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朝夕相處
依依等人經過一段時間的頭像臨摹和工具書研究，終于可以進行頭像寫生了。毛毛老師為了讓依依等人更快進步，特意把他們分散開來，平均地摻進畫畫技術好的美術生中間。金娜身邊已經有了賢兒和雪梅，白澤身邊有了陳帥和燕子，大松身邊有了真真和京京，如煙身邊有了青松和安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依依被安排在了吳迪身邊。
當依依抱着畫板來到吳迪身邊時，吳迪臉紅了。
依依小聲問：“吳迪，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麽臉這麽紅？”
吳迪低着頭，吞吞吐吐道：“沒，沒……沒什麽……我，我沒事！”
大松在一邊說：“他沒事，只是太激動啦！沒想到幸福來得這麽突然！”頓了頓，他接着說，“其實，是我給毛毛老師，嗯……提的建議，沒想到毛毛老師采用了。”
“啊？難道這種小組也是你分的？”真真說道。
“不是，不是，這小組是毛毛老師分的，她是觀察了一陣，看哪些人喜歡在一起，就順便安排在了一起。”大松趕緊解釋。
“怪了，我們好像沒什麽交集吧？怎麽把我分給你帶了？”真真疑惑道。
“我哪裏知道。可能是你和畫畫好的都不熟，我又恰好和誰都不熟，毛毛老師就把我們湊一起了！”大松分析道，“好啦，別糾結啦！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嗯，好！嗯？這句話怎麽這麽怪啊？”真真說道。
“哦，是有點怪啊，我的意思是你有不會的可以問我，我會好好帶你，争取早日讓你畫出好看的素描。”大松一本正經的解釋，“你別誤會啊！”
“嗯，那就麻煩你啦！大松學長。”真真說道。
依依來到吳迪身邊，吳迪覺得人生圓滿了。他每天一睜眼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依依，和依依坐在一起畫畫，就恨不得飛奔到畫室。他喜歡看依依認真畫畫的樣子，喜歡看她用那樣清澈的眸子看着模特，一絲不茍地按照自己的指導去畫，喜歡看她向自己請教問題時微微皺起的眉頭，喜歡自己為她答疑解惑時她認真的态度，也喜歡她用崇拜的目光偷看自己畫畫時的可愛模樣。吳迪滿心滿眼都是依依，睡前都會細細回憶依依的一颦一笑。
依依覺得跟着吳迪畫畫，自己的心态平和了，那種對未來的迷茫和恐懼消失了。吳迪身上似乎有種特殊的魔力，只要待在他身邊依依不自覺地就會安心。吳迪的畫技精湛自不必說，他全心全意地向依依傳授畫技，依依本就是個聰慧的女孩，繪畫天分也很高，因此在吳迪的悉心教導下，依依進步非常快。
這天，吳迪又早早地來到了畫室，把自己的畫板和依依的畫板往旁邊挪了挪，挪開了四分之三側的位置。這時，肖閃走了進來，她發現吳迪和依依的畫板往旁邊移動了位置，連忙把自己的畫板放到吳迪畫板的旁邊。
“吳哥，我們從今天起不畫四分之三側啦？”肖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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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畫了，依依畫的不錯了，我們開始畫其他角度。”吳迪解釋道。
“吳哥，我畫的是不是也有進步啦？你偶爾也教教我呗，毛毛老師把我也分給你啦！”肖閃說道，“你偶爾分點精力教教我呗。”
“啊？我還要教你？我怎麽不知道？”吳迪一臉疑惑地問，“你有問題怎麽從不向我請教？”
“吳哥，我這不是不想當你們的燈泡嘛！看着你們相處的畫面太甜了，我都不好意思去打擾。”肖閃說道，“我的問題有時直接問毛毛老師了，有時剛好看到你教依依我就偷聽偷看順便就偷學了。所以，我就沒再問你。”
“肖閃，對不起啊！我真的以為我要帶的人只有依依自己。”吳迪說，“我沒聽到後邊還給我安排了你。”
“吳哥，沒事兒。我看着你教依依特別用心，我也偷學了不少。你不生氣就好。”肖閃說，“吳哥，你真的是為依依來的畫班嗎？”
“嗯，這個大家都知道，不是什麽秘密。我喜歡她，不過……”吳迪沉吟道，“我現在不會追她，我得等她畢業。現在，她還小，你們學校又管束嚴格禁止早戀……”
“我得到了消息，齊老師要過來了，齊老師在的這段時間，我要在你面前怒刷存在感了。你做好思想準備哦！”肖閃邪笑道，“我這段時間不會在你面前當透明了，不然讓齊老師看到你那麽寵依依，我可愛的依依妹妹可就慘啦！”
“哈哈哈，謝謝你啊肖閃，我這麽忽略你，你還這麽為我和依依着想，我真不知該怎麽……”吳迪真誠向肖閃道謝。
“行了，別矯情了。這不像你了，我好不适應。”肖閃說道，“啊，依依妹妹喜歡你嗎？”
“這個，嗯……我不知道，她好像很依賴我，不過我并不知道她對我有沒有那種感覺。”吳迪苦惱道。
“要不要我幫你出個主意試探一下？”肖閃眨着眼睛玩味地看着吳迪。
“這個怎麽試探？依依會不會一氣之下徹底不理我了？”吳迪猶豫道，“雖然我很想知道依依對我的心意，可是又怕是個不好的結果，更怕惹惱了依依，嗯……讓我徹底失去她。唉，肖閃啊，還是算了吧！”
“真的不再考慮下嗎？”肖閃繼續一臉玩味地看着吳迪，“你真的決定放棄聽一聽我這個絕妙計劃？”
“啊？那、那我……那我還是先聽一聽吧。”吳迪最終抵不住這個誘惑，決定聽一聽肖閃的計劃。
“哈哈哈，來，過來。”肖閃招手把吳迪喚到跟前，然後附耳對吳迪說，“我告訴你啊，依依特別在意如煙，你這樣……再這樣……”
“這樣真的好嗎？依依會不會生氣？會不會難過？”吳迪猶豫着，“會不會一怒之下再不理我？她若知道後會不會……”
“她知道後不會真的生氣，相信我，這樣絕對……”
“吳迪，肖閃，你們好早啊。”肖閃還沒說完，依依就進來和他們打招呼，“你兩個說什麽呢？剛才好遠就看到你兩個相談甚歡的樣子啊。”
“沒，沒什麽。啊，依依你這件衣服不錯啊！哪裏買的？”肖閃尴尬地岔開話題。
“啊？衣服？我昨天就穿的這件啊？”依依嘟囔道，“肯定有事瞞着我，不說算了。”
依依扭頭走開了，肖閃抹了抹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說道：“哎呀，好險，差點兒被這丫頭聽到！唉，這丫頭走路怎麽沒聲呢，吓死我啦！魂差點就吓沒了。”
“嗯，肖閃，你那個計劃好棒，我覺得值得一試。”吳迪一臉鄭重地說道，“今天晚上我就回去和如煙、大松、成兒商量這件事，讓他們配合我。我其實真的想知道依依的心意，希望依依對我也有情。我其實并不想守護的這麽小心翼翼，愛的這麽卑微。我承認我不如你們學校的郭友鵬那麽偉大，我可能永遠學不來。”
“嗯？郭友鵬？他是誰啊？他怎麽偉大了？”肖閃一頭霧水地問。
“啊？你居然不知道他？他是你們學校的音樂生，帥氣、嗓音好、鋼琴彈得棒，還在H省得過歌唱比賽的亞軍，并且是在缺席一場的情況下。”吳迪一臉崇拜地說。
“嗯？為什麽會缺席？”肖閃打斷了吳迪。
“因為那天他喜歡的女孩兒受委屈哭了，他就立馬放棄比賽趕到那個女孩兒身邊了。所以，有一場比賽缺席了。那個女孩兒就是你們學校的雲兒！”吳迪說，“那時我在B市學畫畫，心情煩躁就從畫班跑了出來，當時大街上的大屏幕正在直播比賽的場景。”
“大屏幕播放的正是他從比賽場地狂奔的畫面，主持人對他喊：‘你現在走就得不了冠軍了。’他一邊跑一邊喊：‘那不重要，我的雲兒在哭，我得去陪她。’”吳迪說，“當時，我覺得他好傻，後來才理解他佩服他。”
“啊？你怎麽知道他和雲兒是我們學校的？”肖閃不解地問。
“因為當時成兒就在這個畫班，雲兒被你們齊老師訓哭了，郭友鵬就穿着演出服跑了進來。雲兒一見他，就撲到他懷裏放聲大哭，我們成兒當時就看傻了。”吳迪笑道，“事後他們二人又被你們齊老師一通批評，後來還是齊老師把雲兒哄好了，然後把郭友鵬送回了比賽場地并給組織者道歉才讓他繼續比賽的。其實，你們齊老師也不是那麽不通情理！”
“你的意思是齊老師默許了雲兒和郭友鵬的戀情？”肖閃驚訝道。
“不，并不是這樣，他們二人不是情侶關系。雖然郭友鵬喜歡雲兒，可雲兒對郭友鵬沒有那種感覺，郭友鵬默默守護雲兒兩年多了，卻始終得不到雲兒的回應。”吳迪嘆息道，“可是，一旦得知雲兒有事，他總是沖在前面，默默守護小心呵護可能已經成為他的習慣。所以我說，我佩服他。”
“啊，你們兩人聊什麽呢？快過來坐好吧，快該畫畫了。”依依在後邊呼喚他們。
“嗯，好，來了！”肖閃答應着就來到了座位坐好。
“蔣依依、劉凡、劉雪、李衛國、那蘭芝、王賽、張文遠、李越、肖思、彭鵬，請坐到前面的位置，你們是今天的素描模特，辛苦各位了。”白澤說道。
依依等人依言照辦，乖乖地坐在緊靠牆邊放置的椅子上。依依為了讓自己放松下來，還在耳朵裏插上了耳機聽着音樂。可面對四五十雙緊盯着自己的目光，耳機的音樂聲仍不能遮住筆與紙摩擦發出的沙沙聲，她的心跳就又快了兩拍。她不由自主地想看看吳迪，希望從他那裏得到一些鼓勵，可四目相對，接觸到吳迪那灼人的視線，她的心跳更快了。她緊抿雙唇，生怕自己一張嘴，心髒就會跳出來。
吳迪心情大好地看着依依，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一個迷人的弧度。旁邊的肖閃看着吳迪的面部變化，小聲地詢問道：“吳哥，怎麽那麽開心？”
“有嗎？我有很開心嗎？”吳迪把自己的微笑收回，可不久嘴角又忍不住上揚。
肖閃搖了搖頭，說：“吳哥，別遮掩啦，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說說吧，啥事這麽開心？”
“也沒啥，就是我盼着依依做素描模特好久了！終于得償所願了。”吳迪道，“雖然私下裏我也畫過依依的頭像，不過我還是想好好看着依依，用心地為依依畫一幅素描，然後一輩子好好珍藏。縱使我們沒有走到一起，縱使年華老去，我也會拿出這張頭像告訴自己告訴世人，我在最美的年華愛過這樣一個名叫依依的女孩兒。”
肖閃看了看依依又看了看吳迪，她忽然有點想哭，然後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透過噙滿淚水的雙眼，近在咫尺的依依似乎變得遠在天邊。也對，在同樣的花樣年華，她有吳迪的守護，而自己什麽都沒有，如此待遇不同的兩人，本來就存在很大的差別。
忽然有人輕輕拍打自己的胳膊，扭頭看時發現旁邊的男孩兒遞給自己一張濕巾，肖閃感激地看了男孩兒一眼，接過了濕巾輕輕擦拭自己的眼睛。
“你好，我叫成兒！”男孩兒自我介紹道。
“嗯，我叫肖閃！剛才我失态了，對不起讓你見笑了。”肖閃尴尬地說。
“沒關系！我知道，你被吳迪那家夥刺激的。這種感受讓人很不爽，我明白！”成兒笑道，“我和他還有大松住的很近，經常被他們這麽刺激，所以你的感受我明白。”
肖閃尴尬地笑笑沒再說話，吳迪眼裏心裏都是依依，更不會注意這邊的情況。于是，上午就在沙沙沙的繪畫中過去了。快下課時，毛毛老師照例來到畫室進行講評。她一眼就看到了吳迪畫的素描，她拿起吳迪的畫說：“大家都靜一靜，看看這幅素描！”
于是，大家都停下來，看着毛毛老師手中的畫。
“哇！好棒，誰畫的？把依依的神韻表情和性格似乎都畫出來了。”
“天啊！這是誰畫的，也太厲害了！”
“這才叫素描呀，我畫的是什麽啊？和這一比，我的真該扔了。”
整個畫室被贊揚聲充斥着，依依擡頭看向那幅畫，也瞬間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那幅畫整幅畫面都特別幹淨，黑黑的頭發，清秀的五官，白皙卻立體的臉龐，更難得的是畫面中的自己眼波流動，眉目含情，一看就是一個柔弱安靜的女子。
“白澤、金娜、如煙你們這些人注意了，女孩子的頭像要像這幅畫這樣來畫。盡量抓住五官來刻畫，臉上用線要輕柔，不要把女孩子畫的那麽黑。簡單地刻畫一下顴骨，咬肌等部位就好。”毛毛老師說，“吳迪同學這張畫大家借鑒一下。”
“這裏，稍微再這樣一些會更好。”毛毛老師拿着這張畫來到吳迪身邊對他進行專門指導，“吳迪，你喜歡這個模特才會用心觀察她，用心畫出的畫就是不同，你如果畫別的也如此用心可能會更好。”
“老師，我明白。只是我畫別的不可能如此用心。”吳迪說道。
“我明白，你這張畫裏滿含愛意，我其實很想把它挂到畫室收藏，不過，君子不奪人所好。等你畫出下一張可和它媲美的作品，老師可要收藏了！”毛毛老師說道。
“謝謝老師理解。”吳迪誠心道謝。
“我使用一下，等講完課就還給你。”毛毛老師道。
“嗯，好！”
“同學們都看過來，吳迪同學這幅畫，大家着重看一下他對頭發、眼睛、嘴巴的處理。頭發絲的質感，同學們知道是怎麽做出來的嗎？看這幅畫，首先他把模特的頭發壓得很黑，然後分組處理，并在暗裏邊做出了微妙的變化，銜接柔順自然，所以不像有些同學把頭發畫的烏黑一片，卻依然沒有立體感，更別提頭發絲的質感了。
“這幅畫的眼睛刻畫的非常成功，他畫出了模特眼睛的特點，各個細節處理的非常到位，甚至連模特的情緒都捕捉到了。同學們可以參考一下，我在這裏就不再多說了，大家有時間多看看工具書，那上面有要注意的人體結構。至于怎麽把握模特的情緒感情，我昨天已經講解了，大家可試着練習。
“這幅畫嘴巴的處理也非常出彩，大家請看……”
毛毛老師又把吳迪的畫當成範例進行展示，依依認真聽着，看着畫中的自己，她有一絲震撼。她回想着吳迪看自己時那炙熱的眼神，畫自己時那專注的态度，似乎那一刻他的眼裏心裏只有自己。她很開心也很享受那一刻，可是也害怕那樣的目光，她害怕自己不能給他回應，害怕自己會傷害他。
課後吳迪收起依依的頭像就要走，白澤迎上來說：“吳迪，能讓我再看一看嗎？我想近距離觀賞一下你畫的眼睛。”“嗯，好吧！請看！”
白澤一面欣賞，一面随口問道：“能否貼在畫室，讓更多人細細觀賞？”
“對不起，我想自己收藏！”吳迪張口就拒絕了。
“好吧！你能告訴我你是單純想收藏這幅畫，還是，”白澤擡頭看了吳迪一眼，頓了一下道，“還是想收藏自己畫這幅畫時的心情，和這段真摯的感情。別怪我多嘴，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我知道，這正是我看中這幅畫的原因。”吳迪看着白澤說，“我知道白大哥為我和依依好，我也知道我們可能不會有結果，但我就是喜歡她，我只想默默守護她。這幅畫我會珍藏一輩子，這畫中飽含了我對依依的愛戀，這是我眼中的依依。”
“嗯，我明白了，好了，這畫你收起來吧！”白澤拍拍吳迪的肩膀走出了畫室。
午餐時間到了，依依和金娜、賢兒、京京來到了飯館，菜剛上齊，肖閃就湊了過來。
“啊，你們在這裏啊？方便加個位子嗎？我家燕兒抛棄我了！”肖閃嘟着嘴對依依等人說，“我自己吃飯好沒意思的。”
“嗯，那一起吃吧！老板，加個位子！”金娜說道，“你想吃什麽自己點，這家的菜炒的都不錯！”
“老板，給我來碗米飯，來份魚香肉絲，再來份松仁玉米。”肖閃說道，“啊，你們沒點湯吧？那再來份雞蛋湯吧！哎呀，我好餓，心情不好我就餓！”
“怎麽啦？就因為燕兒沒和你一起吃飯心情就差了？這不是還有我們嘛！”賢兒安慰道。
“不止啊！你是不知道那個吳迪，眼裏只有依依，今天畫畫我向他請教問題他都不理我！還是成兒小哥哥好，我決定了，我要抛棄吳迪，投身到成兒小哥哥身邊啦！”肖閃噘着嘴道。
“哦？誰在背後說我壞話？你想去找成兒直接說嘛，找什麽借口？你自己說說，你何時問我問題了？”吳迪邊走邊說，“嗯？成兒你何時和肖閃關系這麽好了？居然挖牆腳挖到我這裏來了！”
成兒為肖閃那句”還是成兒小哥哥好，我決定了，我要抛棄吳迪，投身到成兒小哥哥身邊”早就紅了臉頰，現在面對吳迪的打趣，更加害羞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于是，他輕咳一聲，快步離開吳迪。
“成兒小哥哥用不着挖，我自己就蹦跶過去啦！我不做你和依依的電燈泡還不好嗎？”肖閃快言快語。
“肖閃你在說什麽，我和吳迪沒什麽。”依依急忙辯白道。
吳迪臉色變了變，輕咳一聲說：“肖閃別瞎說，毛毛老師的分組，你不要随意變動。不過，你和成兒私下怎麽相處，我不會過問！”
“你們真的沒什麽嗎？”京京碰了碰依依的胳膊，小聲問道，“我怎麽覺得你說你倆沒什麽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很差！”
“有嗎？我怎麽沒有發現。”依依疑惑道。
“因為你窘迫地低頭沒有看人家，你自然發現不了。”賢兒笑道，“現在沒什麽不代表以後不能有什麽，來，吃飯吧！我好餓！”
“嗯，是的，吃飯！”依依點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