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想當聖人他難也

帝少龍緩步靠近床榻邊，西琳熟睡的樣子甚是好看。西琳要是沒那番的鬧騰，他應該會把她看作妹妹般對待。

帝少龍看着西琳這擺着“大”字睡覺，帝少龍隐隐約約犯了強迫症，把西琳擺正睡姿蓋好被子。帝少龍盯着地面上一片亂，也只能叫人來收拾了。帝少龍嘆了口氣，便離去了。

……

魔教中，一間陰暗的地牢裏，木長老咧着嘴笑着，漆黑的瞳孔深處愈發陰暗。

“說，為何沒做？”

沈梅垂着眼睑，沒有想語的半分意願。沈梅知道魔宇塵去了北帝國，又去找他深愛這的女人。

那日，她從那間屋裏出來，就被木長老逼問着，要她拿出白帕子證明她已非處子之身。因沈梅沒拿出白帕子，木長老便知曉她還是處子。木長老一個氣憤就把沈梅連關了三天。沈梅如此倔脾氣，木長老知道沈梅軟硬不吃，木長老懶得與她多費口舌。三天以來，沈梅滴水未進，并且這三天來木長老也下令，每隔半個時辰，對沈梅行鞭一次、鹽水潑一次。

木長老是沈梅的救命恩人，一直以來，她對木長老畢恭畢敬，絕對不會違背木長老的命令。可是現在沈梅越發不受這思想的牽制，木長老一時間也無法控制沈梅。

“你不說便算了，本座見你也應該受夠了，就暫且饒你一命。”

沈梅已是奄奄一息，木長老命沈梅的侍女把沈梅帶走。木長老見到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過去。

兩人談話過後。木長老面前的一個身穿深藍衣服的男人站了起來告辭。木長老勾着唇角，這笑陰得很。

魔教一個較為僻靜的房裏，魔宇塵盤膝而坐。木長老輕地推開門，走到榻邊的桌子。木長老步伐輕而緩慢，而後木長老往一個椅子坐下去。倏忽，?木長老拿起茶杯放在桌面上，拿起茶壺倒出茶水，便捧着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在他倒起第二杯茶水時，滿了過頭……遽然，木長老拿起這杯子朝魔宇塵丢去，茶杯在半空就已經快掉落，而茶水在空中留駐不過須臾。魔宇塵一睜開眼就閃開了撲面而來的茶水，而杯子被魔宇塵拿在了手中，杯子裏反射着這個房間微弱的光線。

魔宇塵盯着木長老，他也明白木長老為什麽來他房間，而魔宇塵淡然說道：“師尊。”

木長老先是沒有說什麽，而為又拿起一個杯子又喝起茶來。魔宇塵下榻，身子慢慢靠近木長老。直到魔宇塵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木長老才擡眼側眼盯着魔宇塵，冷冷地道：“尊主，你可知道，本座都是為你好！”

“師尊，我不愛沈梅！”

“只不過與她行歡，何談愛與不愛？”

魔宇塵神情恍惚，右手拿起杯子，大氣一口喝下全部的茶水，放下了杯子，眼裏微帶自嘲，道：“師尊，難道我就不可以和常人一樣有愛情嗎？”

“尊主別忘了，你是魔尊，沒有資格去愛那些平凡女子！”木長老頓了一下，又道，“何況她們不配。”

木長老的話，字字淩厲。魔宇塵聽到後，眼眸顫着火光，抿唇笑着，雙手緊捏。

“我是不配，何必牽扯到琳兒呢？”

木長老放下茶杯，面露諷意，悠慢地道：“不要本座說，尊主也該明白。”

“還不是因為這該死的典籍！”

魔宇塵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向木長老的臉扔去。木長老往左後退一步，一把就拿住了秘籍。

木長老目光泛着笑意，他嘴角淺淺一笑之後，就把書放在桌子上。随之，他轉頭對魔宇塵說：“尊主，你也該醒醒了。”

“木長老！

木長老站起，咧嘴笑道：“看看你自己，要不是這本秘籍，你能有這麽強勁的內力？”

魔宇塵一掌拍到那本秘籍上，秘籍上留下了魔宇塵的掌印，斜着眼對木長老狠道：“要不是這書我能變成這樣嗎？”

“好好好，魔尊，本座告訴你，沒有它你其實也就是個廢人！”

魔宇塵眼皮一壓，整個眼底的怒意盡現，而後背着身，吼道：“滾！”

“尊主，好自為，本座還不想留。”

“滾！”

魔宇塵知道木長老這是譏笑他，無法得到愛情，可畢竟他是他的師尊！木長老長笑而去，留下魔宇塵一人于房中……過了兩個時辰，魔宇塵聽了一個下屬的報告，知曉沈梅的事，心生了同情去了沈梅的閨間。

沈梅見着魔宇塵來時，心裏有些許激動，但沈梅臉上卻保持着平靜，她躺在榻上，想下來行跪拜之禮。

魔宇塵一見，就先說道：“不必了。”

“尊主，有何事？”

“無事。”

魔宇塵坐到榻邊，要扶起沈梅。沈梅便推開他，魔宇塵反倒是去摸着沈梅眉心的梅花花瓣，那一刻，沈梅呆住了。

沈梅眉心自小就紋着的粉色梅花花瓣，她不知道她的爹娘是誰，也不知道她自己為什麽叫沈梅。姓沈之人在聖武有萬人之多，沈梅也只是其中之一。沈梅有記憶以來，她就是在一個山村裏長大，她沒有爹親。在她模糊的記憶裏，她娘親是與她一樣眉心紋有梅花花瓣的女子。在沈梅三歲時，那個村落鬧饑荒，沈梅娘親帶着到了一個渚湜的鎮上。很不幸，在逃荒過程中，她娘親病死，随後鎮上的一個老鸨也是看着沈梅有幾分姿色才收留她的。六歲時，沈梅就已經是美人胚子，渚湜的一個纨绔子弟看上沈梅，要買下沈梅當童養媳。沈梅不肯的那時，那時空氣裏忽然起了煙霧。便是木長老救了沈梅，救了沈梅。沈梅便留在了王血族聖地雲都，那時凡是入教的人必須見過魔宇塵，魔宇塵那時是只有十歲的小孩，同情沈梅的魔宇塵，便留下沈梅在魔教之中。

在這十幾年與魔宇塵相處的日子裏，魔宇塵就是個溫潤如玉、貌如谪仙的男子。沈梅不知道他如何遇到步美琳的，也不知道他何時開始與她保持距離的。不過沈梅很堅定一件事，她甘心留下幫他。

魔宇塵看了沈梅許久，才放下手，偏着頭說：“梅兒，你不該留着，你可以離開的，本尊不會阻攔你。”

“屬下不會離開。”

魔宇塵聽了這話站起，腳快邁到門檻時，轉頭看着沈梅道：“你不願走，那你好生保着自個啊。”

沈梅靜靜望着魔宇塵沒有說話，魔宇塵轉過身離去，沈梅這才發覺，她臉上流了淚。

魔教中，木長老為最重要之人，要是沒有他的輔助，雲都不可能有魔教。魔宇塵向來有自己主見，但木長老的野心猶存，他一直想讓魔宇塵服從他，可是他算盤老偏。自沒有辦法掌握魔宇塵，木長老一直在想辦法讓魔宇塵入魔。一旦魔宇塵入了魔，他便可用巫毒之術來控制魔宇塵，這樣他便可以奪得整個聖武王權。

木長老眯着眼，看着遠方高山上的一只鷹捕食一只兔子，最後還是強者鷹勝了。

“長老，這是尊主房裏的物件。”

木長老緩緩轉頭看着來者，瞬間，木長老快步上前從此人手裏取過一張字條。木長老打開一看，便高聲冷笑，然後轉眼看那個人。木長老向來只信一事――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木長老疾步過去用一根毒針刺進這個人的脖頸要害處，此人立刻因身中劇毒而死。木長老向來行事毒辣，他定不留此人全屍，他從袖口掏出一瓶子，把透明的水倒在那個人的屍體上，這個人便從這世界上消失了。

木長老知道這個人有着王血一族的血統，這人的心便是向着魔宇塵的，他可從未想讓魔宇塵知道，他如此“關心”魔宇塵。

“成玉，出來。”

“爹。”

木長老實名成木，不知何地人也。木長老取下黑鬥篷，可見他膚白，面部卻傷痕累累，他的雙瞳猶為奇怪，一紫一幽藍。而名喚成玉的人是個女子，雙瞳卻是純藍一色，白膚，五官倒也平常，只是她的氣質微妖豔而帶狠辣的氣息。

“被為父吓着了？”

成玉上前對成木說：“哪會，在我看來這是一種美。”

“呵，我還真感謝三十年前的那件事，要不是他們，那有這些傷疤，本座定會讓整個聖武天翻地覆！”

“爹……女兒定會助你的。”

成木走到成玉跟前，在成玉耳邊一語，成玉微吃驚，而後抿唇一笑。成木看着成玉離去後，又把黑鬥篷戴上。

成木知道魔宇塵來了，早先讓成玉先走。

魔宇塵看着成木，對着他說道：“師尊，不要再去折磨梅兒了，她不應該這樣。”

“怎的，你身為堂堂魔尊，還如此心腸，若要當聖人，你大可剃發！”

成木的話激怒了魔宇塵，魔宇塵怒道：“我若剃發還不是與現在一般無二！如若沒有她，我寧可做生生世世的廢人！”

“哼，尊主好自為之，本座懶得與你廢話。”

魔宇塵盯着成木拂袖而去，心裏萬分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