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給高冷校草安利綠茶girl (十)
《末世逃生》明明是一款充滿緊張感,時時刻刻都有生存危機的游戲,沒想到婚禮卻可以搞得那麽唯美。
安栗緊張極了,而且她一個新手根本不知道去哪裏結婚,她跟在江漓身邊結結巴巴:“要,要買禮服嗎?”
江漓随手一點,兩個人就換上了婚紗和西裝,安西木穿上婚紗,轉了轉,心裏很愧疚,她之前一直懷疑大神直男審美來着,覺得婚紗肯定土,結果,美,真心美,都要把她美哭了。
江漓那邊伴郎倒是多,她這邊就光棍了,連個伴娘都沒有,江漓都不用過伴娘團搶親,直接公主抱,兩個人往教堂走。
雖然是游戲,安栗一想到結婚,心裏就很羞澀:“大,大神,你是不是故意找我這樣的孤兒,不用搶親?”
江漓被她氣笑了:“對呀,就看你身嬌體軟好推·倒。”
其實,他第一次聽到安西木這個名字,總覺得被遺憾緊緊攫住心髒,想要送給她一場完美的婚禮,這種話他暫時還說不出口。
江漓的玩笑話倒讓她更不好意思了,屏幕上是漫天禮花,他們一路被圍觀到了西區教堂。
教堂裏面的布景卻有一種熟悉感,聖潔的教堂,彩色玻璃窗,被緞帶紮着的白色繡球花,她戴着頭紗,穿着雪白的婚紗,江漓牽着她的手,慢慢步入神壇。
“這裏的教堂是可以自己裝飾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下意識裝飾成這樣,你喜歡嗎?”
安栗望着四周的景致,覺得很神奇,這分明是她夢中的婚禮啊。
“喜歡。”
“那就嫁給我吧,西木。”
都到了婚禮現場才求婚,大神也真是夠遲鈍了,安栗還是點點頭,出來了一個神父替他們證婚,兩個人念了誓詞,系統在整個游戲世界發了公告:安西木和離水斬結為夫婦,生死與共。
外面頓時一片嘩然,末世結個婚不難,要找個一起結婚的人就難了,女玩家少,而且很多人自顧不暇,根本不願意帶女玩家,多一個水平次的人還要連累自己。
更何況這還是本服第一高手結婚,好多人都從其他區趕到西區教堂來看熱鬧,等大神發喜糖,沾點喜氣。
更多人好奇的是向來被女玩家們稱為“仇女癌”的大神忽然找了一個什麽樣的對象,要知道就是因為拒絕了那麽多女玩家,可憐的大神才會被無辜冠上那個稱號。
“肯定是現實裏面的女朋友吧,之前一直不肯玩游戲,終于被大神忽悠進來了,逮着就去結婚,這樣想大神也好心酸。”
“SJB,我們這種沒有老婆的才更心酸好不好,好意思笑人家大神嗎?”
“人艱不拆。”
“喂,一燕東來也到婚禮現場了,前兩天不是才團戰過嗎?”
“來砸場子的吧。”
“哇,大神發喜糖了。”
“是能量丸,靠,現場這麽多人,大神你到底多有錢啊!”
江漓沒有親吻安栗的額頭,畢竟就算是游戲任務,他也不會輕易對女孩做這種暧昧的舉動,尤其還可能是個認識的女孩。
兩個人手牽手從教堂走出來,扔繡球花的時候,就看到了一燕東來和荼蘼花開兩個人并排站在一邊。
《末世逃生》更多的是生存任務,可沒有砸婚禮現場的設定,畢竟每一對新人在結婚的時候都會受到教堂的庇護。
“恭喜你,離水斬,今後我們可以做夫妻PK任務了。”
安栗聽了有點反感,明知道她級別低,特意跑過來惡心她嗎?
“謝謝,不過以我的級別需要做那些任務增加財富?”
一燕東來莫名其妙被嘲諷一臉,他的物資財富榜的确遠遠低于離水斬,真不知道他從哪裏搞來那麽多物資。
一燕東來看到安西木這個名字就莫名煩躁,看了一眼安栗,憋着氣:“嫂子好。”
安栗朝他點點頭,畢竟前段時間才被他帶人追殺,還在記仇中,不太願意搭理他。
一燕東來帶着荼蘼花開來觀禮,看完之後就灰溜溜走了,也是很莫名其妙。
江漓和安栗度完蜜月就下線了,畢竟又是一個深夜,不休息難道要像原主那樣猝死麽?
睡覺之前,安栗注冊了一個匿名郵箱,把這些照片發到衛常思那裏,留了一句言:早就看她不爽了,證據奉上,好好利用。
她本來以為衛常思和呂荼拿到照片會遲疑一陣子,看一下真假,誰知道第二天學校論壇上就照片滿天飛了,這兩個人真是又毒又蠢,就算是綠茶,智商也不高。
安栗去學校了,一直都有人在背後議論,她也不理,反正她的目标也不是他們,她還期盼他們有一些過激行為,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鬧得越大,後面反轉越有意思。
小紅忍不住吐槽:“你不怕兜不住嗎?”
安栗笑了笑:“有什麽關系,我還是只母老虎,為什麽要怕東怕西?”
經過一天的發酵,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全校皆知,連外院教務處都找她談話了,她自然是竭力否認的。
校園冷暴力這種東西簡直是無形之中撲面而來,背後有人議論,他們常去上課的教室裏,她經常坐的位置還被人用紅油漆寫了“bitch”。
她看着衛常思平靜的臉,真的想笑,之前衛常思和呂荼就散播謠言陷害她,現在抓到證據了,還不趕緊放出來,一門心思想害她,也不知道她和呂荼是有多大仇。
更加讓S大人群情激昂的是一篇匿名帖子,說當年校慶一位畢業二十多年的老學長回饋學校,設立獎學金,安栗當時如何想通過□□來拿到獎學金,最後被老學長嚴詞拒絕,灰頭土臉,讨個沒趣。
這個帖子一出,事關到獎學金和學長,頓時整個S大的人都對安栗人人喊打,沒一個人敢搭理她。
她一個人走在校園裏,聽到背後有人叫她,轉身一看,原來是校草江漓。
校草面色有點尴尬:“你沒事吧?”
安栗有點慌,這個人是她愚蠢的鏟屎官,是她游戲裏的老公,在現實裏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跟他相處,才不露出馬腳。
“我,我能有什麽事?”
那些流言蜚語,那些一張張一看就知道是P出來的醜陋照片,他都默契地不提,突然有點心疼眼前這個女孩,有時候會想,如果板栗有表情的話,大概就跟她一樣。
“沒事就好,我什麽時候能去看我的貓?”
安栗瞬間炸毛了,高大校草不要以為你長得帥,當過十來天鏟屎官就能把她劃拉到自己的領地裏。
“板栗在我家,暫時不會帶來學校。”
江漓眼睛一眯:“你也叫她板栗?”
安栗一想到眼前的人是鏟屎官就有點心慌,口誤說錯了,如今只好默默咽下苦淚,承認了這個愚蠢的名字:“她一直都叫板栗。”
江漓舒了一口氣,至少安栗沒有騙他,板栗真的回到自己家,沒有流落在外,吃盡苦頭,他就算想要回來,也要等待時機。
如今可不正是一個大好時機嗎?
他一臉正氣地算計別人家的貓:“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麽?”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眼疾手快地抱着安栗閃開了,他們在的這條路,旁邊是一個學生宿舍,有人直接從3樓窗戶潑了一盆洗腳水下來,還在那裏幸災樂禍罵了一句:
“不要臉的二·奶。”
周圍都是幸災樂禍,看熱鬧的人,也有人認出了江漓,在一邊嘀咕:“校草怎麽跟這個女人走在一起。”
江漓面無表情地盯着那個人,心裏實則怒氣勃發,要不是他及時拉着安栗躲開,她不知道會多狼狽。
安栗半點不在意,戳了戳校草:“你說商量什麽事?”
江漓很訝異:“你不介意?”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
反正她什麽都沒做過,而且不過是她自己策劃的一場校園暴力,把矛盾推向極致而已,她有什麽可擔心的。
“那就好,我一個朋友胖子是學游戲美術的,他可以幫你開一個技術貼分析那些圖片,證明你的清白,你把板栗給我。”
安栗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鏟屎官怕不是瘋魔了吧,竟然違背自己的原則趁人之危,為了一只貓至于嗎?
“不行,板栗是我……”她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家人,怎麽可能為了這種事情就送給你。”
被她拒絕了,江漓也不惱怒,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相反,安栗的态度倒是讓他放心不少,至少她真心對待自己的貓。
兩個人分開之後,安栗就去找衛常思了,衛常思在體育館打籃球,她一路走進去,遇到的都是一群男生異樣的眼光,有不屑,有憎惡,恨不得讓她挂個牌子,游街示衆。
衛常思在她面前還是要裝一下的,跟着她來了更衣室,寂靜的更衣室裏面一股臭襪子味道,安栗還要忍着惡心演戲。
她一掐自己的腿,眼淚瞬間就飙出來了,楚楚可憐地擡起頭:“我就想知道,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衛常思一身冷汗,心裏有點無措,還是惡狠狠回了一句:“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衛常思,你怎麽能這樣,除了你,誰還能拍到我的生活照,你P照片造我的謠到底是為了什麽,是不是為了呂荼那個賤人?”
一聽到她攻擊呂荼,衛常思就失去了理智,兩只眼睛都要冒火了:“你自己不檢點,還要別人造謠?你憑什麽說荼荼那麽純潔的人?”
“她純潔?她沒有和你們籃球隊隊長暧昧?沒有和校學生會主席暧昧?還有那個校友獎學金,她是怎麽拿到的?那麽多優秀的人,憑什麽選了她?”
“你……”
衛常思聽不得有人污蔑他女神,氣得渾身發抖:“那都是你自己賤,照片才落到我手上,我發給全校同學看一下怎麽了,荼荼也說了,你就是不要臉,在外面勾三搭四,給別人當小三。”
安栗也氣得嗓音都顫抖了:“你們兩個可真厲害,空口鑒小三,你們有什麽證據?我看就是呂荼綠茶,嫉妒我敢向校草表白,到處潑髒水,我爸爸是集團董事長,我用得着給別人當小三賺錢?”
衛常思被她堵得沒話說,有點手足無措,安栗從來不是口齒伶俐的人,還有點不懂人情世故,傻乎乎的,好騙,沒想到她有一天會突然覺醒。
“你這個幫兇,你和呂荼都是劊子手,一直處心積慮想要破壞我的名聲,讓我在學校裏面呆不下去,你們有沒有想過,要是我軟弱一點,被這些事情逼死了,你們都是殺人兇手。”
她哭得喘不過氣來,演得那麽入戲,自己都要佩服自己,尤其是最後一句,真是神來之筆。
她轉過身捂着臉,悄悄摁下了錄音筆的暫停鍵,沒有理睬被罵懵了的衛常思,跑出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