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6年前
張絡出院後，公司的事情又重新交到了張爸手中，趁這個機會，張媽整天都在張絡面前提他和付曉晴的婚事，雖然張絡和張媽的心情差不多，可是他卻不知如何向付曉晴開口，便每天跑到付家陪付媽。
付曉晴下班回家，幾乎天天都看到他，今天也不例外。
“你怎麽又來了？”
“你會不會說話，這小絡不能來嗎？”付媽不高興地看着付曉晴，付曉晴只好無奈地連連點頭。
“可以，可以，你腿怎麽樣了？”
“好多了，過兩天就可以把石膏拆掉了。”
“那行，這兩天你就太平點兒，別到處跑了，省得出什麽叉子。”
“你不會聊天就一邊兒去，能出什麽岔子？”
付媽又不高興了，付曉晴只好笑了笑。
“好好好，我不說了，好嗎？”說完付曉晴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随後張絡也拄着拐杖，來到了付曉晴的房間，他輕輕地打開門。
“我可以進來嗎？”
付曉晴見他動作不利索，連忙把他扶進門。
“剛跟你說別亂走，你就不聽。”
“沒事兒，我覺得這拐杖挺礙事的，我覺得我已經沒問題了。”
“你這才多久啊，注意一點。”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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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絡坐在付曉晴的桌前，看着她的房間，心裏湧來一陣歡悅的滋味。
“你看什麽呢？”
“看你的房間啊。”
“有什麽好看的？”付曉晴微微一笑坐到床邊。
“沒有，我第一次進女孩子的房間。”
這一句又讓付曉晴笑起來。
“進女孩子房間又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
張絡也笑了笑，看着付曉晴整齊的書桌。
“你晚上還要備課嗎？”
“是啊，沒有準備的話，怎麽給小朋友們上課？胡亂上課嗎？”
張絡笑着轉頭一看，付曉晴的抽屜沒有關緊留了一條縫，他定睛一看，看到一個人的照片，他模模糊糊地覺得自己仿佛在哪裏見過這個人，便随手就把抽屜打開，看到了付曉晴很久都沒有碰過的關立斌與她的合影。他吃驚地看着那張照片，看着照片中關立斌與付曉晴甜蜜的笑容，他心生妒忌，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卻沒有半點怒火。付曉晴看着她奇怪的表情，走過去一看，是自己沒有收拾好的照片，像是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似的，不知所措地看着張絡。兩人面面相觑，誰也沒有說話。
“張絡，我……”
付曉晴想解釋，卻不知如何說起，她想說，這曾經是她與關立斌之間有過關系的唯一證明，也想說這是她過去6年裏唯一能讓她寄托對關立斌思念的東西，可是她說不出口，她不知道這張照片對張絡來說是個多嚴重的存在。
張絡看着付曉晴不知所措的臉，溫柔地笑起來，他望着她輕輕地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吻了一下。
“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他曾經對你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你留着他的照片我一點都不意外。”
付曉晴訝異地看着張絡。
“你不怪我？”
“我為什麽要怪你，你又沒做錯什麽？”
付曉晴突然感動地淚眼朦胧，她輕輕地抱着張絡。
“對不起，其實我早該收起來的，可是我忘了，自從跟你在一起之後，我就忘了這張照片了。”
聽到付曉晴這麽說，張絡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他感覺自己已經在付曉晴的心中，關立斌離她的心越來越遠。
“那現在這張照片怎麽處理啊？”
付曉晴看着張絡。
“你想怎麽處理？”
“不知道，扔掉？”
“你舍得嗎？”張絡故意挑逗地問她。
“舍不得！”付曉晴也故意氣他。
“什麽？”
張絡故作生氣地抱住付曉晴，臉上卻挂滿了笑容。
“我知道怎麽處理了。”
張絡疑惑地看着付曉晴。
“怎麽處理？”
“不告訴你。”
付曉晴輕輕地說着，張絡卻有些激動，雖然付曉晴嘴上沒說，但張絡能感覺到付曉晴的感情，他知道他已在付曉晴的心中，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張絡，曉晴，吃飯了。”
門外傳來祝玉萍的喊聲，兩人相視一笑，然後付曉晴扶着張絡出門吃飯了。
隔天，付曉晴帶着那張承載着她與關立斌所有回憶的照片來到關立斌工作的地方——戀晴百貨。她站在遠處看着百貨大樓上的四個不言而喻的大字，她心裏一陣抽搐，像打翻的調味瓶，五味雜陳，她在心裏鼓起勇氣對自己說。
“這一次，真的要說再見了。付曉晴，這樣對你，對他都好。”
付曉晴在心裏鼓勵着自己，深吸一口氣，向百貨大樓走去。而關立斌此時在辦公室裏工作，韓雪莉在一旁安靜地喝茶。
“要說這喝茶之道，還是要在中國才能感受到這茶味的香醇，在國外，再好的茶也不過是一杯水。”
“呵呵……是你太講究了，其實沒什麽區別。”
“當然有區別，跟你在一起，這茶自然好，你不在，再好的茶也沒味道。”
“雪莉！”關立斌立刻露出為難的表情，雪莉見了便笑了笑。
“我不說就是，你也不用馬上就擺臉色給我看吧。”
“我不是要擺臉色，你還不了解……”
突然關立斌的電話裏傳來他秘書的聲音。
“關總，有位叫付曉晴的小姐找您。”
關立斌一聽頓時興奮起來。
“快讓她進來。”
韓雪莉則一副臭臉，看着關立斌，心裏埋怨道。
“有必要這麽高興嗎？”
付曉晴，輕輕推開關立斌的辦公室的門，第一眼便看見坐在旁邊的韓雪莉。韓雪莉對着她笑了笑。
“你好，好久不見。”
韓雪莉也向她問好。
“你好。”
“曉晴，你怎麽會來，我真是太高興了，快坐。”
付曉晴扭扭捏捏地不敢看關立斌，也不敢看韓雪莉。
“哦，不用了，我來……只是有些話想對你說。”
“好，你說。”
付曉晴鼓起勇氣看着關立斌的臉，不舍得心情越來越明顯，又看了看韓雪莉。
“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沒事兒，雪莉不是外人，有什麽話盡管說。”
“你不用顧忌我，你和他的事情，我很清楚。”韓雪莉坐在沙發上輕輕地喝了一口茶，很是好奇付曉晴會對關立斌說什麽。付曉晴看着她那副惬意自然的樣子，突然有些緊張起來，她轉過頭看了看辦公室裏的陳設，慢慢地走到可以看到遠景的窗前，想起曾經關立斌和她在學校的樓頂上約會時站在欄杆上說過的話。
“我以後要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還要有一個單獨屬于我的秘書。”
那時候的付曉晴，還擠兌他說。
“要秘書來幹嘛，包養嗎？”
而關立斌則回頭抱住她說。
“這輩子，我只包養你一個人。”
而如今，關立斌實現了自己的目标，付曉晴由衷地感慨。
“你成功了！你做到了。”
關立斌溫柔地一笑，走到她的身邊。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回來這麽久，我還真是沒有好好恭喜過你。”
“曉晴，你跟我說話別這麽客氣好嗎？”
關立斌仿佛感覺得出付曉晴要說的話讓她難以啓齒。
“立斌，你知道嗎？我覺得我們真的是分開很久了，以前的我每天每天拿着你和我的照片看，想你，想着曾經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光，可是回頭想想，我發現我們之間真的只剩下回憶了。”
關立斌笑了笑，說道。
“怎麽會呢？現在我回來了，你不用再向以前那樣，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每天陪在你的身邊。”
付曉晴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自己和關立斌的照片，用手在上面撫摸着。
“這是過去6年，我日日夜夜的寄托，現在我不需要了，我拿來給你，我并不是要給你留作紀念，我希望你能像我一樣可以把它扔掉。”
付曉晴認真地看着關立斌吃驚地臉，他緩緩伸出手接過付曉晴手裏的照片，看着那張曾經青澀張狂的臉，為了彼此可以放棄一切的勇氣仿佛還在他的胸中，而此刻他最愛的人卻要和他結束從前，甚至以後，他不願意，他絕不。
“我不要。”關立斌把照片遞回去，可是付曉晴卻沒有接。韓雪莉看着兩人的樣子，像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樣，更想着付曉晴此舉是遂了她的心願，便走到關立斌的身邊，收起他手中的照片。
“立斌，曉晴既然已經決定和過去說再見，你何必又執着不放。”
“立斌，你曾經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是比我生命還要重要的人，可是當緣分盡的時候，我們都要放手。”
“我不會放手的。”關立斌突然抓住付曉晴的手，眼中含着快要崩潰的淚水。這個樣子看得付曉晴心痛極了。
“立斌，你不要這樣。”
“我回來就是為了你，沒有你，我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這句話像是一把尖刀紮進了付曉晴的心裏，也紮進了韓雪莉的心裏。
“對不起，立斌，就當是我對不起你，忘了我吧。”
付曉晴害怕看到關立斌的樣子，她的心仿佛被她的回憶拉扯着，一點一點讓她開始動搖，可是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張絡那純真的笑臉，她知道自己必須跟關立斌一刀兩斷，她掙脫關立斌的手，匆匆離去，留下關立斌和韓雪莉兩人站在原地。關立斌緊緊地攥緊了拳頭，用力地砸在辦公桌上，砸出很大的聲響，吓了韓雪莉一跳，她慌張地拿起他的手，心疼地握住。
“你不要傷害自己。”
關立斌卻對韓雪莉不理不睬，抽回自己的手，讓韓雪莉心痛不已，又生氣又傷心。
“沒錯，沒有她，你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那你當初為什麽還要救我？”
“我救你是形勢，是我一廂情願，沒有任何特別的意義。”
“可是對我來說，你就是老天爺賜給我的緣分。”
韓雪莉眼淚直流，奪門而去。
而關立斌卻依然無法相信付曉晴會對他如此決絕，一個人回到家中喝着悶酒，想起曾經給過付曉晴的承諾，那時候的他如同一塊頑石，倔強地追求着自己想要的東西。他要財富，付曉晴陪着他，他要榮譽，付曉晴陪着他，所以他要給她所有女人都想要的東西，他要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關立斌一口喝下半杯烈酒，又想起付曉晴6年前在機場送他走時的情形。那時候的付曉晴從學校和他一起出發，就一直緊緊挽着他的手，舍不得松開。兩人到了機場匆匆辦理了登機手續，就一直坐在機場大堂裏，依偎在一起，他拉着她的手，兩人仿佛都感覺到這一別要等很久才能見面一樣。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當付曉晴聽到廣播中播放關立斌那班的飛機開始登機時，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愛起頭望着他。
“去了那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去危險的地方。”
關立斌輕輕拭去她的淚水，心疼地看着她。
“傻瓜，我是去學習，又不是去打仗。”
“可是，我聽說國外好像槍支管理很松懈，萬一……”
關立斌看着付曉晴快要慌亂的臉，心裏的不舍越來越強烈，可是他要去國外發展，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機會，他不能錯過，但是此刻的他真的舍不得付曉晴。
“你可以來看我啊，我也可以回來啊，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我舍不得你！”
付曉晴哭了起來，關立斌不忍看付曉晴的臉，在她的額頭上深情地吻了一下，吻了好久好久，那一次時間仿佛為他們停止一般。廣播中再次播放登機提醒。關立斌提起行李向安檢走去，付曉晴依然緊緊挽着他，一直到他過了安檢，付曉晴還在外面巴望着他。關立斌回頭對她喊道。
“曉晴，等我。”
付曉晴聽了大哭起來，雙手不停地對他揮手。
“我會等你的，我會一直等你的。”
關立斌拿着行李，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付曉晴的視線中，而付曉晴卻早已哭成了淚人。可是此時的關立斌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影子，不禁心痛難耐。
“曉晴，你為什麽不等我，為什麽？”他仰頭飲盡杯中酒。
這時韓雪莉來到他的家，進門就看見他喝得滿臉通紅的樣子一點都不意外。她慢慢地走過去，也給自己拿了一個杯子，倒上了酒，輕輕地喝了一小口。
“你這麽對自己，她也不會回到你身邊的。”
“你怎麽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她曾經是那麽得愛我，我不相信她就這麽把我忘了！”關立斌紅着雙眼，激動地看着韓雪莉，他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讓韓雪莉的心不停地滴血。
“她都那樣說了，你還執着什麽？”
“不，我不相信曉晴會這麽對我，我不相信。”關立斌轉身想走，卻無奈酒力上頭，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地就躺在地上，韓雪莉看着他的樣子心疼極了。卻聽見關立斌依然在喊付曉晴的名字。
“你就這麽愛她嗎？你都看不到我嗎？”
“曉晴，為什麽？曉晴，你不要離開我，曉晴。”
韓雪莉吃力地将關立斌拖回他的房間，給他脫了鞋襪蓋上被子，然後就離開了。
隔天，付曉晴依舊回到學校上課，張絡則拆掉了腳上的石膏，迫不及待地開車去了幼兒園等她吃午飯。他來到辦公室，跟大着肚子的王雪聊天。
“張絡，你和曉晴最近有沒有什麽新進展啊？”
張絡笑了笑。
“跟以前一樣啊。”
“不會吧，你這麽一出事，付曉晴那緊張的樣子，你是沒看到，恨不得躺在醫院裏的是她。”
“我知道她關心我。”
“我說你們都到這份兒上了，趕緊把事辦了吧，趁早生個孩子，我兒子也有個伴兒啊。”
“是兒子嗎？”
張絡想岔開話題，汪雪急忙把話題扯回來。
“別打岔，說說看，什麽時候采取行動？”王雪的話突然讓張絡想起自己出事前手裏拿的那枚準備用來求婚的戒指，而他不知道這枚戒指現在在付曉晴手裏，他以為把它弄丢了。
付曉晴上完課回來，看見王雪一臉賊像，就知道她問了些什麽問題。
“你又問他什麽了？”
“我能問他什麽？我們就是閑聊而已。”汪雪別過頭不看付曉晴。
“你別理她，她就是個長舌婦。”
“你知道我在這裏，是吧。”汪雪吃驚地看着付曉晴。
“知道啊。”
“你知道我懷孕了是吧！”
“知道啊。”
“那你可以不要這麽惡毒嗎，我還沒有聾。”
“哦。”
付曉晴呲牙咧嘴地看着汪雪，然後轉身看着張絡，給他整理衣服。
“剛剛才恢複，就不要亂走了，在家休息多好。”
“我想來和你一起吃飯。”
付曉晴笑了笑。
“好，走吧，我們去吃飯，孕婦，你去不去？”
汪雪別過頭，佯裝不高興。
“現在你想到我了。”
“不去拉倒。”
“讨厭，人家要去啦！”汪雪瞬間變臉，挽着付曉晴的手，三人說說笑笑走去校門，迎面卻看到韓雪莉。她目不轉睛地看着付曉晴，又看了看她挽在身邊的張絡，付曉晴頓時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握住張絡的手，讓張絡有些意外，他看出了付曉晴緊張。
“曉晴，怎麽了？”
張絡看着付曉晴的眼神，順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韓雪莉。韓雪莉不緊不慢地走過去。
“你有男朋友了！”
付曉晴輕輕地挽着張絡的手。
“這是我男朋友，張絡。”
張絡疑惑地看着韓雪莉。
“曉晴，這是你朋友？”
付曉晴想了想說。
“算是吧！”
“我能單獨跟你談談嗎？”
“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麽好談的。”
“你就不想知道他在國外發生什麽事了嗎？”
付曉晴一聽到又是關于關立斌的事情，不安的情緒又被帶了出來，她緊緊靠着張絡。
“我不想知道，我跟他已經沒有關系了？如果你愛他，就對他好一點，我會祝福你們的。”說完付曉晴拉着張絡和汪雪要離開，韓雪莉卻突然從身後大聲地說。
“他沒有不理你，也沒有忘記你，他之所以不跟你聯系是因為他在國外出了車禍，很嚴重的車禍，粉碎性骨折，他以為自己這一生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他以為自己再也不能重新站起來，所以才會不跟你聯絡，他怕他耽誤你的人生，他怕你為了他不顧一切犧牲自己，所以才會消失6年，我請了全美國最好的醫生來治療他，直到一年前他才可以完全下地走路，若不是我執意要他在國外休養，他早就回來了。”
韓雪莉的話仿佛晴天霹靂一般，不僅讓付曉晴難以呼吸，就連張絡好汪雪也驚訝地不知所措，汪雪看着付曉晴發呆的表情，她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付曉晴像是要呼吸困難了一般，慌亂的情緒占據了她的整個心。
“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立斌，為了你真的付出了很多，我不想看到他整天為了你郁郁寡歡。”韓雪莉走到付曉晴面前，一張抱歉的臉看着張絡。
“對不起，我不該在你的面前和曉晴說這些，可是我更不忍心看着立斌這樣為難自己。”
“請你離開！”
張絡說着語氣中似乎有些生氣，這讓汪雪有些意外，能讓張絡這麽好脾氣的人露出生氣地表情，她不敢想象這件事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她看着付曉晴難過的樣子，頓時生氣了。
“還不快走。”
“不要告訴他，他不讓我告訴你的。”
說完韓雪莉就轉身離開了，留下三個人不知所措。汪雪小心翼翼地牽起付曉晴的手。
“曉晴，你沒事吧。”
付曉晴深吸一口氣。
“我沒事，走吧，去吃飯。”
這一句波瀾不驚的話，讓汪雪不寒而栗，她從未見付曉晴如此冷靜過。而張絡更是心疼地看着付曉晴，他拉住她。
“去找他吧。”
付曉晴和汪雪吃驚地看着張絡。汪雪突然生氣地對張絡說。
“你有病吧，張絡，你把我們曉晴當什麽了？”
“小雪，讓我跟他說。”
“哼——”汪雪生氣的別過頭。
“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是如果我跟你之間一直隔着這樣一道屏障，即使現在你我在一起，也沒有意義。曉晴，我了解你，盡管我不如他能讓你牽挂那麽多年，但我愛你的心和他是一樣的，我只希望你幸福！”
“我昨天已經把我那張照片給了他，就表示我跟他已經斷了關系，我跟他已經不可能了，你不要這樣捕風捉影……”
“可是曉晴，他還在你心裏對不對？”
張絡突然打斷付曉晴的話，認真地看着她，這個問題讓付曉晴不知所措，她看着張絡純真的臉，她在心裏問自己同樣的問題，而答案是……
“是，我還沒有忘記他，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可是……”張絡期待着付曉晴的後話，卻沒等到她開口。
汪雪驚訝地看着付曉晴。而張絡看着已經開始流淚的付曉晴，無奈地想要抱住她，卻不知自己該不該這麽做，能不能這麽做，他愣了愣，忍住心痛，轉身離去。
“張絡。”汪雪喊着，他卻沒有回頭，而付曉晴則癡癡地看着張絡的背影，什麽話也沒說，直到他消失在視線裏沒有開口挽留他。
“付曉晴，你怎麽回事兒……”汪雪正要生氣，卻看到付曉晴豆大的淚水，便沒了火氣，把她摟在懷裏。是的，她太了解付曉晴，她一早就想到關立斌回來，她和張絡在一起就可能會變成很困難的事情，別說是6年，再過6年也許她都忘不了關立斌。可是她也知道，張絡早已在他的心中，付曉晴只是不知道怎麽辦？
“我都知道，你不用自責，那不是你的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