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靈與肉的雙重背叛
裴質躺好, 把衣衫全部解開, 只用被子蓋着重要部位。他想了想, 爬起來把床邊的燭火全吹滅了。
“可想好怎麽伺候朕了?”殷瑜洗完手回來,看到屋裏暗了下來,眼中有了笑意。
他的裴質, 每次想做那事時,非要在烏漆嘛黑的屋裏, 好像亮一點, 會讓別人瞧見似的。
“想好了!”裴質出完聲, 發現自己語氣或許歡快了, 趕緊捂住嘴。不管是作為皇後還是郝貴人,這個時候都應該是痛苦的, 他一定要嚴格要求自己按劇本走, 崩什麽都不能崩人設。
他就是高興自己成功趕過來!
“陛下, 我們有話好好說,草民身份卑賤, 相貌醜陋, 陛下把草民召進宮裏,您是圖什麽呢?”
殷瑜擡腳把他往裏踹了踹, 給自己騰出躺的地兒來。“過來先吃口茶。”
裴質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皺了皺眉,這根本不是茶, 味道苦的很, 但是是口吃的, 他還是咽下去了。
他細細品味,這味道像是助消化的藥湯。不過應該不會,味道還是有點差別的,這個苦的太厲害。
裴質佯作不情願,故意在殷瑜的注視下,把被子拉上來蓋住全身。
“草民寧死不從。”
殷瑜把茶盞随手放在床邊的圓凳上。裴質立馬操心起來:“別,一會咱們動作太大,再把它給摔了。”說完,裴質反應過來,默默地把被子蒙上臉。
就你操心!
殷瑜忍笑躺在他身旁,把被子拉過來蓋在自己身上,閉上了眼睛。
裴質等了又等,不見殷瑜有什麽動作,他偷偷把自己的衣角往殷瑜身上一摔。這暗示夠不夠明顯?
殷瑜:“……”就不能老實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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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殷瑜厲聲呵斥。
裴質安靜了一會,忽然趴在他胸膛上,眨巴着眼睛問:“陛下不與我做那事,是因為惦記皇後嗎?草民可聽說,您跟皇後感情特別好。”
殷瑜睜開眼,看着裴質努力往下壓翹起來的嘴角,想着給他一次坦白的機會,就問:“如果朕說是,你高興嗎?”
“高興啊。”
殷瑜期待着他主動說出真相。
但是裴質不能。他拍手道:“所以您把草民扣在宮裏,是為了氣、皇後?”
殷瑜不答,反問他:“他會生氣嗎?”
裴質就當殷瑜是默認了,他腦子一熱,忍不住叨叨:“皇後要是知道您到現在為止,誰也沒碰過,皇後肯定不會傷心。他說不定還會偷笑呢,因為您故意整這麽多出,那是在乎他。”裴質就是這麽想的,雖然殷瑜故意去薛美人、盧選侍宮裏,他也會生氣,但是他知道殷瑜心思,也知道殷瑜守住了最後一步,他自然也不會真的同殷瑜翻臉。
他這邊自己高興,不該說的話都說了許多,沒注意到殷瑜的臉色越來越黑。
殷瑜在想裴質說的話,什麽叫“誰也沒碰過”,他難道沒有睡過薛美人?
他目光兇狠地看了眼身邊的笨蛋,所以這位不但對他隐瞞了身份,還明知真相,卻仍眼睜睜看着他因為此事而陷于痛苦和陰影中。
他的手真的癢癢,很想把旁邊人拉起來揍一頓。
“陛下,您既然只是為了氣、皇後,那就放草民走吧。其實您心裏頭明白,皇後很愛您,無需證明。”
殷瑜展顏一笑:“你說得對,确實無需證明。”
裴質狂點頭,這是被他說服了?
“無需證明也就不必管皇後如何想,那朕明天就封你為貴妃,讓你幫皇後打理六宮。”
裴質翻了個白眼,不打算理他了。
床下突然傳來動靜,斷斷續續地像是誰在拍打着床板。殷瑜擰眉,坐起來要往下面看看,裴質慌了神,翻身壓在殷瑜身上。
慌亂中,他腦子裏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殷瑜力氣賊大,必須第一時間制住殷瑜,不能給他反抗的機會。
于是他伸手向下一抓,殷瑜又是吃疼,又是舒服,推他的力道小了不少。裴質一擊得中,又再接再厲,将殷瑜的衣裳全扒了。
不能讓殷瑜看到床底下的人,起初裴質的腦子裏想的是這個念頭。後來親着親着,就忘了此刻自己的身份,腦子裏就只剩下不和諧的想法。
殷瑜不太想做這事,但是真正鬧起來,他到最後也沒有忍住。
掙紮,壓制。
配合,瘋狂。
床邊的碗終于還是碎了。
皇後重病,據說是因為陛下寵愛郝貴人,皇後傷心至極,所以一病不起。裴家父子惱了,天天早朝找各種事為難陛下,奇怪的是,平時暴躁的陛下卻沒拿裴家父子如何,無論裴家父子說什麽,他都忍了。
裴家父子早朝找事還不算,還給陛下安了個強搶民男的罪名,一直撺掇別人跟着他們一起寫奏折勸導皇帝回歸正途。
有幾個被撺掇地寫了折子,很快被拉出去打了板子。
別人一看,裴家父子怎麽說都沒問題,別人一說就挨打,那他們還說什麽,要鬧就讓裴家父子鬧去,反正不關他們的事。倒是許望北跟着鬧過,不過他一個小厮,人微言輕,宮門都沒進去,就被趕出來了。
養心殿。
裴質趴在床上,挖了口西瓜,美滋滋地吃着。蕊菊進來服侍他,哭着給他說前朝的情況。
“大公子傳過話來,說不管如何,這次也要讓陛下知道對不住你的下場。不過,大公子還說了,陛下三宮六院也是正常,你既然答應入宮,就該做好這樣的準備,不能因為陛下納個新人,你就大病一場。日後大選,難道你還能直接氣的入土?”
裴亦這厮說話真難聽!裴質撇了撇嘴,繼續吃。
“奴婢也覺得您該寬心才對。那郝貴人聽說模樣不怎麽樣,陛下封他為貴人,大抵是看他為國效力,褒獎他呢。聽說他還帶了十多萬兩銀子入宮呢。”
誰褒獎有功之士,是将人搶到宮裏來?
“主子可不能醋勁兒太大了,還是咱的身體要緊。”
這話倒是提醒裴質了。對外,他一定得表現出他因為殷瑜臨幸了郝貴人,所以非常非常的生氣!如此,一,能滿足殷瑜喜歡他吃味的別扭心思,二,也能再次跟殷瑜強調他真的沒有分、身。
至于為什麽他病倒了?
這是他自己作的。在殷瑜身上煽風點火過頭了,殷瑜沒忍住,要了他九回,跟以前日被子完全不是一個水平!
九回啊!血與淚譜成一曲愛的高歌!
關鍵是第二日殷瑜吃飽喝足地走了,留下他自己待在聽雨閣。他的小馬達也啓動不了了,喪着臉,瘸着腿,一步一步從聽雨閣走回了養心殿。這一路,他無數次想挖個坑把自己活埋了!
為什麽一緊張,他的腦子就不能有點好的主意?為什麽要壓殷瑜,蒼天啊,九回,九回!
回到養心殿,他就昏睡過去,再也沒法下床了。好在他提前交代了宮人,對外說是他太過傷心了,不需要請禦醫,也不必吃藥。
他自己醒來後,已經沒什麽事了,就是沒法走路。他索性不下床了,天天趴在床上吃吃喝喝,看看賬本。
唯一讓他挂心的就是,殷瑜若在去其他宮妃那兒,他收不到消息,身體又不舒服,無法及時趕過去,怕被殷瑜發現不尋常的地方。
他派人去東暖閣盯着殷瑜。好在這位最近也老實的很,哪兒也不去,就在東暖閣待着,白天批折子,晚上就在偏殿歇下。
舒舒服服養了幾日,系統竟然好了,而且一開口就給他報喜訊。
“有讀者大大砸雷,恭喜獲得特權。”
“兌換穿越通道碎片。”
“已兌換。”
“由于系統關機給您造成的不便,晉江非常抱歉,決定送您一個特權。”
裴質大喜:“我想使用剛才的穿越通道碎片,用晉江送的特權保證我穿越的時間長一點,可以嗎?”
“可以。”
話音剛落,裴質面前的房子就變了樣。他正躲在一個櫃子後面,看愉太妃正輕輕搖着扇子,盯着小殷瑜讀書。有個蟲子爬上了桌,愉太妃驚叫着躲開,小殷瑜面不改色,拿茶壺重重壓死了蟲子,怕蟲子還亂蹦跶,還伸手将露在茶壺外的蟲子的四肢全拔了,然後仰着小臉看着愉太妃。
裴質想着,愉太妃肯定要誇贊小殷瑜膽子大,不想,愉太妃卻拿着扇子掩住口鼻,厭惡道:“果然是個沒心腸的畜生,說殺就殺,今天能殺蟲,明天就能殺人了。”
她搖搖頭走了,裴質看見小殷瑜直挺的後背忽然垮了,書也放下了,垂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裴質心疼的要死,他低頭看看,自己穿的是愉太妃的衣裳。于是他放心了,先扔了塊石子,吸引殷瑜往窗戶那兒瞧,随後趕緊輕手輕腳走到門邊,假裝愉太妃從門外又進來了。
“剛才是本宮說錯話了,你可別多想。”裴質起初還擔心自己的聲音,發現小殷瑜根本聽不出來,他就放開了說,“你是個好孩子,很勇敢,這個給你吃。”他從懷裏摸索摸索,發現自己随身攜帶的吃食并沒有帶過來。他穿過來,穿的就是愉太妃的衣裳,所以原來他衣裳裏有的東西,也不見了。
話已經說出口,小殷瑜還仰着臉認真地看着他。他靈機一動,跑到外面,摘了朵玉蘭花,洗幹淨,在熱水上燙了燙,裹上糕點,遞給小殷瑜:“嘗嘗。”
小殷瑜吃了一口,仍舊擡頭看着他。
“好吃嗎?”
小殷瑜想了想,搖頭。
“是好吃的。”裴質蹲下來,神色嚴肅,“你吃着它有股澀澀的味道,就覺得它不好吃。但是你仔細品嘗,其實這是很甜的。小殿下,你要知道,人生也是這樣,看似很苦,但你若用心,就會發現很多甜甜的滋味。所以不管遇到什麽,都別傷心,別喪氣,只要你往前看,一切都會好的。”
“一切都會好的?”小殷瑜懵懂地重複着他的話。
裴質用力點頭。
小殷瑜鼓起勇氣伸手戳了戳他的臉:“我、我不是沒有感情,我知道該喜歡誰的。”
這話戳中了裴質的心事,他揉了揉小殷瑜的腦袋,提醒他:“小殿下,你以後切記只可以喜歡一個人,千萬不要有了喜歡的人,還三妻四妾。”千萬注意,不能強搶民男啊!就因為殷瑜搶了郝多金,不但壞了他的偉大商人計劃,還害得他擔心了好幾日!
“為什麽?”
裴質不假思索道:“你想想,你堂堂一個殿下,為何整天待在這小屋裏,因為你父皇寵妃太多、子嗣太多,你與你母親都不得寵啊。所以你過的不開心,你就不要讓你喜歡的人,和你的孩子過的不開心了,知道嗎?”
小殷瑜點頭,努力給他一個笑容。
“真乖。”裴質非常滿意。他還想摸摸小殷瑜的腦袋,但發現自己腿腳發虛,他意識到什麽,趕緊往門外走。
他走的急,沒看到身後的小殷瑜瞬間斂了笑容,神色陰郁地盯着門外看。
回來之後,裴質問系統怎麽會死機。
“當時受到了非常厲害的磁場幹涉,并不是我們晉江的系統愛抽搐哦。這邊的建議是不要去那個地方了,因為劇烈的磁場不但會影響系統,也會對你的健康有損哦。”
磁場幹涉?裴質忽然想起來那塊牌匾:“很有可能就是它。偏殿我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平時都沒事,換了新牌匾就有磁場幹涉了。走,找殷瑜去。”
000道:“關機期間,皇帝快樂值瘋長一千,你幹了什麽?”
裴質羞答答:“我睡了他。”
000聽了,半點都不覺得震驚,口氣輕松:“唉,這我早預料到了。說實話,從他日被子開始,我就看出來了,這個男主攻不起來。你倆要是真發生點啥,那也是你在上面。”
“不是啊。”裴質為殷瑜正名,“他是吃點酒就腦子有問題,但他做攻還是很稱職的,他一夜,嘿嘿嘿,九次。”
000跟着震驚,随後又道:“那你怎麽說你睡了他?”
“因為我對他用強了。”
“……”000自閉了。“我一不在,你就飄了。”
裴質嘚瑟了會,又拿起他的後宮劇本來,跟000邊走邊研究。“這個郝多金是我費了好大勁兒弄的身份,我還想着靠他發財致富,走上人生巅峰呢。與朝廷做買賣,只是為了幫助殷瑜,我真正計劃的第一步是在皇城開個磁器口、錦裏那樣的特色小吃街,把我會的各色小吃都弄上,讓大家從街頭吃到街尾。”
“夢想很偉大。”
“謝謝。”裴質下定決心,“我得想辦法把郝多金趕出宮去。”
他想了想,沒有先去東暖閣,而是拐彎去了聽雨閣,在那兒待了半個時辰,把裏面的東西能砸的都砸了,這才出來,奔着東暖閣找殷瑜去了。
在他到來之前,殷瑜已經得到暗衛的消息,知道皇後在聽雨閣大發雷霆,把聽雨閣正殿砸了個稀巴爛。
他嘴角抽了抽,猜測出一會裴質要有精彩的表演了。
他拭目以待。
片刻後,裴質果然來了,一腳就把東暖閣的門踹開了,怒氣沖沖的模樣,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生氣!但殷瑜知道,這位可一點都不生氣。
“陛下,偏殿的那塊牌匾我很不喜歡,趕緊讓人摘了去!”裴質從學會了大富商技能的那日,就不對殷瑜稱“臣”了,不是他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是他想着以後要跟殷瑜過一輩子的,總不能一直比殷瑜矮一頭。別的身份不好說,只能是皇後跟殷瑜争取一下平等了。
殷瑜聽他突然提起牌匾,還以為他因為牌匾受了傷害,急切起身,走到他身邊問:“怎麽,可是不舒服?”小豬精連正經寺廟進去都沒事,怎麽一塊牌匾反而在意起來了?他不讓人将牌匾送到養心殿,是他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心裏覺得他的小豬精是好妖精,不會被神佛傷害。
裴質搖頭:“我沒事,就是不喜歡,陛下把它挂到別的地方吧。”
殷瑜立馬吩咐宮人摘匾。
“陛下,還有一事,郝貴人必須得趕出宮去。”裴質打贏了一場,立刻開始提第二個要求。
殷瑜佯作吃茶,拼命憋笑:“為何?”
“方才我去找他,本來是訓斥他幾句,沒想到他十分傲氣,竟然敢跟我頂嘴。”
“是嗎?”殷瑜故意道,“他新得寵,性子傲些也正常。他跟你頂嘴确實不應該,回頭朕說他幾句。”
裴質不敢相信,殷瑜竟然只用一句話就想打發了他。他一直覺得,殷瑜的心中是只有皇後的!哪怕是越才人,他也覺得是殷瑜自己沒弄清楚自己的心思。
他緊張了,他害怕了。難道殷瑜真的喜歡上了郝多金?
“陛下,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裴質氣的要命,指着殷瑜的鼻子質問的手微微顫抖,“你還臨幸了郝貴人,你這是精神和肉、體都背叛了我!口口聲聲說愛我,陛下你這麽做,你對得起我嗎?”
殷瑜目瞪口呆:“……”他才是被強上的那個好嗎?還講不講理了!怎麽說的好像是他強占了郝多金。
那晚,他本來抵死不從的,是裴質卑鄙,先抓了他那裏,害他不能大力反抗!
他一直為了皇後潔身自好,以為自己臨幸過薛美人,還為此留下了陰影!後來知道了他所有的妃子都是裴質一個人,他也沒有随便拉過來妃子就睡,為的什麽?
還不是為了不在他與裴質兩人之間留下隔閡。
在他眼中,裴質就是皇後。在裴質不知道他已經知道真相之前,他就去臨幸了除皇後以外的人,以後很有可能會被指責他不忠于皇後。
所以他一直忍着,想等與裴質說開了之後,兩人沒有心結了。日後,他無論是臨幸魅人的薛美人,還是臨幸傲氣的盧選侍,那都是房、事的獨特樂趣所在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在郝多金那裏,被裴質給摁住強行睡了,裴質居然還有臉反過來指責他背叛!
他氣的不輕,揮袖将茶盞甩在了地上。
門外的侍衛一擁而進,利器出鞘的聲音,吓得裴質本能往殷瑜這邊站了站。殷瑜察覺到裴質害怕了,伸手将人攬住,擡手讓侍衛出去。
“朕氣糊塗了,并非是想叫侍衛進來吓你。”殷瑜安撫他。
裴質一秒雄起:“我一點都不害怕。”但是到底不如剛才那般厲害了。他冷靜地想了想,也想起來睡覺那回事似乎是他主導,殷瑜沒什麽錯。
于是還是把重點放在了郝多金身上。
“陛下,郝貴人不僅跟我頂嘴,還對我對手了。”
殷瑜:“……”淡定坐下,嘆了口氣,示意他接着說。
裴質怕說不清楚,決定給殷瑜表演一番,他先挺胸擡頭,示意殷瑜自己是這般問了郝貴人幾句話,沒想到郝貴人伸手推他。
他做了個推的動作,又跳到另一邊,做了個擋的動作。
“當時我一想,嘿,你一個貴人,竟然敢對皇後動手,簡直是活膩歪了。于是我就擡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
裴質又做了個捂臉的動作,随後伸手往前一推。“他就伸手推我,想把我推出去。”說完扭頭看殷瑜,用眼神詢問殷瑜是否理解。
殷瑜皺眉,示意他過來。他走過去,殷瑜把手微微分開,放在他胸前輕輕地摩挲,“他是推你這裏了?”
“對對對。”裴質沒有察覺出不對勁來,點頭,又道,“所以我就踹了他一腳。”
殷瑜擡起腳,在裴質小腹下面小裴質的地方,輕輕踹了踹:“踹的是這裏?”
“唔。”裴質往後退了退,臉頰瞬間紅透,“不是這兒。”
殷瑜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裴質渾身的血仿佛都沸騰起來。
“是不是還捏了你這裏?”
裴質搖頭,推殷瑜:“陛下亂想什麽呢,我倆是打架!不過我沒吃虧,所以陛下把他趕出宮就行。”
殷瑜卻不肯放過他,還湊上去,輕輕咬了咬他的耳朵:“你的耳朵真可愛,又小又圓。”
“嗯,是有點圓。”裴質低着頭,沒反應過來,還傻乎乎摸自己耳朵。
殷瑜嘆氣,就這傻乎乎的笨蛋,竟然還騙了他許久。
“朕是說,你長得好看,與郝多金一模一樣的好看,明白了嗎?”
裴質疑惑的看了眼殷瑜,難道陛下又把郝多金當成他的分、身了。
一看裴質表情,殷瑜就知道他還不明白。殷瑜捏住他耳朵,恨鐵不成鋼:“你是不是一直在欺負朕看不見人的容貌?你是這世上唯一一個知道這事的人,也是第一個知道朕痊愈的人。”
“痊、痊愈!”裴質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