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晚上九點， 上班族難得的空閑時間。
水星TV的某直播間， 攝像頭畫面上的的水靈小姑娘認真地拿着手機， 認真地讀着一篇小故事。
夏凝雖然現在手還沒有恢複好不方便打游戲，但她還是上播了，這幾天的直播內容就是跟大家聊聊天。
至于為什麽突然在直播間讀起了小故事， 這就要說到十分鐘前“Ten”這位老板了。
他進來以後沒有說什麽話，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Ten”老板的性子大家已經摸得清晰了。
人傻錢多。
每天定時進直播間， 進來也不說話， 活得像個僵屍號。
會出聲的時候就是突然被點到名的時候，以及每天固定會給主播扔兩個火箭， 一開始大家還想知道這位老板到底是什麽身份，後來也不去讨論了。
大概是個工作辛苦想來主播這裏感受一下輕松氛圍的精英工作者，拿着高額的薪水，生活一成不變。
簡單來說對“Ten”的印象應該就是刻板的一個有錢人。
原以為今天“Ten”也會一如既往地沉默， 卻讓人沒想到今天他一進來先是按照國際慣例給主播送了禮物以後提出了一個要求。
他讓主播唱點歌，不玩游戲的話就做點其他的事情，這件事當然沒成。
因為人盡皆知，絕地老母親是一位不唱歌的主播。
“Ten”沒有放棄， 但是做出了讓步。
【Ten】：不唱歌的話， 那就随便讀點什麽睡前故事來聽也行。
姜森推開沈時原書房的門的時候，正巧聽到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女聲在讀着什麽。
他掩上房門， 走過去看了一眼。
沈時原的電腦屏幕上有一張熟悉的臉，姜森看到的一瞬間差點把手上的杯子丢下去。
我靠， 這不是那個被沈時原盯上了的小妹妹嗎？
他定了定神，仔細看了一眼，水星TV，刺激戰場游戲主播——絕地老母親。
但直播間的名字是絕地小媳婦兒。
姜森還在看，身旁倏然響起男聲：“看夠了嗎？”
沈時原一直沒出聲，等姜森看了許久以後終于還是開了口，姜森把手上的杯子放下，搓了搓手。
“我這不是幫你看看你媳婦兒？”
沈時原冷哼了一聲，“需要你幫我看？”
姜森覺得自己要是再多看幾眼，這人會想把他的眼睛捐給別人用。
他繞到對面的凳子前坐下，吸了口氣道：“這妹妹竟然還是個主播啊？”
“沈子钰喜歡她。”
姜森默着，恍然大悟：“噢，你弟弟說的那個游戲女主播就是她啊？”
“剛才在外面他還跟我吐槽，說你不許他給夏姐花錢，結果自己還偷偷給她送禮物。”
沈時原眉梢一挑：“偷偷？”
他點了兩下鼠标，輕笑：“我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地給她花錢。”
姜森摸了摸下巴，假裝贊同：“那可是呢，畢竟沈總最不缺的就是錢，給未來媳婦兒花個小幾萬的算什麽。”
末了，他又補上一句：“畢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沈時原沒回答他，自顧自地敲着鍵盤，姜森就聽得噼裏啪啦一陣響，這個表情和打字的速度可不像在處理公務。
他又把凳子挪過去，在沈時原旁邊看，看到沈時原點開另外一個浏覽器，依舊打開夏凝的直播間，在登錄的時候輸入了另外一個用戶名。
【1111111111】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那個號是叫“Ten”，且名字前面還有金色的徽章，一看就是花了不少錢。
而這個新登錄的賬號，前面只有一個灰色的徽章。
“卧槽，兄弟，沈時原？？”姜森搖了他一下，“你精分嗎？”
“你還分兩個號給人送禮物？？？”
沈時原掀起眼皮，神情淡淡的：“小聲點。”
姜森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着的房門，降低了一點音量道：“你弟不知道？”
沈時原還在敲着鍵盤，一邊回答着：“不知道。”
“具體地說，他只知道這個十個一的號，Ten不知道是我。”
“你為什麽不告訴他？就不怕你弟認出來是你？”
“不會。”
沈時原很肯定，因為沈子钰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沉默寡言突然給夏凝送了這麽多禮物的人是他。
畢竟，是不讓自己給女主播花錢的哥哥，怎麽可能對人這麽大手筆，這并不是沈時原的作風。
姜森咬了咬牙：“你可真狠啊，自己弟弟都騙。”
沈時原揚了揚眉：“我這是保護青少年的身心和成長，我不是告訴你了麽？”
姜森頓了頓，啞口無言。
确實挺有道理的，畢竟沈時原也沒有瞞着自己，瞞着也沒用，就他倆這關系，念大學的時候能穿一條褲子，沈時原一個眼神他都知道這男人下一句話要說什麽。
以前就有人老說沈時原跟姜森關系不一般，Gay裏Gay氣的，再加上兩個人大學的時候還真的都沒有談戀愛，畢業以後竟然還在一個公司。
這就讓群衆更加認為沈時原跟姜森有一腿了，就連現在，大學同學聚會還會說上他倆兩句。
這個世界上，姜森覺得自己了解沈時原比了解自己還要多。
姜森低頭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就聽到沈時原問他：“打游戲嗎？”
“行啊，LOL還是PUBG？”姜森順口回答。
“刺激戰場。”
“噗——？！”
姜森擡頭，錯愕道：“刺激戰場？手游吃雞？你什麽時候堕落了？這種難度你不是亂殺？對你一點挑戰性都沒有的游戲？”
刺激戰場的大部分設置和PUBG都一樣，只有一些細節不太一樣，為了玩家更快地上手和降低難度，刺激戰場有很多方便的設置。
比如槍聲，腳步聲，車聲，這些在PUBG裏面需要自己去判斷的聲音，在手游裏都會有圖标提示。
沈時原直接問了一句：“玩不玩？”
姜森吸了口氣，“咦，你說你到底是為什麽啊？”
沈時原瞥了他一眼，淡淡地答：“夏凝玩。”
姜森：“……”
他又喝了口水，順便把自己的心情也平複一下，果然，果然，這厮會玩這個游戲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
“可以，玩啊。”姜森順手點開商場，去下載游戲，“你跟小凝凝玩游戲我去當第三者？”
“她不玩。”沈時原頓了頓，“手傷了，你忘了？”
姜森一臉疑惑，問：“她不玩你還玩個鬼啊？”
沈時原一臉正經，轉頭看他正色道：“她不玩但是可以看我玩，我怕她太想我了。”
怕她太想我了？？
姜森：“你他媽有病嗎？”
“想你媽。”
沈時原依舊神色淡然：“小孩子別講髒話。”
“小你…”姜森下一句話還沒說出來，突然止住，m，老子二十幾了，你當你教訓沈子钰呢？”
沈時原趁着姜森發牢騷的時候點開游戲，順手把人拉進來，宋柚和許禾都在線。
就在剛才，他用“1111111111”這個號去直播間晃悠了一圈，跟夏凝說。
【我有個朋友在我家，叫狗子和夾馍上線吧？我們可以四排。】【你好好休息，來觀戰吧。】
【順便把我朋友介紹給你們。】
自從沈時原有了夏凝這個攻略目标以後，就開始思考着怎麽給姜森也安排個“相親”，他覺得夏凝的朋友就不錯。
特別是那個挺聰明的肉夾馍潛水艇。
姜森之前沒玩過這個游戲，進去才建的新號，随手取了個ID，沈時原給他取的外號——生姜。
游戲開始之前，沈時原沒有打開麥克風，跟姜森解釋現在的情況。
“夏凝的游戲ID是絕地老母親，這兩位是她的孩子，嬰兒組一號和二號。”
姜森瞥了他一眼：“你呢？”
“我是孩子他爸。”
姜森咽了咽口水，比了個ok的手勢：“行，絕地老父親。”
“看樣子，她肯定不知道你就是10R的事情吧？你這個精分怪。”
“嗯。”
姜森啧了幾聲，加入了組隊，一邊問他：“你這到底打的什麽算盤啊？”
“之前是沈子钰喜歡她，讓我申請了游戲賬號，偶然排到過，我覺得挺好玩的就加了隊伍，那時候她還沒來公司。”
“結果沒想到這姑娘會來我們公司實習？”姜森幫他把話說完，“然後你這個禽獸就看上人家了。”
“所以這會兒呢？你怎麽想的？”姜森問。
既然都已經确定沈時原喜歡她了，他還在這邊跟小姑娘精分演戲，也不知道在玩什麽把戲。
“我暫時還不想讓她知道。”
夏凝傻乎乎的，他要是現在暴露了，就不能用10R這個身份去旁敲側擊了，說得更準确點，就不能誘拐她了。
姜森加入組隊以後，找了一下在哪裏開麥，他剛剛點開，就看到微信消息彈出來一條。
“你別用真聲說話。”
來自沈時原。
姜森：？？？
于是姜森只能幹癟癟地輕咳了一聲以後，捏着嗓子開口：“你們好你們好。”
“你好啊。”
“大腿的大腿應該也是大腿，你好你好。”
兩道女聲接連回答他，姜森突然愣了一下，因為第一道聲音太像他認識的一個人了。
像極了他數千個日夜中，魂牽夢萦的聲音。
他平複了一下呼吸，把麥克風關掉，皺着眉頭問沈時原：“你認識這個肉夾馍潛水艇嗎？”
“認識。”
姜森剛剛眼神一亮，就聽到沈時原補上了一句：“網友，游戲好友而已。”
他的眼神又霎時黯淡下去。
應該不會那麽巧吧，夏凝會來他們公司已經是幾率很小的事情了，如果這個人再是她的話，那就很玄幻了。
實在是太像了，這讓姜森有點很難進入狀态。
即便是姜森已經在自己腦海裏否認過這個想法了，他還是沒有控制好。
游戲途中，姜森撿了個六倍鏡，問有沒有人要，肉夾馍潛水艇出聲說需要。
姜森随意開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許禾，你站着別動，我帶過來給你。”
沈時原當即回頭看了他一眼，皺着眉，正要啓唇。
他們同時聽到耳機裏傳來的女聲，掩不住的驚訝。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空氣沉默了許久，姜森的手僵住。
……
竟然真的是許禾。
就算知道是她，姜森也不敢再說什麽，自己剛才捏着嗓子說話跟宮廷劇的公公似的，現在承認自己的身份。
他還要不要面子的？
姜森突然體會到了沈時原為什麽要捂住自己的小馬甲了，雖然原因稍微有點不一樣，但是結果一樣。
沈時原看他一副糾結圓不了場的樣子，順口說了句：“我跟他說的，之前夏凝不小心提過你的名字。”
許禾思考了會兒，才道：“哦哦，這樣啊。”
沈時原這句話剛剛說出口，就看到游戲聊天欄裏面彈出來一條私聊。
【絕地老母親】：我什麽時候提過啦！？
【10R】：你有。
【絕地老母親】：我絕對沒有！
【10R】：這樣嗎？那你說我們怎麽知道的。
【絕地老母親】：……
姜森剛剛松了口氣，就聽到那邊許禾笑着問：“10R你這個朋友講話怎麽Gay裏Gay氣的，很騷啊。”
姜森：……
這他媽，他是真的被當成Gay了！
早知道他就換一個說話的方式，為什麽偏偏要用這一個嗓音說話！
姜森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拖沈時原下水。
“是嗎？很多人說我跟時…10R看起來GayGay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着的女聲聽起來有點遠，應該是夏凝。
由于觀戰系統只能看見畫面，并不能聽到聲音，所以許禾十分貼心地給夏凝撥了個語音電話，外放語音給她聽。
夏凝繼續問：“你這是要跟我搶孩子他爸嗎？”
“不如你跟我學弟湊一對，別騷擾我的人嘛。”
姜森看了沈時原一眼。
“我的人”？啧，沈時原聽到這三個字不得心裏樂開了花？
果然，他轉頭一眼就看到沈時原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
合着他在這裏就暗戳戳的被暴擊？這還沒搞到手呢，就秀起來了？
他當然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沈時原。
姜森清了清嗓，說：“你學弟屁股翹嗎？10R的屁股摸起來很舒服呢。”
沈時原：……
姜森趕緊往旁邊溜了點，省的被沈時原暴揍，這個時候沈時原看他的眼神已經非常冷了。
夏凝那邊似乎有點驚訝，絲毫沒反應過來哪裏不對，問：“很舒服？？”
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這讓姜森更來了興致，說着：“對啊，你想摸下嗎？問問10R給不給你摸？”
夏凝那邊“嗯”了會兒，說：“不…不了吧，我不想摸人屁股。”
姜森本來覺得這個話題到底為止了，沒想到，這個時候沈時原突然出了聲。
“哦？”
“那你要摸其他地方也可以。”
姜森：……
再看沈時原的表情，還是一臉神色自若雲淡風輕的樣子。
這他媽的！
就算夏凝可能意會不到沈時原在說什麽，但是姜森可是非常清楚的。
他說的可不是別的什麽地方，這個其他地方，這個語氣，只有男人能懂。
姜森關了麥，低聲唾了一句：“沈時原你這個禽獸——”
沈時原輕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似乎是默認。
這邊剛剛結束，沈時原又聽到耳機裏傳來遙遠的女聲，不太清晰，他努力辨別了一下她說了什麽。
“我也好想打游戲啊——啊——”
“今天你老板還叫你去讀故事嗎？”沈時原問。
“啊，在的。應該我手傷好了就可以不用讀了吧，對了，我還以為只有老板一個人喜歡聽人讀故事呢，結果今天直播間的金主爸爸出來也讓我讀故事。”
姜森看了沈時原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然而沈時原十分淡定，面不改色地說道：“可能有錢人都有這種不為人知的癖好吧。”
姜森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是個狠人啊沈時原，為了撩妹連自己都罵？
“嗯，所以現在你還那麽怕你老板嗎？”沈時原又把話題引到這一點上來。
畢竟觀察小姑娘對他的看法，非常重要，這決定了他什麽時候做什麽。
一開始是覺得他很兇，後來終于變成了還行，今天或許能得到一個更好的結果嗎？
夏凝那邊沉思了很久，說道：“啊，我覺得之前是我誤會他了，其實老板人真的很好噢，作為爸爸超溫柔的。”
空氣沉默了很久。
“爸爸？”沈時原确定自己沒聽錯，重複了一遍。
旁邊的姜森已經笑得不行，實在是忍不住，關了麥以後還在笑。
肉夾馍和拉燈狗同樣的震驚，在語音裏仿佛确認。
“爸爸？？”
“你認真的嗎？？你老板不是很年輕嗎？？不是只比我們大一點？？”
夏凝那邊思考了很久，又說：“啊不對，我不該這麽說的！這是我覺得！因為老板眼神裏有父愛流露啊！”
沈時原感覺自己眉間抽了抽，想起來上線看到許禾給他發的消息。
【喂，你媳婦兒覺得你已經結婚帶孩子了。】他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夏凝真的這麽認為了？
這小姑娘腦子裏到底是裝着什麽東西。
許禾輕咳了一聲，說：“姐妹，這個事下午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能當真的，你怎麽給人家喜當爹。”
夏凝傻愣愣地回答：“那10R也是喜當爹啊，他也挺開心的。”
許禾：“哎——這不一樣！”
“好吧。”夏凝似乎有點不願意承認，“那我可以認為他是買給其他人的，畢竟老板買的芭比娃娃的套裝都是送給我的呢。”
姜森在旁邊聽着也覺得有趣，原來沈時原就每天這樣追媳婦兒的，有兩把刷子。
不過現在他還在想自己應該怎麽辦，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在這裏再一次遇見許禾。
他們已經有五六年沒有見過，但是姜森還是把她的聲音記得清楚，畢竟是自己喜歡，且一直喜歡着的人。
念念不忘這麽久，這一次大概就不會那樣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
夏凝看了一晚上別人四排，10R帶來的朋友确實也挺厲害的，再加上他是新的賬號段位低，他們今晚排到的人都不太厲害，甚至有很多人機。
于是非常輕松地連續吃雞好幾局，這讓夏凝羨慕嫉妒恨，下線之前，他們又成功吃雞，夏凝嘆息了一句：“我真是一只酸菜魚啊。”
10R： “酸菜魚怎麽了？”
“又酸又菜又多餘。”
10R沉默了半秒，說：“你不菜。”
“等我手好了一定把沒有玩的游戲補上！”
“好，我陪你玩。”
夏凝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10R有時候很溫柔，雖然從來不會給自己讓物資，但是好像在一些時候格外讓她覺得溫柔。
比如答應她陪她玩游戲的時候，就是此刻。
她這個想法還在持續，四個人已經陸陸續續地下線去休息了。
夏凝睡不着，翻來覆去地想，她跟宋柚說起來的時候，宋柚說她這是網瘾少女的網瘾發作了，只要有人跟她打游戲她就開心。
她跟宋柚說過以後，卻怎麽都覺得不解悶，又跑去找許禾。
【夏凝】：許禾許禾啊——我今天突然覺得10R人真的很好啊，宋柚說我腦子壞了？？
【許禾】：？
【許禾】：我覺得是宋柚腦子壞了。
【夏凝】：哈哈哈哈哈所以你也贊同我的看法對嗎！
其實她是抱着分享的心态去問的，也沒想得到什麽答案，但是宋柚的反駁總讓她覺得心裏哪裏不舒服。
一旦有人順着她的這個想法說下去，好像心裏就順暢了許多。
【許禾】：是挺好的啊，畢竟我們那麽菜，他這種水平的帶我們都從來沒有生氣過，而且還配合我們玩。
【夏凝】：嗯…那看來我的想法沒有什麽問題！
【許禾】：這一個想法沒什麽問題，其他想法有點問題。
夏凝撓了撓腦袋，被許禾這一出繞得腦袋有點迷迷糊糊的。
【許禾】：凝凝，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腦子也快壞了？你是不是喜歡10R啊？
夏凝揉了揉眼睛，反反複複把這句話看了十遍，确定自己真的沒有看錯。
她有沒有搞錯！？
【夏凝】：？？？？？？？？？？？？Hello她給許禾發了一大串問號過去，表達自己的不解。
許禾很長一段時間沒回，最後還是給她丢下一句話。
【啊，反正我是覺得10R人真的很不錯，可以發展發展的，你考慮一下呗。】夏凝突然之間不知道怎麽回，也不想回了。
她不知道許禾為什麽會突然有這個想法，但是自己對10R真的是非常單純的想法。
雖然平時老開玩笑，但是她真的沒打算跟10R網戀。
她…她連10R長什麽樣子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呢！
夏凝默默地把手機放下，給自己念了一段話：“網絡交友需謹慎，網戀有風險。”
網戀是不可能網戀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