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重逢
時光荏苒，6年過去了，付曉晴如今已有了張絡，而關立斌終于也回來了，可是他們的生活已經不再像6年前那樣，他們之間的交集停留在了6年前。關立斌拿着他秘書給他找來的地址，慢慢地在付曉晴幼兒園附近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心裏又有些不安，畢竟6年過去了，付曉晴當初對自己的感情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他不能确定，他6年不曾聯系過她，她是否記恨他，是否已經變心了？他惴惴不安站在幼兒園門口，可是他想起過去6年在國外的生活，他鼓起勇氣走進去。保安攔住他，說。
“你好，請問你找誰？”
“我找付曉晴，她是這裏的老師。”
保安聽了奇怪地自言自語。
“怎麽又是找付老師的？”
“請問她在嗎？”關立斌又問道。
“哦，付老師剛才好像帶着她班裏的學生去醫院體檢去了。”
“體檢？請問你們學校是去哪個醫院做的體檢呢？”
“就這附近的醫院。”
“這附近的醫院？！”
關立斌自言自語地想着，保安看着他糾結的樣子，就說。
“先生，你不如等下午放學再來吧，那個時候付老師肯定在的。”關立斌聽了高興地笑了笑說。
“謝謝。”
“不客氣。”然後關立斌轉身離去，回到車裏，想着下午就能見到付曉晴，心情有些激動，眉開眼笑地開車走了。而付曉晴這時帶着她班裏的小朋友在醫院裏排隊給孩子們做體檢項目，全然不知她幾個月前還心心念念的關立斌已經回來了。汪雪這時摸着自己已經開始凸顯的小肚子，坐在教室裏開心地對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說。
“兒子，你還要等幾個月才能跟我見面，我怎麽就那麽激動呢，尤其是今天，心情特奇怪，你說媽媽這是怎麽了？”汪雪自言自語着，這時一個小女孩走到她身邊帶着稚嫩的聲音對她說。
“老師，你什麽時候才會生下小寶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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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雪笑了了，摸着小女孩兒的頭。
“婷婷喜歡小寶寶嗎？”
“喜歡。”
“那好，等老師生下了小寶寶，就帶着寶寶來陪你玩好不好？”
“好。”
“去玩吧。”
“恩。”然後小女孩兒蹦蹦跳跳地去玩兒了。而汪雪這時又開始陷入了沉思，心想着。
“今天這是怎麽了？心裏怎麽總是怪怪的。”
時光飛逝，仿佛昨日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孩子，如今就成了在爾虞我詐的社會上打拼的人。你我成長的見證，都是那些忘不了的回憶。
付曉晴在醫院裏組織好小朋友們，拍好隊列，然後帶着小朋友回到學校。保安一早就看到付曉晴，就走出門衛室叫住付曉晴。
“付老師，先前有個人找你。”付曉晴疑惑地看着他。
“誰啊？”
“不認識，沒見過。”
“沒見過？”付曉晴更加疑惑。
“是啊，他一會兒還會來找你的。”
“這樣啊。行了，我知道了，謝謝啊。”
“客氣。”
說完保安回到了門衛室，然後付曉晴想了想還有誰會來找她，結果除了張絡她誰也沒想起來，就無所謂地搖搖頭帶着小朋友回到了教室。關立斌回到辦公室，剛坐下就開始坐立不安，剛坐下沒多久，突然急急忙忙跑出辦公室又開着車子跑到付曉晴的幼兒園去。保安一看見他就走過去跟他打招呼。
“你不是剛走沒多久嗎？，怎麽又來了？”
“付曉晴……我是說付老師回來了嗎？”關立斌着急的樣子讓保安有些沒反應過來，呆滞地點了點頭，然後關立斌便沖進了幼兒園。
“诶，先生你幹什麽？”可是關立斌根本就不理會保安的勸告，在校園裏看着周圍的教室，不知道付曉晴在哪個位置，就站在樓下面大聲地喊。
“曉晴，付曉晴，你在哪兒？付曉晴！”
這一下子，馬主任，校長，上課的沒上課的老師全都走了出來看着像瘋子一樣的關立斌，開始議論紛紛。正在上課的汪雪聽到外面的喊聲好奇地走出教室，一看到關立斌，心裏一緊，猛地轉頭看着付曉晴教室的方向，只見付曉晴看着樓下亂喊的關立斌表情呆滞，關立斌也終于在人群中看到付曉晴的身影，他高興極了，帶着燦爛的笑臉對着付曉晴再次大喊。
“付曉晴，我回來了！”
可是付曉晴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腦袋中一片空白。沒錯，她沒有看錯，那是她牽挂了6年的人，那是她曾經不知道多少次做夢都想見到的人，那是曾經給了她所有對愛情幻想的人，那是她以為這輩子最愛的人。可是如今他回來了，付曉晴的心情卻像打翻的調味品，五味雜陳，她甚至有些委屈，眼眶有些紅了。汪雪看着付曉晴的樣子，氣沖沖地跑下樓去二話不說就給了關立斌一巴掌，不停地推着他氣憤地說。
“你回來做什麽，都走6年了，你還回來做什麽，留在國外不好嗎？”
“小雪！”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如果你還有那麽一點點良心就給我走的遠遠的，不要再出現在曉晴的生活裏，就當做好事行嗎？關立斌。”這時付曉晴沖過來拉着汪雪又急又惱。
“你幹什麽？你現在這個樣子，是想進醫院是吧。”
“是啊，你要是不想看到我進醫院就跟我回教室去。”說着汪雪拉着付曉晴想回到教室，關立斌卻一把拉住付曉晴。
“曉晴。”
這一聲讓付曉晴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她差點沒忍住眼淚流出來。她輕輕地抽回自己的手，不敢看關立斌，聲音都有些顫抖。
“小雪懷孕了，你別刺激她。”
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甚至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就匆匆說了聲再見，然後跑回了教室。
“曉晴！”汪雪看着難受的付曉晴更加生氣，可是考慮到這是在學校就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對關立斌大喊。
“走啊。”可是關立斌卻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付曉晴離去的背影，不說一句話。看得汪雪更加生氣，卻又不知該拿關立斌怎麽辦？轉身去找付曉晴了。
此時的付曉晴跑回到教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反複做着深呼吸，想要控制自己的淚水不要流出來，她捂着胸口，仿佛有一口氣堵在哪裏一樣，突然眼淚像決堤的大水奪眶而出。她靠在門上，無力地蹲下去，小朋友們看到了都有些吓到了。
“老師，你怎麽了？”一個女孩子走到付曉晴身邊為她擦眼淚，付曉晴想要強忍着想要不哭，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只好輕輕地抱着那個女孩子。
“老師，你不要哭好不好？”
小女孩兒天真的聲音一點都沒起作用，這時汪雪站在門外焦急地敲門。
“曉晴，付曉晴。”
“老師，汪老師在叫你。”這時付曉晴擦了擦自己的淚水站起來，打開門，看着汪雪眉頭緊鎖，故作鎮靜地為她整理衣服，關心她的身體。可是汪雪知道付曉晴是很難過的，就張開雙臂對付曉晴說。
“來吧。”付曉晴看着汪雪的臉，抱住她大聲哭起來。
“我以為我可以做到，我以為我可以，可是當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才發現以前那些讓自己死心的理由都是借口，我根本就忘不了他，小雪，我該怎麽辦？”
汪雪卻不知道怎麽回答，她知道現在提起張絡是不合時宜的事情，再去罵關立斌也不會起什麽作用，因為他現在回來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的身邊安慰她而已。而關立斌看到付曉晴看到他的反應後，心痛極了，在心裏默默地責怪自己。
“曉晴，我知道是我不對，是我6年不曾聯系你，可是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甚至連問都不問就走開了，你心裏是恨我了嗎？”關立斌看了看付曉晴教室的，突然在心裏對自己說。
“不，不管你是否恨我，我都要把你找回來，這是我欠你的，也是我自己欠自己的，我不會放棄。”
然後關立斌帶着這個決心邁着大步離去。而這時的張絡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對自己的秘書說。
“我先走了，有什麽事兒給我打電話？”
“是，張總這是又要去接女朋友啊？”秘書微笑着對張絡說，張絡笑了笑，說。
“不是，我去辦點兒事情，一會兒再去接她。”
“哎呀！好幸福啊，結婚的時候可不能少了我的喜糖啊。”
“真是的！把你的工作做好。”
“是。”張絡秘書笑嘻嘻地給張絡鞠了一個躬，張絡笑了笑轉身離去。可他的秘書去犯花癡一樣開始自言自語。
“又高又帥又有錢，脾氣又好，不會為難下屬的老板！這麽好的男人就這麽給人搶走了，真是不甘心！”
而張絡帶着大好心情來到珠寶店，挑選自己中意的戒指，準備向付曉晴求婚。女店員看着張絡在閃爍的鑽石戒指中不知挑什麽好，帶着職業的微笑走過去。
“先生，您好，請問你要挑選戒指嗎？”
“是的。”張絡看着店員說。
“請問您是需要什麽樣的戒指？”
張絡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想跟女朋友求婚。”
“好的，先生，不如您看看我們這款新設計的鑽石戒指。”店員說着從櫥櫃中拿出一支特別精致也特別閃的戒指給張絡。一邊給張絡介紹一邊給他說明戒指的含義，可是張絡搖了搖頭說。
“這個不适合她。”
“那您看看這款怎麽樣？但是這款有些貴，不知道先生您覺得怎麽樣？”店員說着拿出另一支外形獨特的戒指，讓張絡眼前一亮。
“就這個。”
張絡拿着買好的戒指，心裏說不出的美妙，徑直開車去了幼兒園。可是當他去了之後，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付曉晴失魂落魄地在送小朋友給家長，突然停下了腳步。汪雪一轉頭看到張絡又看了看心不在焉的付曉晴，故意笑着大聲地對着張絡揮手喊他。
“張絡，你來了。”
付曉晴一聽到張絡的名字，猛地轉頭看着緩緩走來的張絡，心裏突然緊張起來，仿佛她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
“曉晴，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張絡擔心地看着付曉晴，可付曉晴卻別扭地別過頭不敢看張絡，結結巴巴地說。
“我…。我很好。”
“她大姨媽來了。”汪雪笑嘻嘻地跟張絡開玩笑。張絡突然笑起來牽起付曉晴的手說。
“這有什麽？看你臉色這麽差，我還以為你生病了呢，吓我一跳，到現在你還害羞嗎？”
“付老師好幸福啊。”一個家長牽着自己的孩子向付曉晴投去祝福的眼光。而付曉晴卻只能硬擠一個笑容還給她，輕輕地松開張絡的手，讓張絡有些不安起來，下意識地看了看旁邊的汪雪，汪雪故作鎮靜地對他開玩笑。
“記住，當一個女人脾氣古怪的時候，那就證明她的親戚來看她了。”張絡又笑了起來，卻還是很擔心地看着付曉晴。
“去買點熱飲料回來給她喝。”汪雪說道，張絡聽了轉頭就為付曉晴買熱飲去了。張絡剛離開汪雪就拉着付曉晴說。
“曉晴，你要是心裏不舒服就去裏面休息一下，等張絡回來，你可不能再像這個樣子了。”付曉晴聽了，快步回到一個人都沒有的教室，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張絡，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怎麽跟你說？對不起，對不起，嗚嗚……”付曉晴有些不知所措，她如今已經混亂，頭腦一片空白，關立斌仿佛一場飓風徹底擾亂了她的生活。
這時張絡買好熱飲回來，卻只看見汪雪一個人在門口送小朋友。他給汪雪遞過去一罐熱飲疑惑地東張西望。
“曉晴呢？”
“她呀！廁所。等等她。”
“你們女人每個月那個來了都這麽難受嗎？”張絡傻傻地問，卻招來汪雪一道淩厲的白眼。
“你要研究回去跟付曉晴研究，別問我這種白癡的問題。”
“誰在欺負我男朋友？”付曉晴這時帶着微笑，悠哉地走過來。
“你還好吧。”
“好得很。”付曉晴從張絡手裏拿起一罐熱飲開始喝。但在張絡眼裏，他覺得付曉晴在假裝沒事兒，但他卻沒有追問，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她送小朋友。
終于等到付曉晴下班，張晉來學校接汪雪，看到張絡也在就早早地就跟張絡揮手。
“張絡也在啊，每天來接老婆，難得遇到你啊。”張晉把汪雪拉到身邊，汪雪用力地握了張晉的手兩下，然後張晉就對付曉晴說。
“曉晴，今天去我家吃晚飯好不好？自從她懷孕了我廚藝大有長進哦。”聽到這裏張絡抿嘴笑起來，可付曉晴卻發呆根本沒聽見張晉在對她說話。
“你大姨媽是不是把你智商偷走了？”汪雪看着付曉晴惱火起來，拉着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的付曉晴向車子走去。
“這曉晴是怎麽了？”張晉疑惑地看着付曉晴，然後拍了拍張絡的肩膀說。
“走。”
可是兩人走到車裏，張絡發現坐在自己旁邊的是汪雪，坐在張晉旁邊的是付曉晴。兩個車子裏的人面面相觑，讓張絡和張晉有些淩亂。張晉看了看旁邊頭靠着車窗，不知在想什麽的付曉晴說。
“我老婆呢？”
“不知道。”付曉晴木讷地回答。
張絡也傻傻地看着汪雪。
“曉晴呢？”
“不知道。”汪雪笑嘻嘻地看着張絡回答。然後兩人不明所以然地開車了。一路上付曉晴悶不作聲，讓張晉心裏總是不安地偷看她。付曉晴目不斜視依然冷冷看着窗外。
“你老看我做什麽？好好開你的車。”張晉一聽更加緊張了，話也不說專心開自己的車。
而汪雪一路上笑嘻嘻地看着張絡，也讓張絡心裏毛毛的，像是有螞蟻在咬他一樣坐立不安，他終于忍不住要說話了。
“小雪，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汪雪聽了更加誇張地呵呵笑。
“被你看出來了，呵呵呵……”
“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不然你刻意把我曉晴分開也不會有別的目的。”張絡笑了笑。看着張絡真誠的臉，汪雪收起自己嬉皮笑臉的表情，轉頭看着前方，語重心長地說。
“我不知道曉晴跟你說過沒有，她以前在大學時的男朋友回國了。”
“這有什麽？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張絡置之一笑。
“你不知道，那個人叫關立斌，是曉晴曾經一度想要托付終身的人，現在他回來了，回來找曉晴來了。”汪雪說的雲淡風輕，可張絡心裏突然不安起來，沒再說話。
“我知道這些話不該由我來告訴你，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只是希望曉晴能夠幸福，而我認為現在能給她幸福的人是你，不是他。”
汪雪正襟危坐，又說道。
“抱歉，我是不是多嘴了？”
“沒有，謝謝你，小雪，我好不容易才讓曉晴留在我身邊，我不會讓任何人從我身邊把她搶走的。”張絡眼神堅定地看着前方，光聽他的語氣，汪雪心裏都很高興，又開始用玩笑的語氣說話。
“哈哈，我告訴你，要是曉晴讓別人搶走了，我還是會開開心心地做她的伴娘，到時候可別怨我沒提醒你。”
“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張絡聽着也跟汪雪開起玩笑來，但語氣依然堅定。過了一會兒，他們開車先後到了汪雪家樓下，張絡一看到付曉晴下車就走過去，牽起她的手，溫柔地笑着，不說話，拉着她就往樓上走去。付曉晴看着張絡的背影，心中有一絲感動卻因為這絲感動讓她更加愧疚，她會愧疚是因為當她看到關立斌的那一刻，她那顆本以為早就平息的心依然會為了他悸動，她還沒有徹底忘記他，也愧疚她已然是張絡的人卻不能做到完全愛他。
汪雪把鑰匙給了付曉晴，讓他們先回去，自己和張晉去外面買菜去了。付曉晴和張絡回到汪雪家中，付曉晴頭也不回地走到沙發上坐下，張絡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坐到她的身旁。
“我都知道了。”
付曉晴聽見張絡的聲音，心一下就慌了，不知所措，焦急地望着張絡，張絡看着付曉晴皺着的眉頭突然笑起來，用手捋平她的眉毛。
“幹嘛皺着個眉頭？”
“對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我不介意你過去跟誰在一起過，愛得多瘋狂，多難忘，最起碼現在我在你身邊，你在我身邊，與其他人無關。”聽着張絡的話，付曉晴打從心裏感動，卻更加內疚。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傻瓜，我不對你好，我該對誰好？”
付曉晴，眼角泛起淚水，也許關立斌曾經帶給她無數的憧憬幻想，但是張絡卻總是用最平凡的愛一點一滴地走進她的心裏，讓她不能忽略，無法抗拒。張絡看着付曉晴的雙眼，深情地吻上去。一滴眼淚從付曉晴的眼角滑落，她閉上雙眼感受這溺愛般的愛。張絡張開雙眼，将付曉晴摟在懷裏。
“答應我，以後有什麽事情就告訴我，我會陪着你的。”
“恩。”付曉晴甜蜜一笑，把頭埋進張絡的懷裏。
沒過一會兒，張晉提着買好的菜牽着着汪雪的手慢吞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汪雪自言自語着。
“誰啊？”
“你屬豬的啊，當然是曉晴他們啊。”
“你又瞎操心。”張晉無語地說。
“你懂什麽？說什麽也不能讓關立斌破壞他們兩個。”
“哎喲，我的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就別操那份閑心了好嗎？關立斌回來就回來嘛，搞得好像如臨大敵一樣，這說不定人家已經結婚了也不一定……”
“什麽結婚了？他今天來學校找曉晴了，他就是回來找曉晴的。”汪雪搶過張晉的話，聽得他雲裏霧裏的。
“他今天去幼兒園了！怪不得你們兩個怪怪的。”
“趕緊回家，萬一他們吵起來怎麽辦？”汪雪說着拉着張晉加快腳步，搞得張晉緊張兮兮地緊跟着她。
“你慢點兒。”
結果等兩人回到家中，居然看見付曉晴和張絡其樂融融地坐在客廳裏看電視，付曉晴居然破天荒地給張絡小蘋果喂他。讓汪雪是不知所以然。
“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看電視啊。”付曉晴回答。
“哦，你們繼續，我去做飯。”汪雪轉過身板着個眼看着張晉。
“你說的沒錯，我真的是瞎操心。”一句話把張晉逗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