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壞女人
韓雪莉見了付曉晴之後便直接去了關立斌的百貨公司，坐在關立斌的辦公室裏想着付曉晴和關立斌的事情。這時關立斌開完會議回來，看到雪莉有些驚喜。
“你怎麽來了？”
“我想你了，所以就來了。”
“什麽時候來的？”關立斌将手中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然後走到雪莉的身邊。
“昨天。”
“怎麽都不跟我聯系？我去接你呀。”
“想給你個驚喜啊。”
雪莉調皮地一笑，然後關心地看着關立斌。
“你的身體沒問題了吧！”
“早就好了，這都多久了。對了，你還沒吃飯吧，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說完關立斌起身準備離開，可是雪莉卻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我見過她了。”
“她？你見過誰了？”關立斌疑惑地看着雪莉。
“付曉晴！”
關立斌突然緊張起來，他回到座位上，認真地看着雪莉。
“你跟她說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說，只說讓她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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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韓雪莉的話，關立斌嚴肅認真地看着她。
“雪莉，不是她不願意放手，是我不願意放手，你以後不要去打擾她。”雖然語氣很平靜，卻是十足的警告。
“她已經不愛你了，她親口告訴我的。”
“她也這麽跟我說過，但我知道她心裏還有我，我從來都沒有從她的心裏消失過。”
“你錯了……”
“是你錯了，她一定會回到我身邊。”關立斌打斷雪莉的話，用堅決的眼神看着她。雪莉知道她又輸了，她輸了6年，她不是輸給了付曉晴，而是輸給了關立斌，而她像關立斌念着付曉晴一樣念着他。
關立斌再次起身，準備離開，卻聽見身後傳來雪莉冷漠的聲音。
“那你在國外發生的事情她知道嗎？”
“我不想告訴她，我不想她有什麽心理壓力。”
“你這麽替她着想，她呢，她領情了嗎？”
“我不需要她領情，我要的是她心甘情願地回到我的身邊。”
說完關立斌頭也不回地走了。雪莉沒有追上去，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心如刀割，喃喃地自言自語。
“你就真的這麽愛她嗎？不管我再怎麽努力想要留在你的身邊都沒有用了嗎？”
付濤最近為了黃蓉的事情也是煩透了，再加上年底公司比往常忙上很多倍，基本上都快把公司當成家，幾乎都是祝玉萍按時給他送換洗的衣服去。而姚瑤卻很開心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幫助他。尤其是夜晚時分，公司裏加班的人少，她和付濤兩個人在同一個辦公室裏，忙碌着，對她來說，這就是幸福。
冬天的雪花洋洋灑灑，在夜晚的霓虹中，顯得如避世的精靈降臨凡世。姚瑤端着熱咖啡站在高樓的窗前，看着眼前的夜景，心裏說不出的美滿。付濤看着一旁的姚瑤看窗外的景色看得入迷也走過去。
“怎麽了，有心事？”
“哦，沒有，就是突然覺得，這裏景色還不錯。”
付濤笑了笑。
“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今天你就不用在這裏陪我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聽到付濤說這句話，姚瑤心裏有些失落，可是她也沒辦法，這都快一個禮拜了，工作也快收尾了，自然不用留下來加班，可她突然笑起來，說。
“付總，我們去吃夜宵吧。”
付濤看着姚瑤的笑臉，覺得奇怪，又覺得好笑，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便點點頭。
“好，我請客，想吃什麽？”
“就吃點普普通通的就好了。”
結果姚瑤把付濤帶到人滿為患的燒烤大排檔。看着來來往往的人潮和到處都飄蕩着的碳煙，付濤心裏突然覺得很感慨。
“我都多久沒來這樣的地方了。”
“我們找個地方坐吧。”
姚瑤指着一個沒人的座位，兩人一起走過去。
“付總，你先坐，我去點菜。”
“好。”
姚瑤利索地去攤位點菜，看着姚瑤點菜的樣子，付濤心裏很是感激有這個女孩子幫他這麽多年，可他心裏也多出很多疑問出來。姚瑤點完菜回到座位，看着付濤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她輕輕地捋了捋耳鬓。
“付總，你看什麽？”
“沒什麽，姚瑤，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好啊。”
姚瑤疑惑地看着付濤，臉上帶着笑容。
“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有沒有想過離開？對了，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以你的能力，幾年前要想跳進另一家更有實力的公司那是很簡單的事情，可你卻一直願意留下來幫我，為什麽？”
姚瑤看着付濤，心裏很高興他能這麽問她，她很激動，她想說，她是因為她愛他才會留下來的，她很想這麽說，可是她不能。
“你對我有知遇之恩，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又那麽幫我，我也沒什麽本事可以報答你，留下來為你工作是我唯一能做的。”
“呵呵，你看你，其實我幫你并不是為了讓你有心裏負擔，留下來幫我，我是說，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不願意留下來了，我不會為難你的，當然我還是很高興你能留下來幫我的，畢竟這麽多年了，我們也算是有交情的，我也是把你當妹妹在看待。”
一句當妹妹在看待，讓姚瑤的夢在一瞬間破碎，那句話深深地紮進她的心裏。
“他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女人來看待過，他只是把我當成妹妹！”
看着姚瑤在發愣，付濤奇怪地看着她。
“姚瑤，怎麽了？”
姚瑤微微一笑，掩飾住自己的難過。
“哦，沒事，能讓付總把握當妹妹看待，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說反了，能有你這麽個能手幫我，那才是我的福氣，我們家那丫頭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用這麽操心了。”
這時燒烤老板端着烤好的菜端過來，放在姚瑤的面前。
“今天真高興，喝兩杯？”
付濤突然興致很高，想要喝酒。
“好啊。”姚瑤見付濤那麽高興，就沒有推辭。
“老板，來幾瓶啤酒。”
“好嘞。”
“真好，都是我愛吃的。”付濤開始大快朵頤。突然他的手機響了，是黃蓉打的，他連忙接通電話。
“黃蓉啊。”
“付濤，你在哪裏？”
黃蓉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好，付濤放下手中的烤串，連忙回答。
“我在外面。”
“我來找你。”
“好。”
付濤匆匆告訴黃蓉自己的位置，然後挂斷了電話，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出什麽事了？”
“沒什麽，是黃蓉。”
“黃總要過來，那我們等等她吧。”
“不用不用，你吃，不是什麽外人。”
雖然嘴上這麽說，可姚瑤看付濤的神色就知道黃蓉出了事，認識付濤這麽多年，她還是見過黃蓉很多面的，黃蓉的公司有一筆生意還是付濤讓姚瑤去幫忙促成的，她很清楚黃蓉在商場的作風。
黃蓉匆匆打車來到付濤吃東西的地方，一來就抓起付濤的酒杯一飲而盡，吓了姚瑤一跳，随後大聲沖着老板喊。
“老板，給我拿一箱啤酒來。”
黃蓉快速坐下，又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又吵架了？”付濤問。
“付濤，你相信嗎？他要跟我離婚，他為了外面那個狐貍精要跟我離婚。”
“什麽？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麽對你。”付濤氣憤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姚瑤立馬拉住他。
“付總，你別激動，你先聽黃總說說看，也許是什麽誤會也不一定呢。”
“誤會？都他媽被我抓個正着了，還誤會個屁啊。”
姚瑤被黃蓉的情緒吓到了，緊張地攥緊了拳頭，付濤見了，便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讓她覺得好多了。
“你要跟他離婚嗎？”
付濤認真地看着黃蓉。
“離，為什麽不離，我要讓他後悔哭着求我原諒他。”
黃蓉瞪直了眼睛看着付濤，付濤知道她說的是違心的話，她其實不想離婚，她只是想讓黃爵受到一點懲罰，僅此而已。可是現在黃爵開口說要跟她離婚，她沒有退路了。
“黃蓉，你想離嗎？”
“想啊，為什麽不想，他這麽對我，我還有什麽好留戀的。”黃蓉又張口一杯酒下肚。
“我不僅要讓他身敗名裂，我還要那個狐貍精不得好死，我會讓全世界知道，她是個婊子，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我要讓她在這個社會上不能立足。”黃蓉咬牙切齒地瞪着眼看着付濤，可是她的話仿佛晴天霹靂擊中了姚瑤，姚瑤頓時不知所措，慌張地喝了一口酒。
“你會站在我這邊對不對？”
黃蓉絕望地拉着付濤的手。
“當然，不管你做什麽我都站在你這邊。”
“好，我已經讓人查到那個賤女人的住處了，我會讓她知道招惹我黃蓉會有什麽下場！”
黃蓉說着激動地手都在發抖。
“你別這樣黃蓉。”付濤溫柔地捏了捏黃蓉的手，這樣的溫暖讓黃蓉卸下了自尊，輕聲哭起來，再也顧不得周圍的眼光。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也讓夜裏人的夢一點一滴地破碎。黃蓉的夢是被自己愛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親手撕碎的，她絕望地喝酒，麻醉自己，仿佛此刻除了酒精她沒有更好的朋友一樣，盡管付濤這樣的好友在身邊。而姚瑤看着黃蓉的樣子，心中對付濤的感情仿佛火刑一樣在折磨她，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當一個女人守護了一輩子的家破碎之後即使是黃蓉這樣的女強人也會崩潰成如此模樣，她此時甚至覺得自己是個想要破壞別人家庭的不折不扣的賤人。
夜深，黃蓉早已醉的不省人事，姚瑤沒喝多少就開車送付濤黃蓉回家。到了家門口，付濤小心翼翼地把黃蓉從後座扶出來，這時祝玉萍急急忙忙地從樓上下來。
“怎麽又喝醉了？真是的。”
祝玉萍把随手拿的薄毛毯蓋在黃蓉身上，囑咐付濤小心點。
“付姐。”
“诶，姚瑤，不好意思啊，這麽晚了還讓你送他們回來。”
“瞧您說的，都是我應該做的。”
“行，沒事，你就早點回去，注意安全啊。”祝玉萍說完便和付濤一起把黃蓉慢慢地扶上樓。看着付濤和祝玉萍的背影，姚瑤心中委屈，她慌張地回到車上。
“為什麽？為什麽她會是這樣一個好人，若是她是個壞女人該有多好，這樣也許我就有去跟她争得理由了，可是我現在的我連争的機會都沒有，嗚嗚……”姚瑤在車裏哭起來。
“媽，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付濤和祝玉萍扶着黃蓉回到房間，把她安頓好，付媽也來到房間看黃蓉。
“她這是怎麽了？”
“沒事兒，媽，她只是喝醉了。”
“我說你們都這年紀了還整天醉的稀裏糊塗的，像什麽樣子。”
這時黃蓉突然翻身說醉話。
“黃爵，你這個王八蛋，我要跟你離婚，我要跟你離婚。”
“這是怎麽回事兒？”
付媽疑惑地看着付濤，付濤知道事情是瞞不住了，便說。
“黃爵背着黃蓉在外面找人。”
付媽一聽，有些吃驚，但是想想如今社會這種事情也是司空見慣，不足為奇，便嘆了一口氣。
“這黃爵也真是的，二十多年的老婆還比不過認識幾個月的狐媚子嗎？”
“真是氣死我了，看他把黃蓉折磨成什麽樣了，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付濤突然生氣地吼起來，讓付媽也緊張起來。
“我跟你說啊，在家裏說說就好了，沒有必要的話，你不要摻和別人的家事。”
“媽，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黃蓉的交情，她現在這個樣子，你叫我怎麽不管她。”
“我沒有讓你不管她，更沒說她應該受這樣的委屈，我只是告訴你，你和她關系再好，你都不能讓自己成為她和黃爵關系的那個催化劑，你懂媽的意思嗎？若是黃蓉和黃爵離婚了，而原因是因為你沒有為他們調節，而是一味地維護黃蓉，那麽黃蓉若是日後後悔，你要怎麽面對她？”
付濤聽了付媽的話頓覺慚愧，懊悔不已，深覺自己太多沖動。
“對不起，媽，我沒有非要讓他們離婚，我只是被氣到了，昏了頭，我會把握分寸的。”
“嗯，喝了那麽多酒，去洗洗，這裏有我。”付濤看了黃蓉一眼便離開去洗漱了，祝玉萍看着付濤離開，便溫柔地拉着付媽的手。
“有些話還是要媽說才管用。”
“我才懶得說他，喝了酒都一個樣。”付媽一副無奈的樣子讓祝玉萍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