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茵蒂克斯張牙舞爪的想要撲過去，卻畏懼于剛才毫不留情的手刀攻擊。
“嘛……不要吵了，該到時間回去了茵蒂克斯。”上條當麻擋住了茵蒂克斯的視線，“第一位你也成熟點不要和小孩子拌嘴啊。”
話音剛落一個空掉的咖啡罐準确的命中了上條當麻的額頭。
“老太婆一樣，啰嗦死了。”
“那你是受不了家長唠叨就發脾氣的小鬼嗎？！”
“小鬼可以輕而易舉的宰了你哦。”
“對對對，總是頂嘴的小鬼還會被家長按住打屁股哦。”
“你想再挨一拳嗎？”
“如果第一位你不介意腦震蕩或者變成塌鼻梁的話。”
一方通行皺着眉頭瞪了上條當麻好一會兒，突然十分用力的将頭扭向另一邊：他到底在幹什麽？像普通人一樣在街邊鬥嘴互相吐槽？
他差點忘記，自己和那些人處在不同的世界裏。
這種‘輕松自然’的日常生活從來就不屬于他。
只是被善意的開導了幾句就忘記了自己是什麽樣的人，自如的和普通人攪到一起——簡直可惡讓人作嘔。
你該期待早點結束這個無聊的交換游戲，回到‘一方通行’的日常生活中。
“別啰嗦了，快點把那個修女送回去。”一方通行生硬的命令道。
“第一位，我們……算是朋友吧？”上條當麻有些遲疑的問。
“別抱着那種無聊的想法，你以為你是什麽。”
上條當麻笑了笑：“一起聊天一起吃晚飯，還有鬥嘴什麽的，怎麽看都是朋友吧。”
“你想太多了。”一方通行沉默了很久，向前走去，“如果還是要讓我替你去約會的話就別打親情牌了。”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上條當麻頓了頓，“如果是朋友的話，鬥嘴吐槽完全沒問題的，和我們是什麽樣的人沒關系，朋友就是朋友。”
超能力者停下了腳步，有些不滿的‘啧’了一聲：
“煩死了，你不走就在大街上過夜好了。”
“喂——!我說出那麽帥的臺詞好歹也誇誇我啊！”
“惡心的我要把晚飯吐出來了。”
“你這麽一說突然超羞恥的啊——！”
“當麻！一方通行！你們不要自顧自地抛下我啊！我又不是空氣！”
善惡情節什麽的，果然不是輕易就可以打破的東西。
上條當麻有些感慨地凝視着一方通行的背影，就像突然告訴他自己‘你救人是錯的’一樣。
一方通行是個很偏執的人，這點即使是相處不久的人也能輕易地感受到，所以他需要一個無論何時都能讓他感受到善意的存在的人。
這個人過去不存在于他的生命中，但從此刻将開始存在，也将會一直存在。
——
“當麻……今天不回來住嗎？”茵蒂克斯抱着小貓，奇怪的歪着腦袋。
“嗯。”一方通行點了點頭。
“咦？我們不能……”
上條當麻的話被關門聲打斷了。
“走了。”
“走？去哪？”上條當麻雖然不解，還是跟在了一方通行身後。
“随便去哪，如果你不想讓小混混砸爛你的家的話。”
“哎？”
見上條當麻還是十分茫然的樣子，一方通行無奈卻認命一般的解釋道：“平時總會有不知死活的家夥來挑戰我，像是我的公寓也會被尋仇的白癡砸爛，用我的身體的話萬一有那種家夥來搞不好那個修女會受傷,而且你這麽個窮光蛋的公寓要是被砸壞的話，翻修的錢到死也拿不出來的吧。”
和平時一樣帶着刺的話，卻還是以為他人考慮作為初衷。
果然還是個超不坦率的笨蛋啊。
“那我們就真的要露宿街頭了嗎？難道要像翹家少女一樣在長椅上坐一個晚上？”上條當麻猜測着接下來的行動。
“在那之前我們會先被警備員控制起來的。”
“你是想間接地表示你長得很兇惡嗎？”
“先照照鏡子把你倒黴的長相看清楚再說話吧。”
沉默持續了一段時間，像是為了打破有些尴尬的氣氛一樣，上條當麻看了看被高大建築物切割成不規則多邊形的星空：
“不過像這樣一起在晚上散步的氣氛不覺得浪漫嗎？反正我覺得即使在外面流浪一晚上也完全不要緊！”
“你腦子裏都是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好歹看清楚身邊是誰再談什麽浪漫吧。”一方通行受不了的搓搓手臂，想起什麽一樣補充道：“還有，我還沒有蠢到和一只草履蟲像孤魂野鬼似的在外面游蕩一晚上。”
“咦？！那第一位你要把我一個人抛下嗎？！”
“雖然我确實很想把你這白癡都在這裏……”一方通行垂下眼簾，皺了下眉：“第三學區、有賓館……之類的。”
等、等等等等！現在這是什麽狀況？！
賓館？！
第一位你像平時那樣的說話啊為什麽要有詭異的停頓？！
上條當麻被雷擊了一樣保持着有些僵硬的姿勢呆在原地——
雖說青春期的少年會對賓館這類地方有些不合實際的遐思，但上條當麻好歹不是什麽精蟲上腦的癡漢，然而此時此刻第一位不太爽快的語氣再搭配上那個猶豫的表情……
明顯的是會發生什麽的節奏吧！
相比于上條當麻亂成一鍋粥的想法，一方通行思考的事，非常簡單——
會被暗部的同僚知道。
先不提海原光貴、結标淡希這兩個家夥，最有威脅的還是那個金發的太陽鏡混蛋……
被他知道的話，說不準還會被編出一段詭異的愛情故事。
還有剛才在餐廳發生的事……
可惡、一件接一件的讓人頭疼。
雖然思維完全在不同的位面上活躍，但兩個人還是罕有的得出了同一結論：超、不想去。
——
“那個、這位先生……”賓館接待處的小姐維持着僵硬的笑容，看着面前的少年——巨大的黑色口罩把臉嚴嚴實實的擋住，黑色的連帽衫更是把整個軀體都遮蓋。
真的不是來搶劫的麽？
另一邊的白發少年則是一副魂游天際的模樣。
這個組合究竟在搞什麽？要不然……還是通知警備員吧……
“我說一間兩張床的房間，你聽不到嗎？！”
黑衣少年不耐煩的低喊将接待小姐的思緒拉回來。
“啊——啊啊啊……好的！”被吓了一跳的接待小姐差點尖叫出聲，“那個、請您把口罩摘下來，帽子也是，我們需要核對身份信息。”
“啧……果然還是躲不過呢。”一方通行煩躁的把口罩扯了下來。
辦完手續拿到房間鑰匙後，兩人保持着詭異的氣氛一前一後的來到了房間門前。
“話說……兩間房間不可以嗎……?”上條當麻有些頹喪的垂着頭問道。
“像你這種沒有危機意識的家夥用我的身體自己呆着，我可不會安心。”一方通行打開門，随意的坐在了其中一張床上，“毫無顧慮的呼呼大睡然後被一發子彈在夢裏幹掉太遜了。”
“這裏好歹是有保安的，不會發生那種可怕的事。”上條當麻安撫一樣的笑了笑。
這世界上沒有地方對我來說是安全的。
——一方通行張了張嘴，卻沒能把這句話說出來。
又不是值得誇耀的事，有什麽好說的。
“睡覺。”一方通行将被子往身上一卷，連頭都蒙了進去。
“你這種睡法才是最不安全的吧……”有些擔心第一位會不會被自己悶死的上條當麻吐槽道：“最起碼也把外套脫下來啊。”
“我喜歡穿着外套睡覺！”一方通行發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像賭氣的小孩子一樣又把被子緊了緊。
“随你……”無奈的上條當麻将燈關掉，也鑽進了被子裏。
不過他并沒有立刻睡覺，而是将目光投向黑暗中的某處，安靜的思考着什麽。
沒過幾分鐘，某個把自己裹緊被子裏的家夥似乎終于受不了缺氧的感覺，猛地把被子掀開，喘着粗氣。
“噗——!”上條當麻忍不住笑出聲來。
明顯的，那邊的呼吸聲停頓了一下。
為什麽、會意外的感覺這麽可愛啊……!
上條當麻受不了的捂住臉，結果因為手指按到鼻子發出了抽痛的短促吸氣聲。
“你是白癡麽。”
“我覺得這一點第一位你不必我遜色多少、嘶——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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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把上條當麻從夢中叫醒的不是茵蒂克斯的死亡啃噬，不是煩人的鬧鈴，而是什麽重物落地的巨大悶響。
以為是恐怖襲擊的上條當麻猛地坐了起來，卻沒看到想象中一身黑衣拿着槍支的暴徒，而是某個蓑衣蟲一樣在地下扭動的白色物體。
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