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量讓她暫時陷入昏迷。
然而禦坂美琴也不是笨蛋，不會任由人貼近，利用電氣爆炸産生的推力靈活的躲避着一方通行的抓捕。
好厲害。
禦坂美琴用磁力将自己吸附到路邊的燈柱上，看着那名容貌被兜帽擋住了大半的‘少女’，心裏暗暗有些吃驚，雖然她自己也沒有用出全力，但是對方卻能夠把她逼的退無可退也算是非常厲害了。
Level 4的能力者嗎？
不對、只是level 4的話應該是做不到這個水準的。
Level 5嗎？
是從未謀面的第二位？或者根本無人見過的第六位？
第四位、第五位、第七位都是禦坂美琴認識的人，而且體型也都與面前的人完全不像，而因為妹妹事件帶來的創傷，禦坂美琴總是下意識的把一方通行的容貌極端兇惡化——比如眼睛像燈籠一樣紅身高一米八全身肌肉之類的，所以第一瞬間就把第一位排除了出去，更何況之前看到這個‘少女’的種種表現都與那個狂傲自滿的殺人魔相去甚遠，實在無法讓人把他們聯想到一起。
“以為跳得高一點我就抓不到你了？”一方通行将巨大的矢量聚集到腳底，瞬間跳到了禦坂美琴上方，對準少女一腳踢了下去。
要被踢中的一剎那禦坂美琴将磁力收起，從燈柱上跳了下去，又在地面支起電磁網，平穩的着陸。
“當——”的一聲悶響後，燈柱的上半部分被一方通行那一腳踢的拗成了‘く’字型，引來圍觀的人一陣驚呼。
兩個超能力者的戰鬥啊，雖然有可能被波及到，但人們的好奇心到底還是戰勝了恐懼心。
而除了右手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上條當麻則只能無語凝噎的看着兩個人上天入地進行着飛速運動的超能力者。
“兩個level 5的超能力者少女在為一個男人打架！”
圍觀群衆們不明就裏的高呼着。
“噗。”聽到這種傳聞的一方通行矢量一個沒有控制好差點把自己拍到樹上。
誰他媽是少女啊？！誰他媽在為了男人打架啊？！
看到一方通行的注意力都被圍觀群衆吸引過去，禦坂美琴覺得抓住了機會，于是先發制人，主動逼近了一方通行，一把抓住了一方通行的手使他不能逃脫，全身放出劇烈的電擊。
雖然看起來陣勢駭人，其實蘊藏在攻擊裏面能造成傷害的電流很小，小到只會讓人身體麻痹一會兒而已。
但是——
“咦？”禦坂美琴有些驚訝的睜大了雙眼，看着面前遭到電擊還紋絲不動的‘少女’：電流仿佛恐懼她一般在觸碰到她的皮膚時自動朝其他的方向散開，也就是說，禦坂美琴的電擊沒有對他造成任何損傷。
“主動送上門來了啊。”一方通行臉上浮現出計謀得逞的笑容，在禦坂美琴松開他的手之前操縱矢量中斷了少女的意識。
“我就說這樣的話早就結束了。”單手托着四肢失去氣力的少女，一方通行活動了一下脖頸，把電極關掉。
有不少圍觀群衆竟然以為這是游樂園別出心裁安排的節目，為一方通行鼓起掌來。
“什麽鬼。”當然只換來當事人的一頭黑線和鄙夷的目光。
一方通行關了電極才發現自己單手根本撐不起少女的重量，忙不疊的要把少女推給上條當麻：“給你給你快點放我走！”
“你們、對姐姐大人做了什麽？！”紮着雙馬尾的國中少女突然出現在戰場外圍，看到失去意識的禦坂美琴後手中拿着的兩瓶飲料砸在了地下，瞬間對一方通行投去帶有殺意的目光：“那位小姐！請你把你的手從姐姐大人身上拿開！”
“小姐……”一方通行噎了一下，從善如流的松開了手，任憑禦坂美琴以略有些不雅的姿勢倒在地面上。
“啊！姐姐大人美好的身體！”雙馬尾的國中少女一聲尖叫撲了過來，在檢查了一下禦坂美琴身上有無摔傷之後怒不可遏的大吼：“居然這麽粗魯的對待姐姐大人！你是想……”
一黑一白兩個當事人已經非常有默契的走遠了。
“喂——！”
——
游樂園的閉園時間是下午6：00，此時游樂園裏的游客已經稀少了起來，太陽也已經落到西方，被地平線吞沒了一小塊。
一方通行維持着平穩的步伐朝游樂園的出口走去，拐杖敲擊在地面上發出規則的‘噠噠’聲，又被追着跑又和超電磁炮打了一架不免讓本來就提不起力氣的他身心俱疲，即将落下的太陽把少年的背影拉出長長的影子，孤單的不知道延伸向何處。
“話說……”一方通行突然停住了腳步，一臉不悅的看着身後的上條當麻：“從剛才開始你就一聲不響的跟在我後面？！你到底想跟我到什麽時候啊？！”
跟在一方通行後面的上條當麻很無辜：“我找不到出去的路啊，總不能一輩子呆在裏面吧？！”
“啧，麻煩死了。”一方通行吐出一口濁氣，一副随便你的表情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第一位……”看着前面少年單薄的背影，上條當麻心裏有些奇怪的別扭，于是小聲喊道。
“有話快說。”
“沒有……”然而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聊得起來的話題，上條當麻只好扁了扁嘴，繼續垂頭喪氣的走着。
“切。”
但是，正當上條當麻懊喪的走路的時候，突然撞到了什麽東西。
“啊抱歉抱歉！”習慣性的低頭道歉，上條當麻擡起頭的時候才發現面前的似乎是游樂園裏穿着玩偶服招攬游客、分發傳單的工作人員。
“沒關系沒關系。”玩偶服裏傳來中年男人有些低沉的聲音，“啊，對了，正好今天發給小孩子的氣球還剩下一個，送給你好了！”
上條當麻剛想開口拒絕，手裏就被塞進一根極細的繩子，繩子的末端連接着一個畫了大大笑臉的藍色氣球。
“女朋友生氣的話要好好哄才行，加油啊少年！”穿着玩偶服的工作人員似乎是想對上條當麻比一個什麽鼓氣的手勢，卻發現什麽都比劃不出來，傻傻的笑了笑就離開了。
女朋友？
上條當麻看了看已經走遠的一方通行差點噴出一口血：他們之間有這麽像情侶嗎？
但還是追上去了。
一邊大喊着‘等等我’，少年飛快的朝一方通行跑了過去。
又幹什麽啊這家夥，就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麽……
有些苦惱的揉了揉額頭，一方通行稍稍放慢了腳步，結果肩膀被人用力一拍，伴随着少年元氣的聲音，一個什麽東西被遞到了自己眼前——
“這個給你怎麽樣？”
這個？啥？
一方通行順着那根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的線向上看去，就看到一個笑得一臉傻氣的藍色氣球。
“白癡麽你？”一方通行嫌棄的白了上條當麻一眼。
“哎？你不要我就丢掉了啊？”上條當麻有些惋惜的看着手裏的氣球，“你看，因為我拿着太奇怪了啊，就當是你因為我跑了一天的賠禮怎麽樣？”
“我拿着就不奇怪了嗎？更蠢了好不好！”一方通行咄咄逼人的否決道：“再說你懂不懂禮貌啊？！哪有人用氣球當回禮的？！”
“不可能蠢啦，女朋友同學！”上條當麻嬉笑着抓起一方通行的手準備把氣球的繩子交給他。
“女朋友什麽啊！你去死啦——啊……”
在一方通行拼死抵抗的空當，脫離了上條當麻掌握的細繩從兩人指尖滑落，印着燦爛笑臉的氣球飛向了天空。
一方通行沒有任何意識的對已經飛遠的氣球伸出了手，然而夠到的卻只有冰冷的空氣。
少年紅色的眼瞳凝視着天空，手掌緩緩的垂下，已經落下的夕陽為少年的臉頰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色，白色的皮膚幾近透明，在暮色漸沉的時刻仿佛下一秒就會盡數消散在空氣中一樣。
毫無理由的，上條當麻從那雙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眼眸中讀出了幾分茫然和落寞，還有突如其來的，仿佛滅頂一般的悲傷。
就像逐漸沉入水底的溺水者一般，徒勞的想要抓住一線生機，卻只觸碰到一片空氣。
你寂寞嗎？
這個問題反反複複在上條當麻心頭盤亘了很久。
怎麽會不寂寞呢？
少年明明那麽想抓住一些東西，卻最後什麽都留不住。
不管再怎麽祈求，除了惡意，也什麽都得不到。
然後，感覺到有人注視着自己的一方通行轉過了頭，兩個人四目相對。
上條當麻從少年終于有了一絲波瀾的眼眸中看到了另一片荒蕪的土地，連感情都被埋沒的土地。
心髒像被什麽東西突然刺傷了，緩慢而深沉的疼痛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