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吳宴會

李荷花楞了一下, 才反應過來, 喜道:“夫君是要帶我一起去吳府嗎?”

陸隽宇點點頭, 道:“吳夫人等好幾位夫人都在宴會上,你不要怕。”

李荷花一副依賴的樣子,點點頭, 道:“有夫君在,我不怕。”然後看看陸芙蓉, 就要掙脫他的手,準備過去。

陸隽宇反扣她的手, 淡淡道:“妹妹,一會跟着你嫂子, 好好說話, 能做到嗎?”

陸芙蓉立即擦幹了眼淚, 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道:“能, 能,哥哥放心, 我, 我也不敢了。”

看着她怯生生的模樣, 李荷花有些不忍, 但想起剛剛這熊孩子面不改色的撒謊,同情心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把她當妹妹,她卻把她當仇人, 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的首飾衣服,就不用特地讨好她了,畢竟她自己可都節省着呢。

其實自從鋪子生意好起來,她有送了好多東西給陸母和陸芙蓉之後,她就明顯感覺到兩人的态度從開始的感激高興,到後來的理所當然,再到最近嫉妒審視的目光。她就知道也許她永遠也讨好不了這對母女。

範叔把陸家的賬本交給她的時候,就交代過陸家家底的由來。陸隽宇掙出土地和鋪子之後,就把它們交給了陸母來管,自己安心讀書準備恩科。

誰知一年沒有到,他好不容易掙下的家底差點易主,鋪子入不敷出,而肥沃的土地竟然一顆糧食都沒有長出來。他仔細一查,才知道陸母被人騙了,種上的是煮熟的種子,哪裏可能生長得出來?

據範叔說,當時他是準備回老家養老的,結果看在陸隽宇的份上又回來了,接手了土地和鋪子,用盡辦法這才保住了陸家的家底。自此以後,賬本就一直放在了他那裏。

等成婚之後,她仔細看過賬本,陸母管的那一年,陸家的賬面上可不好看得很。看她這些年做甩手掌櫃,就知道她也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這陸家的動心在陸隽宇手裏,陸母和陸芙蓉是肯定沒有半分怨言的。但要是換成了她,且還漸漸越賺越多,自然心裏不平衡,外加眼紅了。

鬥米恩,升米仇,千百年留下的俗語就沒有說錯過。

再說陸隽宇訓斥陸芙蓉,也是他們親兄妹之間的事。陸芙蓉到底年紀小,以為自己可以挑撥離間,不過腦子就誣陷她。陸隽宇可不是沒有腦子的人,當場那麽多人一問便知,即便不問別人,以陸芙蓉的智商,稍微懂點心思,一詐準炸出來了。

那麽這麽短的時間,陸芙蓉服軟了,恐怕再他哥手裏沒有撐到三分鐘吧,啧啧。

想到此,她垂下頭決定安靜的當一枚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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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隽宇點點頭,拉着李荷花向晚走,道:“剛剛掌櫃的進來說不需要我們賠,楊大人會叫那幾個地痞賠。”

一聽不出銀子,李荷花自然高興,但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多少賠付一點,免得日後說不清。”這個世上有種人叫紅眼病,還有種人叫對家,無中生有、颠倒是非是他們的強項。要是等陸隽宇越怕越高的話,這些就有可能會被人利用了,她還是先未雨綢缪比較好。

陸隽宇也覺得有理,和掌櫃好說歹說陪了一貫錢,又讓他寫了一個收據,才安心的出了同福客棧,向吳府走去。

在路上,李荷花小聲的道:“夫君聽到消息,就知道是我們了嗎?”

陸隽宇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想到你在福運客棧,不知道有沒有被波及,就決定出來看一眼。”

當時聽到消息,他反射性的就覺得和他娘子有關,就有些坐立不安了。于是趁着去更衣的空閑出了吳府,正好碰到了一群衙役,領頭的姓楊,他也是認識的,就跟着過去了。

然後就看到他娘子大發雌威,一把菜刀翻飛,把幾個男人逼得進不了身,其中一個還被踹飛了。

幸好她自己并沒有受傷,哎,他家娘子性子實在太剛硬了啊,功夫倒是有點,可是也沒有什麽章法,他要不要找個合适的人專門教教她呢?

李荷花還不知道自己的苦日子又要開始了,她笑着對陸隽宇道:“夫君真好。”

說笑間就到了吳府,和吳家門房說了一聲,門房就放他們進去了。

吳府是縣太爺的府邸,自然不是陸家那座三進三出的小院能比的。進入府中,簡直好似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假山、小橋、流水,剛冒尖的綠葉以及香氣撲鼻的花骨朵,放眼望去,令人心曠神怡。

吳府的宴會設在主屋大廳,一進入大廳,李荷花就見到紅籌交錯的場面,男女各坐在大堂的兩邊,兩邊好似楚河漢界,泾渭分明,卻又偏偏在同一個地方,平等的坐着,這大齊的風俗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見到李荷花到來,作為主人的吳夫人從上首起身,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道:“這就是陸夫人吧,果真是個标志的人兒。”

李荷花做害羞狀,垂首道:“吳夫人謬贊了,吳夫人端莊賢淑,就和我在寺廟見到的菩薩一樣。”

好話誰都愛聽,吳夫人沒有想到傳說中粗俗不堪、直來直去的村姑也不是那麽不可取嘛,至少她的“實話”很中聽。

吳夫人的臉頓時熱情了三分,用錦帕捂住嘴巴,道:“瞧瞧,陸夫人多會說話。行了,陸解元,人都在你眼前了,你就不用擔心了。”

原本聽到陸隽宇偷溜的消息,他家老爺很不高興呢。但是在聽到他夫人也來到了縣城,可能出了事,這才作罷,只是讓人傳話讓他早點回宴會。

畢竟這宴會是為了他辦了,涼州府史上最年輕的解元,最關鍵行事老道,長相也好得很,一看就是前途無量,他家老爺自然想早點拉攏。

誰知這陸隽宇像個泥鳅,滑不溜手的。無論是說結盟、委培等政治目的,還是用美人計,他都不接茬。偏偏他的話也讓他們找不到半分把柄。

不過現在有辦法了,他作死的把他娘子帶過來了。她就不相信她堂堂的縣爺夫人,還糊弄不了一個鄉下野丫頭。

想到這裏,她又道:“陸夫人,男賓在那邊,我們的座位在這邊,我帶你過去。”

李荷花福福身,道了謝之後,看着陸芙蓉委屈的不行的樣子,偷偷示意了一下,見她臉色正常了,才說:“夫人,這是我家妹妹,名芙蓉,這次正好和我一起到的縣城,辦事,芙蓉,過來拜見吳夫人。”

陸芙蓉臉上這才有了喜色,對吳夫人鄭重的行了一個禮。

吳夫人點點頭,陸家的底細她就清楚了。要是李荷花的妹妹的話,那就是只能是陸隽宇的親妹妹了,又聽到小姑娘名字叫芙蓉,她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她道:“陸夫人,陸姑娘,這邊請,說起來也巧,聽說劉姑娘和陸姑娘是好友,不如你們坐在一起,陸夫人和我坐在一起,可好?”

陸芙蓉一喜,剛想答應,突然想起他哥的話,身子一顫,忙道:“多謝吳夫人厚愛,只是我可以和我嫂子坐在一起嗎?”然後裝作害怕的樣子拉着李荷花的袖子,只差沒有躲到她身後去。

吳夫人臉僵了一下,随即恢複正常,道:“也好,那兩位這邊請。”

等坐好了之後,酒宴繼續。男賓那邊都是酒,女賓這邊茶水、果子酒居多,吳夫人倒是安排得很好。

酒宴正酣的時候,突然一個胖胖的人走出來,對着坐在最上首的吳大人拱手道:“今日老夫能參加吳大人為陸解元準備的喜宴,實在是三生有幸,為此老夫準備了一個小小的節目為大家助興,希望各位大人不要嫌棄。”

吳大人是一個有些微胖的中老年男子,聽到這話,他摸摸胡須,道:“好,劉員外不要客氣,今日我們不論官職,只講交情。聽說劉員外和陸解元兩家關系可是走得很近,就更加不要拘束了。”

“是,謝吳大人恩典。”劉員外深深的拜了下去,然後一揮手,一個少女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李荷花定睛一看,原來是劉青青。唔,合着這劉員外就是劉青青的父親啊。不過劉青青這是準備表演節目啊,難怪她好一會在宴席上沒有看到她了。

大齊宴會上,參加人員讓親屬表演節目是稀松平常了,估計和後世唱KTV差不多。據說當今皇帝最寵愛的貴妃就經常在國宴上表演,技驚四座,讓周邊小國莫不驚嘆。

陸芙蓉湊過來,小聲說:“嫂子,你好好看,劉姐姐跳舞跳得可好了,只是不常跳,嫂子今天有眼福了。”

李荷花瞥了她一眼,沒有做聲,反而看向對面的陸隽宇,劉青青跳舞,不是她有眼福,恐怕是有人有豔福!哼。

陸隽宇若有所感的看了過去,看然就看到他娘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不由得又想扶額,別人要跳,他能有什麽辦法?娘子,你可要講點道理!

還沒有等他想好傳遞自己的想法,音樂響起了,穿着杏花白裙裾的少女随着節奏偏偏起舞,好似天上的仙女下凡塵,超凡脫俗而又賞心悅目,衆人是看得如癡如醉。

李荷花也不由得緊盯劉青青,嘴裏贊嘆道:“真是美啊,好美啊!”

陸芙蓉輕蔑的看了她一樣,但到底不敢和她對着幹了,只能嘀咕:真是沒有學識,連形容美景都只會說美,瞧瞧對面學子們,都是出口成詩來贊美,什麽舞勢随風散複收,歌聲似磬韻還幽,還有騕褭柳牽絲,炫轉風回雪,等等,雖然她也聽不懂,但是聽着就覺得美。

李荷花才懶得理陸芙蓉的吐槽呢,她就是一個鄉野丫頭,要是能吟出好詩好詞才有鬼呢。再說她為什麽要用美好的詩贊美自己的情敵呢?給她一個美字,她就該偷笑。對,她就是這麽的小氣!

一曲終罷,劉青青香汗淋漓,更添美貌,小心的擦拭了一下額頭上汗珠,才上前恭敬的給吳大人和吳夫人行了一個禮,言道:“小女子給大人、夫人請安。”

吳大人好似看呆了,沒有做聲,倒是吳夫人碰了一下吳大人,吳大人才如夢初醒,忙點頭道:“好,好,劉員外,你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劉員外立即出來,拱手道:“大人謬贊,小女自小嬌慣着養大,如有不妥之處,還請大人和夫人不要客氣,狠狠教訓她,讓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次是吳夫人搭腔:“劉員外謙虛了,劉姑娘貌美如花,知書達理,可比我那幾個子女乖巧多了,看得我都恨不得劉姑娘是我的女兒呢。”然後笑盈盈看着吳大人道:“老爺,你覺得呢?”

吳大人看了看她,才笑道:“是啊,本官也覺得劉姑娘很好。”

按照先前約定,此時吳大人應該問陸隽宇,并将他和劉青青扯上關系,誰知這吳大人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不往下說了。

吳夫人只好自己上了,道:“劉員外,看劉姑娘年紀也不小了,可定了人家?”

劉員外慚愧道:“回夫人的話,老夫教女無方,小女不肯嫁人,家裏人疼她,也只好由着她了。”

吳夫人笑道:“女子大好年華,為何不肯嫁人?是有何緣由?今日我和劉姑娘有緣,就自作主張問一句,還請劉員外不要見外。”

“哪裏,夫人嚴重了,實在是老夫開不了口。罷了,誰叫兒女都是債呢,我就豁出去這張老臉,給夫人說道說道。小女自小和陸解元一起青梅竹馬長大,情根深種,本想一對小兒女長大了再作打算,誰知一朝變故,陸解元娶了親,偏偏小女不肯放棄,非要進陸家。老夫不忍心,這才叫小女獻舞一曲,要是能夠得到夫人的青眼,為她在陸夫人面前說一句話,叫她得償所願,老夫也算了是盡了父親的責任了。請大人和夫人作證,老夫承諾,如果小女入了陸家門,老夫願意以一半身家相送,作為小女的嫁妝。”

一半身家啊!衆人的眼睛頓時都亮了,羨慕的看向陸隽宇,這位解元爺可真是好福氣啊,劉家姑娘長得好,身家還如此的豐厚,一進門,陸家就能入家財萬貫,啧啧,不得不佩服人家的好福氣!

不過他們也沒有什麽嫉妒的心理,一來這位解元爺讀書是他們拍馬都趕不上的,二來人家長得也是他們拍馬都趕不上了,小姑娘愛俏又愛才,解元爺都占了,劉姑娘能不喜歡嗎?

吳夫人擊掌道:“劉家這是誠心誠意了,不知道陸解元和陸夫人意下如何?”

陸隽宇皺着眉頭正要開口拒絕,就聽到他娘子清脆不容錯辨的聲音響起:“不行。”

衆人驚訝的看過去,吳夫人臉上的笑意漸漸沒有了,劉員外和劉青青更是目瞪口呆,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拒絕的話語如此幹脆利落的,等反應過來,劉青青癱倒在地低聲哭泣着。

劉員外小聲的安慰着劉青青,可是話裏卻是在火上澆油:“女兒啊,這下子你該死心了吧,陸家連吳大人和吳夫人的面子都不給,我們一個商賈之家又能如何呢?你且死心,為父一定給你找個更好的。”

聽到這話,吳夫人沉下臉,道:“陸夫人說什麽?”要是李荷花有眼色,就應該立即順着臺階下,陸隽宇目前只不過是一個解元,能不能中進士還兩說呢,即便中了進士,一輩子當進士的也不是沒有。而她則是望山縣令的夫人,說句大話,她家在望山縣說話可不比聖人說話差。這李荷花如此不給她面子,就不怕日後有報應嗎?

李荷花微微一笑道:“回禀夫人,我說我們陸家不接受劉青青進門,為妾為奴為婢,都不行。”

劉員外氣得指着她,道:“你,你欺人太甚。”

李荷花看着他,眼裏有冰霜,道:“是誰欺人太甚?今日本來好好的,吳大人宴請我夫君,大家都好好的,你卻一口一個青梅竹馬,話裏話外都是我夫君負了你女兒。我倒是想問問劉員外,既然你劉家早就看重我夫君,為何不先定親?哦,當初陸家窮困,夫君身上也沒有功名,劉家看不上呢。等夫君有了功名,又娶了我,你們竟然眼巴巴的要進門?什麽都不做就準備摘桃子,世上要都是這麽好的事情,誰還努力啊?都等着摘桃子呗。”

這一席話直接把劉員外氣得差點仰倒。

劉青青扶着劉員外,淚雨盈盈道:“姐姐,我知道你因為上次我為芙蓉妹妹說了一句話,你不喜歡我,可是我也是為了陸大哥好啊,我……”

李荷花打斷她的話,茫然道:“姐姐?我爹早就死了,哪裏來的妹妹?難道你想你爹和我爹一樣?”

一聽這話,劉青青被噎住了。而已經有人低頭捂住嘴笑了,這陸夫人實在太有意思了。

吳夫人皺眉道:“陸夫人,你何必胡攪蠻纏?女子還是賢惠一些,免得日後年老色衰沒有什麽好下場。”

陸隽宇終于忍不住了,起身拱手道:“回禀大人,夫人,在下在像我家夫人提親的時候,已經承諾過此生只有她一個妻子。君子一諾千金,在下是絕對不會違背的,還請大人、夫人見諒。”

這一席話讓衆人都驚呆了,宴會廳內鴉雀無聲。

吳夫人也是要臉的人,勉強笑道:“既然陸解元夫妻已經如此說了,是我沒有搞清楚狀況,今日之事就算了。為了彌補劉姑娘,日後劉姑娘成婚,我定給你包個大紅封。”

此時她心中無比後悔,這劉家父母害了她出了這麽大一個醜,實在可惡!當初聽他們的口氣,還以為只是李荷花在其中作梗呢,她家老爺也想拉攏陸隽宇,這才聽信了他們的話,覺得陸隽宇是懼內,又懾于救命之恩,才不敢娶她了。誰知情況完全不一樣。陸隽宇本身也根本不想和劉家打交道。

劉青青一聽吳夫人改口了,頓感不妙,她是了解吳夫人了,這會她肯定嫉恨她了。以吳家在望山縣的地位,要是想整劉家,那是毫不費力的。

為了她自己和劉家,她必須嫁入陸家的門。有陸隽宇做後盾,劉家才會越來越好。她沖到李荷花和陸芙蓉面前,噗通跪下,哭道:“芙蓉妹妹,你為我說句實話吧,你先前說你嫂子不敬你母親,不愛護你這個小姑,對陸大哥也動辄晾菜刀,不是好女人,可陸大哥被她蒙住了雙眼,這才娶了她。現在吳大人和吳夫人在此,只要你告狀,他們定會為你做主的!”

陸芙蓉腦中一片空白,心中不停的吶喊,她沒有說過這些話,劉姐姐為什麽要這麽說?為什麽要害她?她哥這次一定不會饒過她的。

李荷花看着陸芙蓉身子在發抖,輕輕的扯了一下她。陸芙蓉一個激靈,反射性的看向她哥,就看到她哥面無表情的臉。

吓得哭了起來,就要開口。

劉青青扯着她,道:“芙蓉妹妹,為了陸家,為了陸大哥,你不要隐瞞啊。”

吳大人皺着眉頭道:“怎麽回事?”

陸隽宇看都不看他們,道:“吳大人,舍妹被吓住了,我保證她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我家娘子對母親非常孝順,也非常愛護舍妹,我家娘子是非常賢惠的婦人!這是有人包藏禍心,污蔑我娘子,還請大人明鑒。”

李荷花見劉青青使勁的搖陸芙蓉,而陸芙蓉都快被搖暈了,于是起身,一腳把劉青青踢開,扶起陸芙蓉,道:“妹妹,你沒有事吧?”

陸芙蓉大聲哭道:“哥哥,我從來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哥哥相信我!”

看着這一出鬧劇,吳大人眯着眼睛道:“來人,把劉家人轟出去。”然後對陸隽宇微笑道:“子銘,今日之事是我失察,還請子銘原諒則個。”

陸隽宇行了一個禮,道:“吳大人嚴重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說我也有錯,并沒有向大人說明我家的情況,以至于讓大人誤會了,還請大人見諒。”

陸子銘就是會說話,吳大人滿意的點點頭,道:“好,今日之事就揭過了。大家繼續。”

等回到陸家,已經快天亮了,陸芙蓉哭得眼睛都腫了。

陸隽宇臉色依舊是冷冷的,道:“陸芙蓉,看你以後還不睜大眼睛看看,誰對你好,誰在利用你。來人,送姑娘回屋。”

陸芙蓉走後,陸隽宇摟住李荷花躺在床上,道:“娘子,今天讓你受委屈了。”他沒有想到吳大人竟然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李荷花靠在他懷裏,笑道:“夫君,這只是開始,以後等你中了狀元,當了官,這樣的事情只會多,不會少。只要夫君意志堅定,我不會在意這些的。”

陸隽宇低頭輕輕她,道:“娘子,我今天說只有你一個是真的,我不喜歡後院有別的女人。”陸家衰敗的老路他絕對不會走,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危險,而且好會弄得夫妻失和,家宅不寧,沒有半點好處。

李荷花點點頭,道:“今日吳大人有些奇怪。”

陸隽宇笑了,道:“娘子發現了?”

“嗯,吳家為何和劉家那麽好呢?是吳家有求于劉家,說不通啊。”三年縣太爺,十萬白花銀可不是說着玩的。劉家再有錢,怎麽能說通吳家來幫他們呢?畢竟怎麽看陸隽宇都比劉家更有潛力。

陸隽宇冷笑道:“吳大人都好多年沒有動了,想花大價錢換個位置,光靠吳家自然是不行,而劉家那麽明晃晃的肥肉在那裏,他豈能不眼饞?但劉員外精明得很,輕易不會松口的。這次看上我,也只不過想讓我當他家的傀儡。你且看着,這次我拒絕了,吳大人反而會高興的。”

李荷花恍然大悟,官場上的事情她是比不上陸隽宇了。既然吳大人和劉家要相愛相殺了,那麽陸家就安全了。她也就沒有興趣再管了。

打了一個哈欠,道:“夫君,我們去沐浴後再睡。”

陸隽宇看着她眼睛都睜不開,起身抱起她,道:“你先睡,我給你洗吧。”

李荷花聽到這話,安心的閉上眼睛。不過再進入夢鄉之前,她總覺得好似有什麽沒有做?

第二天她終于想起來了,立即跑到書房,問陸隽宇:“夫君,聽說你給妹妹推薦了岳涼的話本,你也喜歡看?”

作者有話要說: 眼睛都睜不開, 以後絕對不亂立flag了,嘤嘤~

小劇場:

作者君:你媳婦已經那麽兇殘了,你還打算專門找人教她?你不怕她越來越兇殘?

丞相大人自豪的說:不怕,這樣別人就不敢欺負她了,我也就放心了。

作者君好奇的問:你對自己也放心嗎?搓衣板和韶子,你選擇哪個的時候比較多?

丞相大人沉默了一會,大吼:來人,亂棍打出去!我的家事不需要外人操心!

作者君抱頭亂竄。

ps.美人們小劇場或者,呃,偶得的肉末,我以後會放在微博~大家沒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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