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給霸道總裁安利傻白甜(五)
安栗養好傷之後,燕來對她這個客串角色也沒有多大的演技要求,順順當當過了之後,她就專注于自己接下的綜藝通告。
《絕對舞臺》是引進國外版權的爆款綜藝,捧紅了一些三四線開外的藝人,範姐能夠弄到安栗和白渺月的名額,的确在圈子裏還是有一些人脈。
上節目前三天,小顧忽然氣喘籲籲地跑到安栗面前,拉着她的手邊喘氣邊說道:“姐,不知道白渺月那丫給範姐下了什麽迷魂藥,我剛剛不小心聽到範姐和別人講電話,她只讓你去做個觀模嘉賓,白渺月上臺模仿。”
《絕對舞臺》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模仿秀,打分的除了觀衆和評委之外,還有十來個觀模嘉賓,如果她坐在那堆人裏面,別說露臉,恐怕鏡頭都不會太多。
她實在沒想到範姐竟然會冒着得罪她的風險,然後花大價錢去捧一個不知道會不會紅的人。
範姐是G&B公司的金牌經紀人,凡是從她手裏出來的明星都有自己的特色,原身主要有張臉打底,其實才藝和演技都不是頂尖,恐怕已經快要到波峰,有下滑的趨勢。
她這個經紀人急得不行,安栗這一挂的女神培養起來之後,她一直尋求突破,畢竟安栗這種條件的女孩也難找,正好碰到白渺月這一挂,跟安栗安全不同,卻能同樣被奉為宅男女神。
如果安栗是令人覺得挑逗誘惑的白富美女神,那白渺月大概就是那種讓人覺得安全舒适心疼的鄰家妹妹,不自覺吸引男生的目光。
可這也不足以支撐她堵上自己全部身家壓在白渺月身上,除非背後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緣由。
“姐,怎麽辦?她們這麽坑,咱們不上這節目了吧。”
安栗擺擺手,這款節目簡直是為她量身打造,她有機會一定要上去,白渺月不是想踩着她上位,她也可以把白渺月當成墊腳石。
至于撮合高漸漓和這小蠢東西的任務,等她哪天讓自己高興了,她就逗她玩一下,給點甜頭,讓她不高興了,就等着吃苦頭吧。
小紅可沒說任務有時限,就算五六十歲的時候撮合她和高漸漓不也算完成任務,做人要靈活。
“憑什麽不去,她範莉不把我放在眼裏,節目組還敢跟我背後的安家宋家較勁不成?”
說起來,她一醒過來,白渺月就跟在她身邊,她都沒想過對方到底什麽來路,範莉到底為什麽寧可得罪她都要捧白渺月?
說曹操曹操就到,她和小顧往外走的時候,正巧看到範莉陪着一個女人也往外走,範莉一看到她還有點驚訝:“小栗,你今天不是有聲樂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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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栗故作漫不經心地掃過她身邊的那個女人,總覺得面熟,好像在哪裏見過,這是個看起來很有氣質,挺雅致的女人,和原身的母親宋琴淼不相上下。
尤其勾人的是她細膩纖和的頸子,白膩膩的,缱绻纏人,她的臉都有歲月的痕跡,大家公認的最容易衰老的頸項卻保養得極為細致。
她朝範姐點點頭道:“提前了,老師有事。”
她和這女人的目光一相遇,劈裏啪啦的火花閃過,不知道這女人哪裏冒出來的恨意,一直目光幽怨地看着她。
安栗只當她嫉妒自己年輕貌美,撩了撩頭發,露出自己的頸子,呵,任你再怎麽保養,能比得過年輕人身上的膠原蛋白。
她朝着那個女人頗有風情地笑了笑:“阿姨好。”
這一聲“阿姨”果然氣得那個女人面色扭曲,盯着她的眼神都能淬毒了,大概被戳到通點,安栗完全不覺得自己哪裏過分了,她多有禮貌啊,都叫阿姨了還要怎樣。
範莉尴尬地笑了笑,給那個女人介紹:“這是我們安栗。”
末了,又向安栗介紹:“這是渺月的媽媽,叫阿姨也沒錯。”
傻白甜的媽媽?
難怪看起來那麽眼熟,她跟範莉看起來關系不錯,這就是範莉捧白甜甜踩自己的理由?
她高深莫測地朝範莉笑了笑:“範姐,我還有事,就不陪你,還有這位白阿姨了。”
她拉着小顧轉身走了,範莉呵白甜甜的媽目送她們走開,才重新往外走。
小顧心有戚戚地轉頭道:“姐,這白甜甜她媽也太年輕了吧。”
“嗯”她點點頭,神思不屬,看着外面的旋轉門發愣,忽然道:“我想我舅舅了,我要去看看我舅舅。”
小顧被她的話吓了一跳,說實話,她跟了安栗這麽久,從來沒聽過她提自己的舅舅。
原身當然不會提,那天原身爸媽來看她的時候,宋琴淼就小心翼翼地看着安湃眼神,說要給自己哥哥打個電話,被安湃狠狠訓了一頓。
她都能想象平時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了,只要女兒和老婆一提到宋家,估計安湃就要發火,一直給她們洗腦,宋琴淼沒主見,女兒又小,久而久之的冷暴力恐吓和洗腦,就跟那邊不親了。
可笑的是他要用宋家的人脈了,倒是對那邊積極得很,她可沒被安家從小洗腦,疏遠自己能依賴的人脈,要知道宋家的名頭可比安家好用多了。
宋家不從商,兩個口,他們掐着從商之人的咽喉,所以安湃才有所忌憚,極力拉攏宋琴淼,希望她站在自己這邊,替他緩和與宋家的關系。
她大舅宋景杳面容嚴肅,說兩句話都忍不住皺眉訓人的感覺,頗有自己的威勢,難怪原主不愛和他說話。
“你媽最近怎麽樣?”
這對兄妹是怎麽回事?這個都要問小輩?
看來安湃一遇到宋家問題就采取冷暴力的策略很有效,連親兄妹都能被拆散了,宋家這邊只能聽到一點風聲,具體情況那邊捂得可嚴實了,只能來問自己外甥女。
說起來,也真是讓人操心,宋琴淼是他們宋家唯一的女兒,細心教養,優容寵溺,最後養得娴靜淑雅,天真浪漫,眼睛裏只有自己愛的男人。
“挺好,我爸沒露出真面目,哄得住。”
宋景杳不怒自威,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自己外甥女,變了很多,以前跟她說兩句話,都一副不耐煩模樣,恨不得捂上耳朵。
聽她這樣話中有話,挑了一挑眉:“你也知道他在哄你媽?”
安栗嗤笑一聲:“我媽性格那麽軟,您又不是不知道。”
宋景杳淡淡開口:“那是你媽,就算她錯了,也不許笑她。”
安栗就是竭力照着原主的樣子演戲而已,生怕對面這位舅舅看出點端倪,畢竟混到他這地位了,哪個不是人精,厚黑學中的佼佼者。
“知道了。”
宋景杳嘆口氣:“這事兒你不用操心,我們宋家多的是辦法對付他,你和高家小子怎麽樣了?”
安栗掰掰自己的手指頭,裝作不好意思:“他啊,大路朝天,一別兩寬。”
宋景杳倒沒有在她眼底看出失落,只當她想一出是一出,都長成一個大姑娘了,應該知事了,卻還是那麽幼稚。
以前她媽帶她回來的時候,跟凜冬的小鳥一樣,一副膽顫心驚模樣,生怕別人把她抓來吃了。
“舅舅豁下老臉給你求來的,你說扔掉就扔掉?。”
安栗心裏一陣冷汗,癟癟嘴:“他都緋聞滿天飛了,不扔還等着過年啊。”
“行了,扔了就扔了,兩條腿的癞□□不好找,優秀的世家子弟也不少。”
宋景杳到底心疼自己家的小姑娘,他們宋家女孩兒特別少,到了他兒子這一代也全是些男孩,安栗跟他們不親,一直都讓他們覺得遺憾。
“你舅媽聽說你過來,特意親自下廚,吃完飯,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安栗朝他甜甜一笑:“謝謝大舅。”
宋景杳面上的冰霜頓時化了,摸了摸她的頭發,問了她一些日常瑣事,态度越發溫和。
她本來是打算忍辱負重來宋家拉關系,哪裏想到竟然這麽順利,她舅家這邊未免太好說話了,被冷了這麽多年,也許心裏有嫌隙,可人家也沒甩臉色,這麽好的家人,原身和她媽是不是被安湃的洗腦弄傻了。
安栗走之後,宋景杳面色沉了下來,給自己秘書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找高漸漓談談,是不是讓他外甥女受委屈了,如果敢欺負他們宋家的人,這聯姻不要也罷。
高漸漓一接到電話,心裏有着長輩幹涉私人感情的惱怒,面上還得和風細雨地跟宋先生的秘書解釋他和安栗就是小情侶鬧別扭而已。
跟秘書解釋了還不夠,他親自上門拜訪宋先生,宋家低調,沒有在別墅區,不過是單位分配的小洋房而已。
高漸漓上門也沒提別的東西,就帶着自己前些日子拍來的一個微雕,宋先生青睐這些微型藝術品。
宋景杳卻不肯收,就算是小輩,眼看着兩家聯姻都要吹了,再給他送個東西膈應人麽?
高漸漓頗覺無奈:“宋叔,您別聽安栗說氣話。”
宋景杳抿了一口漢陽雲霧:“我倒覺得她挺認真的,聯姻是為了結兩姓之好,既然合不來,沒必要繼續,将來鬧成怨偶,影響兩家關系。”
高漸漓一愣,他從未想過安栗是認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到底什麽感情,只是不斷回想起他們在商場相遇的那一刻,有時候甚至會在夢裏出現。
夢裏的安栗倒是變了一副模樣,對他笑意盈盈,兩個人相互對視着,就像認識了上萬年一般。
“宋叔,”他垂眸看着冒着熱氣的香茶,“我不同意。”
無論是什麽感覺,他都要弄清楚,絕不會讓人從他指縫間溜走。
宋景杳對他的緋聞倒沒放在心上,他早就查到那個秘書都結婚了,不過是小報亂寫,關鍵還是他外甥女改變心意了,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堅持,談到最後,都沒個結果,這件事卻不會就這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