢呢,這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呢。昨天姑娘與衆多秀女們一起進來,只不過姑娘受傷了就沒有參與集訓吧。想必那些話是姑娘迷迷糊糊聽到呢。”
江小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既然這樣,那這就是西岳國的皇宮了?”
小丫鬟重重的點點頭。
江小牧繼續打破沙鍋問到底,“那東苑又有什麽呢?為什麽不讓去呢?”
丫鬟本來笑着想把水給江小牧端過去的,聽到她的話手一抖,盆子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水幸好沒有灑掉。
江小牧看着地上的木盆,什麽事情能吓成這個樣子啊,再看小丫鬟時,她一張笑臉已經煞白,連嘴唇都在顫抖,她害怕的向後退了一步,連聲說道:“奴婢不知,奴婢不知道,姑娘還不是不要知道的好。”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到底什麽事啊?”江小牧站起來,端起水洗臉,暫時不想這個事情,她估摸着這些人也有不甘心想知道的。
“啊——。”
院子外面突然傳出一聲驚叫,江小牧一愣,側耳傾聽,卻只有嗚嗚的哭聲傳來,她邁開腳步走了出去。
只見隔壁的門口半躺着一個女人,頭發也散了開,她嗚嗚的哭了兩聲之後,這些被押進來選妃的女人幾乎都到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躺在地上的女人擡頭,眼睛看着房間裏面。
江小牧一愣,這不是她救的那個女子嗎?她怎麽又在這裏,難不成是沒跑掉?她突然明白了過來,昨天晚上踢門,肯定就是把她給抓回來了。
“哎!”江小牧嘆了口氣,她運氣怎麽那麽背,如果換成自己,她早就逃之夭夭了,都救她到那個份兒上了,還能被抓回來。
“你還敢狡辯?”屋裏住的正是那尖酸刻薄的女人,她現在已經梳妝完璧,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了,由于江小牧對她第一眼的感覺不是很良好,所以她就算再美在江小牧的眼裏也只能是幹淨了一點。
“我真的沒有,誰知道你的釵子會在我手絹旁邊,我只是拿我的手絹,釵子跟着就下來摔碎了的。”那女子盡量的解釋着,模樣真真是楚楚可憐。
刻薄女帶着不屑的眼光掃了一眼她,冷哼一聲,“窮酸樣就是窮酸樣,你分明是想偷了,被我發現吓的掉下去打碎的,不管是哪樣兒,你都要賠我。”
這釵子雖然不是很名貴,但是放到那女子身上,還當真是賠不起的,只看東西的質量,江小牧就知道值一些錢。
只是,他們來的時候,分明都是衣衫褴褛,刻薄女什麽時候有這些東西了,再一細想,是了,本來路途就不順,那些個押人的大漢看起來也不是好人,如果随身的貴重物品不細細藏好了,給他們搶了去也是有可能的。
江小牧開始盤算起來,看來她也要弄一點東西放好,必要的時候,說不定比拳頭有用的多。
現在得把自己那些棱角收起來,免得多生事端,瞧瞧她們?真是吃飽了撐得;不過也都是為了生存,這個江小牧也不去反對什麽。
雖然情有可原,但是這個架,還是要去勸的。
江小牧走到那女子邊上,扶起她來,“你沒事吧?”
那女子見到是江小牧,又撲通一聲跪下,“恩公,救命,沈初蘭真的是不小心,不是想偷的。”
江小牧眨巴眨巴眼睛,相處了這麽久,她終于知道她的名字了,只是這個名字,江小牧一直覺得帶着兒字的太小家子氣了。
這沈初蘭就是,名字和人一樣,小家子氣,動不動就跪,動不動就流眼淚,還動不動的就叫救命。
“姐姐,不是我冤枉她,昨天晚上她進來,還不是睡的我房間,我好心好意的讓她先去梳洗,她卻偷我的東西。”
這一聲姐姐叫的江小牧直翻白眼,她什麽時候和她關系這麽好了?都好到姐妹相稱了。一低頭,看見沈初蘭的眼睛裏面閃過一絲哀怨,眼淚再次撲簌簌的掉了下去。
江小牧真是服了自己,遇到什麽人不好,偏偏遇到這兩個極端的。
“你也別怪她了,可能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姐姐你是不知道,她一看就是窮酸樣,看見好東西自然而然的往自己懷裏放,她還當是給了她了?從小習慣了,現在當然不知道她是偷,只道是順手牽羊。”
說來說去都是一個意思,沈初蘭縮說的不是偷,實則就是偷了。
“恩公,沈初蘭不是這種人,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沒用啊。”是啊,江小牧現在什麽身份?和他們一樣是來選妃的,一個級別的,她相信還能罷了這件事不成?
刻薄女聽到江小牧這麽說,嚣張之氣更大,走上前去抓着沈初蘭的胳膊一提,另一只手狠狠的抽了下去,只聽的——啪,沈初蘭悶哼一聲倒地不起,想必是被打蒙了。
“你幹嘛?誰讓你動手打人的?”江小牧被弄了個措手不及,沒能攔下來。
旁邊的人開始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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