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美人如虹·七

由于檢非違使的情報越來越詳細,付喪神們出陣遇到檢非重傷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雖然受傷還是不可避免。而且自那次與付喪神們一同出陣後,安歌便被禁止出陣了。

不過安歌明白,他們防的不過是勝邪。

每鑄一分,便更惡一分,這就是名為勝邪的劍。

不過,她也從未後悔成為他的主人,畢竟曾經的她是那麽的弱小,但是勝邪卻願意守着她。

“哈哈哈,安歌還記得帶答應我去萬屋的嗎哈哈哈哈哈。”門外的陽光被穿着一身绀色的華美繁複的狩衣的三日月擋着,看來是早有準備了。

“也好,在本丸躺了兩個月,都快發黴了,出去浪浪也好。”安歌坐在矮桌前托腮。

由于藥性綜合的緣故,她一個月長一歲,直到到她停留了的年紀,最美好的十八歲。而如今她已是十三歲的模樣,如豆蔻年華般美麗,稚嫩,渾身透着青澀的誘/惑,然而眼神卻是沉穩而又平靜,沉澱着歲月的溫柔。

原本安歌只是帶着三日月,然而中途碰上想買梳子的小狐丸,想要買小裙子的亂醬,想要買柿子餅的小夜以及想要喝酒的次郎。

以及被次郎拖着的太郎。

#次郎:你說,我助攻的好不好,好不好?嗝~#

太郎低下眸子,看着漸漸長開了的安歌,突然想起那日的她來,水潤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眼角似乎暈開朵朵桃花,殷紅的嘴角上挑,嫩白修長的手指按在嘴角處,輕淺的留下一個吻。

是啊,主殿快要長大了,然後呢?太郎迷茫着,從心裏傳來害怕而又喜悅的情緒。

然後呢?他問着自己,卻沒有回答。

原本的他只想陪在主殿的身邊,後來啊,發現自己的視線再也離不開她,想要無時無刻的看着她,而現在,他卻想要的更多更多,他想讓安歌也注視着自己,就像他那樣。

“太郎,走吧。”太郎寬大的掌內驀的傳來一股溫熱而又柔嫩的觸感。

安歌一把牽過太郎的手,光明正大的吃着豆腐,手指還不安分的在太郎的掌心打轉。

“主人,我……抱着你可以走,那樣快點。”太郎面色正常,耳垂卻紅的像是在滴血,他看着前面越走越快的一行人,腦袋一熱,便脫口而出。

“不……主人,是我唐突了,抱歉。”太郎像是回過神來,慌張的解釋到,然而最後說的卻只有這麽幹巴巴的一句話。

“我要舉高高哦,太郎。”安歌張開手臂,帶着濃厚的笑意說着。

“嗯。”

她被太郎舉起,然後坐到了他沒有盔甲覆蓋的肩上。

“太郎不抱着我嗎,萬一掉下去了怎麽辦?”安歌将太郎的頭擡起轉到她那邊,然後彎腰,看着他那極為好看的嘴唇。

真不知道味道是怎麽樣的,安歌走神的想着,然而腰間被一只大手攬着,滾燙的溫度似乎要把她點燃。

#自己撩的人跪着也要撩到最後#

“咳咳……咳,走吧。”安歌将發燙的臉埋進太郎烏黑的發中,太郎感覺頭皮溫熱的氣息,腳步不禁踉跄了一下,又立馬恢複平穩。

在臨近萬屋時,安歌從他肩上下來,改而牽着他的手,三日月他們一行人早已走入了他們感興趣的店鋪,她有點慶幸她的本丸如今還沒來博多。

“太郎你想要什麽?”安歌望着街上來來往往的審神者和她們的付喪神們,扯了扯太郎的手問着。

太郎望着她的發頂,罕見的走神了。

他想要什麽呢?他什麽也不想要,只要能夠看着安歌。

“太郎?”

“太郎并無想買的。”太郎搖了搖了,長長的高馬尾也随之搖曳,蕩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好吧。”安歌有些失望,她想給太郎買買買的心思也落空了。

“啊……三……三日月宗近,天啦嚕,我看到活的爺爺啦。”

“我的爺爺還在厚堅山迷路呢,日常絕望。”

“爺爺,我家有果子和茶,和我回家吧嘿嘿嘿。”

“不,讓我再舔……不對再看一眼爺爺。”

“啧。”安歌摸下巴,不知為何,她終于能體會到伏見猿比古的嫌棄和無奈了。

然後,“哦呀,你就是三日月宗近啊,果真不負天下五劍中最美的,當真是美不勝收。”那個嬌縱的審神者一把扣住她家三日月得手腕,明媚卻又映着貪婪的臉顯得尤為的醜惡。

安歌的眉頭死死的皺着,她放開太郎的手,四周一望,然後向一家武器店走去,順手拿起弓箭,然後對店家道:“抱歉,借用一下你的弓箭。”

彎弓,上箭,拉弦,将準頭指向年輕的審神者,微微偏移,然後松手,那箭帶着她的怒意和輕蔑,如光般向她飛去。

那箭擦過她的脖頸,射落她的長發,然後就死死的釘入她身後的屋柱,整個箭頭都已沒入,箭尾搖晃着。

“誰,給我出來!”年輕的審神者大聲喊到。

她轉身向店家欠身,放下弓箭,然後攏袖向那審神者走去,神色平靜顯得冷漠。安歌伸手狠狠的拂去她扣在三日月手腕上的手,然後拿出手帕擦拭被她觸碰過的地方,然後踮腳輕輕拍了拍三日月的腦袋:“安心安心,交給姐姐我吧,小三明。”而三日月也顯得乖巧的垂下頭來。

安歌仿佛能聽到周圍審神者的驚吓聲和驟然得吸氣聲。

趕到他們身邊的小狐丸露出懷念的神情來,就好像還在平安京,那個時候三日月才剛剛成為付喪神,小小的一只,軟萌軟萌的,笑起來仿佛整個世界都開了花。

那時的安歌雖然冷冷的,卻拼命的護着他們,就好像巨龍守着她無比珍貴的寶物。

就如同現在這樣。

“哎呀,這位審神者,難道你沒有聽過不要妄想不屬于你的?”安歌看着那個年輕容顏秀美卻又透着腐爛氣息的審神者,略帶嘲諷道。

然而在看到她身後的滿身疲憊還纏繞着絲絲黑氣的加州清光,一下子怒火中燒。

未給她一絲開口的餘地,安歌接着道:“恕我直言,你不适合當審神者,還是回去好好學習,莫要再禍害他人。”

“畢竟審神者不是光有靈力就能當的,最重要的是你品性,然而很抱歉,我并未看出你的品性足以擔當這個職位。”

“你!”她揚起手來,一巴掌要向安歌打來,然後被一柄刀擋開,那是一柄有着鎏金新月的極美的太刀。

“哈哈哈哈哈,安歌,我們回去吧哈哈哈哈哈。”三日月調皮搗蛋向她眨了眨眼,映着新月的眼眸熠熠生輝,他擡袖掩嘴輕笑,一如幼年時,那時軟了人心,如今惑了人心。

周圍的審神者們被美的倒吸了一口氣,安歌似乎也覺得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她想了想,還是對年輕的審神者說了句:“回去我會與時之政/府的人報告,将你革職,磨練磨練你的性子,等真正能夠承擔起審神者這個職位是,再回來吧。”

“你憑什麽革職我?”她不甘的說道。

“憑什麽啊?”安歌摸着下巴重複道,“大概是憑我有一個好哥哥吧。”

“好咯,打道回府。”安歌揮了揮手,笑着喊道。

“はい。”

遠處的太郎收起邁出去的腳,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本體刀,修長有力的手上隐隐可見青筋,他垂下眼睑,遮去眼中的黯淡和微不可見的嫉妒。

真難受啊,真悲傷啊,太郎捂着胸口想着。然後呢?怎麽辦呢?太郎迷茫的想着。明明知道他們相識已久,明明知道他們之間的羁絆牢不可破。

太郎壓下所有的心緒,他不能怎麽樣,也無法怎麽樣。

回到本丸後幾日,安歌處理完事務後才察覺到,太郎似乎在躲着她。

因為她托着下巴,在石切丸papa的屋內開了一個小會議。

參議人員:老流氓三日月宗近,狗頭軍師鶴丸國永,打醬油小狐丸,天然黑髭切,本丸氣場王藥研藤四郎,本丸mama燭臺切光忠,老司機笑面青江,本丸忠犬擔當者長谷部,小叔子次郎太刀以及提供場所的石切丸。

“這次的會議主題,是如何能追到太郎QWQ”安歌下巴擱在矮桌上,一臉QAQ

“我大哥他那榆木腦袋,嗝~,有時候我也會感到十分的絕望,嗝~”次郎抱着他的大酒瓶,臉上兩坨酒暈,眼神卻是清醒的不得了。

“啊,那我豈不是睡不到太郎了。”安歌再次生無可戀的癱在桌上。

“消除災禍,清淨身心。”石切丸拿着禦幣将安歌從頭到尾掃了一遍。

#至于嗎啊,我不就是想睡太郎而已,多麽誠懇啊#

“我記得上次不是給了你一瓶藥嗎,嘿嘿嘿。”鶴丸國永笑的不懷好意,然後與青江對視一眼,默契的笑道。

“那藥,質量保障,天然無害。”藥研一本正經的盯着安歌說道。

“啊啊啊,這不是顯得我強搶民男了嗎/羞澀。”

“為了主意,我可以為主将太郎綁來。”長谷部躍躍欲試道。

安歌面無表情:…………

鶴丸若無其事的将一塊牡丹餅塞入長谷部的嘴裏。

長谷部:“唔……咳咳……主,咳咳咳。”

“太郎殿會躲着你,說明對你也有意啊,小安歌。”髭切捧起茶抿了一口,悠悠閑道。

安歌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長谷部:“唔……唔唔唔……咳咳。”

“但是也有可能是明白你的心意,不讓你越陷越深,因而躲開你了。”髭切又慢悠悠的說完後半句。

安歌又跌入的深谷。

#我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光忠mama溫柔的摸了摸安歌的(狗)頭:“不管如何我們都會盡一切力為主上助攻的,紅豆飯随時準備着。”

嘤嘤嘤,還是光忠麻麻好。

長谷部捶着胸口:“咳咳咳……唔……唔唔。”

最後終極boss三日月宗近放下茶杯,笑的不懷好意道:“哈哈哈哈哈若是沒猜錯,我們都是單身刀吧。”

會心一擊。

#抱成一團痛哭.jpg#

“太郎殿的心思,他若不說,誰能知道,不如設計炸一炸如何?”老流氓點了點安歌的眉心,一臉壞心思的模樣,讓安歌再熟悉不過。

每次捉弄晴明都是這幅表情。

“什麽計策?”一行人腦袋湊到一塊,齊齊盯着三日月。

三日月安定自若的喝了口茶,半響才道:“嘛,這事啊,需要大家的配合。”

“不都說,酒後吐真言嗎?”

“對啊,三日月你真是我的小天使哈哈哈哈哈。”安歌一把抱住三日月笑的瘋魔。

待衆人商議離去後,青江偷偷的塞給了她幾本本子。

雙方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笑。

安歌随後随意的翻了翻,然後捂住通紅的臉。

夠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 長谷部:牡丹餅……太可怕了嘤嘤嘤。

鶴丸:光忠麻煩再來一盤牡丹餅。

光忠(眼前一亮):好嘞。

長谷部:嘤嘤嘤嘤。

求評論,我已經身心俱疲了,以及接下來幾章會開小車,大車請見群,群號在文案,以及入群有福利(?˙▽˙?)

跪求評論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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