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心病
一輩子的承諾對每一個女人來說都像是一記湯藥，它可以讓人美夢成真，也可以讓人心碎不已，就看它是否會被說這個承諾的人實現。黃蓉的夢碎了，二十年的感情讓她絕望，對婚姻失去了信心，她不止決心要斬斷它，她還要親手毀了它。
黃蓉穿着精致，拿着律師起草好的離婚協議書，來到黃爵的事務所，氣勢洶洶地推開黃爵的辦公室門，将手裏的文件摔在他的桌子上。黃爵看到離婚協議書的時候甚是吃驚，他站起來看着黃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什麽意思？”
“你不識字嗎？”
“你要跟我離婚？”
黃蓉不屑地看着他。
“不要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怎麽？黃爵，我們都這個樣子了，不離婚難道要我看着你跟那個狐貍精在一起嗎？還是說你以為我會原諒你。”
最後一句話讓說中了黃爵的想法，黃爵不知如何開口。
“你想讓我原諒你，你早幹嘛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還跟那個狐貍精在一起。”
“你不讓我回家，我還能去哪兒？”
“随便你去哪兒，那是你的事，我告訴你，現在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了，別說你在外面找一個女人，你找一卡車我都不會過問你一句，把字簽了，你馬上就自由了。”
黃蓉不屑地看着黃爵，順手把手邊的椅子拉到身邊坐了下去。黃爵看着黃蓉如此決絕，又不知如何是好，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黃蓉就這樣要跟他離婚，他至始至終地以為自己只是犯了一個小錯，犯了一個其他男人也會翻的錯，如今看來他有些慌亂，只好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書，沒想到他拿到手裏的時候，竟發現只有薄薄幾頁紙，而離婚協議只有短短幾行字。離婚緣由為：
女方黃蓉與男方黃爵因男方婚內行為不檢點做出破壞家庭的行為，現女方提出解除婚姻。
這讓黃爵有些難堪，卻又是事實，黃爵只有把火咽到肚子裏。而財産分配中提到：
女方現住的房子歸女方所有，兒子監護權歸女方，而男方名下的律師事務所是由女方出資建設完善，女方要一半股份，其餘均歸男方。
剛看完這一欄，黃爵就炸開了鍋。
Advertisement
“黃蓉，你什麽意思？你憑什麽要我事務所一半的股份。”
“黃爵，你別不要臉啊，當初是我拿出我做生意的錢給你辦的這個律師事務所，你一分錢都沒有出，我看在你這麽多年經營的份上才給你一半，就算鬧上法庭這個律師事務所的一半股份我也要定了，你今天不簽，你以後一樣會簽，所以我勸你見好就收，鬧上法庭，對你也沒有好處。”
黃爵氣得手都在發抖。
“黃蓉，你不要太過分，房子給你，兒子也給你，現在你連我的事務所也要，不然我把我的命給你好了！”
黃爵氣得将手裏離婚協議書狠狠地摔在黃蓉面前，可黃蓉卻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我過分，黃爵，我們這麽多年，你是不知道我黃蓉的性格嗎？你的賤命留給那個狐貍精吧，我不稀罕，你簽不簽？”
黃蓉瞪大了眼睛看着黃爵，這個舉動讓黃爵仿佛看到夢魇一樣，壓力瞬間落在他的心上。
“我不會簽的，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哼，黃爵，只會魚死，我的網是不會破的。”
黃蓉冷笑一聲，轉身離去，一出門就吓得事務所的人都紛紛亂神做自己的事情。而黃爵無力地癱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協議書，不知所措。他太了解黃蓉了，她一旦下定決心做的事情是沒有人可以阻止的，除了付濤，可是付濤只會站在黃蓉那邊，他沒有任何立場讓付濤幫他。
黃子麟自從讓兩個室友知道自己的秘密後，跟他們的交流也比以前多了，李琦也因為王雨萱的關系對他更好，可是每一次黃蓉給他打電話，他都仿佛有一座山落在他的肩上一樣，讓他喘不過氣來，他落寞地盯着地板，無精打采地回答着黃蓉的話，不是“嗯”就是“好”，根本就沒有心力去思索他父母的事情，他不想知道他們的任何事情，哪怕是好事，他也不想過問，可是他又不想傷了黃蓉的心，不想也不敢告訴她他心裏其實很厭煩這樣被他們的事所煩擾。母子倆遲遲挂了電話，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怎麽了？最近老是嘆氣。”趙竹立一邊玩電腦一邊說。
“他哪裏是最近老是嘆氣，他一直都這麽嘆氣好嗎？”李琦對着鏡子整理自己的頭發，黃子麟不願多跟他們講自己的事情，便問道。
“要去找雨萱嗎？”
“當然，不然我去找誰？”
黃子麟笑了笑，不說話，突然覺得心裏沉重，煩悶不已，好像喘不過氣一樣，他慌亂地從自己的抽屜裏拿出藥品，倒出一粒，拿在手裏，想要用力把它掰成兩塊，可是他的手仿佛不聽使喚一樣，怎麽掰藥丸都分不開，他的舉動讓李琦和趙竹立有些訝異，趙竹立放下鼠标，走到黃子麟身邊。
“子麟！”他的聲音像一記響雷吓了黃子麟一跳，黃子麟轉頭看着趙竹立，然後突然眼一翻暈了過去，趙竹立趕忙抓住他，李琦見了也忙跑過去，背上他就往醫務室跑。付家俊一聽李琦的電話裏說黃子麟暈倒了，像瘋了一樣跑到醫務室，看到黃子麟坐在醫務室的病床上喝水就知道他沒什麽大礙，松了一口氣。
“他怎麽樣了？護士。”
沒等護士回答，李琦便說。
“醫生說沒事，但是暈倒的原因他不好說，醫務室條件有限，可能要去大醫院檢查檢查。”
付家俊聽了頓時傻了，詫異地看着黃子麟，看得黃子麟又開始心慌。
“我沒事。”
“沒事兒怎麽會暈倒？”
付家俊有些惱，黃子麟知道他是緊張他。
“我真的沒事兒？”
“不行，一會兒跟我去醫院檢查。”
“我不去。”
黃子麟害怕起來，頓時別過頭斷然拒絕，這更讓付家俊覺得他有事，生氣地命令他。
“你敢不去！”
“不去。”黃子麟攥緊了拳頭跟付家俊賭氣，眼看着付家俊真的要發飙了，趙竹立突然笑起來。
“幹什麽呀，大呼小叫的，來，家俊，我跟你說兩句。”
說着趙竹立搭着付家俊的肩膀走到房間外面，從兜裏拿出黃子麟的小藥瓶，瓶子上寫着維生素E。
“這是什麽？”付家俊疑惑地看着趙竹立。
“這是子麟的。”
“這不是他的維生素嗎？”趙竹立看了看屋裏的黃子麟正和李琦聊天，便小聲對付家俊說。
“這個好像不是維生素？今天他想吃這個藥，拿出來好像要把它掰成兩塊可是怎麽掰都掰不開，手也不停地抖，我叫了他一聲他就暈過去了。”
付家俊把藥品拿在手裏，打開聞了聞，也感覺不是維生素片的氣味。
“謝謝你。”
“客氣什麽？我也不想看到子麟有什麽事。”
兩人又将目光投至黃子麟身上，付家俊倒出一粒，放進衣兜裏，然後把藥品又給了趙竹立。
“別讓他知道。”
“好。”
事後付家俊得空跑到市中心的醫院找到拿藥的窗口，把黃子麟的藥拿出來。
“請問能幫查一下這個是什麽藥嗎？”
一個女護士走過來。
“什麽藥？”
“我也不知道，所以想請你幫我查一查。”
“這是你吃的？”
“不是，不過是我朋友的，我怕他亂吃藥所以想知道這個藥是什麽藥，麻煩你。”付家俊微微笑了笑，護士見他年紀不大，面目俊朗，便把藥丸拿在手裏，不一會兒，對照着拿了一盒相同的藥出來。
“這個藥是處方藥，不能亂吃的，還有副作用，這些醫生都該跟你朋友說過才對。”
付家俊心生疑惑。
“是嗎？這是什麽藥？”
“你自己看。”醫生指着藥盒上的說明簡要。
“這是治療抑郁症的藥。”
付家俊還沒來得及看說明便被護士的話實實在在地吓了一跳。
“抑郁症！”
“具體看你朋友的情況。”
然後付家俊仔細看了看藥盒上的說明，自殺，抑郁，焦慮症等字眼讓付家俊頓時不知所措，他吃驚地看了看護士。
“謝謝！”
付家俊帶着難以言喻的心情回到了學校。長此以往他都以為黃子麟只是情緒不穩定，并沒有什麽異狀，今天知道他在吃抗抑郁的藥物，他才發現原來黃子麟一直以來給了自己那麽大的壓力，以至于得了抑郁症這麽嚴重。他走着走着，不自覺來到了黃子麟的宿舍，黃子麟正收拾自己的床鋪，付家俊看着他單薄的身體，心疼不已，從身後輕輕摟住他，吓得黃子麟頓時推開他，轉頭一看是他最熟悉不過的那張臉，埋怨道。
“你吓我一跳。”
趙竹立笑了笑。
“你才吓我們一跳好嗎？”
“我只是精神不濟，一時暈過去了，沒什麽事，你們幹嘛大驚小怪的。”黃子麟笑着說，卻讓付家俊大發雷霆。
“精神不濟，我剛才拿着你的藥去醫院查了，你吃的是抗抑郁的藥，你還說你是精神不濟嗎？”
付家俊心疼又生氣地樣子，讓黃子麟不知如何是好，他心慌地退了兩步。
“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黃子麟突然抱住自己的腦袋想要崩潰了一樣，付家俊見了連忙抱住他。
“子麟，子麟。”
可是黃子麟仿佛被自己的世界淹沒一樣，完全聽不到付家俊的聲音，付家俊見叫他沒用，便用力地抓住他的臂膀，使勁兒一晃。
“子麟！”
黃子麟這才回過神來，緩緩地轉過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付家俊，猛地抱住他。
“家俊，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好怕。”
“沒事的，我在這裏，你別怕，你別怕。”
看着黃子麟的樣子，趙竹立也沒了主意，他第一次看見黃子麟瀕臨崩潰的樣子，他仿佛被自己吞噬了一般。
“家俊，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你教教我，我不知道該這麽面對我的爸爸媽媽，我不知道要怎麽面對你。”
黃子麟哭着抓着付家俊的衣服，可是他卻不知怎麽回答他，只能輕聲安慰他。
“別害怕，事情會過去的。”
聽着黃子麟一聲聲的嗚咽，付家俊心如刀割，除了抱着他安慰他之外，他什麽也做不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沒用。
張絡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找付曉晴也沒有跟她聯絡了，可是他心裏卻時時挂念着她，卻又不知找什麽理由再去找她，當他知道關立斌還在付曉晴心裏的時候，他妒火難忍，不能接受，可是每每想起付曉晴對他的種種，他又恨自己沖動不該在那天就那麽離去，現在只能鬼鬼祟祟地在幼兒園附近逗留。而付曉晴沒精打采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玩筆。汪雪見她的樣子，挺着肚子走過去。
“想誰呢？”
付曉晴看了看她沒說話，就輕輕地敲了敲桌子。
“說話。”
“你不要煩我好不好？”
“讓我來猜一猜，為什麽最近張絡都不來找你，他是真的不要你了還是故意跟你賭氣；再讓我猜猜，為什麽關立斌最近也不來糾纏你了，難道他......”沒等汪雪說完付曉晴瞪了她一眼。
“知道你在想張絡，想他就給他打電話嘛。”
付曉晴無助地看着汪雪。
“我知道你為難，我給他打。
“別！”付曉晴連忙抓住汪雪的手不讓她拿手機。
“我說你真是的，這樣為難你自己幹什麽？你喜歡誰你不知道嗎？”
汪雪的話仿佛當頭棒喝讓付曉晴在心裏問了自己同樣的問題。
“我喜歡誰？”
熬到下班，關立斌拿着一大束花來到校門口等着付曉晴把班上的孩子送到家長手裏，而張絡跟賊似得看着他拿着花進了校門，頓時鬥志昂然，對自己說。
“明目張膽追我女朋友，簡直就是......”
說完張絡急急忙忙地跑到附近的花店買了更大的一束花跑到校門口，站在關立斌旁邊，調整自己的呼吸，關立斌側目看了看他，他也側目看了看關立斌，二人都沒說話。正值付曉晴下班，她挽着汪雪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兩人一人捧着一束花頓時呆住了。
“為什麽這兩個人總是同時出現在這裏？他們約好的嗎？”汪雪說出了付曉晴的心聲，兩人走過去。
“送給你。”兩人異口同聲地把話遞到付曉晴的面前，付曉晴不知該接誰的，索性都不接了，汪雪只好嬉皮笑臉地把兩人手裏的花接到手裏。
“謝謝兩位帥哥。”
“你們兩個怎麽來了？”
“我來接你。”兩人又異口同聲地回答，兩人又相視，付曉晴頓時心煩不已。
“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的，也不用你們來接我。”
“以前都是我接送你的。”張絡這話并沒有刺激關立斌的意思，他只單溫柔地看着付曉晴，付曉晴看着他單純的眼神，不如如何面對他，她又看了看旁邊的關立斌，想起韓雪莉的話，更是不知所措。
“你們都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丢下這句話，付曉晴便離開了，辭了汪雪，一個人坐車回到了家。一進門，祝玉萍便看她沒精打采的。
“曉晴，你是不是不舒服，怎麽沒精打采的？”
“有嗎？”付曉晴看着祝玉萍有氣無力地說道，祝玉萍見她這樣，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不燙，多穿點兒，這麽冷的天！快把包放下，準備吃飯了。”
“好。”付曉晴走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靠上去。一旁的付媽一邊用夾子夾核桃一邊問她。
“曉晴，最近怎麽沒見張絡來家裏啊？”
“他忙！”付曉晴随口找了個理由。
“忙什麽？他這才出院多久，能忙到來家裏坐坐的時間都沒有嗎？老實說，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沒有啊，媽，你就不要煩我了好不好？”
“你......”
正當付媽要跟付曉晴打嘴仗的時候，門鈴響了。
“曉晴，是不是你哥回來了，他今天說他忘記帶鑰匙了。”
“好，我去開門！”付曉晴有氣無力地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看，是張絡，頓時沒了主意，傻傻地站在那裏看着他，付媽見沒人進來就在屋裏喊了一聲。
“曉晴，是你哥嗎？”
張絡目不轉睛地看着付曉晴大聲說道。
“付媽媽，是我，小絡。”
“小絡啊，快進來。”付媽喜出望外，連忙起身走到門口将張絡拉進屋裏。
“最近老不見你，還以為你跟曉晴吵架了呢？”
付曉晴摸着腦門嘆了一口氣。
“不是跟你說了他很忙的嗎？”
“忙什麽？這親家公也不會心疼人，你這才出院多久就讓你這麽糟蹋身體。今天晚點走，付媽一會兒給你煲湯。”
“不用麻煩了，付媽媽。”
“不麻煩，不麻煩。”
說着付媽拉着張絡坐下，他卻一心想着付曉晴眼巴巴地看着她。
“你別老這麽看着我，跟我媽說說話，她可是天天念着你，我去幫嫂子準備晚飯。”付曉晴一時還不知怎麽面對張絡，便轉身想去廚房，剛走兩步，門鈴又響了，讓她心煩不已，一看門就嚷起來。
“誰啊？”
結果一開門，門外的是付濤。
“你喊什麽？這麽大個人了，誰又招你了？”付曉晴撅了噘嘴，從付濤手裏把公文包拿過來，然後關了門，挽着付濤的手進了屋。
“張絡來了。”付濤見了張絡也是高興。
“行了，兒子不在，今天有妹夫陪我喝酒了。”
“誰是你妹夫？”付曉晴沒好氣地拉了付濤的手一下。
“怎麽？他不是我未來妹夫啊？”付濤的話反倒讓付曉晴不好意思起來。
“我懶得理你。”
說完将付濤的公文包随手一放，進了廚房。付濤笑了笑，就走到客廳裏跟張絡聊起來。
“前段時間你住院都沒去看你，現在怎麽樣了？沒什麽事了吧！”
“沒事了，謝謝大哥關心。”見張絡說話這麽客氣，付濤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
付媽一看張絡的臉色便知道付濤讓他有些緊張。
“沒什麽，我又不吓人，他也不是第一次來我家，老是怎麽緊張兮兮的做什麽？”
“是你太嚴肅了。”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怎麽跟大哥聊天，怕自己亂說話。”張絡傻笑着又開始摸自己的後腦勺，這一幕讓正端菜出來的付曉晴看到了，她抿嘴笑了起來。
“吃飯了！”
“來，吃飯，陪我喝兩杯。”
“喝什麽喝？他還開車呢？”付媽說。
“沒關系，我今天沒有開車，坐車來的，難得有機會我就陪大哥喝兩杯，以後我和曉晴的事還少不了要大哥幫我。”
“哈哈哈......”一句玩笑話，讓付濤愉悅地笑起來。
“幾天不見，比以前會說話了。”付曉晴故意擠兌他，頓時讓他語塞，他只好默默坐到桌前，看得付曉晴又抿嘴一笑。
“傻小子。”
飯菜上齊，五個人和和氣氣地在桌前吃飯，付濤更是拉着張絡喝了不少，祝玉萍和付媽見他們兩個高興又是在家裏就沒有阻止他們多喝，反倒是付曉晴看着張絡搖搖欲醉的樣子，又想勸他卻又什麽都不說，怪模怪樣地皺着眉頭看着他。
“這丫頭從小被我們慣壞了，脾氣古怪了點，但是心地是最好的，你要是欺負她，我可不幹啊。”
“又開始說胡話了，她不欺負人都不錯了。”付媽心煩地看了付濤一眼，走開了。
“哥，你別喝了。”付曉晴剛想伸手去奪付濤跟前的酒杯，随即就被張絡抓住她的手。
“我會一輩子對她好的，大哥你放心好了。”
“好，你記住你說的話啊。”
兩人又喝了一口，付曉晴無語地看着倆個人，也不再說話，張絡看着轉頭看着付曉晴，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的手一下，付曉晴連忙掙脫了。
“你幹什麽？”
“你也會害羞嗎？”付濤故意逗付曉晴。
“我懶得理你們兩個。”
付曉晴說完就到廚房幫祝玉萍清理廚房。
“放下放下，我來就好了。”祝玉萍連忙讓付曉晴停下手裏的活兒。
“怎麽了？”
“我來做這些就可以了，你去外面陪陪他們。”
“有什麽好陪的，兩個人喝了天花亂墜，看着心煩。”
“真是的，往後日子長着呢，現在就煩了，以後怎麽辦？”
“我是真的成了剩女了？每個人都想着我嫁出去。”
“胡說些什麽，去，把那盤菜給他們端出去。”祝玉萍指着旁邊的菜，付曉晴端着菜，直接用手抓了來吃。
“你這丫頭。”付曉晴舔了舔手指，撲哧一聲笑起來，端着菜回到飯廳，看着付濤和張絡兩人有說有笑，胡亂講話，一會兒說歷史，一會兒談生意，直到兩人把酒喝得差不多才停下，付濤也上了頭，被付曉晴和祝玉萍合力扶回了房間，仍在床上也沒多話，睡着了。
“曉晴，你去看看張絡，不行就留他過夜吧。”
付曉晴想了想，點了點頭，走回飯廳，沒想到張絡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站得直直的。
“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大哥怎麽樣了？”
“他很好。”付曉晴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又問了一次。
“你真的沒事兒？”
“有一點上頭，不過還好。”
可是看着張絡有些暈紅的臉，付曉晴知道他八成是強忍着保持清醒，不想在她家人面前失态。這時付媽走過來。
“小絡，時間也不早了，不如你就留在這裏過夜吧。”
“不用了，付媽媽，我坐個車就回去了。只要大哥沒事兒就好了，真不該拉他喝那麽多。”
“你別管他，他一高興就喜歡喝兩口，跟他老爸一個樣兒。”見付媽又要啰嗦，付曉晴不耐煩地大喊。
“媽！”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付媽便回了自己的房，見付媽離開，周圍沒了人，張絡怔怔地看着付曉晴。
“曉晴，我有話想對你說。”
“有什麽話明天再說。”
“我現在就要說。”張絡伸手握着付曉晴的手，深情地望着她。
“對不起......”
“你別跟我說對不起。”付曉晴害怕地別過頭不敢看他，她心虛了，她知道他沒有錯，如今還反過來對她說對不起，讓她很內疚。
“你這樣讓我很內疚，其實那天你沒有聽我把話說完就走了，我......”付曉晴欲言又止，轉過頭看着張絡。
“我知道我讓你很失望，我承認他還在我心裏，可是不一樣了，我跟他不一樣了，因為有你，我現在有你了！他在我心裏逗留了6年，我想他就像感冒吃藥一樣自然，可是當他回到我生活裏的時候我漸漸才發現原來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說實話我很內疚，當我知道他是因為受了傷才沒有聯絡我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我甚至想要補償他......”
“不行！”
沒等付曉晴說完張絡就緊緊地抓住付曉晴的手，眼波中閃着不舍得光芒，他知道所謂的補償肯定就是付曉晴回到關立斌的身邊，他不願意。付曉晴深知張絡心裏的想法，看着他的臉不覺很心疼他，情不自禁地把頭埋在他的懷裏，輕聲地哭起來。
“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可是我也不想傷害他。”
可是張絡卻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只想簡單地跟她在一起，不想涉及其他任何人，他的心如同18歲的人一樣純真，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唯一。而付曉晴卻曾經和關立斌那段始終萦繞在她心頭的關系讓他時刻警醒着他也許不是她最愛的人。想到這裏他心裏難受不已，緊緊地将付曉晴摟在懷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