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撩撥開始
齊羅敷一張笑眯眯的俏臉蛋兒,可眼神卻是透着讓人害怕的冷冽。
“還真讓你說對了,我就是想打人。”話音未落,就聽“啪”的一巴掌,老婦女的臉順勢就被抽了過去。
“哎喲!”老婦女被慣性帶倒,一巴掌呼的差點摔到地上。
“我的老天爺啊,你個傻子敢打我。我……”老婦女很強悍,扭過頭就站起來,舉起胳膊就要還手。
齊羅敷沒說話把鋤頭拿了起來……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傻子打人了。”
老婦女扯嗓子叫喊,慣用的手段,喊人來圍觀,她演出一苦情戲。
“我是傻子,呵呵,我想試試這大鋤子刨地好使,刨人好不好使。”齊羅敷認真的看着鋤頭,覺得一定可以刨個大坑。
咯噔!老婦女不敢吱聲,立刻閉嘴,驚恐的往後退:“你個傻子,你想幹什麽。”
“我就是想試試這鋤頭好不好使,刨人行不行。”齊羅敷舉着鋤頭過去。
老婦女吓的啥也不敢說,撒開腿就跑,一身肥肉跑的也快。
齊羅勝默默的走過來,拿下鋤頭:“妹妹,鋤頭只能刨地,不能刨人,看你把大娘吓的。”
“吓死了才好,省得煩人。”齊羅敷輕描淡寫的道。
齊羅勝剛想說話,李月蘭跑了過來:“敷丫頭,敷丫頭!”
“打聽清楚了。”直接就問。
李月蘭點點頭,把打聽來的一口氣都說了出來,連停頓都沒帶停一下的。
齊羅敷聽着暗記在心裏,知已知彼,方能撩準。
“外來人?”原來不是本村的。
“是的,聽說當年他娘抱着他逃難來到這以後,村子裏就接二連三的來了許多奇怪的外人,好像是聽說和藍家母子有關,但最後也不知道怎麽的,那些外人就走了,藍家母子在村子裏就定居下來了。”
這話一出,齊羅敷眸色沉了一下,看樣子他們不是簡單的逃難,肯定是有什麽秘密。
“那些奇怪的外人打聽就是藍家母子嗎?”
“誰知道呢,有人說是,有人說不是,沒有人知道藍秀才的爹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哪裏人,哎喲,不管人家爹是誰,藍秀才都是咱村裏唯一的秀才。”
這些對于李月蘭打聽到的,也就只能打聽到這麽多,她是都說了出來。
說完,接着又道:“敷丫頭,你真的這麽肯定他會來提親,我可是問過了,藍秀才人家還要考功名的,現在不打算成親。就你這傻名聲,人家根本不同意。”
齊羅敷道了一聲:“我知道了,我倆的賭約算數就行,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年齡,家世,各個方面都相當,又沒有感情史,還是個小雛男,倒是撿了個寶。
拿起鋤頭回家,晚上準備第一次行動。
“你們倆賭什麽?”齊羅勝聽到了最後一句對話,他點玉米正好點到跟前的坑裏。
李月蘭砸巴砸巴嘴:“沒什麽,回家吃飯吧。”
……
明月高懸。
吃過晚飯,齊羅敷就出了門去,今晚穿的正式了點,順便把一朵花也帶到了頭上。
按照李月蘭說的路線,齊羅敷走了挺遠的路才找到了美男秀才的家。
沒從前院進門,她繞到後院準備爬牆過去。
後院處是荒地,長着幾棵枇樹,院牆上爬滿了絲瓜藤。
齊羅敷搬了幾塊石頭墊在腳底下,站着趴上了牆頭:“爛秀才,爛秀才。”
屋裏。
藍錦墨剛吃完飯,正在看書,聽到有人叫他,他愣了一下。
爛秀才!
這是……她的聲音,又叫他爛秀才!
哼,又是她,不理。
齊羅敷趴在牆頭上托着下巴,好吧,沖着我喜歡你,再喊你兩聲。
“爛秀才,爛秀才。”這回她的聲音又稍稍提高了些。
藍錦墨眉頭一皺,真是……
那女人記不住嗎,他姓藍,不姓爛。
書一合,拿着書走了出去。
當齊羅敷看到堂屋那邊有人影時,心裏嘿嘿獰笑:出來了吧,我當你不出來呢,老子這麽美的聲音喊你,你還真能忍得住?美人秀才,遇上我,你就認了吧。
藍錦墨見她趴在自家的牆頭上,表情更添加了些許複雜。
原本想說的話好似又咽了回去,淡如清晖的眼眸看着她,很明顯對她的這種行為很是不可認定。
看到他的表情,齊羅敷就知道他是個什麽意思。
都說秀才迂腐,果然不假,爬個牆頭也接受不了,不爬牆頭敲門你能開嗎?
“爛秀才,聽到我的聲音幸福吧。”她把手裏的那本書亮了出來,在牆頭晃幾下。
潛臺詞:你要是敢不理我,我就把書的事說出去。
“你……”本來想說“你回去吧”但一看到書,藍錦墨立馬閉了嘴,往前走了幾步,站到牆跟下,看着她道:“姑娘這行為實屬不妥,男女有別,再說一次,我姓藍!”
他一過來,齊羅敷上下打量着他幾眼,月光下,他的臉顯的真好看。
清晰幹淨的輪廓,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眉眼如畫,唇如櫻花,頭發用發帶束起,傾瀉在身後,任着月光灑在身上,真好看。
都說古代美男如雲,這下,她是真正的相信了。
“對對對,藍秀才,發音問題,以後注意。”她趕忙糾正,這真是發音問題。
然後,笑眯眯的翻開手裏的書:“你看,如此月色,是在這裏念呢,還是你請我到你屋裏念?”
她沖着他一挑眉毛,一個媚眼飛過去,似調戲又不似調戲,語氣輕挑可卻聽不見一點輕浮之意。
藍錦墨抽着嘴角撫上額頭,黑線雨從腦後唰的滑下去,他也摸不透她到底要做什麽,只好說道:“好吧,會了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這話一出,齊羅敷臉色一沉,不要打擾,那她還撩個毛線,哪來的夫君。
“好,你教會我背了,我就不到這裏來了。”她着重強調“這裏”兩個字,等她會背,就該直接到屋裏了,還爬個狗屁牆頭。
藍錦墨眼睛一亮,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說話可要算數。”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她做出君子的樣子,可是像的很。
“那現在開始吧。”他負手而立,迎向月光,開始教她念詩:“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