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給霸道總裁安利傻白甜(九)

安栗不算是第一次來致高科技,原身為了追高漸漓來過數次,可沒有一次是以合作者的身份走進來。

她對人對事都散漫得很,白渺月在她身邊坐不住,起身往外面走,和安栗同處一室實在太難受了。

她一想到這個人不動聲色,高高在上地看她像小醜一樣鬧了那麽久就頭皮發麻,她在她媽身邊修煉了那麽多年,自以為道行高深了,誰知道安栗竟然能在她的注視下面不改色那麽久。

白渺月出去了,安栗撇下眼睛,她雖然答應小紅做任務,卻不願意平白無故給白渺月送靠山,高家都能比得上她身後的宋家了,少不得要使上一些小手段了。

高漸漓開完會一進來,安栗本來閑散靠着,也直起身子,嚴陣以對,要說這個任務世界接觸了那麽多人,有誰能讓她忌憚,除了她舅舅,就是高漸漓。

她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那顆小黑痣随着肌肉牽動,抖了抖,莫名可愛,高漸漓被她唇角的那顆小黑痣迷住了,有點怔愣,回不過神來。

安栗瞧他這樣子,眼神中又多了兩分恰到好處的媚意,嬌豔的唇瓣輕啓:“高總。”

高漸漓倏地回過神來,輕聲咳了一下,為自己方才的失态而尴尬,再望進安栗那雙靈動的眼睛,那汪春水中仿若有着淡白的霧氣,若隐若現,一絲天真,一絲捉摸不清的誘惑,讓他的心咯噔狂跳了一下。

連唇角的笑容都變得模糊起來,淡白霧氣之後,隐着一池春水,桃花一點,頓時碎了一片,波紋漾開來。

高漸漓呼吸一緊,要不是他确信眼前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未婚妻,還以為不知哪裏來的狐妖精怪現身人世,着力勾引他。

“安小姐。”

他方才被安栗的氣勢給壓了下去,到底心有不甘,連帶着他自己周身的氣勢都變了,安栗頓時也覺得一股無形之力壓了過來,帶着一股侵略意味,着實令她有點不安。

兩個人正相互角鬥着,高漸漓的手機響了,他低眉收斂了氣勢,接通電話之後,渾身寒氣,一雙黑沉沉的眼睛陡然變得銳利,盯了安栗一會兒,不知确認了什麽,才重新變得溫和一些。

他站起來禮貌地欠欠身:“安小姐,恐怕你要和我走一趟了,你帶來的那個白渺月出了一點事故。”

他帶着安栗往外走,遠遠瞧見兩個穿黑制服的保安,白甜甜站在他們中間,委屈地直掉眼淚。

高漸漓神情嚴肅,一雙眼睛冷冷看着白渺月,眸子裏都要掉冰渣了,側身對安栗道:“安小姐別太善良了,不是每個人都值得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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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栗白了他一眼,她真看不出自己哪裏善良,對白渺月怎麽好,就剛才她還琢磨着怎麽勾引高漸漓,讓他和白渺月一直誤會到五六十歲,才解開心結。

黑制服安保人員見總裁過來了,連忙過來彙報:“這個女人剛才在我們研發部那邊鬼鬼祟祟,我們從她的包裏找到一個u盤。”

安栗看白甜甜的眼神簡直像是在看神仙,尼瑪,你就是去個衛生間,怎麽跑到人家研發部那裏去了,關鍵是人家都是指紋密碼,還要全身掃描,你怎麽混進去的?

她雖然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口頭上卻不得不替白渺月說兩句好話:“不能吧,小白她跟你們又沒有利益沖突。”

高漸漓不接話,顯然是不願和她起沖突,李特助只好硬着頭皮過來應付總裁的這位未婚妻:“那個,安小姐,我們已經報警了,白小姐恐怕要跟我們到警·局去做筆錄。”

既然是她把白渺月帶過來的,自然她也要陪着白甜甜去警局,自己也做了一份筆錄,暫時不能保釋白甜甜,致高科技這邊提供了監控,人贓并獲。

白渺月對着高漸漓和安栗,淚吧嗒吧嗒流下來,她在這裏待一晚上,明天那些小媒體能編出花來,她剛剛有點好轉的事業就這樣完蛋了。

安栗看得好笑,她沒想到自己只是帶她過來找男主,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倒黴運氣?

她看了眼高漸漓,心想着自己要不要也提醒他買份保險,免得到時候被女主妨到了。

小紅鄙視了她一下:“你沒注意到,今天要不是白甜甜,致高科技這邊可能會被商業間諜竊密嗎?人家只妨你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才不會去動男主。”

高漸漓要送她回家的時候,安栗擺了擺手,執意要多陪白渺月一會兒,高漸漓面色不悅:“安小姐,沒聽過農夫與蛇嗎?”

安栗心下覺得好笑,她才不是為了白渺月,她就是想看看白渺月她媽,看看還有誰會趕過來。

她要坐在那裏喝茶,高漸漓也沒走,不知出于什麽心态,坐在一邊陪她。

兩個人等了一會兒,一個妝容精致,衣着不菲,和白渺月有五分像的中年女人急着趕了過來,她一看到安栗,唇角一沉,連忙移開眼。

安栗坐在那裏沒動,肆無忌憚地盯着她看,仿佛她身上要長出一朵花來,高漸漓順着她的目光,随意一瞥這個女人,估計是白渺月的母親,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

繼白母之後,又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徑直走到白母身邊,自然而然地摟着她的肩膀,跟那邊交涉起來。

高漸漓眼睛一眯,心想這世界真是五光十色,陸離怪奇,這不是安栗的爸爸安湃嗎?

他低眸瞧了一眼安栗,有心安慰她,卻見她面無表情,半點不為所動,又及時閉嘴了,雖然兩人是未婚夫妻,到底是安家的家事。

安栗和高漸漓兩個俊男美女就算坐在派出所的角落,也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況且安栗最近真的是紅破天際,安湃一轉眼,面色一變,攬着白母的手滑了下來,瞪着安栗:

“你又給我惹事!”

安栗冷笑一聲:“你把宋家不當回事兒了吧。”

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從白渺月那裏知道了這個消息,今天親眼看到這一幕,還是覺得惡心得想吐,她厭惡地看了一眼安父,家庭冷暴力,婚內出軌,實在是太惡心了。

有一種男人自己靠着妻子上位,內心自卑,覺得尊嚴受損,就靠着打擊自己的妻子,控制她的想法,讓她自卑,來得到心理上的滿足,這種人通常自傲又自卑,安湃又是這種敗類中的敗類。

他聽到向來怕自己的女兒一開口就提宋家,像是老鼠被踩到尾巴一樣,叽叽叫了起來:“安栗,你怎麽跟自己爸爸說話的?”

安栗半點都不懼怕他,說到底,這種男人內心藏着一個懦夫,着實令人不齒,大概是她的眼神過于蔑視,安湃自己內心也敏感,被她氣得半死不活,他向來不把這個女兒放在心上,也容不得她這樣忤逆。

高漸漓及時地站到安栗身邊,攬着她的肩膀,冷淡道:“伯父怎麽為了個外人兇自己女兒,半點面子都不留給我們栗栗。”

安栗被他這種親熱的稱呼雷得渾身一麻,剛才還“安小姐”地叫着,轉頭就這麽親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安湃這才想起他的存在,面色鐵青,在小輩面前丢了臉,還被抓了個正着,一張老臉都丢盡了。

更讓他崩潰的是一聲低泣:“阿湃。”

安湃回頭一看,人來人往的公安大廳,他老婆宋琴淼緊握着自己手上的包包,怔愣地看着他,滿臉不知所措。

高漸漓攬着安栗肩膀的手沒放下去,側頭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道:“什麽時候給你媽打的電話?”

“白渺月被抓進來的時候。”

安栗看着眼前的修羅場,心情很好,宋琴淼也不是她親媽,自己生病的時候,她就來看了一眼,想必對自己親女兒也沒多上心,整天把自己丈夫當成自己的全部。

她也就沒有必要為了她的感受,還要慢慢告訴她這件事,直接把這件事血淋淋地擺在她面前,如果不能及時警醒,就只能怪她自己不争氣了。

宋琴淼到底是個名門淑女,做不出像普通女人在派出所逮到自己老公嫖·妓那樣,拿着包追着人打,她哭得梨花帶雨,後退兩步,安湃連忙迎了上去,摟着她,宋琴淼掙紮了兩下,安湃不知附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她垂着眼皮,終于還是沒有掙紮了。

安栗隔着人群看着她的臉,心裏冷笑連連,這世界還真的有人上趕着給自己找罪受啊,那就別怪她冷血無情,不顧及她了。

高漸漓在一邊也看得好笑,未來岳母這腦子真是一半水,一半泥,混一下,簡直一塌糊塗,令人啼笑皆非。

他看了一眼安栗唇角的小黑痣,她面上波瀾不驚,高漸漓卻從未像此刻那樣體會到她的想法,他怎麽會看上這麽個性情冷淡的女人,還覺得欲罷不能。

莫管這場戲如何,高漸漓那邊雖然把白渺月送到了局子裏,也沒有放棄對自己內部人員的排查。

兩天之後,終于抓到了再次準備竊密的間諜,竟然是自己公司實驗室的一位助手,當時竊密之後,被工程師叫住,一時心慌,不察之下,u盤落到白渺月包裏了,還了白渺月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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