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節

“不松。”

“那我可當街大喊非禮了啊!”琳琅皺眉,“眼下怕是街上還有許多人認不出邵大将軍您,我來幫你混個臉兒……”

最後一個“熟”字沒能蹦出來,琳琅眼前便是一頓虛影。邵煜白扯着她往側街疾跑了幾步,到了一處轉角後頭的小巷子才停住。

琳琅傷病未愈。體制又虛,被忽地這麽一折騰,停下之後頭暈不已,嘟哝了一句:“幹嘛呀你,”随後一把撐住了牆。

邵煜白歉然的看了她一眼,手臂卻攬上她的腰肢,讓她将頭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方才有人,我不想被他們看到。”

心知這個動作不妥,琳琅想要抽身。可越抗拒。這人卻将她摟的越緊。

“放開,我好多了。”琳琅開始用力撐着他的胸膛把自己的身子往外退。

然而只是讓自己懂得了什麽叫做螳臂當車。

邵煜白死不松手:“不放。你若昏在地上,我還要撿你起來。”

“……”

琳琅閉了閉眼,幹脆就認命的被他箍着。直到過了一會兒,邵煜白的手臂松動,她才抽身出去,怒視着他:“二爺,您之前說了什麽,我之前說了什麽。這些我都記得呢,您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我沒忘。”邵煜白挑起了個若有若無的笑,“書契仍在,我便要保護你。方才我也不過是在保護你,這是義務之內。”

……好個義務之內!

瞧他今日穿的潇灑倜傥,做事竟愈發像個兵痞!琳琅心情複雜,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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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煜白很幹脆的跟了上去。

實則已經在腦子裏懊悔,他可能真的應該像邵齊說的,得去找個情場老手讨教一下怎麽追姑娘。

眼下夜幕已近。琳琅還以為自己跟傻子走丢了。沒想到邵煜白竟然提前有安排,幾人在一處飯莊裏碰了頭。

“林大夫,玩的怎麽樣啊?盡興嗎?”言曉芳見到琳琅走來,拉着她緊挨自己坐在了長凳上。

“還好吧,也沒玩什麽,就四處看了看。”琳琅勉強笑道。

實際上打從出了巷子,她就沒再和邵煜白主動閑聊過一句。

言曉芳隐約也看出了其中端倪,意味深長的目光瞄着邵煜白“啧啧”了兩聲,搖了搖頭,拉着琳琅站起來,竟是要往外走。

她解釋道:“趁着菜還沒上,我和林大夫出去透透氣兒!”

滿春想要跟着,也被言曉芳給擋了回去。

到了街旁樹下,言曉芳神神秘秘的問起琳琅:“你覺得邵将軍怎麽樣啊?”

剛還煩悶的心忽地被揪了一下,琳琅的眸光晃了晃:“你,問的是哪方面?”

“就是你覺得,他人如何?”

“人?”

頓了頓,琳琅抿唇:“邵将軍年紀輕輕便能成為駐守北暨城的将領,本事自然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

“哎呀我不是問你這個,”言曉芳恨鐵不成鋼,“就是,我假設一下,他若是中意于你,那你會順從于他嗎?”

琳琅愣了愣,終于明白了她問的是什麽意思。

“不會的。”淡淡一哂,琳琅緩緩搖頭,“你想多啦,他是不會喜歡我的。”

若說他對她還能有什麽感情,大概就只有利用需要,和恨。

再者,這個時代的人,民風再開放也對女子的清白看得極重。她和邵煜白,是絕對不可能了的。

另一頭,兩個女子剛一走出去,邵煜白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主子,您這是怎麽了?”出将看着他的臉色,都覺得膽戰心驚的。

沉?半晌,邵煜白才開口:“沒什麽。”

不過這話說得很沒分量,眼下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那一臉的心事重重絕不是沒什麽的樣子。

入相是挺擔心的,因為他在跟随世子的時候,曾在街上看見三皇子在帶人閑逛。此時他家主子最不想見到的應該就是三皇子,若是見到……怕是這一天的興致都要敗沒了。

邵齊在這地方,也不好多說話,只能安靜的戳在凳子上,等着飯菜上桌。

哪想到,本就人滿為患的飯莊樓上突地竟發出了一聲巨響,随後桌椅翻飛,竟還有木凳被人往樓下丢來,吓得其餘食客紛紛讓出了一大片空場躲在角落,一個個交頭接耳的問起了:“怎麽了怎麽了這是?”

邵煜白他們本就坐在靠角落又靠裏的位置,并沒被波及到。但他也站了起來:“平陽出将,将人看好。”

至于要“看好”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二樓響動越來越大,扭打與咒罵聲逐漸清晰起來,男女都有,好不熱鬧。邵煜白往外走了幾步,擡眼平靜的看向二樓,只聽旁邊有個輕飄飄看熱鬧的聲音傳入耳中。

“哎呀哎呀,這可有好戲看了!”

“哎,怎麽,兄臺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麽事?”有人立刻好奇的問起那人。

被問到的人,身穿一身紫色錦袍,發未束冠,以幾根繩結在腦後束起,一雙狐貍眼似笑非笑,乍一下竟連閱人無數的邵煜白都看不出這是何等人。

清逸有之,華貴有之,仿佛是世間最不該對一場打罵之戰感興趣的人,偏在那裏托着一顆梨子笑着解說了起來。

“女兒家最重要的,莫過清白,樓上那人趁着友人新婚之夜偷梁換柱,奪了朋友之妻的清白,如今被友人發現,可不就要有好戲看了?”

最近很卡QAQ每天肝到淩晨感覺腦細胞要死完了

明天争取早點寫完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雖然每天都在這麽勸自己。。

嘤,掰着指頭盼自己調整好狀态

愛你們(?QwQ?)

第050.純良公子·不必保胎

今日此時還能在這條街上閑逛的,多半都是等着入夜時看戲的,在戲開場之前還能遇見這麽個事,都紛紛躁動了起來。

“那人也太不是人了!朋友妻不可戲這話他是沒聽過怎麽着?”有人嚷嚷了起來。

“就是!可那上頭是怎麽打起來的?”

二樓打罵聲不斷,飯莊下頭此時更是亂成一團。小二見着,嘴裏頭直哀嚎着:“娘诶,娘诶,掌櫃的人呢!”

好像這一方空間裏,就只剩下那紫衣公子悠閑自得,啃了兩口梨子,在衆人的催問下緩緩吞下梨子才開口。

“事情到這就有轉折啦,原來啊,當日是他和友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友人親手将他推進新房的的!”

衆人驚呼:“還有這種事!那新娘子呢?”

紫衣公子挑着眉點了點頭:“?燈瞎火的直接辦了事,新娘子哪知道對方不是她的夫君?那人事後又覺得對不起人家姑娘,反去主動表明了心意願意負責……可惜失了清白的姑娘聽後心灰意冷,投了護城河,眼下怕是屍體都涼咯……”

越往後聽,邵煜白越是喉嚨發緊。拳頭緊緊攥着,目光忍不住往門口去看,只怕琳琅在這時回來,把紫衣公子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唉,那新娘子也太慘了!”衆人喟嘆不已,“是個忠烈女子!”

紫衣公子聽得笑了起來:“何為忠烈?還不是那男子急于求成,倒把事情逼到了絕路罷!”

說罷,他斜睨了一旁的邵煜白一眼:“這位公子,我見你眉頭緊蹙俨然一副憂國憂民之姿,不如上去幫忙拉個架吧?”

看向對方的目光有些情緒不明,邵煜白低聲,“你是何人?”

在吵鬧的環境裏,這樣放低的聲音很容易便會被蓋過去。不過或許因為兩人挨着,紫衣公子聽見了他的話。

“我啊,”他笑眯眯的提起了一條女兒家才會戴的手鏈。“賣護身符的。”

“怎麽,公子要不要來一個送給心儀的姑娘啊?”

當今天下,各國之間互市之舉早已不足為奇,京洛城中時常會有人賣些雜七雜八的有趣小玩意,但邵煜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被做成手鏈的護身符。

每隔一段距離,便有繩結系扣束着一顆打磨圓潤的佛珠,最中央的位置卻是一條拇指長寬、上雕符印與花邊的桃木牌,就色澤與精細的模樣來看,并非尋常之物。

“多少銀子?”邵煜白問完,自己都驚了一下。

來歷不明的東西,他怎麽會買的?

紫衣公子咧嘴笑道:“三千兩。”

邵煜白轉身就要走。

“哎哎哎。兩千兩兩千兩你拿去!不能再少了!我還能搭你一條至理名言!”

紫衣公子追上去,直接把東西塞進了邵煜白手裏:“看模樣就知道你欠着火候,知道嗎?姑娘家的心思可細!你想追求人家姑娘,一樣是不能怕話時間,一樣是不能要臉!循序漸進,才能致勝,明白嗎!”

嘀嘀咕咕的說完這一堆,紫衣公子狐貍眼一瞪:“兩千兩!虧不到你的!”

邵煜白盯了他一會兒,鬼使神差的還真就出拿了兩張銀票。

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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