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換血儀式
對方卻沒有回應她,面容依然隐在了光和影中,白衣長袖,墨發輕揚,似在光與影中打量着她。
門口的人慢慢踱步進來,身後的門慢慢地合上了,刺眼的光消失了,她也可以看清眼前這人的面容。
是她不曾認識的一個人,一個男人,年齡目測二十七八左右,長相偏儒雅,但卻沒有沈珉羽那種儒雅如風,那種舉手投足都透出儒雅的感覺,這男人雖也是屬于儒雅的樣子,但是眼神卻透露出冰冷和危險,俊目微眯,似乎在打量雙寧。
感覺到全身光光地躺在藥汁裏,雖然是深棕色的藥汁,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絲羞恥,立馬條件反射地将身子往下縮了縮,警惕地看着來人。
估摸就是這人将她弄到這裏來的,就算不是他,起碼也是個主使之類的。
聯合這裏的主事人是誰,昨天她聽說過的人物,這年齡這長相這麽着都不可能是老神醫之類的,除非天山童姥的劇本。
那麽就只可能是一個人了,既是這裏的話事人又是有能力策劃着這種陰謀,那麽就是神醫的親傳徒弟——雲逸。
雲逸不發一言,只是默默地望着她,看得雙寧要遍體發毛時,卻忽然皺眉略帶嫌棄道:“不像她。”
雙寧此刻是滿臉黑人問號臉,這又是哪個臺本?又是替身梗嗎?
還沒等雙寧反應過來,雲逸便大跨步到了她身邊,壓迫感十足,他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雙寧身旁,燈光投下來的身影能将她籠罩住,讓不由得膽顫,下意識地往一旁挪了挪。
不過想了想,自己不能慫,于是停下了動作,此刻這種情形,不能太過于害怕,冷靜地思考着,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現在這種情況起碼得了解對方對自己有什麽陰謀。
她擡頭冷眼與雲逸對峙着,同時質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雲逸挑眉看她,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眼中盡是不屑,原本站立着的高大身軀,突然單膝蹲了下來,手指伸進了藥汁裏試探溫度,這個舉動讓靠近他手臂的雙寧又是差點往旁邊一躲。
見着溫度似乎有些下降了,雲逸準備換過一池藥汁,卻見雙寧仿佛被吓到的舉動,輕蔑地笑了一下,而後本來将手指抽回來的時候卻又是将手的舉動拐了個彎,搭上了雙寧的肩膀。
本來空無一物的肩膀,露在藥汁之外的肩膀本就有些溫度比在藥汁之內的要低些,被手一搭上,感覺到了溫度,吓得她身子一僵。
由于沒有力氣,她連吓一跳站起來的動作都有些困難,只能被吓得一僵而後僵硬地說道:“放開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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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無視她的舉動,繼續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只是手下突然發力,強力地鉗住她的肩膀讓她不能動作,以行動震懾着她不能随便亂動。
如此大力地鉗住她的肩膀,她的肩膀一陣疼痛,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出來将那只大手給撥開,奈何力氣太小又被灌了藥,根本無法弄開那只禁锢的大手一分一毫,而伸出的手又一把被雲逸的另一只手給抓~住了。
那人的手一把扣住她的脈門,示指中指環指搭在她的腕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為她把脈,微微皺了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不理會她的掙紮将她的手放下,不過肩膀上的手仍未撤下。
“不要亂動!”他低聲地威懾着她,然而手下的身子仍然在不安分地亂動,還在試圖将他的手掰開。
“你先放開你的手!”雙寧也吼回去,奈何身體柔弱無力聲音沒有什麽震撼力,這種軟~綿綿的聲音與其說是吼還不如跟撒嬌一樣。
果然,雲逸聽到雙寧這種軟~綿綿的聲調,不舒服地皺起了眉,怪異地看向雙寧一眼,手沒挪開,還是說了一句:“你別跟我撒嬌。”
雙寧被這句話氣得差點眼前一黑暈過去,她明明很氣憤好嗎?哪裏是撒嬌了,講點道理好吧!
她兩眼一翻一個白眼奉送出去,沒好氣道:“我沒跟你撒嬌!你快放開我!”
奈何這聲音還是沒變多少,越發令雲逸反感了,手下依舊沒減輕力道,另一只手不知道是不是從衣袖裏掏出了銀針,看架勢似乎要在她身上刺去。
一看到這亮相的銀光茫茫的銀針,雙寧立馬就虛了,長長的銀針讓他頭皮發麻,一陣害怕,連聲音都要結巴了。
“你……你要拿銀針紮……紮我嗎?!”卧~槽!這不是容嬷嬷的紮紫薇的橋段嗎?!那麽殘忍的嗎?!
從小她就對針這類東西一直恐懼,生病都是寧願吃藥不打針,而且這銀針看起來又粗又長,還忒鋒利了,尤其配上雲逸一臉冰冷的表情簡直要吓死雙寧。
“別吵!”雲逸斥了一聲,被雙寧念得感覺腦殼疼,銀針一下就紮在了她的啞穴上,但是還是說了一句:“很快。”
雙寧發現自己說不出聲,而後連身子都動不了,于是只能對着雲逸的舉動怒目相對。
雲逸舉着銀針,娴熟地将針迅速地紮在雙寧的幾個穴位之上,就這樣将銀針保持在雙寧的身體上,不顧雙寧的反對,冷眼看了幾下,而後就離開了。
看得雙寧簡直莫名其妙,若說這是要救她的話,也太詭異了,而且這人滿臉就是嫌棄恨不得她趕緊滾。
而且她身上插着十幾根銀針,一動不動,她就僵在那裏。
雲逸走了之後,一直過了很久,她也不知道時間,期間還有弟子進來送了一次餐食,而且送餐的人正是那天迎她入房間的雲流,他面不改色目不斜視地将餐盤放下就走了,任由雙寧大眼瞪酸了,他只是掃過一眼就淡定地走開了。
藥汁将涼透時,一到子時,雲逸才再次進入。
那時雙寧是又餓又冷,藥汁已經涼透了,她全身光着,體溫驟降,頭腦昏昏沉沉,就這樣瞪着牆壁,看着壁畫時,越看越不對勁,總感覺那壁畫上的大~片粉色絢爛的桃花仿佛在哪裏見過,其中少女的笑容也是有些面善,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雲逸站在她面前,低頭看着她,她懶得瞪他了,幹脆不理他。
怎知突然地,雲逸扭了其中一個玉雕的孔雀頭,而後,本該蔓延過她胸前的藥汁漸漸地被排了出去,她就眼睜睜地看着藥汁減少,肌膚一寸寸地接觸空氣,為雲逸還站在她跟前,就這樣看着池中的藥汁減少。
瞪得眼睛都酸了,奈何對方沒有任何表示。池中的藥汁被抽幹了,而後從玉雕的孔雀頭中噴湧~出比之前還要濃郁且顏色較深的藥汁,香氣也是濃郁了一些,有些淡淡的藥草味兒。
水位又升高了,再次沒過了她的胸脯,露出了光潔雪白的肩膀,一根根銀針依然在她身體上。
雲逸拿出了一個藥瓶,拔掉了瓶塞,伸手鉗住雙寧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來,而後将一瓶的藥丸子給灌了下去。
藥丸子接觸到味蕾是又苦又澀,還有一股很怪異的味道,雙寧怒目而視,而後當着雲逸的面前,一顆顆地往外吐掉,甚至還有意将藥丸吐到他臉上。
雲逸沒料到雙寧這麽夠膽,于是不及防地被噴了一臉,臉瞬間就陰了下來,眼神陰鸷。
雙寧破罐子破摔了,自己正面肛他,反正再慘也慘不過現在了。
原以為雲逸還要再做點什麽事情震懾她,但他卻住手了,他眼睛一掃看到了一旁早已涼了沒動一口的飯菜,這才想起今天封住了雙寧的行動,她根本吃不了東西。
想了想,于是将飯菜拿了過來,強硬地勺起一勺粥塞進雙寧的嘴裏,雙寧馬上又給吐了出來,反正就是重複着雲逸一喂她,她就吐的動作。
雲逸被雙寧這舉動給弄煩了,主要是剛換的藥水又被弄髒了,他心中不耐,可是又沒法讓雙寧吃下去,如果保持了幾天不吃不喝,說不準就直接上西天了,根本撐不到七天之後的換血儀式。
于是,他第一次想要跟雙寧談一談,反正現在她是逃不掉了,他跟雙寧談話的姿勢就像是跟自家寵物一樣,雖然是談判,但完全是仰望者的姿态。
“怎麽樣才肯吃?”
雙寧怒瞪,嘴巴撇了幾下,示意自己還不能說話。
“好吧,讓你說話。”然後他拔掉了其中一根銀針。
雙寧感覺仿佛一個堵在嗓子眼的塞子被拔開了一樣,清咳了幾聲,發現能發聲了後,怒目而視之餘,第一句話就是
“艹~你大~爺!”
作者有話要說:
深圳的熱出翔了……
16度的空調都拯救不了我……
開着空調同時還要開風扇……
最近懶出翔了,本可以最近完結的,死都要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