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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邱玉湘看着她這副哭爹喊娘的樣子,只覺得心裏厭惡,而且還拉上了小王爺給她墊背,這女人心機倒是深得很。

“事情都還沒說清楚,哭什麽喪?”邱玉湘站起來,讓海桐服侍她把外衫穿上了,“要是誰欺負了你,我自然會給你找個公道,但要是你自找麻煩,結果如何就怪不得我了。”

玲娘聽她今日說話分外刻薄,心裏也七上八下的,趕忙擦了擦臉上擠出來的兩滴眼淚,爬起來道:“大夫人息怒,我這就把事情原委說清楚。”

原來今日邱天賜沒有按照先生規定的那樣照樣去學堂念書,慣常跟着他的小厮也找不到他的人,一時着急就來找玲娘幫忙了。

然而玲娘雖然是邱天賜的生母,兩人母子感情卻單薄得很,邱天賜從不把她當做長輩看待,倒更像是當做一個普通下人,平常對她呼來喝去的。因此玲娘不知道也不關心邱天賜去哪裏了,只是為了維護自己在別人面前的一點面子,她也裝模作樣跟着去找,結果還真叫她找到了。

當時邱天賜正躲在下人房裏,跟着一群小厮學賭牌,玲娘再傻也知道這不是什麽好事情,萬一邱天賜被這群人教成了廢物,那她在王府也就活不下去了。她不是什麽夫人小姐,心裏也不管什麽禮節教養,上去就跟一群人罵起街來,只是她終究是個女人,扯不過一群身強力壯的壯年男人,邱天賜也是冷眼旁觀,根本沒有幫她。

受了一群人的欺負,她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回去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跑到邱玉湘這裏喊冤來了。

邱玉湘原先還以為這個人嘴裏吐不出什麽象牙來,沒想到還真是這樣的大事,邱天賜可真真是全家都捧在手心裏的,居然這麽不學好!想到這裏心裏犯愁,她的太陽穴就開始突突地疼起來。

她伸手揉了揉,伸手讓海桐扶了,低聲道:“走,去小王爺的園子裏,我倒要去看看他不讀書跟着一群下人鬼混算什麽事兒。”

玲娘着急了,“大夫人,大夫人!那幾個小厮沒把我放在眼裏,就是沒把小王爺放在眼淚,你看……”

邱玉湘甩開她的手,道:“我自然有決斷,你閉上你那張嘴,少惹點事就行了。”

雲王府小王爺邱天賜跟他的五姐邱意一般大,今年也是十六歲了。身為這家裏唯一一個傳承香火的自家人,他從小就是泡在蜜糖罐子裏長大的,要什麽有什麽,因此也有些任性加上好吃懶做。

其中一樁就是他極其不願意去學堂讀書。反正什麽都不用做,将來王府會是他的,封地也是他的,讀了那麽多書有什麽用?所以他每天活着最願意做的就是找樂子,不然多無聊啊。

然而此時的邱天賜正躺在了床上,發髻散亂,滿臉通紅,像是生病了,蜷在被子裏一動不動。

他的房間是整個王府朝向位置最好的幾間之一,因此大白天光線十分充足,他閉了一會兒眼睛就覺得撐不住,從被子裏往門口小心翼翼地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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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推門聲一響,他立刻躲了回去,結果對方湊過來低聲喊道:“王爺,王爺……”

邱天賜睜眼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自己那個名叫竹苓的貼身小厮,他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你吓死我了,來了沒有?”

竹苓有些緊張地回答道:“王爺事情有變,來的不是老夫人,是大夫人!”

“大姐?”邱天賜聞言也着急起來,“誰那麽多嘴告訴她的?”

邱玉湘可沒有他娘那麽好對付,想靠裝病扮可憐混過去就不容易了。

“不、不知道,王爺,大夫人就要來了,這可怎麽辦……”竹苓慌了起來。他也不傻,知道要是邱玉湘想要處罰人,肯定是從他們這些奴才身上開刀。

邱天賜把被子一卷,破罐破摔道:“不管了,就按原來的辦!你快點守到外面去!”看着竹苓傻愣着不動,他又從被子裏把腳伸出來踢了他一下,催促道:“快去啊!”

竹苓這才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邱玉湘領着人進來,看着邱天賜的貼身小厮唯唯諾諾地回答她的問話,不耐煩道:“常年跟着小王爺的就是你?連話都說不清楚,難怪會帶壞小王爺。”

竹苓吓得撲通一下跪下了,連連求饒:“大夫人饒命!大夫人饒命!”

這樣更是讓邱玉湘看不慣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試圖減少一點頭痛,問:“你剛剛說小王爺病了?”

“是,”竹苓趕緊把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來,“小王爺今天身體不舒服才沒有去學堂的,平常他十分勤勉,每天早上要晨讀,晚上溫習到深夜,先生常常誇他……”

“行了行了,”邱玉湘打斷他,不想聽這個小奴才繼續廢話,伸手示意海桐去開門,“還是我自己去看看。”

門一開,裏面一股熱氣就鋪面而來。她一看這屋裏門窗緊閉,大熱天的還點着熏香,濃郁的味道讓她的頭更疼了,然而她還是強忍着走了進去。這就看見邱天賜躺在床上,身上緊緊裹着被子,滿臉潮紅,的确像是生病的樣子。若不是她已經聽了玲娘說了事情經過,怕也是要相信邱天賜真的是身體不舒服了。

她摸了摸他的臉,問:“這是哪裏不舒服?”

邱天賜含混幾聲,裝作病重說不清楚話的樣子,一邊的竹苓立刻上前解釋:“小王爺是身體發熱……”

邱玉湘手一擡,示意他閉嘴,繼續道:“這麽容易生病,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看來改日要給你增添練武課程,騎馬也是要學的,增強體魄……”

邱天賜平常懶散慣了,別說練武了,讓他出去提兩桶水都提不動,真可謂是手無縛雞之力。還有騎馬這種事情,他聽一聽就覺得害怕,于是立刻睜開眼睛道:“不不,我不去,我好了,好了,身體好得很……”

邱玉湘一看他也不演了,事情也就好辦了,單刀直入地問:“那就說說吧,跟下人一起鬼混是怎麽回事?你讀了那麽多聖賢書就是讓你做這個?”

邱玉蘿剛進了老夫人的院子門,正巧碰見她領着丫鬟出來,急匆匆地像是要出去,就上前問:“娘這是幹什麽去?怎麽這麽着急?”

老夫人揚手比劃了一下,道:“你大姐正找天賜的麻煩呢,我要過去看看,要不然她那個暴脾氣,說不定會把你弟弟怎麽樣。”

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孩子,但是她一向對邱天賜寶貴得很,邱天賜一直被慣得不像話,很大程度上也是她的态度造成的。

邱玉蘿心裏念頭一轉,就知道邱天賜估計又是惹了什麽事情了,于是暫且放下要跟老夫人講讓邱意去學堂的事情,跟過去攙起她的手,道:“我也去看看,還能給您做個說客。”

這一行人趕過去的時候,邱天賜已經從被窩裏爬出來了,跟小厮竹苓一起站在邱玉湘面前,低着頭乖乖聽着大姐訓話。

老夫人進來看見這幅場景,立刻就問邱玉湘道:“這是怎麽了?湘兒你可不許欺負你弟弟。”

邱玉湘又好氣又好笑,站起身來道:“我可沒有欺負您的寶貝兒子,你聽他自己說說他幹了什麽好事。”

老夫人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我不管他做了什麽,天賜是我們雲王府的王爺……”

邱玉湘知道她那套說詞又要來了,于是擺擺手道:“行了您別說了,我沒把他怎麽樣,您要是再說,他的事情我可都不管了,不管以後是跟着小厮打牌賭錢還是偷雞摸狗,我半句話都不會多說。”

老夫人一聽事情居然這麽嚴重,也不信誓旦旦打包票了,也有些懷疑地看着邱天賜。看見邱玉湘不好開口了,海桐立刻機靈地上前解釋了一通事情經過。

老夫人聽完沉默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臉上也顯示出幾分怒意來。

一直沒有開口的邱玉蘿一聽事情經過,心裏一喜。既然邱天賜在學堂不安分,如果提議讓邱意去看着他不是更好?沒想到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喜上眉梢,立刻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不如讓五妹也跟着去學堂,一來她也到了該去讀書的年紀了,二來還能幫忙看着天賜,雖然一直說是個姑娘家沒必要讀書,但是去一去學堂總不是壞事,這樣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邱玉湘一直不是很喜歡二妹。原因很簡單,就跟她的長相一樣,她心思太老練太活絡,總是盤算着什麽似的,即便是親姐妹也親近不起來。因此這時聽見她的話開始也只是皺了皺眉,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麽打算。

站在一邊的邱天賜知道自己沒有說話權,但是聽到二姐的話還是條件反射地看向了老夫人,心裏想着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

老夫人則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二女兒一眼,她方才還跟她盤算要把邱意嫁出去潦草打發了了事,怎麽現在又想讓她進學堂了?

邱玉蘿仿佛知道了老夫人的意思,臉上立刻現出一個無害的笑容,“我這也是為了天賜好,娘,您說我這個主意出得好不好?”

其實她之前跟老夫人提過把邱意嫁出去的意思之後,看見老夫人的态度她就知道自己做得不大妥當,畢竟雲王府還是十分看重外面的名聲,即便老夫人有那個意思,也絕對不會這麽直截了當地把邱意推出去。

因此她要換個地方,學堂人少眼睛少,能夠供她使絆子的地方更多,要是給了老夫人正當的理由,估計把邱意弄走也就是順水推舟的事情了。

老夫人考慮了一下,似乎也找不出什麽更好的辦法了,只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那就這麽辦吧,來個人去通知五姑娘,讓她明日也跟着去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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