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看,不然看不懂這章的

尤娜卻一點都沒在意,只是笑嘻嘻的湊近了幾步,“你不願意嗎?啊,也是,你是活人嘛,我呢,最喜歡的……就是和死人做朋友了!嘻嘻嘻嘻~”

叮!

一陣清脆的叮咛聲響起,冰霜騎士舉劍擋在身前,而擋住長劍前卻是尤娜白皙光滑的手臂。

冰霜騎士眼底微訝,只感到長劍下的手臂流動着一股自己毫不熟悉的能量波動。好奇特的身體!竟然用身體迎接下了自己的一劍,不僅沒有受傷還傳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但是,面對敵人,自己可不會憐香惜玉。

冰霜騎士一偏劍刃,貼着對方光滑的皮膚向上一走,接着反手劈下!卻沒料到尤娜舉起雙臂,再次用身體接住了冰霜騎士的攻擊。長劍砍在尤娜的手臂上發出一聲脆響,刀刃卻沒沒入肌膚半分。

這到底是什麽招數!

“嘻嘻,很驚訝嗎?尤娜是不會被砍壞的哦~”

冰霜騎士沉默不語,再次舉劍狠狠砍下,趁着尤娜舉臂抵擋的空隙,手指朝尤娜的身體輕輕一點……

咻!

一連串水彈防不勝防的偷偷飛向了尤娜,只聽幾聲沉悶的聲響,尤娜的腹部立刻多出了幾個窟窿。冰霜騎士眼底露出了不屑,卻在下一刻陡然變作了震驚!

被水彈擊中的部位并沒有露出血肉,而是一塊被打癟了的奇異金屬,那些金屬仿佛是活着的般,還在蠕動着恢複着傷口,襯着尤娜高挑白皙的人形,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你把尤娜打痛了!”尤娜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沉下臉一彎膝,身形倒折着的貼近了冰霜騎士。

冰霜騎士冷着臉一劍揮出,揮到一半劍刃卻被尤娜單手握住,接着尤娜狠狠一腳踹在了冰霜騎士的腹部!那一腳力量之大,冰霜只感覺像是一根金屬棒重重捅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甚至整個人都被踢飛了出去!

冰霜騎士還飛在半空之中時,尤娜縱身輕盈的一躍,角度刁鑽力道狠辣的一腳踩在了冰霜騎士的腹部上,緊接着又一腳對着他的臉将他踢去!她的速度和力道都快得詭異,在冰霜騎士還未來得及防衛之前便對他狂風驟雨般攻擊了上百次,最後一個肘擊用力捅在了冰霜騎士的身上,過大的力道直接将他整個嵌在了泥土裏,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哎呀,這麽快就裝死了,真不好玩~”尤娜笑嘻嘻的從冰霜騎士的身上站起來,踢了踢一動不動的冰霜騎士,“喂,你真的是騎士嗎?怎麽這麽弱?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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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霜騎士的手指動了動,有些艱難的從身下的坑裏爬出來,咬牙切齒的擠出兩個字,“閉嘴……!”

西側。

“放棄吧,你那套暗殺術對我多羅林根本就不起作用。”身材有些瘦小的男子停下了腳步,對着空無一人的某處低低的說道,只見暗影一閃,暗騎士整個人便出現在了多羅林的面前。

“看來你學會的不比我少。”暗騎士露出純良的笑容,“既然這樣,我們就放棄暗殺的方法,光明正大的來一場對決吧。”

多羅林沉默了一會兒,“好啊。”說着,竟将懷裏的短刀摸出來丢到了地上。

暗騎士的笑容更加燦爛,“那麽,你可要小心了……”

長長的黑發飄揚在空氣中,下一刻,暗騎士已經身形鬼魅的貼在了男子的身前,五指成刀猛地朝多羅林砍去!

多羅林依舊面無表情,手臂卻陡然變化成了面條般柔若無骨的形态,飛快纏上了暗騎士的手,接着朝着暗騎士的腹部逆膝狠狠一頂!

多羅林會的身法,暗騎士同樣也會。

暗騎士的身體陡然像是變成了兩截,扭曲着下半身朝旁邊一閃,敏捷的躲過了多羅林的襲擊,只是并攏的指尖卻無聲無息的亮出了一柄薄若蟬翼的刀片。利落的一刀劃下,鋒芒之下,纏在手臂上的手立即縮了回去,但那刀片卻力道不減,順勢來到了多羅林的肩膀,鋒利得可怕的刀刃用力一抹!

喀拉一聲!多羅林的肩膀陡然露出了白色的肩胛骨,堅硬的骨頭牢牢擋下了暗騎士的刀刃,接着多羅林忽然張開了嘴,五枚帶着幽藍光芒的透明細針在極近的距離下飛快的紮向了暗騎士的門面。

這樣顏色的毒針,只要被蹭破一點點皮都有可能當場斃命,何況是這樣近的距離下,一般人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暗騎士卻露出輕蔑的眼神,張開嘴,同樣五枚細針飛出,卻精準得不可思議的将多羅林的五枚毒針全部擊落下來。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發生在幾秒之內。

毒針被悉數擊落,多羅林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暗騎士暗自一驚,還未叫不好,就感到身體一陣刺痛,一時間竟連指尖的薄刃都拿捏不住,只得飛快地朝後退去。

多羅林看着退開的暗騎士,笑道:“中了我的黑曼陀羅,要是不馬上清毒,立刻會變成神志不清的蠢蛋哦,騎士先生。”

暗騎士咬牙瞪着多羅林,“你……到底什麽時候!”

南面。

“喂,你到底在幹什麽!要打認真打好不好?”雷光騎士無語的看着面前躺在深坑裏的黑瘦高大個兒,施施然轉身,“你再不真正攻擊我可就走了。”

“不許走!”剛躺在深坑裏動彈不得的高大個兒立刻朝雷光騎士的方向縱身一撲,卻被雷光靈敏的躲過。有點驚訝的看着被自己雷得皮膚焦黑的高大個兒,雷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身體就好像是打不死一般,無論什麽樣的攻擊,只要過了幾秒對方立刻就向沒事人一樣爬了起來,生龍活虎的跑向自己,看起來似乎比沒挨打之前還要更有活力,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怪胎。

正這麽思索着,高大個兒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撲向了雷光騎士,“不許走,大人說過,不能讓你走!”

這下雷光沒有及時躲過,被高大個兒抱了個正着。雷光有點無奈的擡起手,将手心閃爍着濃郁元素的光球用力按進了高大個兒的肩膀,“說過了,要我留下就拿出真本事,不要沒事就只知道撲過來……唔!”

被足以致死的光球按進了身體,高大個兒卻只是顫了顫,手臂卻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勒着雷光的手反而越來越近。雷光感覺到有些不對,趕緊召喚出了雷電護身,可縱使他全身都流動着可怕的雷光,那高大個兒依舊沒有松手,雷光只感到腰上的力氣大得可怕,幾乎有把自己活生生勒斷的傾向。

“喂,你……快放開……我……”呼吸困難的說着,雷光騎士試圖拔出劍,卻發現劍也被對方死死抱住了,根本抽不出來。

該死的……難道他會被一個男人活生生抱死嗎?!

被過大的力道勒得面色有些發青,雷光咬了咬牙。

這麽丢臉的死法……實在太不配他的身份了!雷光張開五指,口中開始短促的念起咒語。腰上的力道越來越大,用蠻力強行擠壓的後果就是腰部的骨頭好像在被一點點捏碎一樣,雷光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開口道:“你就這麽……喜歡我?非要抱着我才行?主神在上,我喜歡的可是……女人啊……”

聽到雷光的話,高大個兒竟罕見的漲紅了臉,抱着雷光的力道也松懈了一絲。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可能。。。。加更

☆、79-抱着他,殺死他-

沒料到對方會因為這種話而卸下了一點力道,雷光有些訝異,雙手卻毫不猶豫的抱住了高大個兒的背部。因為雷光這個行為,高大個人竟渾身顫了顫。

雷光的指尖閃爍着吞吐不定的光芒,随着含糊的低吟,雷光用盡最後的力道狠狠将五指捅進了對方的身體裏!

高大個兒渾身猛然一僵,雷光的聲音已經沉了下來,果斷的召喚道:“河水!”

一道水流從雷光騎士的手心陡然竄進了高大個兒的身體裏,高大個兒還有些迷茫,不明白為什麽對方會召喚出河水那樣毫無攻擊力的東西,接着卻陡然感到身體內一陣抽搐!

等到雷光騎士拔出手時,高大個兒已經躺在地上不斷的抽搐着,渾身不受控制的蹿出無數雷光。他不明白,自己的身體就算是內部也是強悍得堪比龍族,為什麽會被對方一個毫無攻擊力的召喚給打倒。

但是身體內傳來的劇烈痛楚和麻痹感讓高大個兒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完全不是那個美貌騎士的對手了,勉強捏碎了懷裏的傳送水晶,高大個兒一雙眼死死盯着雷光,發出低不可聞的喃喃,“我還會來的……”

紅光一閃,轉眼間高大個兒已經從原地消失,只留下被電得焦黑的土地和深坑。

雷光再也支撐不住,猛地摔在了地上。腰部傳來的劇痛讓他根本無法保持長久的站立,他勉強取出了療傷藥,開始為自己療傷。

但無論怎樣,他總算是……打跑了那個怪胎啊。

正在這時,雷光騎士卻聽到了一絲異樣的動靜,陡然擡起了頭,目光如炬的直直望向了不遠處的大叔後面,“是誰!”

大樹後面出現了一個陰影,慢慢從樹幹後面走了出來。

北側。

“閉嘴!不要以為你說了這些話就能幹擾我的心神,我才不會輕易上你的當!”

“啊呀,被打成這樣還能說這麽多話嗎?真厲害!想讓我閉嘴?我偏不~有種你站起來打我啊,來打我啊~”尤娜笑嘻嘻的站在冰霜騎士身前,腳卻極具侮辱性的一下下踩着他的胸膛,就算冰霜騎士想要起身,也會狠狠一腳碾在他的胸前,重重将他踩下去。

冰霜騎士喘着粗氣躺在地上,惡狠狠的瞪着尤娜。尤娜依舊是笑嘻嘻的,手臂上閃爍過一道奇異的金屬光澤,“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呢,身上有種元素之外的屬性,我叫它金。現在,就讓你來試試它真正的威力好了~”尤娜并攏五指,高高擡起手,接着飛快插向了冰霜的胸膛。

噗嗤!

熟悉的血肉聲傳來,尤娜慢慢抽出手,笑得有些得意,什麽騎士,在自己的金屬性前,還不是毫無還手之力!笑了一會兒,尤娜卻陡然察覺到了不對,“咦,怎麽起霧了……等等,不對勁!”

尤娜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是誰在上面?!”

“你想知道嗎?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嗎?”懶洋洋的絮叨聲從尤娜的頭頂傳來,尤娜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你……你怎麽會在上面!難道……”

眼看着那個被自己打得奄奄一息的冰霜騎士逐漸化成了一灘透明的水流,尤娜恨恨的咬了咬嘴唇,該死,居然沒看出來這是個□!

尤娜猛然站起身,周圍的霧氣已經濃郁到看不清周圍的景物。這種情況下是最方便偷襲的,誰也不知道冰霜騎士會從哪個方向發動攻擊,尤娜只好将全身都覆蓋上了金屬性。

可是漸漸的,尤娜卻感到渾身的動作越來越僵硬。透過白色的霧氣,尤娜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體上出現了鐵鏽!

不可能!她的身上明明是金屬性,為什麽會出現鐵鏽!

就在尤娜這震驚的片刻,一道鋒銳無匹的殺氣從後方沖來,尤娜下意識的擡臂去擋,碰撞聲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接着尤娜陡然感到手臂傳來一股巨痛,餘下的攻擊力讓她忍不住倒退了幾步。

得到金屬性後,再次感到了如此強烈的痛楚,尤娜不禁有些憤怒,正想反擊,卻發現手臂上格擋住的劍鋒并沒有收回去的意思,反而逐漸加重了力道。從手臂上傳來的觸感告訴她,如果她再不躲開,這條手臂就保不住了。被霧氣腐蝕過後,手臂的堅硬程度早就不如以往了。

不……這怎麽可能……她一定能擋下來的!

尤娜發出了一聲嘶嚎般的尖叫,将全身力氣都壓在了雙臂上……

“不過只是一堆破鐵而已,什麽金屬性的,我才不信呢!”氣喘籲籲的将砍在尤娜脖頸上的劍刃收回,冰霜騎士擡起手,緩緩蹭了蹭被打出血的嘴角。

該死的,這女人打哪不好,竟然打他臉……

冷冷的掃了眼地上已經氣息全無的屍體,冰霜騎士帶着滿身傷口,拖着長劍慢慢朝納爾亞小鎮走去。

西側。

看着被自己毒倒在地的暗騎士,多羅林氣定神閑的走了過去,眼中露出了之前一直掩飾得很好的貪婪之色。

“騎士們……都像你這麽美貌嗎?”

多羅林彎□看着半坐在地上的中了毒的暗騎士,如暗夜一樣漆黑的黑發靜靜垂在尖削的下巴兩邊,顯得臉龐更加雪白瑩潤,那雙冷冷望着他的金銀異瞳顯出一種說不出的清冷誘人,看得多羅林一陣心癢難耐,忍不住伸出帶着黑手套的手想要碰上他的臉。但他卻像是想到了什麽,收回了手露出一個有些垂涎的笑容。

“我決定了……把你帶回去,好好調-教你一番。大人對待你這樣的俘虜,肯定不會拒絕我這個小小的要求。”

暗騎士垂下眼,沒去看盯着他像是要把他吃進肚子裏去的多羅林,冷若冰霜的低聲道,“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

“我沒有問你的意見。”多羅林聽到這話,并未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這只是臨死掙紮的反抗說辭罷了。他的觀念就是勝者為王,敗者暖床,現在被他收服了的娈童,就不知有多少。

“對待敗者還用這種手段,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讓人惡心!所以……”暗騎士緩緩擡起眼,“看着我的眼睛!”

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遠,多羅林本就一直望着暗騎士,聽到這句話的同時,雙眼已經對上了那雙漂亮的金銀異瞳!

多羅林的身體像是凝固住了一般,一動也不動,眼底逐漸浮出了空洞和木然。暗騎士定定的看着多羅林的雙眼,冷聲道:“拿出你懷裏的匕首。”

像是夢魇一般,多羅林如同提線木偶一樣聽話的從懷裏掏出了匕首。

暗騎士優美的薄唇邊露出嘲弄的冰冷笑意,“向後,用力捅下去吧。”

噗嗤。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

東面的樹林裏。

索為手持銀劍,用傲慢的眼神上下掃了眼面前的随風騎士,接着下了個結論:“單打獨鬥,你,打不過我。”

随風騎士并沒有否認,“是。”

“你不害怕?要知道,只要我想,我就可以随時把你殺掉。”索為勾起唇,像是看着獵物般露出讓人心驚的殘酷嗜血。

随風騎士從容的扶了扶眼鏡,用一種近乎淡漠的冷靜目光打量了下索為,“很精致的銀劍,刀刃上的魔法符紋加持了力道、輕盈、破甲三種屬性,能打造出這樣出色的銀劍的家族,現在這個大陸上還有三家。其中的維特家族一直傾向于如何打造出造型優美又鋒利的銀劍,現在看來,這把劍應該是出自維特家族的吧。”

聽到随風的分析,索為的眼底一閃,有點感興趣的笑了笑,竟沒有打斷他的意思,“你說的不錯。”

随風淡淡的掃着索為,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銀劍的特點是輕盈、速度快、容易刺擊,比起男人更适合女人當武器,而你身材魁梧,手臂上都是肌肉,腕力并不小,是武夫該有的體格,如果用銀劍的話一不小心很容易将銀劍折斷。但是從你劍鞘的磨損程度上來看,你經常使用這柄武器,想必你一定有秘法才能習練好銀劍。據我所知,對銀劍這樣的武器特別有研究的就只有亞雷諾國的人了,可你的眼睛是棕色的,頭發純黑,是典型的英納人特征。正好幾年前英納和亞雷諾國發生了一場流血沖突,我猜,你應該是被人從英納救出的士兵,然後才開始練習亞雷諾的秘技。”

索為饒有興致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見,而是充滿了凝重。

這個小子沒有說錯,他清楚對方所說的都是屬實的,但是僅僅只觀察他的武器就推斷出了這麽多,而且這些推論已經涉及到了不止一樣的知識獵及,這讓索為已經開始有些震驚了!

随風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還有你身上的皮甲,制造方式魔紋花樣以及材質都與現在的防具大大不同,看起來是流傳了很久的古老皮甲了。直到現在還保持着完整的魔法紋路和防禦性,這件防具應該價值不菲。但是印刻在皮甲上的圖騰,據我所知,只有出自羅斯家族的皮甲才會雕刻這樣的圖騰。作為沒落的古老家族之一,你能得到這樣珍貴的皮甲,想必應該是你的大人賞賜給你的武器吧?你重要的防具和武器一個來自羅斯家族,一個來自維特家族,兩者都是起源于謝爾菲國的家族,而你又是典型的英納人,我猜……”

随風微微一笑,聲音篤定而輕緩的道:“你是謝爾菲派來僞裝成英納攻擊的人吧。”

聽到這裏,索為的臉已經徹底沉了下來。他沒料到這樣一個實力不及自己的騎士竟然能推測到這麽多東西,本來剛開始還想過放過他,現在竟然知道了這麽多事,自己是絕對不可能饒他一命的了。

想到這裏,索為冷喝一聲,“你說的的确不錯!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納命來吧!”

銀劍上浮起了一層白色的劍氣,與此同時,索為的身上迸發出可怕的殺氣。索為盯着随風,揚起劍向前跨出了一步……

面對這樣兇悍的殺氣,随風的臉上卻一點都不慌張,他只靜靜的看着索為,葡萄般深邃的紫瞳閃爍着漂亮的微光,“你沒發現,為什麽我要在你發起攻擊前說這麽多話嗎?”

索為的劍氣一滞,“什麽……”

随風的臉上已經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因為我,一直在準備對付你的招數啊。”

索為一愣,随即冷冷的看着随風,“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你的左前方有個陷阱,小心別踩中了。”

聽到這句話索為差點沒笑出來,哪有人在陷害別人之前,會告訴對方陷阱在哪?但是下一刻,索為卻有點笑不出來。從剛才那有條不紊的分析和缜密的推理來看,對方并不是無謀之士,想必也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想到這裏索為的心裏已經有了幾分忌憚,并沒有沖動的踩向左前方,而是謹慎的走向了右邊的土地。

腳底踩到平實的土地,索為頓時暗暗松了口氣。可是當他望向對方時,卻看到對方又露出了淡然的笑容,嚴謹而一絲不茍的氣質此刻笑起來竟有種別樣的驚豔。

索為一愣,還未來得及深思這笑的含義,索為已經感到右腳一陷!無數風刃瞬間絞碎了他腳底下的土地,如蛆附骨般洶湧的纏上了他的右腳。

風屬性是殺傷力最大的魔法,猝不及防之下,索為甚至連鬥氣都沒來得及護身,轉瞬間右腳就已經被風刃絞得血肉模糊,很快便露出了一個鮮血淋漓的腳骨。

随風騎士依舊目光沉着的說道:“你居然會信我的話?我怎麽會把真正的陷阱都告訴你呢,索為先生。”

失去了右腿再也站不起來的索為趴在地上,惡狠狠的瞪着随風騎士,“你居然施詭計!有種就來光明正大的比試一場!用這種伎倆算什麽騎士!”

“我打不過你,為什麽要正面和你抗擊。”随風冷淡的看着地上的索為,捧着書慢慢走到了索為的身前,“我想我之前說的那些,并沒有猜錯吧?你是謝爾菲派來的,對嗎?”

“你的确猜得沒錯……”索為看着離自己只有幾步距離的随風低聲說着,眼底卻閃過一絲冷光。

“那麽……”随風正要開口,卻看到一道銀光狠辣的朝自己攻來。索為的職業級別和實力在随風之上,這一擊這麽突兀的襲來,如果不躲開恐怕就會當場腦漿炸裂,但随風看到這個攻擊,卻淡然的垂下了眼。

“你覺得,我會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離你這麽近嗎?真是天真。”

随風騎士垂眼看着書輕輕的說道,秀氣鏡片下的眼底閃過一絲了然的嘲弄。而索為的攻擊在離随風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下,卻毫無預兆的凝固下來。索為的手顫抖的凝固在半空中,像是拼命想要再進一步,卻無論如何都碰不到随風騎士。

風之結界!

“你……你這卑鄙的混蛋,你這還算是騎士嗎?!你簡直就是侮辱了騎士的名號!”嘴上喊得氣勢十足,只有索為自己知道,他的後背已經是一片冷汗。

這個人什麽也沒做,一直到現在,索為都沒親眼看到他是什麽時候布下陷阱,又是怎麽撐起風之結界的。從頭到尾,這個人都沒有出手過一次,只用語言便讓他一步一步踏進了對方的算計之中,直到陷入了将死的境界。這樣的人,簡直就堪稱恐怖!

索為擡起頭來,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随風騎士,他只穿着最普通的黑邊長袍,領口的扣子一絲不茍的全部扣好,連鎖骨都沒露出來。腰間用一根帶子貼着纖細的腰身緊緊系着,看起來單薄而修長,秀氣的金絲眼鏡讓他看起來更有一種文質的纖弱感,一雙紫水晶般幽邃的眼瞳卻含着股雍容而冷靜的氣息,仿佛整個大陸都毀滅也從容沉着毫不慌亂。

這就是,那位公主的騎士嗎……

索為有些不甘的死死攥住了手,卻聽到随風騎士嘆息了一聲。

“直到現在你也沒發現,我對你說了這麽多的話,都是因為我在拖延時間嗎?”

索為看着頭頂面色從容冷靜的随風,臉上露出瞠目結舌的表情。

難道從他看到對方的那一刻起,對方就已經開始了算計?一環扣一環,他就像是個毫無反抗之力的玩偶般踏入了對方的布下的一個個陷阱之中,甚至根本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心計。這種就算知道了卻毫無反抗之力的感覺讓索為十分無力,同時,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樣博學又城府深沉人,恐怕只有大人才能與之一較高下了吧?如果可以的話,他一點也不想再對上這樣的敵人了。就算自己的實力可以随時把對方捏死,卻也被對方輕易的玩弄在了鼓掌之上。

這時,随風騎士忽然轉過了身,望向了身後的遠方。

就要趕來了吧……魔法學院的支援。

☆、80-最強火力支援-

此刻在納爾亞小鎮,戰争已經進入了逐漸一邊倒的趨勢。

那進攻的幾千精銳,就算是派出另外一支正規軍隊來對抗也無法完全獲得勝利,別說是納爾亞小鎮這些普通的居民和傭兵。就算是有了卡洛斯這樣強大的騎士,能支撐這麽半日的時間。也已經算是十分了不得了。庫存的箭羽早就消耗一空,為了抵抗城下的士兵,有些鎮民甚至開始将鍋碗瓢盆這些東西扔下城,以期能稍稍阻擋住那些士兵前進的腳步。只可惜,收效甚微。

很快,天色慢慢暗了下來。

城牆上沒有點多少火把,伊梵站在城牆上,平靜的看着底下不斷派出人馬包圍整個納爾亞小鎮的士兵,手心卻用力攥緊了魔法學院的徽章。

快了,只要再堅持一會兒……

轟!!

一震驚人的動靜聲傳來,伊梵驀地回過了頭,看到的便是南面的城牆被一圈火焰氣浪轟然掀開的情形,無數碎石四處飛濺,濃煙滾滾。

在所有兵力都全力對抗城下的士兵時,竟有一隊人馬偷偷圍到了城的南面炸毀了城牆。所有傭兵能堅持這麽久,便是相信納爾亞城牆的絕對堅固,可是現在城牆被炸出了一個缺口,城牆內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鎮民們……

他們竟然舍得動用這樣的武器。

伊梵的臉色變得慘白一片,一個月的時間太短,實在太短了,她做不了萬全的準備,所以南牆那面也沒有布下什麽防禦的陣法。如果不及時派人過去支援,恐怕那邊的鎮民就得遭殃。

心慌意亂的不止伊梵一個,炸城牆的動靜聲太大,很多傭兵都或多或少能猜到城牆被炸開了缺口,有些傭兵甚至面露絕望之色,丢下了武器對着南面發出了痛苦萬分的嚎叫,像是在呼喚自己的親人……

正在這時,南面遙遙亮起了一片灼人的火光!

那火光幽亮十分,在暗寂下來的天色下顯得耀眼萬分。伊梵只看了一眼便認出來了,那是一條火龍!一條被魔法召喚出來的火龍!

伊梵強忍住了喉頭的驚喜呼聲,雙眼直直的看着天空中的那條火龍。

她知道,是他們來了……一定是他們!

魔法師無論在大陸哪個地方都是珍貴的,對方已經相繼亮出了攻城車、投石機和炸城牆的工具,像魔法師這麽珍貴的力量是萬萬不會再動用了。這樣小的一個納爾亞小鎮,眼看敗象已露,指揮官是不會再動用其他的力量了。而還能召喚出火龍的,就只有她趕來的救兵會了!

“那是什麽?!”

“是條火龍啊!主神在上啊,我竟然看到了這麽大一條火龍!”

“是魔法師嗎?!是尊貴的裏曼魔法師來拯救我們了嗎!”

“太好了……實在太棒了!讓那些士兵們見鬼去吧!”

看到那條火龍,傭兵們有些興奮地叫嚷起來。像是為了印證這番話,城牆最後方的魔法陣忽然亮了起來!陣法內亮起了明亮無比的光環,接着十幾個身穿深藍色法袍的人施施然出現在了魔法陣內。

領頭的法師上前一步,微微行了一個魔法師之間的見面禮,“您好,我是奧茨……帶領魔法學院的十四個法師,前來助戰!”

伊梵知道是一個月前自己通過徽章向豪斯基發出的求救短訊起了作用,當下也施了一禮。

只是看見奧茨身後的十四位法師,伊梵心中難免有些失望。

竟然只有十五個法師……這樣少的人,怎麽能完全擊退那幾千精兵?

但是有了十五個法師,就等于擁有了一個強力助力,或許還有些法師去了南牆支援了。伊梵二話沒說,直接讓魔法師們站在了傭兵們的身後。

壕溝和攻擊陣法已經阻擋不了士兵們的步伐了,士兵們在指揮官的指揮下保持着陣型,有條不紊的朝納爾亞小鎮攻來。

城門的最前方,卡洛斯不知用了什麽方法把整輛攻城車給擊得粉碎,龐大無比的攻城車竟只剩下了車輪和幾根鐵索散在地上。雖然深陷士兵們的包圍圈內,但伊梵卻看得出卡洛斯随時都能從容撤退,便将攻擊範圍指定在了更遠處的士兵們身上。

揚起手杖,身穿深藍色法袍的法師們隐沒在晦暗的夜色下,低低的開始吟唱起咒語。

“暴虐的火精靈啊,請回應我的呼喚……”

十五個藍袍法師,竟同時吟唱着同一個咒語,因為聲音刻意放得極輕,在城牆上就好像無數人的竊竊私語,更沒有引起對方的絲毫注意。

“……燃燒他們的靈魂,吞噬他們的光明!”

十五個法師同時吟唱完畢,只見天空上忽然出現了一圈火焰組成的巨大光環,陡然從天而降!而火環的上方還連着十四個同樣的火環,如同一串呼啦圈般緊密相連着,就算對方的铠甲是多麽優良的防魔铠甲,也禁不住十五個火環的狂轟濫炸。

第一個火環先落下,将一圈士兵都圍了起來,向內不斷收縮着炙烤着火環內的士兵。緊接着是第二個火環,落下後猛然朝四方擴散!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十五個火環全部落下後,已經把原本密密麻麻的隊伍清出了一大片缺口。

而在第十一個火環的落下的時候,士兵們的陣型已經開始混亂了。遠處的指揮官看到巨大火環落下的時候,臉上有着不敢置信——這樣偏遠的一個納爾亞小鎮,竟然擁有不止一個的魔法師!縱使是在魔法師随處可見的裏曼,十五個法師的存在也彌足珍貴。

“……去吧,告訴大人這件事。”

指揮官揮推了身邊的一個随從,看着遠處籠罩在黑暗中的納爾亞小鎮,低低嘆息了一聲,帶着說不出的懊惱和無奈。

他本以為靠着這些手段,要對付這樣一個小鎮絕對綽綽有餘了,他甚至帶領這些人擊潰過比納爾亞更強大的城市。可是每每當他覺得納爾亞即将必敗無疑的時候,總會出現意料之外的強大力量幫助亞爾曼……諸如那個恐怖的男人,以及那群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魔法師們。

城門底下已經是一片血肉橫飛的慘狀,無數風刃、冰彈、水龍一股腦的掃蕩着不斷前進的士兵們,如果是級別低一些的法師,釋放出的魔法攻擊恐怕會被士兵身上的抗魔盔甲所抵消,但這些魔法偏偏都是大魔法師釋放出來的!那些士兵根本沒有抵抗的餘力就被魔法轟成了渣。

但即便如此,那些士兵還是如飛蛾撲火般撲向了納爾亞。因為他們都知道,只要耗盡了魔法師的魔力,就再也無法阻擋後面進攻的步伐。

正在這時,遠處的旗幟忽然變化了一個奇異的揮動方式,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士兵們的後方隐隐卓卓的傳來。

“撤退!撤退……”

密密麻麻的士兵像潮水般退了回去,看着逐漸離開城門前的士兵們,伊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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