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一年的冬日祭李寶娜并為參加, 金嘆也在忙于集團事宜, 于是這一天,兩個人出奇的錯過了這場盛大的宴會。

十二月份已過去,新的一年也就到來了,期末考試随之降臨。

李寶娜一直都在思考着一件事情, 在知道她和金嘆的婚約并不穩固之後,她想要變得堅強,想要幫金嘆的忙, 可是她又知道, 最好的幫助就是不參與,他該相信金嘆能夠處理好,她的攪合說不定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可是讓金嘆一個人面對所有她又有些難過與失落,如此進退兩難着,時間就悄然流逝了。

春假來臨的前一天, 班主任站在講臺上推了推眼鏡, 一臉平靜的在班級裏丢下一枚炸彈,任由水波蕩漾,“學校在今年春假決定組織一次避寒游,經過理事會讨論,地點選在了美國夏威夷群島。”

聽了這話,頓時, 班裏人炸裂了, 李寶娜驚呆了。

她似有預感, 突然想起來不久之前金嘆曾問過她想去旅行嗎?她當時的回答是想。

并不是她多想, 今年并非是她們的畢業旅行,學校怎麽會平白無故的組織旅行,還冠之以“避寒”二字,往年也沒有這麽組織過,也不怪李寶娜懷疑。

她扭過頭去看金嘆,卻發現金嘆垂着眼睛,似乎在想着一些事情,見李寶娜扭過來,對她笑了一下。

李寶娜突然就确定這是金嘆做的了,剛才金嘆的笑容分明透着滿滿的三個字,“求誇獎”。

“出發時間定在下周的周三,中間的這段時間同學們可以好好準備,到時候早上八點大家在學校集合。”

教室裏一陣歡呼聲,李寶娜托着下巴,也不自覺露出笑容,雖然已經去過很多次夏威夷,但和大家一起去還是頭一次,最重要的事,她和金嘆能一起。

這是最令她歡呼雀躍的事情。

放學後,李寶娜便迫不及待的收拾好東西粘在金嘆旁邊,用甜的發膩的聲音跟他撒嬌。

金嘆捏了捏她的軟腮,好笑道,“怎麽,今天要和我回家?”

今天是周五,金嘆是要回金家主宅的,金嘆提這個本意只是開個玩笑,料知李寶娜還真歪着頭想了兩秒,随即綻放大大的笑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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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已經是未婚夫妻了,李寶娜既然在正經方面幫不上金嘆什麽忙,最起碼她還是想多和金嘆的父母多相處相處,争取留下好印象。

得知李寶娜這個想法的時候,姜藝率扯着嘴角萬分嫌棄她,說她還沒嫁人心就已經偏向了金嘆。對此,李寶娜非常惱怒。

金嘆驚愕了一下,“你要去?”

李寶娜一看金嘆的反應,不由得有些羞惱,“那你是什麽态度?!!!”

金嘆自知失态,立馬賠罪,“我錯了,走吧,去我家。”

“哼!”李寶娜瞪了他一眼,率先走到前面,氣哼哼的背影可愛的很。

給李母發了個短信說明了緣由,李寶娜頓時感覺輕松了不少,一路上腳步輕快不已,經過海報欄的時候還好心情的把視線流連在其中。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不得了。

李寶娜在上面看到了個熟悉的人,稍微疑惑一下,湊近了幾分。最近一期的海報欄,貼的是前段時間的運動會事宜。

各個項目的冠軍照片被貼在,下面附有文字描述,總歸是積極獻上的形象。另外一遍,一張女子長跑的圖片分外顯眼,圖片比其他的比例大上很多,應該是用它作為運動會的版圖。

上面跑道上一個女生引起李寶娜的主意。身穿27號賽服,臉頰上有汗水滑落,一臉的堅韌與堅持。

“藝率?”李寶娜喃喃出聲。

當時她暈倒了被金嘆送了回去,姜藝率卻沒有接受她的邀請跟她一起回去,而是留在了學校,原來是為了代替她跑步的嗎?

李寶娜抿唇,心裏頗有幾分不是滋味,這件事情,姜藝率從未告訴過她,更沒有居功,而是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雖然并未獲得名次,但是本身的意義非凡。

金嘆含笑靠在李寶娜身後的柱子上,慵懶的看着她,他還在想李寶娜什麽時候才會發現這件事情,她神經一向很粗,對待友情也不會非常的細膩。

縱然姜藝率并非是什麽很好的女孩子,但勝在對李寶娜的一顆心足夠真誠,它可以抵消金嘆對她的所有成見。

李寶娜扭過頭來,聲音有幾分低落,“我們走吧。”

金嘆拍拍李寶娜的肩膀,攬了她入懷,“晚上想吃什麽。”引開話題。

李寶娜主動靠近金嘆,手老老實實的抱着金嘆的腰,“什麽都行。”聲音悶悶的。

姜藝率這幾天并不好過,帝國高中等級分明,雖然是一等一的貴族高校,但上流社帶有的優越感也已将将顯露出了原形。

所謂狗眼看人低,雖然話不好聽,但也不過是這個道理。雖然真真正正敢出手收拾她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只是冷眼譏諷的看着她,但今天的運氣不太好,來得正好是一群敢動手的人。

因為姜藝率什麽都沒跟李寶娜說過,所以李寶娜也根本就沒看出來這下面的暗流湧動,因此被其他人誤會為她的默認。

有了這個默認,其他人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是個人都會成長,即使從小接觸夜店那種污穢不堪的環境,姜藝率也依然從這些日子中學到不少東西,曾經的嚣張褪去,她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子罷了。

還能承受什麽呢?

那些人只要用家世就能夠壓死她,她毫無辦法,最初只能在嘴上逞能,後來就沉默了,連反擊的罵言罵語都沒有了。

劉萊西的計策真不錯,曾在洗手間被欺負時被劉萊西撞了個正好,她将對方略帶譏諷的冰冷無情看了個完整。

她是粗鄙不堪,虛僞惡劣,可是那些一開始就站在制高點的人又怎麽會懂得她們這種掙紮不停的人的生活呢?

一滴一滴液體那個滴落在地上,姜藝率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擡手擦了一下臉頰。

她,居然哭了?真特麽可笑啊.....

大冬天被潑冷水不會很好受,姜藝率濕着衣服手足無措的站在安靜的走廊裏,冬日的餘晖照耀在身上,卻沒有帶給她一絲一毫的溫暖,只有冰冷。

她的手指上是剛剛掙紮是被弄傷的,現在刺痛不已,她緩緩放下手,揚起頭,眼淚随之落下,“真沒出息。”喃喃自語。

此時學校人都走完了,姜藝率一直以來都緊繃着的情緒有些崩塌了,源源不斷的負面情緒不停地沖擊着她的面孔。

走廊不遠處的教室門突然被拉開,發出響聲姜藝率下意識擡頭看去,正巧與随手關上門的崔英道對視住。

崔英道掃了她一眼,将她狼狽的模樣盡收眼底,像往常那般,挑了挑好看的眉毛。

姜藝率渾身僵硬,接着落荒而逃。

青春呼嘯而過,對姜藝率而言,沒有任何美好可言,盡是痛苦與不堪,萦繞着梧桐樹般的苦澀。

心裏滿是茫然,的不到回應的愛情,到底還要不要堅持?

但又該,如何放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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