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章節

開池天瑞灼熱的呼吸。

“我哥和許景軒是青梅竹馬,他們的感情特別好。要不是許景軒棄我哥而去,哪裏能輪到你。”池天瑞把杜諾遞過來的酒一口悶掉,然後又往杜諾身邊湊,滿嘴酒氣的說道:“要不你跟着我吧,我一直喜歡你。”

聽到池天瑞的話,杜諾臉色變了變,“我和阿澤的感情也很好。”

池天瑞嗤的一笑,拿出手機撥打池天澤的號碼,沒打通後,他又撥通另一個號碼。這次電話接通,他開通外音,“景軒,我哥在你那嗎?”

“在這,你有事嗎?”

杜諾微微一愣,這個幹淨動聽的聲音就是那天接池天澤電話的人。原來那天和池天澤在一起的是許景軒,不是謝琛?

“是啊。”池天瑞道:“你讓我哥接電話。”

很快電話裏傳來池天澤的聲音,“找我什麽事?”

“哥,今天你生日,出來喝酒啊。”

“改天吧,我今晚沒時間。”

“怎麽要陪景軒?”

“你有事嗎?”池天澤的聲音有些不耐煩,“沒事我挂了。”

“哎,先別挂。”池天瑞喊道:“我現在在杜諾這裏,他做好一桌子飯菜,等着你呢,你不過來啊。”

沉默一瞬,池天澤道:“今天我不過去了,你幫我和他說一聲。”說完電話裏傳來一串嘟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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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電話被挂斷後,池天瑞洋洋得意道:“現在知道誰重要了吧?許景軒是我哥的心頭肉,那可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從光屁股開始,我哥就對許景軒百依百順。他對許景軒的好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你和我哥在一起才幾年?怎麽能和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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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天瑞話音剛落,就見杜諾拿起手邊的酒,一飲而下。

池天瑞忙去搶杜諾手中的杯子,“你酒精過敏,還敢喝酒?!”

酒杯被搶走後,杜諾拿起旁邊的酒瓶仰頭往肚子裏灌,可能是喝的太猛,一下子嗆到,猛地咳喘起來。

“我靠,你不要命了?!”池天瑞丢下手中的杯子,一邊去搶杜諾手中的酒瓶,一邊拍杜諾的後背。

杜諾咳喘了好一陣,才平緩下來,不過臉上卻出現了一堆密密麻麻的紅點。

池天瑞心裏一驚,“杜諾,你沒事吧?”

杜諾感覺渾身瘙|癢,嗓子發緊,然而身體的難受又怎能比得過心裏的難受,他搖頭,想說沒事,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池天瑞吓得不輕,拉着杜諾就向外跑。

到了醫院,池天瑞馬上給池天澤打電話。沒打通,他又給許景軒打,電話一接通,他就吼道:“告訴池天澤馬上來急診室,杜諾快不行了。”

杜諾坐在椅子上打點滴,可能是剛才在路上透了透氣,也可能是點滴起了效果,他的狀态明顯比剛剛好了一些,臉上的紅點也淡去不少。

池天瑞稍稍放下心來,便開始數落道:“池天澤就那麽好?!值得你為他連命都不要?!”

“我說真的,你別死心塌地的跟我哥了,不值得。還是跟我吧,雖然我談過不少戀愛,但是我心裏從來沒住進過別的人。你要是跟我,我肯定全心全意對你好。”

“我覺得你比許景軒長得好多了,也不知道我哥什麽眼光。”

池天瑞說完,才發現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見是池天澤,池天瑞笑嘻嘻道:“哥,你過來了啊。”

池天澤淡淡掃了池天瑞一眼,然後看向杜諾,問道:“你怎麽了?”

杜諾不說話,只是睜着一雙湛藍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看着池天澤。此時,杜諾的臉上潮紅已經褪去,帶上了一絲病态的白,一雙大眼水汪汪的,怔怔的看着池天澤,那雙眼睛好像會說話,裏面似乎藏着無盡的委屈,看着說不出的惹人憐愛。

池天瑞的心瞬間就化了,他憤憤不平道:“哥,你能不能別腳踩兩條船?害的杜諾為你喝酒。”

池天澤冷冷的掃了池天瑞一眼,還不待他說什麽,這時,一個幹淨動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阿澤,你怎麽還不回去?”

聽到聲音,池天澤臉上的淡定神色頓時消失,他忙回身,大步走到許景軒身邊,扶住他,責備道:“你怎麽下來了?大夫不是不讓你下床走動嗎?!這麽快就忘了?還穿的這麽少!着涼怎麽辦?”說着,池天澤将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池天瑞身上。

看到這一幕,杜諾目光暗了暗,披在許景軒身上的那件外套,是前不久他特意為池天澤定制的。他送池天澤的衣服,被他披在了別人的男人身上。更讓他難受的是,他出來的匆忙,穿的比許景軒還少,可池天澤眼中卻只看到了許景軒。

“我在樓上等了你好久,一直不見你回來,就下來找你了。”許景軒的聲音透着一絲委屈。

“等了好久?”池天瑞嗤笑,“我哥下來三分鐘都不到。”池天瑞不喜歡許景軒,雖然他希望杜諾和池天澤鬧掰,但他不想看杜諾在許景軒面前受委屈。

池天澤沒理會池天瑞的話,他對許景軒道:“你不會打我手機嗎?刀口抻着怎麽辦?!”

池天瑞翻了一個白眼,“闌尾炎手術而已,有必要這麽緊張嗎?”

許景軒撇了撇嘴,“你手機關機。”池天澤和許景軒十分默契,兩人都直接無視池天瑞。

“我手機沒電了,忘了充電。”說着,池天澤扶着許景軒道:“我送你回病房。”

轉身時,池天澤回頭,杜諾的位置已經空了,只有掉下來的針頭。

街上,杜諾漫無目的走着,他感覺身體冰冷,心裏更冷,剛剛那種不适感又來了。頭腦暈眩,嗓子發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而且腦袋越來越沉,意識也開始模糊。冷風呼嘯而過,杜諾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在冰窖中,身體就像是屍體一樣僵硬。

***

夜裏,蘇城聽到身邊傳來粗重的喘息聲,他打開床頭燈,就見杜諾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額頭上全是虛汗。

蘇城忙坐起身,攬過杜諾的肩膀,擔憂的問道:“諾諾,你怎麽了?”

杜諾茫然的看向蘇城,看了好一會,才認出眼前的人是誰,他彎了彎嘴角,聲音沙啞道:“蘇城,我冷。”邊說,杜諾邊往蘇城的懷裏鑽。

杜諾平時很少這樣乖巧,蘇城的心瞬間軟的一塌糊塗,他額頭抵上杜諾的額頭,試了一下溫度,“感冒了?”

“沒,”杜諾的腦袋往蘇城懷裏拱了拱,“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蘇城親了親杜諾的發頂,“什麽噩夢?”

“不記得了。”杜諾聲音悶悶的,“我餓了,想喝小米粥。”

“我這就去給你弄。”也不管現在是半夜,蘇城任勞任怨的起床,去廚房熬粥。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現在被杜諾鍛煉得什麽都會做了。熬了半個多小時,粥做好了,盛到一個小碗端到房間的時候,杜諾已經睡着了。蘇城把粥放到床邊,上床抱着杜諾,不一會也進入了夢鄉。

早晨起床,吃過早飯,蘇城開車送杜諾上班,路上杜諾道:“明天我們去你家吧。”

蘇城有些意外,側頭看了杜諾一眼,“為什麽?”

畢業後,兩人紛紛向親戚朋友出櫃了。杜諾這面還好,家人只有吳婷,雖然吳婷不願接受,卻也沒太幹涉。蘇城那面卻不太樂觀,那時候蘇父剛入獄不久,兒子又出櫃,蘇母受到極大打擊,每次杜諾和蘇城回去看她,都被蘇母趕出來。

“伯母讓我過去的。”

“真的?”蘇城心中一喜,趁着等紅燈的時候握住杜諾的手,問道:“我媽這是接受我們了嗎?”

“可能吧。”

蘇父在監獄蹲了三年,出獄後整個人變得沉默寡言,對蘇城和杜諾的事情,也是不聞不問,顯然是放任兩人。但蘇母卻一直無法接受,雖然現在杜諾和蘇城回去,她不再趕他們了,但也從來不給兩人好臉色,蘇城不想杜諾受委屈,所以從來不主動讓杜諾陪他回去,他自己也很少回那個家。蘇母就這麽一個兒子,老公現在又變成這樣,她不妥協還能有什麽辦法。

杜諾現在是一家公司的俄語翻譯,模特在他上大學以後就徹底不做了。

杜諾剛走進辦公室,就被部門裏幾個新來的小姑娘圍住了,她們是實習的,杜諾負責帶她們。杜諾帶人溫和有禮,幾個女孩對他非常有好感,有一個叫徐萌的女孩子甚至直接追求杜諾。杜諾一來,她就把提前準備好的早餐送過來。

杜諾剛要拒絕,這時蘇城走了進來。

杜諾有些驚訝,“你怎麽過來了?”

蘇城拿着一個文件夾遞給杜諾,“你的文件落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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