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到新鄭了

新鄭雖是韓國國都,然并不算繁華,與其它幾座都城相比,新鄭多了幾分溫婉之氣。如妙齡女子般,給人一種清新之感。

容澤一行人到達新鄭之時,正逢一場細雨。這個時節的雨,本該傾盆,然這雨卻如春雨般朦胧,新鄭如被罩在一攏煙紗之下。溫潤的空氣似乎也知客人将至,提前布置主場。

因明月公主挑選驸馬的日子将近,新鄭城之人進多出少,這座不大的都城倒顯得略微擁擠。

“幸好我提前定了客棧,否則我們怕是無落腳之處了。”容澤與風翊在天黑之前趕至挽雲客棧,看着人滿為患的大廳,不禁感嘆一句。

另一位牽着白馬的少年卻皺禁了眉頭,嫌棄道:“這便是你所謂的整個新鄭最好的客棧?”

“挽雲客棧久負盛名,在整個韓國都是出了名的。”被他駁了面子,容澤忍不住為反駁。

“這我自然知道。”風翊仍舊緊皺着眉頭,已有有眼色的店小二來牽他二人的馬,他雖有些不情願,然,還是與容澤一同往裏走。邊走邊嫌棄:“只是這人也太多了。”

“新鄭多久沒有這般盛事了?天下英雄豪傑彙聚,自然人滿為患。我們還能在此定三間上房,已是運氣了。”容澤辯解。

“算了。”風翊松了松緊繃的肩膀,将就道:“先湊合一晚上吧!”

“你什麽意思?”容澤狐疑。

“你聽到的意思。”風翊淡淡道。

“你是不是早做了準備?”容澤問。

風翊沒有回答,只是盯了他一眼,滿滿鄙夷。

“那你為何不早說?看着我忙前忙後,又是飛鴿傳書,又是快馬加鞭的。”容澤埋怨他。

“又不是我讓你做這些的。”風翊淡淡一句便堵的他啞口無言。

是啊,是他聽說了長離也要來新鄭後,如打了雞血般興奮,親自下令布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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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你知不知道現在一間上房一晚上要五十兩銀子?你知不知道我定了整整一個月?”

“不知道。”風翊坦然地看着他,回答的毫不心虛。

“你!”容澤氣的指着他,說不出話來。

“住不上,退掉便是!”風翊雲淡風輕道。

“你……你……”這話一出,容澤更氣了,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退房要收違約金?你知不知道我們要平白損失多少銀子?”

“哦!”風翊了然般點了點頭,提議道,“不若你轉贈給其他人?”他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你看這麽多人來新鄭,必定有晚來之人沒來得及備下住處,若你轉手賣給他們,他們必定對你感激不盡。且你還可以借機提高價錢,中間掙個差價呢!”

容澤被他這一番話驚的目瞪口呆。他是商人不錯,對這些手段也都一清二楚,只是,容府是大家族,作為韓國首富,雖說也少不了一些陰私手段,然,被他這般正大光明地說出來,且不帶一絲心虛地,着實有些讓人措手不及。

“這般看着我做甚!”風翊皺眉。

“你……你怎麽這般想?”容澤愣愣問。

“有何不妥嗎?”風翊奇怪地反問。

“我唐唐首富少主,至于為了這些蠅頭小利便置自己的信譽不顧嗎?”容澤伸着脖子道。

“誰知道這是容府少主所定……”風翊笑他大題小做。

“當然知道!”容澤立刻道,“還是我搬出了容家的名頭,才定下這三間客棧的。”

“你……”風翊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無奈了,只得搖頭道,“容家在新鄭難道沒有宅子嗎?別說容家,光是你容澤名下便不止一處吧?你用得着費力定下客棧嗎?”

容澤低聲哼了哼,“我也沒打算來的!”

“你不會是把宅子都租出去了吧?”風翊思緒轉的快,立馬想到真想。

“是又怎樣?”容澤小聲嘀咕,“不是那宅子也不能住。”

風翊一愣,随即笑道:“這倒不假!”容老夫人對他的親事着緊,若是他住進自家宅子裏,行蹤避免不了被老夫人知曉。

看他一臉郁悶,風翊不禁好笑:“放心,你這次回去便有了交代。”

“嗯。”容澤撇撇嘴,終于不再糾結這住宿費。

“長離何時來?”提起終身大事,他更關心的是心上人,他此次來,便是為了能與她多相處幾日,遂期待地看着風翊。

“真是!”風翊搖頭失笑,并未回答他的話。看着他一臉的期待微微出神。容澤雖看起來放蕩不羁,然卻是他見過的難得的癡心人。這般出色的少年郎,他的心是熾熱的。想想自己,他自嘲般地笑了笑。

風翊本可以選擇直接去自己人安排好的住處,然他初入新鄭,在這魚龍混雜之地聽幾耳消息也不錯。雖然一路之上,早已有紅樓的人把重要的消息傳遞給了他和容澤,比如燕太子早已到了新鄭,又比如那位南國六皇子……這位神秘的六皇子,此刻來,其目的不言而喻,他還真要好好會會這位呢!七月初七越來越近了,還真是讓人迫不及待……

夜已深,早已宵禁,整個街道一片靜谧。忽地一個黑影躍入了挽雲客棧,她輕手輕腳地上了二樓,落地無聲,可見輕功了得。她探頭勘察一番,終于往一間房門前走去。

“叩……叩……”敲門聲極輕,既保證裏面之人能聽見,又讓其他人無所察覺。

屋內夜明珠亮着,本躺在床上的人猛地睜開了眼,動作迅速地開了門,讓那人進來。

“公子!”來人壓低了聲音,先行了一禮。

“長離!”風翊把她拉起來,看着這兩年未見之人,神情難得激動起來。

“你怎麽尋來了?”讓她坐下,風翊連忙問。

“公子來了新鄭,卻未去找長離。雖知道公子必有用意,然還是忍不住來尋公子。”長離突然跪下,“懇請公子責罰!”

“長離!”風翊連忙又把她拉起,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公子明日便去柳園吧?”長離提議,“這裏實在是人多口雜。”

“嗯。”風翊點頭,“本是這般打算。”忽然想到什麽,他又問:“風和和容顏可到了?”

“都在柳園恭候公子大駕。”長離難得說了一句俏皮話。

“好!”風翊忍不住露出笑容,又道,“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也好同她們報個平安,其他的事等到了柳園再議。”

“是!”長離應聲起身,告辭離去。

她出了門,正欲使用輕功躍下,忽地猶豫了一下,正欲再走,卻突然被人抓住胳膊,她不防備,一把被人拉進了一間屋子。事發突然,她本能地反擊,不想另一只手腕也被人抓住,整個縛在背後,身後那人逐漸欺近,她心中一驚,猛地踩了他一腳。那人未想她突然動作,被她踩了個正着,忍不住“嘶”的一聲。

聽到這熟悉的倒抽氣聲,長離整個人一僵,任由那人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身,整個人輕靠在她背後。

“不掙紮了?”見她終于老實了,他低低一笑問。

她只覺得他說話時,熱氣都吹到她耳廓的絨毛上,說不出的溫熱纏綿,她的臉瞬間通紅一片,幸好此刻房間并未點燈,身後那人看不見她一直紅到耳根後的顏色。

“你放開我!”長離再次掙紮起來,只是看起來卻色厲內荏。

“不放!”容澤把他圈的更緊,卻不會弄疼她。“你來了,竟想不見我便一走了之,若不是我聰慧,想必你現下早已又不見了。”他語氣說不出的哀怨,“你竟還踩我,我腳快廢了,你得負責!”他越說越委屈。

聽他說腳廢了,雖明知他誇張,然還是禁不住心軟,遂放柔了聲音道:“你先放開我,我……看看你的腳。”

“那你先說你不會走。”容澤晃了晃胳膊,連帶着長離的身子都晃了幾晃。

“好,我答應你,不走。”聽他撒嬌,長離有些無奈。

“這可是你說的。”容澤的語氣高興極了,他又用力抱了她一下,這才松開手。

長離脫了束縛,轉過身,在黑暗中,只看得到他一雙眼睛明亮,一瞬不瞬地注視着自己。

容澤看了許久,才不依不舍地移開了眼睛,一瘸一拐地往桌邊走去。長離不知他做什麽,只得沉默看着他。看他一瘸一拐的,她既心疼又自責,想去扶他,終還是忍住。

房間忽然被照亮,卻是容澤點了燈。

長離有些不适地眯了下眼睛,責怪道:“為何點燈?”

“不是要看腳嗎?”容澤坐下,話音剛落,便彎腰掀自己衣衫下擺。

“你幹什麽?”長離一驚,連忙過去阻止他。

“不是你說要看嗎?”容澤被她按住雙手,心裏興奮的不得了,臉上卻裝作莫名其妙的樣子。

“我……我不看了。”長離結結巴巴道。

“好。”容澤從善如流,“我們長離說不看,便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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