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寒假來襲
自從黃蓉和黃爵開始鬧離婚之後，黃子麟的情緒就變得更加不穩定，再加上付家俊發現了他在服用抗抑郁的藥物後，把他所有的藥全拿走了，包括維生素之類的全拿走了，這讓他很難受，他對抗抑郁藥物的依賴遠遠超出了付家俊的想象，整個一段時間，黃子麟基本上晚上睡不着，白天打瞌睡。好不容易熬到了期末，第一學期的考試就挂了兩科，這讓本來學習不錯的他心裏又多了一份壓力，一個人癡癡地坐在教室裏，看着什麽都沒有寫的黑板。趙竹立走過去，拍了拍的肩膀。
“怎麽了？不就是挂了兩科嗎？明年再考一次不就好了嗎？比起我這個只過了一科的，你沒什麽好難過的。”
“你還是難過一點比較好。”
李琦挖苦道，黃子麟這才笑了。
“對了嘛，笑一笑多好。”
“子麟。”這時付家俊走進來，黃子麟卻噘着嘴不看他。付家俊知道他還在為自己不讓他吃藥而惱他，就走到他身旁坐在他的身邊。
“你就那麽喜歡吃藥嗎？”
黃子麟頓時急了。
“我不想吃藥，可是有的時候我控制不住我的情緒。”
“打住，你們兩個一連好幾個星期都在讨論這個問題，每次都是吵架收場，好不容易放假了，就不能說點高興的嗎？”趙竹立有些心煩地打斷他們的對話，深吸一口氣。
“子麟，我知道你難受，可是你吃的那些藥多少會有副作用，是藥三分毒，這個道理你也應該知道，家俊不讓你吃，自然是為你好，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幫你……”
“我沒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沒等趙竹立說完，黃子麟便生氣地咆哮起來，可轉瞬他便意識到自己情緒又失控了，看着有些訝異的趙竹立說。
“對不起，竹立，我不是故意的，我……”
“沒關系，你如果嫌我煩，就說出來就是了，不用壓抑自己的情緒，發洩出來是最好的。”
“我沒有嫌你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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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哎……”趙竹立突然覺得不知該如何跟黃子麟解釋嘆了一口氣，付家俊看着黃子麟的樣子，更加心急。
“子麟，我求求你，你不要總是這樣好嗎？你就不能像別人一樣，正視自己的問題嗎？你只需要承認它，然後……”
付家俊看着黃子麟的越來越緊張，兩只手開始互相撓，便沒再說下去，握着他的手，黃子麟轉過頭看着付家俊。
“其實我知道我有問題，可是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沒關系，沒關系，我在這裏，有什麽問題我幫你解決，好嗎？”付家俊心疼地看着愁眉苦臉的黃子麟，溫柔地撫摸着他的頭。
可是到了晚上，付家俊帶着黃子麟到外面過夜，黃子麟老早就睡下了，也許是因為有付家俊在身邊他很快就睡着了，可是沒過一會兒就開始莫名其妙地說夢話。
“不要，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然後大汗淋漓，開始踢被子。付家俊見了，連忙叫醒他。
“子麟，子麟。”
“不要抓我！”
黃子麟突然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付家俊，猛地抱住他。
“家俊，有鬼抓我，有鬼在追我，他們說我死了，要把我抓走。”
“那只是個夢，只是個夢，沒事的。”
聽到付家俊這麽說，他才緩緩回過神來，看了看周圍。付家俊見他滿頭大汗，想去取毛巾為他擦汗，他剛揭開被子，黃子麟就緊張地拉住他。
“你要去哪裏？”
“別怕，我給你拿毛巾。”
然後付家俊拿來毛巾，給他擦汗，然後依靠在床頭上。
“睡吧。”
“我不睡。”
黃子麟害怕地緊抓着他，付家俊知道他害怕，便把他摟在懷裏。
“睡吧，有我在這裏，你要是害怕就喊我的名字。”
看着付家俊的臉，黃子麟緊張的情緒緩和不少，依偎在他的懷裏睜着眼，不一會兒還是睡着了。付家俊只好點了一支煙，繼續看自己的電視。時間慢慢來到深夜，黃子麟又開始做夢，可是這次的夢卻讓他哭起來，嘴裏喃喃地說着。
“對不起，對不起，家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
然後再也沒有說話，但是依然是滿頭大汗，付家俊見他還算安靜也沒叫醒他，心疼地為他拭去眼角的淚水。
第二天，兩人收拾好行李，坐上回家的列車，黃子麟默默地看着車窗外的風景。
“我知道你不想回去，可是你也不能一直逃避啊，雖然你黃叔叔和黃阿姨在鬧離婚，可是那不關你的事。”
“怎麽會不關我的是事？他們是我爸媽。”
“你改變不了什麽的，那是他們自己的矛盾。”
“可是我該向着誰，我不想讓他們傷心。”
“你不用向着誰，讓他們自己解決，子麟你已經是成年人了，你該知道對錯，況且這本就是黃叔叔自己捅出來的簍子，也該讓他得到點教訓。”
黃子麟皺起眉頭。
“可我不想讓爸爸傷心。”
“他不想傷心就別讓別人傷心，這是他自找的，如果你非要向着誰，你就向着黃阿姨吧。”
付家俊其實說出了黃子麟的心裏話，可唯一不同的是黃子麟不想看到他父母吵架，從小到大他看過太多了，這就像夢魇一樣纏繞着他，害怕和抗拒都讓他難以呼吸。
付家俊看着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只好搭着他的肩膀，緊緊地靠着他，笑着說。
“沒關系的，再不濟，你還有我啊，他們不要你了，我要你。”
黃子麟撲哧一聲笑了，心裏卻無比感動，默默地在心裏念着。
“有你真好。”
而此時的白冬旭死拽着付家琪不肯讓她走，讓付家琪心煩得很。
“你別走啊。”
“你神經病啊，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我要回家啊。”
“上次元旦不是回去過了嗎？”
“昨天吃過飯今天就不用吃飯了嗎？你不要拉着我，不然你跟我回家好了。”
“好啊。”
付家琪本是随口一說，結果白冬旭一口答應，拉着她就要走，這下付家琪又不走了。
“你真的要去啊。”
“不行啊？又不是沒去過。”
“不是啊，你去了，你媽媽那裏怎麽辦？你明知道她……”
付家琪突然提到伍海媚，讓白冬旭遲到的神經突然崩起來，想起伍海媚在上次他生日派對上對他說過的話，他臉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又心焦又落寞。付家琪見他臉色變化很大，疑惑地看着他。
“怎麽了？”
“沒什麽？我只是舍不得你。”
付家琪看着他一本正經地說不覺有點好笑，可是心裏卻很美，溫柔地挽着白冬旭的手。
“神經，我也不想跟你分開，可是我總要回家的嘛。”
“我知道，這學校真是的，好端端的放什麽假！”
“哈哈哈，神經，我巴不得放假，省得你天天煩我。”
“真的假的。”白冬旭黑着臉，一把将付家琪攬入懷中撓她的癢，付家琪頓時大喊。
“假的假的。”
白冬旭這才停下手，付家琪看着白冬旭，踮起腳輕輕地吻了他一下。
“送我去車站。”
然後兩人手拉手走在冬天的校園裏，迎着冬日的暖陽離開了學校。白冬旭送走付家琪便回到家中，伍海媚在家中休息，穿着随意，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到白冬旭回來了，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看報紙。
“怎麽，送走你的小女友了？”
“是啊。”
白冬旭冷漠地回答，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
“你還沒告訴她嗎？我還以為我很快就可以準備你們的訂婚宴了，真是可惜。”
白冬旭被伍海媚的話激得心裏煩悶，他快步回到房間一頭倒在床上，用力地捶了一下床單。
“我要怎麽辦？”
白冬旭在心裏問自己，可是付家琪的身世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随時都會爆炸，再加上餘敏有事沒事就去找她，這件事情早晚會被揭出來。突然他從床上坐起來。
“對了，我不說出來，不代表別人不能說啊，告訴幹媽不就好了，她一定迫不及待想要認家琪。”
可是回頭想想，他又垮下臉倒回床上。
“不行，這樣家琪還是會受傷，可惡我要怎麽做才能不讓家琪受傷呢？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我不能就這樣被媽牽制着。”
然後白冬旭看着天花板開始籌謀自己的計劃，可是想來想去他都沒有辦法。這時伍海媚輕輕地推門而入。
“怎麽了？你不想跟那個小丫頭在一起了？”
“你非要這樣對我嗎？”
伍海媚得意地笑了笑。
“我可不是對你，我是對她，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如果你不能讓她成為餘敏的女兒，我倒是很願意于鳳成為我的兒媳婦。”
“家琪才是我喜歡的人，媽，你這樣對你有什麽好處？”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伍海媚笑了笑，眼神裏帶着莫名地期許。白冬旭感覺自己仿佛被她捏在手心裏玩弄。
“我什麽事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媽，我只要家琪。”
“好啊，回來學習管理公司，這是第一個條件，你答應嗎？”
“好，我答應你。”
白冬旭想也不想地答應了她，雖然心裏不情願但是想想付家琪，他深覺值得，可他又遲疑地問。
“第二個條件呢？”
“我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伍海媚準備起身離開。
“現在就告訴我。”
伍海媚沒有停下腳步。
“你先做好第一個條件再說，我保證第二個條件是你一定做得到的。”
關了房門，白冬旭心裏七上八下，如果以後要回家跟伍海媚一起學習管理公司，那麽游泳隊的事情很可能會就此泡湯，他的夢想也許會因為這樣，還沒開花就凋零了，可他還是選擇回家學習管理公司。
幼兒園放假後，付曉晴基本每天過着看電視看到半夜，睡覺睡到中午的日子，張絡總是趁着中午的時間跑到這邊來看她，結果基本每次都是來叫她起床。今天也不例外，張絡來到付家，祝玉萍給他開了門。
“張絡來了。”
“嫂子，曉晴呢？又在睡覺嗎？”
“是啊，這丫頭昨晚又睡得很晚。”
“我去叫她。”
“去吧，在這兒吃飯啊！”
“好。”
然後張絡來到付曉晴房間裏，看着她抱着枕頭，頭發跟雞窩一樣，笑了起來，坐到床邊，俯下身子，靠近她的耳朵，輕聲地說。
“懶豬，起床了。”
付曉晴嗯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
“哈哈哈……”張絡不覺笑出聲來。
“快起來，懶豬。”
付曉晴這才反應過來，睡眼惺忪，眯着個眼睛縫看了看，又懶洋洋地一頭栽到床上。
“你來了。”
“是啊，懶豬，你天天這樣，一會兒付媽……”
沒等張絡說完，門外就傳來付媽中氣十足的喊聲。
“付曉晴，你再不起床，我就在你床上潑冷水。”
付曉晴一聽，心煩地皺着眉頭，不耐煩地喊道。
“知道了！”
“給你兩分鐘時間給我起來。”
“好啦，你別喊了，一大早的幹什麽？”
這時付媽破門而入，手裏還真的端着一小盆涼水，吓得付曉晴從床上跳起來。
“一大早？小姐，你看看現在幾點鐘了。”
“付媽媽，你別生氣，她起來了。”
張絡看着付媽的樣子心裏有些樂，可是也不能讓付媽一直端着涼水站着，他一手從付媽手裏接過水盆，一手推着付媽走出房間。
“這丫頭真是沒規矩，也只有你受得了她。”
張絡輕輕把門帶上，付曉晴馬上就開始抱怨。
“我絕對是撿來的。”
付家琪和付家俊到了晚上先後回家，黃子麟也跟着付家俊來了付家，沒有回家。祝玉萍看着他憔悴的樣子，也是心疼，卻又知道該說些什麽，只好什麽都不說。
黃子麟和付家俊待在付家俊的卧室裏聊天，付家琪卻心神不寧地總是注意着付家俊屋內的情況，祝玉萍見她魂不守舍的，笑了笑，打趣道。
“是不是想男朋友了？”
付家琪突然回過神來，笑起來。
“誰會想他？”
然後挽着祝玉萍坐在沙發上，把頭靠在她的肩上邊看電視邊聊天。
“媽，你喜歡冬旭嗎？”
“很好啊，挺精神的一個小夥子。”
聽到祝玉萍這麽說，付家琪開心地笑起來。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老感覺你昨天還是個小孩子，明天就快要嫁人了。”祝玉萍由衷地感慨時光過隙。
“什麽嫁人？亂講，我不嫁人，我一輩子賴着你。”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
“胡說，我要是嫁人了，以後誰來幫你洗衣做飯做家事啊？”
付家琪撒起嬌來，祝玉萍心裏卻一陣抽搐，她溫柔地拉着付家琪的手。
“媽媽，可真舍不得你。”
這一句認真地讓付家琪笑起來。
“媽，瞧你說的，好像我明天真的就要嫁人了一樣。”
祝玉萍也笑了笑，摸了摸付家琪的後腦勺。
“你爸快回來了，我先去做飯啊。”
“恩。”
等祝玉萍回到廚房，付家琪又把精神集中在付家俊的房間上，她看了看，走到付家俊的房門口，敲了兩下。
“哥，我進來了。”然後付家琪慢慢地推開門，看到黃子麟在哭，她慌張地關上門走過去。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她看着兩人，兩人卻都沒有回答她。
“說啊。”
“子麟的父母要離婚了！”
“什麽？誰說的？好端端的叔叔阿姨幹嘛要離婚？”
“黃叔叔在外面有人了，被黃阿姨發現了。”
付家琪這才明白，這件事情已經不在任何人的控制範圍之內了，既然黃蓉已經決定要離婚了，那這婚是離定了，她看着心酸的黃子麟默默地看着地板，也默默地留着淚，頓感煩躁。
“子麟，這是你決定不了的事情，堅強一點好嗎？我和我哥都會陪着你的，好嗎？”
可是黃子麟卻沒有看她，也沒有回答她，付家俊知道黃子麟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只好把付家琪拉到一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
“子麟患了抑郁症，我拿他實在沒轍了，你幫我想想辦法。”
這話吓到了付家琪，她下意識地看了黃子麟一眼。
“真的假的？你別亂講。”
“我也沒想到，我以為他平時話少，不愛笑本來就是他的性格，前段時間才被我發現他在吃抗抑郁的藥物。”
付家琪這下更加吃驚。
“有嚴重到要吃藥嗎？”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開始去醫院找醫生開藥的。”
“怎麽會這樣？”
“很多原因？回頭我在跟你好好說。”
兩人又回頭看着默不作聲不知在想什麽的黃子麟，心裏莫名地煩悶。
這時付濤回家了，又忘記了拿鑰匙，在門外喊。
“老婆，我沒帶鑰匙。”
祝玉萍聽到了，一邊走一邊說。
“都跟你說多少次了，鑰匙放在你的包裏，總忘記，媽都沒你這麽健忘。”結果一開門，姚瑤帶着笑臉也站在門外。
“付姐，好久不見。”
“姚瑤來了，快請進。”
然後兩人進屋，祝玉萍連忙招呼姚瑤坐下。
“家琪，來給你姚瑤姐倒杯茶。”
付家琪聽了，忙答應一聲，走到客廳，見到很久沒見的姚瑤也很親切地問候她。
“好久不見，姚瑤姐。”
“是啊，這家琪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你就知道逗我。”
然後付家琪到了一杯茶遞給姚瑤。
“謝謝。”
“你随便啊，我去換身衣裳。”付濤說着往卧室走去。
“不用管我。”
然後付家琪又端來一盤水果，放在姚瑤面前。
“姚瑤姐，來吃點水果。”
“好，不用忙活，我去廚房給你媽媽打下手，聊聊天。”
然後姚瑤脫下自己的外套，走進廚房就挽起自己的袖子。
“付姐，我來幫你。”
“哎喲，你真是的，快別，一會兒你付哥看到了又要數落我了。”
“他才舍不得呢。”
祝玉萍微微一笑。
“我坐在那裏也沒什麽事，來陪你聊聊天。”
祝玉萍想想也是，便随便讓她洗洗青菜，跟她聊起天兒來。
“最近公司忙嗎？”
“是挺忙的，快到年關了，總是要趕貨。”
“你辛苦了。”
“付總比我辛苦多了，我這點兒算什麽。”
“話可不能這麽說，你說這麽多年了，你都一直在付濤身邊幫他，那時候要不是要照顧家琪和家俊，我也留在公司裏幫他，幸好有你在。”
姚瑤聽着祝玉萍的話，埋藏在心裏的愧疚慢慢浮上心頭。
“瞧您說的，每次都跟付總一樣跟我客氣。”
然後姚瑤将洗好的菜放在菜籃裏，遞到祝玉萍的手邊。
“這麽多年了，怎麽也沒見談個男朋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計劃計劃你的未來啊，不能老這麽一個人單下去啊。”
“沒有合适的。”姚瑤淡淡地回答，掩藏着自己的真心。
“怎麽會呢，像你這麽優秀的人，我估計公司裏追求你的也不少吧。”
“呵呵呵，付姐你又開我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說真的，你要是真覺得沒合适的，我給你相幾個怎麽樣？這麽多年，付姐可把你當妹妹在看待，我一定給你相個好的，配得上你的，好不好？”
祝玉萍自始至終都埋頭做着菜，根本就沒有看到姚瑤在她身後落寞地表情。姚瑤見她如此熱心，心中的愧疚像針紮一樣折磨着她，她卻只能對着所有的一切付之一笑。
“就不麻煩付姐，還是過一陣再說吧。我去上個洗手間。”
姚瑤像逃跑一樣離開廚房，剛出門就跟付濤碰了個正着。
“哎喲，沒撞傷你吧。”
姚瑤擡頭看到付濤的臉，突然慌了。
“怎麽了？”
“你擋住她了，她要上洗手間。”祝玉萍笑着說。
付濤聽了也笑了笑，給姚瑤讓了道，然後走進廚房。
“今天晚上吃什麽？”
“吃魚啊，還有這些。”祝玉萍拿着鍋鏟指着旁邊還沒下鍋的菜。
“多做幾個吧，難得家裏有客人，孩子們又回來了。”
“我知道。”
這時付濤用手去拿盤裏做好的菜吃，被祝玉萍給拍了一下手。
“你真是的，曉晴這毛病就是跟你學的。”
“哈哈哈……曉晴那是你慣的。”
“怎麽是我慣的？”
……
兩夫妻再平常不過的對話卻讓門外的姚瑤心裏的疙瘩越來越緊，她知道自己無法得到付濤半點的愛，可是她的心卻一步一步将她推進她對付濤感情的漩渦裏無法自拔，她甚至想要沖進廚房裏大聲地對他們說出自己的感受，以免自己被自己折磨。
“姚瑤姐，你在幹什麽？”
付家琪這是突然從姚瑤的身後拍了她一下，她晃過神來。
“哦，沒什麽，想事情。”
“怎麽你一個人，家俊呢？”姚瑤岔開話題。
“他在屋裏跟朋友玩。”
“女朋友？”姚瑤用挑逗地眼神看着她。
“不是啊，是發小，好朋友。”
“那你呢？有沒有交男朋友啊？”
正當付家琪要回答時，白冬旭打來了電話，付家琪對着姚瑤笑了笑，姚瑤就明白了。然後付家琪走到一旁接通電話，電話那頭便傳來白冬旭的喊聲。
“你回家沒有啊，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忘了。”
“你是不是準備把我也忘了？”
“是啊。”
“你敢。”白冬旭倚在床邊看着窗外的雪花飛舞，聽着付家琪的聲音心裏卻很溫暖。
“你在幹嘛？”
“我在沒幹嘛。你呢？你在幹嘛？”付家琪也問道。
“我在給你打電話啊。”
“神經。”
白冬旭笑了笑，望着天空中緩緩飄落的雪花，不知是不是被這貌似悲涼的情景感染，忘情地說道。
“我很想你。”
“我也是。”
“真想你現在就在我的身邊。”
“我也是。”
“等我有空了我就去看你好不好？”白冬旭說着，付家琪聽着，她輕聲地應了一聲。
“恩。”
“拜拜。”
“拜拜。”
白冬旭輕輕挂了電話，穿上幹練的西裝，來到客廳，伍海媚看着他精神幹練的着裝滿意地笑了笑，走到他身邊為他整理衣角。
“你就該多這麽穿，瞧瞧多精神。”
白冬旭笑了笑。
“去哪兒？”
“去一個聚會，我先帶你認識認識一些朋友。”
“不是又變着法給我唱緊箍咒吧。”
伍海媚聽了不覺一笑，那是白冬旭很久沒有看到的慈眉善目的笑容，一瞬間他仿佛覺得伍海媚其實是個很好的母親。
“你是我兒子，我還能害你不成，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