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她很好奇的樣子。
莫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微微擡眉看她一眼,問,“你和她關系很好嗎?”
“還行。”陸北點點頭。
莫庭笑了笑,又低下頭,陸北扣了扣桌面,敲出叮叮咚咚的聲響,“你啥意思啊?”
莫庭,“我大概知道她男朋友是誰了。”
“誰?”
莫庭瞥她,“周飛飛能把我和他認錯,你覺得是誰?”
“莫毅?”好半天,陸北吐出這個名字,驚訝了一番,“他不是還在國外嗎?啥時候回來的?”
莫庭,“就這幾天。”
莫毅這人私生活極其混亂,米茹跟她扯上關系,陸北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搖搖頭說,“不可能吧,米茹是很乖的那種女孩兒,不會喜歡莫毅這樣的花心大蘿蔔的!”
她語氣裏有藏不住的對莫毅的嫌棄,莫庭放下筆,長指輕摸了一下下巴,笑着問她,“你該關注的重點不應該是他倆為什麽會有關系嗎?”
他的意思她懂,陸北猶豫問道,“你是說前段時間微博的事兒,跟米茹有關?”
莫庭靜言,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有沒有關現在已經不重要,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你要跟她保持距離。”
一直到睡覺,陸北都在思考這事兒,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莫庭把她收進懷裏,親了親她安撫,“乖一點,睡吧。”
“睡不着。”她在他懷裏亂拱,問他,“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說我要不要直接問她?那如果是真的,我以後該怎麽對她?畢竟還要同住一個屋檐下…”
“那還不簡單。”他在她腰上捏了捏,“你過來跟我一起住,就不用跟她一個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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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她把他的手拎開,“結婚之前,不能住一起。我媽媽說,非法同居的事不能做。”
他親她耳朵,“那什麽時候我們的關系能更進一步?”
她每次撩完就跑,陸北覺得自己不厚道,自我反思了一會兒,她說,“随時都可以,我保證不反悔,真的!”
莫庭嘆了口氣,捏了捏鼻梁,輕笑,“我可以等,但是你別老撩我嗯?”
“誰讓你等了。”她邊解他扣子邊翻到他身上,漫不經心說着,“遲早要做不如早做,放心,等你成了我的人,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扣子很多,她也解得很有耐心,莫庭握着她的腰,任她胡作非為,陸北低頭親他,嘻嘻笑說,“故事到這裏早該修成正果了,總不能讓你落後周奕揚太多是不是,你可是小舅。”
被心愛的姑娘這麽撩撥,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莫庭是個正常的男人,現在生吞她的心都有。
在她再次吻過來的時候,他擡手摁住她的腦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唇舌相交間掠走她所有的呼吸,讓她感受跟他一樣快要窒息的痛苦。
情動,亟不可待的宣洩。
莫庭吻着她,那股痛感卻越來越強烈。
“看看我嗯?”他低啞着聲音哄她。
陸北睜開眼,眼底有水霧彌漫,将他抱緊,她悶在他頸間說,“閉着眼睛也知道你長什麽樣。”
莫庭悶笑,順着她的臉頰親,“那你碰碰我。”
“不要。”她腿勾上他的腰,“你到底要不要做?”
真是要瘋!
莫庭忍了忍,把她腿撥下來,重重親了她兩口,“你還有比賽,現在不行。”
“那等我比賽完。”她拍拍他的肩。
兩人面面相觑。
陸北噗嗤一笑,輕佻地在他臉上摸了一把,“早知道上次在湖心島就把你搞定好了。有花堪折直須折,誰知道下次還會出現什麽情況?”
他低頭咬她,“幫我。”
這一次,陸北沒拒絕。
第二天,天沒亮她人就跑了。
六月的天已漸炎熱,到了基地,隊員們已經開始訓練。
五天後便是摩納哥站鑽石聯賽,參賽的都是最頂級的運動員。陸北昨天翹了一晚的訓練,葉羚沒說她什麽。等休息的時候,才翹了翹嘴角問她,“我兒子在你心目中比比賽重要,你說我是該高興還是該失望?”
陸北嘿嘿笑,攤攤手說,“當然是高興。比賽有很多場,但是他只有一個。你說哪個更重要?”
葉羚在她頭上一敲,“我生的兒子我很清楚,不會在外面亂來。”頓了頓,又摸着下巴笑,眼中有回憶在流淌,點點頭說,“不過你這樣做也挺好,免得他覺得你不在乎他。”
陸北笑,“你和大佬也是這樣?”
葉羚嗯哼一聲。
午休的時候,周飛飛追問她情況。陸北往床上一倒,打了個哈欠說,“你看錯了,那人不是莫庭,應該是他堂弟。他倆長得有點兒像。”
“啥?”周飛飛訝然,“堂弟?”
陸北點頭,“是啊。”又改口說,“這些都還只是猜測,我還沒找米茹确定。”
田雨笑說,“不是莫庭就好了。”
她們還不知道莫毅一家跟她不對付,陸北也沒解釋,睡了一覺起來,繼續接着訓練。
春運會上,因為身體不舒服,那五千米她贏得很艱險。現在身體是沒什麽問題,但是聯賽上來的都是超一流的運動員,若是被人組團追擊,陸北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證必勝。
這次比賽由張躍飛帶隊,葉羚留下來組織甄選賽。她顯然也考慮到了這點,出發去摩納哥之前的,特意跟她做了一次談話,陸北讓她放心,沖她敬了個禮說,“學習第一,比賽第二!”
她這心态讓葉羚把心放回肚子裏,笑了笑說,“輸贏都不要緊,因為還有機會。”
她對比賽結果的預期是陸北難以取勝。
陸北也這麽覺得。
周飛飛卻不以為然,“萬米沒把握咱就不說了,但是五千米你怎麽會沒信心?一騎絕塵,讓她們望塵莫及,想追擊那也得追得到才行!”
陸北瞥她一眼,把臉悶進毯子裏,“你當我是汗血寶馬啊?都是一流運動員,哪有那麽容易一騎絕塵?”
“也是。”周飛飛點頭,“世界級冠軍跟春運會那幫人不是一個級別。”
田雨态度比較客觀,“比賽還沒開始,勝負都還難說,不能小看對手,但也不能低估自己。”她拍了拍陸北的腿,“盡力就好。”
陸南六月初出的國,和江一舟他們一樣,在巴黎。陸北到摩納哥沒多久,她從那邊趕過來。
周奕揚還有幾天才退役,酒店裏,陸北扒着窗戶看風景,問她,“你不是說要和周奕揚商量一下的嗎?這事兒你經過他同意沒?”
“沒有。”陸南看着窗外,語氣淡淡說,“他同不同意不重要,我已經出來了,他要是不接受,就分手。”
“別胡說。”陸北皺了皺眉,“提分手多傷感情啊,你是不是和他鬧別扭了?”
陸南靜默,擡手揉了揉額頭,半晌說,“可能,我跟他真的不合适吧?”
抿抿唇,陸北問,“你不愛他嗎?”
陸南詫異看她,陸北笑了一下,手搭上她的肩,“你是愛他的吧?”
陸南臉紅了一下。
陸北笑,“不管鬧了什麽別扭,等他回來好好談一次。他死心踏地追了你六年,散了太可惜。”
“…”陸南把她胳膊拎開,轉移話題,“別說我了,把心思放在比賽上吧。”
陸北做捧心狀,“你的幸福是我畢生的追求,比賽算啥!”
陸南被她逗笑。
五千米賽那天,天朗氣清。
上場前,張躍飛對她說,“這次比賽什麽都不要想,撒開腳丫子往前跑就行。五千跟一萬不同,開局就碾壓未必不是一個好對策。”
陸北嘿嘿笑,跟他擊了一下掌,“贏不贏得了再說,先吓吓她們!”
張躍飛笑着在她腦門上點了一下。
陸北拍了拍他的肩,“老張,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最傑出的教練,因為你教出了我這麽優秀的運動員。”
她極其臭不要臉地說了一句,神色如常上了跑道。張躍飛揉了一下眼睛,笑了笑,眼底有淡淡的濕。
場上,運動員差不多都集合完畢。陸北剛入場,一名黑人選手便熱情跟她打招呼,是當初在萬米預賽上摔倒的摩洛哥選手。
她說的是中文,雖然不太流利,但陸北還是能聽懂,她訝然笑了笑,問她,“努娜,你啥時候學的中文?”
“奧運之後。”口音不太純正,努娜笑着緩慢地說,“很難,中文,我學了很久,陸北,上次奧運會謝謝你,讓我完成了對祖國的承諾。”
陸北擺擺手,“不客氣,這沒啥。”
努娜對她握拳,“這次你比賽,加油!”
陸北笑笑,“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