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搓麻将啦
聯邦中心醫院已經一百多年沒出過事了,這裏的醫生、護士與機器人們幾乎每天都享受着政府所安排給他們的保障與優待,然而就在他們以為又要和平地度過這一天的時候,醫院炸了。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議員的兒子嚣張跋扈慣了,帶着自己那一幫狐朋狗友到娛樂場所玩鬧,因為眼神太好了,才在一衆走來走去閑逛的模特中盯上了那個最暴力的。
據說一開始那位模特還有耐心聽議員的兒子油嘴滑舌,然而議員兒子目的卻不止于次,因此使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
如他所願,模特生氣了,那一腳下去,議員的兒子砸進了金屬牆中,身上斷了十幾根骨頭不算,還內髒迸裂,獻血四濺。
然而,就算他是自作自受,但他畢竟是議員的兒子,所以旁邊的人也不敢幹愣着,他們連忙聯系了聯邦中心醫院。随後醫院頂着紅色警示燈的浮空救護車在15分鐘之內就趕到了現場,把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的議員兒子拖進了急救艙。
維護治安的警衛隊也緊随而來,在機器人還在現場采樣的時候,那名模特跟着議員的兒子上了醫院的救護車。
據說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警衛正在找人,那名模特看了一眼人群,抓着飛行器的艙門邊緣就跳了進去。
救護車裏的醫護人員看着模特鞋子上的血跡瑟瑟發抖。
模特:“我是受害者,帶我一起走。”
“他沒有傷額啊——”
議員的兒子拼着最後一口氣喊了半句話,模特一手刀劈到他差點咽氣。
模特:“我也受傷了,這一掌下去,手心裏至少震死了幾百個細胞。”
神特麽死了幾百個細胞……
醫護人員雖然表情扭曲,但因為礙于“強權”沒辦法反駁,于是就幹脆收拾了一張幹淨的床位,讓人躺上去休息。
本以為事情到這裏就告一段落了,誰知道接洽救護車的醫生也出了毛病。
一個黑頭發的男人接洽了救護車,議員的兒子本以為可以得到解脫,然後他就聽到那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吊兒郎當地對着救護車裏的模特說道:“喲~這麽巧。”
模特的眉宇間劃過一絲厭煩,他指着議員的兒子,道:“你以為我想來?”
那二人心照不宣地走進了醫院,連帶着議員的兒子都被那個看上去就很危險的醫生給推走了。
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以為醫生是醫院的人,竟然眼睜睜地看着傷患羊入虎口。
然而等他們回去的時候才知道,那名醫生是今天才剛剛上任的三無人員,莫得執照,莫得經驗,更莫得技術。
他今天唯一治療過的三個病人,一個是精神科的,後來被人從天臺上抱了下來,一個是內科的,被人從住院部的老年太極拳俱樂部裏給拖了出來,這最後一個,很明顯,就是那個倒黴的議員兒子。
他是被人從手術室裏搶出來的……
因為他哀嚎得過于慘烈,髒話罵得過于難聽,隔壁手術室的外科醫生被吵得受不了了。
在衆人看清手術室中那魔鬼二人組慘烈的手術操作之後,在議員帶着人過來讨說法的時候,場面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諾傑爾提着兩個始作俑者跨進了私人飛行器的艙門,他無視了身後那兩道幾乎要殺人的赤紅目光,對站在醫院正門前的主治醫生揮手告別。
主治醫生用眼神傳達着內心的願望:給我揍他們。
諾傑爾:一定。
合上艙門,開啓自動駕駛模式,諾傑爾坐在柔軟的皮質座位上,與那二人面對面。
與諾傑爾游刃有餘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個雙手被束縛在背後的人就顯得狼狽多了。雖然諾傑爾的衣服上也有些破損,但比起那兩個臉上挂彩渾身上下都是傷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質的飛躍。
“要不是我給醫生留了緊急聯系方式,換個人來你們怕是就要跑了。”
兩人沒有理他,然後諾傑爾按住他們,強行摘下了他們的幻化面具。
諾傑爾沉默地看着他們的臉:“……”
謝裏登和米歇爾:“……”沒錯,你不用多想,就是你想的那樣。帝國瘋了,派将軍棋過來送死了。
諾傑爾:“蓋亞,把豪斯曼的生物機械找出來。”
每個SSS級機甲駕駛員都擁有生物機械型的人工智能終端,而且性能和作用都有着難以估量的價值,謝裏登.豪斯曼作為濕婆神的駕駛員,放任他的生物機械不管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八爪魚開始捕捉生物機械的信號,然而整個飛行器中都沒有找到除了它自己之外的生物機械的痕跡。
蓋亞:“報告元帥,沒有發現豪斯曼的生物機械。”
……醫院的某層廁所隔間中,一只胖頭魚正坐在多功能馬桶圈上,數着自己的腿毛,默默流淚……
諾傑爾盯着謝裏登的面孔,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米歇爾想要分攤來自諾傑爾的注意力,然而謝裏登卻踩着他的腳背,暗示他不要輕舉妄動。對方是與加菲爾德元帥齊名的人物,并不是那種小打小鬧就能混過去的簡單敵人。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區區一個小小的醫院事故,竟然能驚動那麽一尊大佛,他們低估了聯邦中心醫院裏的人,同時也犯了輕敵的嚴重錯誤。
平時他們出任務的時候是不會那麽高調的,但這次不知為何,可能是因為有元帥在前面頂着,所以他們就松懈了下來。但無論如何,他們此時此刻所呆的地方都是聯邦的首都、敵人的大本營這一點,已經無法改變。
天知道他們當時為何會腦袋一熱,跟着元帥做出那麽沒保障的事來,然而現在,他們的情況已經不單單是給元帥拖後腿的問題了。
謝裏登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敵人,心下盤算着無數種或成功或失敗的逃脫可能。
米歇爾擔憂地與他對視了一眼。
謝裏登:因陀羅走丢了是一件好事,至少能遠程接線幫助我們逃走。
米歇爾:但我們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一條醜陋的長腿魚身上。
謝裏登:說誰的魚醜呢
米歇爾:你的,要不是你沉不住氣把人揍了,哪來那麽多意外。
謝裏登:說的好像你就很靠譜一樣。
諾傑爾沒有再追問他們別的問題,而是打開了終端界面開始做自己的事。
謝裏登産生了一種無名的怒火。
“你不想問我們些什麽嗎?”
諾傑爾沒有擡頭看他,而是盯着通訊界面上來自雷索因的消息,頭痛地按起了太陽穴。有些人的運氣果然是按概率算的,事情發生的幾率越小,他們遇到的概率就越大。
希瑞恩這個不省心的家夥啊……
諾傑爾随後又反問謝裏登道:“我問了你們就會說嗎?”
謝裏登不作評價,因為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們不會出賣帝國,哪怕是死,他們也要顧及到同樣還在休瓦雷亞的元帥閣下。
他只是不甘心而已,同樣都是SSS級機甲的駕駛員,敵人的反應卻和抓到了普通的士兵一樣沒什麽兩樣。被輕視的滋味可不怎麽好受,作為豪斯曼家高高在上的次子,帝國萬衆矚目的最年輕的SSS級機甲駕駛員,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像現在這樣狼狽的處境。
以他和米歇爾的身份,要是被聯邦俘虜的消息傳出去,對于帝國來說不僅僅是一種奇恥大辱,更是一種戰力上的嚴重損失。
聯邦只有四臺SSS級機甲,但因為克洛諾斯的特殊性,帝國即便擁有五臺SSS級機甲都不敢與之硬碰硬。如今聖裁天使伊卡洛斯失蹤了,帝國的戰力只能與聯邦勉強持平,要是再損失一個濕婆神,就是毀滅性的打擊。畢竟一臺SSS級機甲的戰力超過了一支完整編制的軍團艦隊。
米歇爾同樣收斂起了那股松松垮垮的姿态,面對諾傑爾.羅德裏格斯,稍有不慎就會追悔莫及,他可不敢拿自己和謝裏登的性命開玩笑。
而謝裏登沒有在之前的戰鬥中放出濕婆神是有原因的,因為他知道,在休瓦雷亞與聯邦開戰是一個愚蠢的行為,拖延時間對于孤立無援的他們來說是沒有用的。所以他把裝有濕婆神的空間紐交給了因陀羅,但願因陀羅能找到元帥,并把濕婆神帶走。
直到他們在審訊室裏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幻化臉……
白發青年坐在審訊臺的對面,兩位聯邦五星榮譽上将則帶着人站在審訊臺的對面。
謝裏登與米歇爾:“……”
他們一定是在做夢。
程墨軒看着諾傑爾從玻璃的另一側走了進來,在驚喜的同時,眼中不免又有些尴尬。但在看到跟在其身後的謝裏登與米歇爾之後,他的靈魂就徹底石化了。
喂!他還等着這倆貨把他撈出去呢!怎麽全都進來了!
虧他拼了老命和這倆大叔硬杠,用紙糊的氣勢阻止他們摘自己的幻化面具,搞了半天這馬甲根本就捂不住嘛!
程墨軒敢保證,帝國要是換三個人過來,絕對不會出那麽丢人的纰漏。別說是艾德蒙他們了,哪怕是軍校的諜報科畢業生,也比他們三個坑貨強!
雷索因發現了謝裏登與米歇爾負在身後的手腕,心下了然。那是用來束縛S級新人類的特制手環,諾傑爾比他們厲害多了,一次逮着兩個。
不對……那兩人的臉似乎有點面熟……等等,謝裏登.豪斯曼???
李察雙手抱胸,緊皺在一起的眉頭始終緊緊地盯着那個“泰然自若”的帝國奸細,在諾傑爾進來之後,他一句“羅德裏格斯”還沒有說完,後半句就卡在了喉嚨裏。
“謝裏登.豪斯曼?帝國在搞什麽鬼?!”
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謝裏登:“……”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的有點急,但還好,趕出來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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