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給霸道總裁安利傻白甜(二)
安栗不知道原身在家裏窩了多久沒出去曬過太陽了,她随便搜了搜原身的消息,感覺她最近應該蠻失意的,未婚夫跟自己的秘書S女士傳出緋聞,那些她平時得罪過的自媒體小報紙,專門踩着她的痛腳說她被未婚夫甩了。
她媽給她發的消息也是責怪她居多,一點都不心疼自己女兒,嗯,看起來也沒什麽好朋友,都是一群夜店買醉的酒肉朋友,活成這樣,還不如她一個得癌的人。
怎麽着也是個二線女星,她走到商場裏,還是有人認出了她,三個女孩子臉紅紅地湊上來找她要簽名,她微微一笑,大筆一揮,仿照原主的字跡給她們簽名。
其中一個嬌小的女孩子雙眼放光,激動地跟她說:“這兩天都沒看到女神你的消息,看到你還這麽漂亮就放心了,那些記者嫉妒你的話不要放在心上喔。”
另一個看着她的臉比上鏡頭還要光彩,也激動道:“女神,你化妝品什麽牌子,看起來好特別,跟平時特別不一樣,氣色好好。”
她白皙的手指抵着嬌豔的唇:“秘密。”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過早讓自己的化妝品曝光,賣個關子,得早點找人來研究一下,研發出來,她才好賣錢啊。
三個女孩子拿到簽名還意猶未盡地回味着剛才的邂逅,安栗雖然男粉絲居多,卻還是有一部分顏粉和姐妹粉是女生。
女孩子們喜歡男愛豆,是隐隐抱着一種他是我男票的意圖,而她們喜歡安栗,大概是出于我想成為她的心思,看着自己喜歡的人還是原來的樣子,甚至更加光彩照人,她們也滿心歡喜。
舉着手機,一遍一遍舔她的美照,忍不住叽叽喳喳議論起來:“我們家栗子好像更美了,比以前更有範了。”
“對呀,妝容好漂亮啊,這還不是在攝影棚,只是平常生活妝都這麽漂亮嗎?”
“好喜歡啊,态度好随和,可是她往那裏一站,就是有一種霸氣之美。”
和她們分開的安栗則直接往跟白渺月約定好的休息區走,她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裏的傻白甜,鄰家女孩的甜美風格穿搭,能圈一波男粉。
她比安栗咖位低,所以提早就來了,不可能讓安栗等她,而且穿搭上完全沒跟安栗撞衫,看來平時很注意這些小細節。
安栗掂量了一下,這就不可能是個傻白甜,最多沾了後面一個“甜”字,要是沾了前面兩個字,她就把紅娘系統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小栗姐,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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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栗含笑點點頭,嘴甜又乖,難怪原主被她哄得團團轉,大概原主那種缺愛的人才會把她當成自己好妹妹。
也可能當局者迷,她一個外人看了微信消息之後,覺得她還不如助理小顧真誠呢。
白渺月挽着她的手臂,叽叽喳喳的跟她說自己最近的動向,經紀人範姐帶她去見了誰,她說了半天,才發現往日總會給她一些中肯意見的安栗忽然閉口不言,她小心翼翼地偷瞄了對方一眼:“小栗姐,你怎麽了?”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出了未婚夫那些事,她心情能好起來,被別人冷嘲熱諷,她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她就是演也要演像了。
“心情不好。”
白渺月撒嬌似的拽拽她的手臂:“小栗姐,都是些小報紙亂寫。”
亂不亂寫她不知道,就算背後有人搞事也無所謂,反正她和高漸漓早晚要解除婚約。
白渺月忽然拉了拉她的袖子:“小栗姐。”
安栗順着她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高漸漓從男裝部那邊出來,他的秘書在後邊提着袋子,安栗從容一笑,只從這一點就看得出來,男主跟自己秘書沒什麽,誰會讓自己的小情人拎着重物,原身為什麽就不能好好想想?
高漸漓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碰到自己的那位未婚妻,心裏頓時有點煩躁,有點驚訝,只是一周沒見面而已,安栗竟然像變了一個人。
安栗也有點愣住了,她可以确定自己之前從未見過這個男人,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總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裏見過。
高漸漓望進自己從未正視過的未婚妻那雙秋水一般動人的眼睛,莫名其妙覺得煩躁不安,想走又邁不動腳。
安栗和從前很不一樣,這種不一樣應當和他沒關系,可是那雙眼睛簡直像是攝住了他的魂,總讓他有種兩人好像曾經見過一般的奇特感覺。
秘書Sabrina在他身後輕輕喊了一聲:“高總。”
白渺月悄悄扯了一下安栗的衣角:“小栗姐。”
兩個人齊齊回過神來,頓時火花四溢,高漸漓率先上前一步:“你在這幹什麽?跟蹤我?說了很多次,沒出軌,別跟着我。”
“說完了?”安栗一臉冷淡地等着他說完,撥了撥自己的指甲,“來,給你介紹個人,這是我師妹白渺月。”
她這句話讓高漸漓霎時間懵了,他原本以為等着自己的是無休無止的抱怨,無處不在的懷疑,安栗有時候真的像瘋了一樣,看誰不順眼,明明他們只是聯姻而已,搞得好像愛上自己一樣。
白渺月激動得臉一紅,弱聲弱氣地跟高漸漓打招呼:“高總,您好。”
高漸漓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出于禮貌,點點頭:“你好。”
白渺月還想說什麽,都被高漸漓打斷了:“你剛才那通電話怎麽回事?”
安栗不是很想理他,又開始玩指甲:“就是那麽回事呗,解除婚約,我看上別人了。”
她這話一出,高漸漓冷冷笑了一下,憑着她每次折騰自己公司女員工的那股醋勁,她忽然跟自己說看上別人。
“安栗,如果這是你引起我注意的新花樣,可以告訴你,很差勁,我完全不感興趣。”
安栗切了一聲,滿臉不在乎:“臉不要太大,還有,在我師妹面前有點紳士風度。”
高漸漓被她氣得夠嗆,當初是誰一哭二鬧三上吊,通過自己舅舅那邊跟高家聯姻,竟然反咬一口,說他臉大。
安栗仔細打量了一下他身後的秘書:“sbrina,是吧?記得以後別穿紅色套裝哦。”
Sabrina忽然被未來老板娘點名,一臉懵地看着她,她是有紅色套裝,但是請告訴她為什麽不能穿呀?
感應到她祈求的目光,安栗誠心誠意地說道:“嗯,整天跟在你們老板身邊,紅色套裝,配他腦袋上那道綠光,好土。”
高漸漓表面上風平浪靜,心裏實則被她的話氣得七竅生煙,安栗之前從來沒有對他這樣說過這樣的話,難道還真看上別的男人?
等白渺月看夠了高漸漓,安栗自覺自己已經完成了撮合的任務,打了個響指,提醒高漸漓:“我會跟我爸媽說解除婚約的事情,然後你跟你爸媽說一下,我倆就沒什麽關系了。”
他聽到她已經牽扯到父母了,不得不重視起來,他長身玉立,不疾不徐地走到安栗這邊,把白渺月隔開,仔細盯了他一會兒,嗤了一聲:“你看上的是誰?”
要是從前,他可能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如今心裏到底有些不舒服,真是見了鬼了。
“管你什麽事。”
兩人靠得很近,他甚至能看清楚她唇角的梨渦,仔細看這個女人,竟然長得還不錯。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夾了一根雪白的香煙,掐斷香煙,握在掌心碾碎:“你給我戴了一頂綠帽,還問關我什麽事。”
“我們解除婚約,當然沒你什麽事了。”
她既然撂了狠話,高漸漓自己也不允許自己的自尊被一個女人扔在地上踩,冷笑一聲:“很好,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大路朝天,一別兩寬。”
李特助和自己老婆過來陪總裁購物,誰曉得他才上了一個衛生間,回來就碰到這種老板和未婚妻決裂的修羅場。
她看見女魔頭拉着一個小女孩,蹬着高跟鞋走過來,習慣性低頭,想像往常一樣給全公司發臺風過境的警告,才想起他們在商場呀,不僅公司,甚至追到商場來了,女魔頭到底是有多愛吃醋啊。
安栗走了之後,Sabrina站在他身後不敢說話,不管他們高總心裏有沒有安大小姐,被下屬看到這種場面,總是尴尬,再說她看剛才總裁并沒有像以前那麽排斥安小姐。
而且安小姐精神氣質面貌也有很大變化,難道真的相通了,不吊死在總裁這棵歪脖子樹上了?
高漸漓摁滅手中的香煙,理了理領口,沉着臉,掃了一眼李特助:“去查查她最近在幹什麽,跟誰在一起?”
如果真如安栗所說,她給自己戴了一頂綠帽,以他的性格難道還會乖乖接受,這件事就絕不會就這樣完了。
安栗回去給原身老爸打了一個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她極少有跟父親相處的經歷,她爸走得太早了,這個陌生男人敢怼她,她就忍不住火山爆發了:“做人不要太缺德,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裏推。”
安湃在另一邊被氣得差點腦溢血:“你說什麽,你自己要死要活想嫁給他。”
呸,那是原身腦子進水,跟她有半毛錢關系,輸人不輸陣,堅決不承認原身腦子裏的水,她冷哼一聲:“我現在不想嫁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原身的媽在旁邊幫着勸幫着罵,聽得她頂沒耐心,到底她對母親這個角色要溫柔一些,只是堅持拒絕,原身媽見她還是擰性子,不肯松口,氣得挂電話,最後還威脅不給她零花錢。
切,誰怕誰,她一個千金小姐還能淪落得多慘嗎?
她去算了算安栗的資産,發覺還挺多的,可以夠她撐一陣子了,她坐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健康的感覺真好,可以做任何自己能做的事情。
嗯,明天起床就去找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