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準備抱我抱多久,才能抱夠?
深秋的季節,穿厚點,戴個眼鏡和口罩基本就會變成路人,還能認出來的絕對是骨灰級真愛粉。
去了一趟醫院做了血檢。
雖然她基本已經預料到了結果,但是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猶如晴天霹靂。
懷孕了,情況不好,有流産跡象,建議做人流。
她拿着孕檢單回去,坐在沙發上,盯着自己的肚子看了一天。
一次就中标,上輩子她是毀滅了全宇宙麽。
覺得她遭遇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悲慘的還不夠徹底,再來個致命一擊?
她查了一下自己的檔期,婚禮上那件事被爆出來之後,她也就只接拍了一部戲。
雖說網絡微博上再議論這件事的很少,但不代表流言不存在,對她本身非常不利。
懷孕如果再被爆出,她等于直接坐實流言。
但這個時候做流産,她甚至不知道該相信誰。
戰北霆嗎?
上一場戀愛被傷的一塌糊塗,她現在,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任何人,包括他。
………………
回到劇組的第三天,因為前面男主角和女主角的戲份耽誤了很久,到她拍攝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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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完回到酒店,洗完澡換了睡衣。
她伸了個懶腰,朝着床的方向走,卻倏爾停住腳步。
那邊白色的被褥下,蠕動的是什麽東西?
只有一個隐隐約約起伏的形狀,她不敢猜測是什麽,總不可能是她最怕的蛇。
這個季節,就算有蛇也已經進入冬眠了,不會的不會的。
于是她咽了口口水,大着膽子一步一步的朝着那邊走過去。
她呼吸都輕輕的,越靠近身上立起的小顆粒便越來越多。
最後她揪住被褥的一角,猛地撩開,看到床上盤成一圈的暗色花紋的蟒蛇,她整個人都僵了幾秒。
額上滲出些許薄汗,她瞠目,見那條蛇從床上擡起頭,朝她吐着蛇信子。
“啊——”
她轉身朝着門口跑,連衣服都來不及穿,驚吓過度,一路沖到門口。
剛從房間裏出來往外沖,她一個晃神,看到朝她走過來一個人,也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個人是誰,直接撞進那人的懷裏。
她立刻擡手勾住那人的脖頸,身體靈活的攀上男人的身子,像只樹袋熊一樣吊在他身上。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找到些許的安全感。
男人顯然沒有料到她會突然沖出來,身子穩穩的站在原地,結實有力的手臂下意識的攬上她的腰,一只手托住她的臀。
銳利的視線掃了一眼她的房間,俊容沉沉。
男人嗓音低啞,在深夜裏顯得尤為好聽,“怎麽了?”
她的聲音有點顫,很低,顯然是受到了嚴重的驚吓,“蛇,蛇……”
蛇?這種地方這種季節哪裏來的蛇?
戰北霆抱着她進去,掃了一圈,便看到那只剛從床上下來的,有她小臂粗的一條花紋蟒蛇。
男人眯了眯眸,準備過去查看一下是條什麽蛇,拍拍她的背部,輕聲道:“先下來?”
她緊緊抱着他的脖頸,整個人黏在他的身上,聲音小小的:“不……我害怕,那種東西。”
戰北霆淡淡陳述:“它過來了。”
結果惹得懷裏的小女人整個人都不好了,手臂将他抱得更緊,他感覺自己的呼吸快要不暢。
男人蹙了蹙眉,一只手托着她,另外一只手摸到腰間放置的一把消音槍。
擡手,熟練的單手上膛,動作迅速的朝着那只蛇的七寸開了兩槍。
蛇身在劇烈顫動幾秒後,歸于平靜,地面上有小小的一灘紅色血跡。
戰北霆将手中的槍放起來,松開她,嗓音淡淡帶着點兒玩味兒,唇角勾勒的弧度有些邪痞的味道,“你準備抱我抱多久才能抱夠?”
慕酒怔了兩秒,聽到敲在耳際熟悉性感的嗓音,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戰,戰北霆?”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兒?
“嗯。”
她臉蛋兒一紅,剛要松開他,又想起來房間內那只可怕的東西,“有蛇……”
他的語調平淡無溫,“死了。”
聽到這兩個字她神經一松,慢慢的轉頭看了一眼,好像是真的死了,她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轉過頭看到近在咫尺的俊容,她白淨的小臉染上漂亮的嫣紅色,再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是以多麽尴尬的姿勢呆在他的懷裏。
還呆了那麽久——
擡眸再看向他,男人濃黑的眉微微挑起。
她立刻松開他跳下來,視線不知道往哪裏放,再看到那條蛇,條件反射的跳得更遠。
戰北霆走過去,蹲下身看了一眼,不像是野生,更像是人工養殖的寵物蛇。
顏色分明,鱗片有光澤,身體圓潤豐滿,保養的極好,且毒牙都被拔掉了。
如果是人為的——那這就不是意外了。
他直接将那條蛇拿起來,朝着慕酒的方向走了幾步,她差點尖叫:“你,你別過來,你站在那裏。”
小的時候被蛇咬了一口差點喪命,自那以後相當排斥這種軟軟涼涼的生物。
戰北霆将手中死掉的蛇拎起來,“死的,你也怕?”
小姑娘盯了幾秒才發現是真的死透了,但也覺得超恐怖,繞着他走了半圈,“你把它丢出去吧……”
戰北霆拎着那條蛇扔出去,回來的時候,看見她抱着抱枕蜷縮在沙發上。
慕酒擡起黑溜溜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怎麽會突然出現?是有什麽事嗎?”
最重要的是居然還是三更半夜的出現。
男人轉身去衛浴室洗手,抛下一句,“路過,順便看看你。”
她撇了撇嘴巴,“你覺得我會信?”
“專門來看你的,信嗎。”
其實是因為傅荊說最近有人盯上了她,然而也只是盯着,未曾下手,所以不知道其目的。
不知道是不是綁架她要挾慕鴻志,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咽進肚子裏。
“……”慕酒,“還是第一個比較可信。”
戰北霆從衛浴室出來,睨了她一眼,“我要離開桐城一段時間,你有事就找傅荊解決,嗯?”
“好。”
男人轉身要離開,慕酒卻從沙發上彈起來,上前堵在門口,幹淨的眼眸看着他:“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