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該拿你怎麽才好
霍沉晔抿起嘴唇,抓着她的手腕,眼睛裏一時晦暗不明。
“出現在你的夢裏嗎。”他自嘲的呢喃道,即使被稱為讨厭鬼,心裏頭卻因為這樣一句話而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竊喜。
他拂開她額間的劉海,指尖游離在她光潔的額頭處,俯身輕輕地在那落下一吻。
隔日。
伴着吵鬧的鈴聲響起,蘇皖費力的睜開眼睛,刺目的陽光從落地窗照耀進來,她頓時有些不适應的用手背擋了擋眼,觀察四周一眼,腦子慢半拍想到自己已經回到了霍沉晔的別墅。
昨天在幹什麽來着?
對了,衣服還沒有晾。
蘇皖拖鞋沒穿急急跑了出來。
靜谧的陽臺處只有霍沉晔一個人,溫柔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旁邊的小圓桌上正擺放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聽到腳步聲,霍沉晔側頭看了她一眼。
“睡得到是比豬還要沉。”
一開口就沒有好話,蘇皖氣得鼓腮,“我是豬那你是什麽。”
“你的飼主。”真是能氣定神閑的胡說八道。
蘇皖翻了一個白眼,準備去晾衣服,看來霍沉晔這兩萬塊一月的工資真不好掙,光是洗衣服就能讓你磨破手皮,他那些個衣服,百分之八十是需要手洗完你才能用洗衣機再甩幹。
“衣服呢?”她納悶的喃喃。
“我已經晾出去了。”霍沉晔這時已經起身走到了她跟前,餘光落到她手指頭上擰了擰眉,“你真是一點小事也辦不好,好好的衣服全都被你洗得皺巴巴的,以後還是全部送去幹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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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他前一句話實在是想怼回去,可是後一句話已經讓蘇皖雀躍的想要跳起。
全部送去幹洗就代表以後都不用她手洗了?天啊,簡直是徹底解放了,霍沉晔這龜毛的性格,總算是發揮了一項優點。
只是她這高興還沒有幾秒,霍沉晔湊近說的一句話讓她頓時像被雷劈一樣,臉頰發燒。
她直指着他,你你你了好幾個字,實在有點尴尬說不出口。
他竟然讓她給她洗裏頭穿的短褲。
蘇皖只能認命的蹲去沐浴間裏把霍沉晔積累的短褲拿出來洗了,臉上的表情是一秒能變換一個,那叫一個豐富多彩,尴尬得想要鑽地洞,偏偏霍沉晔還沒事人一樣倚靠在門口盯着她,每曰是要監督她有沒有偷懶。
真是個大變态,蘇皖一邊洗一邊嘀咕着念叨着。
霍沉晔忽然伸手敲了一下她腦袋,冷沉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幸災樂禍:“洗個衣服都不能專心點。”
他确實是有意的捉弄她,他有潔癖,過分貼身的衣物一直都是親自手洗不喜歡假手于人,現在有了蘇皖,這個工作自然是可以交給她。
想到自己的衣物全是經過她的手,霍沉晔心髒都被熨帖了一樣充滿了暖意,身體也湧上一股子燥熱感。
“絲。”蘇皖忽然倒吸了一口氣,剛倒了洗衣液進來,破皮的手被刺得有點痛。
霍沉晔急忙蹲下拿過她手往水龍頭下沖洗了一遍,剛才都沒有發現破皮這麽嚴重,“算了,今天不用你洗了。”
蘇皖傻了一下,然後看到霍沉晔坐回了她剛才的位置,他将袖子挽到手肘,重複着她剛才的搓洗工作。
看他這樣子到是挺熟練的……
蘇皖右手摸了摸右手傷口處,眼神出神的落在他的臉頰處,直到霍沉晔把洗好的盆子塞到她手裏才回過神來。
洗衣液帶着一股子淡淡的栀子花香,蘇皖踮着腳尖勉強把它們挂上了別墅院子裏的晾衣架上,還有一處太高她實在是夠不着,準備跳起來挂時,霍沉晔從後頭捉住了她手。
他手輕輕一擡就把衣架挂了上去。
比起以前的霍沉晔,現在的霍沉晔差不多高了她一個腦袋,他的肩膀也變得足夠的寬大,偉岸的身軀往前頭一站都能擋住她大半的陽光,莫名的給她安心跟安定。
“要是沒有別的事,我要出門了。”
“你今天不是能休息半天嗎?”霍沉晔擰眉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明明什麽都沒有發生,卻莫名覺得她離自己很遙遠。
“我想早點去做準備。”
蘇皖随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出門時也拒絕了霍沉晔相送,他的車子太過引人注目,還是盡可能避開比較好。
她走後,霍沉晔出門時看了一眼自己那量限量的名車擰了擰眉。
馮鞏正泡着妹子,感嘆自己能偷得浮生半日閑時,手機又奪命連環催一般響起。
BOSS不是說放假一天嗎!
馮鞏心裏無比的哀怨,只得把手機命起來:“BOSS。”
“明天給我換一輛車。”
霍沉晔冷冷的聲音從手機端傳來時讓馮鞏打了一個激靈,“換車?是車子有問題嗎?”
BOSS現在開的車可是今年才訂制回來的限量版,全球總共只有三臺。
眼下換車,哪裏能再找一輛比這輛更好的?
“沒有。”
“那……” 馮鞏還想說什麽直接被他打斷。
霍沉晔的語氣不容拒絕,“明天去随便買輛大衆車過來。”
“BOSS,你開玩笑吧。”馮鞏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死。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冷沉的聲音令馮鞏立馬識相閉上了嘴巴,“好,我馬上就去辦。”
挂完電話馮鞏摸了摸自己額頭,又搖搖頭,近來BOSS是越來越反常,他是完全捉摸不到他的心思了。
蘇皖踏進劇組,曾恺就像是花蝴蝶一樣轉晃在她身邊,沒話題也能挖出一堆的話題,弄得蘇皖是哭笑不得,尤其今天談欣有事不能來,都沒有人能幫她擋一下。
葉鳴提着一個保濕杯進來放到蘇皖桌子上,神情有些羞澀的說道:“蘇皖,我媽今天正好炖了湯,看你最近精神不好,我帶來一些給你嘗嘗。”
“哇塞,十全大補湯呀,怎麽我們都沒有?葉鳴,你這樣做就不對了,大家一個劇組的,怎麽能如此厚此薄彼呢。”曾恺倚在梳妝臺前,笑呵呵的打趣着葉鳴,都怪蘇皖長得過分漂亮,看來想摘這朵花的不止自己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