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太子殿下出場

裴質也感覺不對勁, 他伸手就要護殷瑜,不過殷瑜比他動作更快,直接将他攬在了懷裏。

“我們出去。”殷瑜低聲提醒。他點頭, 兩人轉身準備往外走。

就在這時,一直定着的十八羅漢突然齊齊大喝一聲, 聲音雄厚, 大的仿佛能将屋頂掀開。

裴質不妨他們會大喊一聲, 吓得渾身一顫。殷瑜抱着他的手收緊, 大步往外走, 但門卻自己關上了。殷瑜推了兩下,沒推開, 門似乎從外面鎖了。

“來人,把門打開。”殷瑜大喊。

外頭有宮人回應,有人喊着“外頭沒鎖,打不開是不是從裏面鎖了”,還有人踹門。

殷瑜抱着裴質躲遠些, 裴質道:“我沒事, 剛才就是吓了一跳。他們沒做什麽事,別讓人踹門了。”

殷瑜心想,看方丈對你的架勢,你肯定就是個豬妖, 不是豬仙了。進了寺, 人家不動手你當然沒事, 若動起手來哪還有你小豬精的活路?

正想着, 十八羅漢紛紛盤腿而坐,壓低聲音唱起了經文,裴質聽不清他們唱的什麽,但只覺得他們唱的經文像是一根細長的針,從他的左耳到右耳,穿腦而過!

那滋味說不上是痛還是難受,或者應該用混沌來形容。

意識越來越模糊,他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任何事情。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仿佛要把他吸走,渾渾噩噩間,他隐約聽到殷瑜在喊他的名字,他猛然清醒了些,他不能被吸走。

如果他被吸走了,殷瑜的快樂值一定會降為負數。

殷瑜的臉盲症剛好,不能再讓他不開心了。

裴質死死咬住牙,對抗吸力。他絕對不能離開殷瑜,絕對不能……

“系統重啓中。”

“系統無法重啓,稍後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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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香噴噴的荷葉雞吃嗎?”

“裴質,你睡太久了。”

……

裴質被吵得煩了,努力睜開眼,啞着嗓子問:“我睡多久了?”

“你醒了。”殷瑜大喜,想要抱他,手又硬生生停在半空。他不敢抱,只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裴質的臉頰:“睡了一個時辰。”

裴質:“……”久你妹啊。那悲傷的語氣,害他以為自己睡了幾天幾夜。

“我怎麽了?”

“禦醫說,你是聞不得那殿裏燃香的味道。”還有宮人在,殷瑜便拿禦醫的說辭來搪塞裴質。其實他自己猜想的是,裴質畢竟是個妖怪,所以承受不住羅漢唱經文。

裴質想到什麽,急問:“你是不是把普渡寺的和尚都抓了?”

“自然。”殷瑜暗暗後悔,若不是他多嘴跟方丈說懷疑宮裏諸妃都是裴質一人,方丈又怎麽會想盡辦法害裴質呢?

裴質勸道:“我聽說這個無心方丈威望很高,普渡寺又是宗室寺廟,陛下別因為我就貿然對普渡寺出手。普渡寺即便有異心,也要慢慢來。”

“什麽慢慢來,他們謀害皇後,難道朕還要輕饒他們不成?”

“能不能讓我去問問他們為什麽害我?”裴質很好奇方丈是不是知道系統的存在。

殷瑜自然不許。這位無心方丈道行高的很,他這個只知道吃和睡的小豬精,哪有本事跟人家鬥。“人,朕都給關起來了,一時半會也打不死,等你好了再說吧。”

“你別打他們了。”就殷瑜那手段,恐怕在他能下床之前,這些和尚都得被折磨死。

“好,朕答應你。”

宮人将熬好的藥送過來,裴質單是聞到味兒,就想趴在床頭嘔吐。這裏面放的藥草他都能聞出來,知道是安神的好藥,可實在是吃不下。

殷瑜偏偏不顧他的反對,非要端着藥往裴質嘴邊送。裴質感覺自己已經好了,抵死不喝。

“只喝一口。”殷瑜道。

裴質不信:“只喝一口病就能好?”

殷瑜确定地告訴他:“你不是已經醒來了?這說明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所以這藥吃一口就行。”說罷,委委屈屈地看裴質,“為了朕,就不能吃一口?”

裴質看不得他委屈,忍着惡心吃了一口。吃完他推了推碗,示意殷瑜可以拿走了。殷瑜卻不動。

“為什麽不吃藥?”殷瑜仍舊是一臉委屈,好像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難道不能為了我,嘗一口藥嗎?只吃一口就好。”

“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怎麽每次發病都是在欺負他?裴質懷疑地看着殷瑜,這家夥擡不對勁了。

“就一口。”殷瑜可憐巴巴地舉起一根手指。

裴質不忍心,又吃了一口。

他剛吃完,立馬道:“這次你再失憶,我也不吃了。”

殷瑜轉過頭的時候,偷偷笑了笑,裴質以為他是轉身拿布巾給他擦嘴,不想殷瑜卻拿起碗,将剩下的全部藥汁含在嘴裏,不等裴質有所反應,抱住他的頭,就給他渡了過去。

可能情人口中,藥汁都是甜的。裴質一整碗藥汁下肚,也沒覺得苦。

殷瑜變得忙碌起來,裴質身體也變得不大好,整天窩在床上。裴亦常過來探望,都被殷瑜吩咐的宮人給擋回去了。

直到裴質午膳又恢複了兩碗飯的食量,殷瑜才覺得裴質沒什麽事了,放裴亦進來。

“你身體可還好?”裴亦進來,頭一次沒假模假樣地行君臣之禮。他直接走到床邊,盯着裴質的臉色細看。确定裴質臉色紅潤,不像是有什麽大礙,這才松了口氣,後退兩步,拉了個凳子過來坐着。

“沒什麽問題了。”

裴亦便道:“你在普渡寺到底發生了什麽?陛下派兵把普渡寺圍了,各種消息都傳得沸沸揚揚。臣不關心普渡寺如何,但是若因為你,陛下把普渡寺的僧人都殺了,你一定會惹來民怨。別忘了,普渡寺可是聖寺,無論是百姓還是官員,無心在他們心中威望都很高。”

“我沒什麽事,也勸過陛下放人,但是陛下不肯。”裴質小聲嘀咕,“不過我受了這麽大委屈,報仇總還是要的吧,不給他們些懲罰,我自己心裏這道坎都過不去。”

“糊塗!”裴亦道,“現在坊間說的最多的一種傳言,就是你是個狐貍精,普渡寺想要除掉你,陛下聽信讒言,反倒把他們捉起來了。若他們真有個好歹,這莫須有的罪名可能會跟你一輩子。百姓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後,他們不能将你如何,但能在背後一直反複的污蔑你。”

裴質氣憤不已,他才不是狐貍精!“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狐貍精,不怕被人說。”

“但明日就是南巡,兩千多人的隊伍,還有陛下的安危,向來都是靠普渡寺祈福。你殺一二個還好,全部抓了殺了,南巡一旦出什麽事,罪名可都安你頭上了。”

裴質越聽越氣,憑什麽他就要白白受苦。

裴亦卻湊近了,壓低聲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高手,這是高手。裴質點頭:“我會再勸陛下。”

裴亦點頭,又道:“德妃娘娘那裏你多照拂些。”

“兄長,你跟許望北是不是好上了?”

裴亦皺着眉瞪他一眼:“不是好上了,是我把他拿下了。”

裴質挑眉,這有區別嗎?

“他不樂意的。”

“啊?”

裴亦卻不再多說了,又風風火火走了。

到了晚間,殷瑜回來了,懷裏揣着一個大布包,還會動。

“抱得是什麽?”裴質好奇。

殷瑜一本正經:“我們的兒子。”

裴質吓得差點沒從床上掉下去。為什麽突然多個兒子出來?

殷瑜将布包打開,把裏面的東西倒在床上。一只粉紅色的小豬摔在錦被中,摔的暈頭暈腦,哼哼着朝裴質撞過去。

“看,兒子多親你。”

裴質生無可戀地抱着豬,問:“為什麽我們的兒子是豬?”雖然說他原來的世界,也有很多人将貓貓狗狗當成自己的孩子,但是他的兒子為什麽要是頭豬?這是在罵他胖嗎?

殷瑜擰眉,怎麽裴質瞧上去不太喜歡豬。難道是因為自卑?也是,身為豬,若不自卑,為何要化成人形?殷瑜趕緊道:“小豬很可愛。朕不介意自己的兒子是個豬,更不會介意跟一頭可愛的豬睡覺。”

他剛聽到了什麽?裴質瞪大眼,随後驚恐地往後退。他怎麽不知道殷瑜還有這癖好?

“你怕什麽?”殷瑜以為裴質是擔心自己又要折騰他好幾日下不來床,伸手輕輕勾他小鼻子,笑道,“這幾日,先放過你。”

為什麽這幾日要放過他?裴質腦中迅速閃過幾個念頭。平時殷瑜恨不得天天在床上滾來滾去,從不知道節制是什麽。偏偏要放過他幾日,那這幾日殷瑜要怎麽解決?

跟豬?

裴質看一眼床上亂拱的粉紅色小豬,嗷嗷慘叫!殷瑜竟然有這種癖好,他接受不了!

怪不得殷瑜不讓他吃豬肉,甚至不讓整個皇宮吃豬肉。原來在殷瑜心裏,是這樣愛豬的,把豬當做戀人。

這也太重口味了。

裴質越想越害怕,迅速蹲到牆角,拉過被子将自己蒙住。系統關機了,希望讀者大大們也看不了這裏發生的事。否則,絕壁會迎來一大波問號評。

大晉江可沒有這麽“清新脫俗”的男主!

“怎麽了?”殷瑜抱着豬,關心他。

裴質瞅一眼那活蹦亂跳的小豬,嗚嗚嗚:“我接受不了有個這麽粉嫩的兒子。”話都不敢直接說了,好恐怖。

殷瑜親了親小豬的耳朵,笑道:“瞧,多可愛,跟你長得真像。”

“……”除了一樣的胖,哪兒哪兒都不像!

小豬從殷瑜懷裏跳出去,在屋裏亂跑,殷瑜也不攔着,眼神寵溺,一會看看裴質,一會看看小豬。

裴質更覺得崩潰。

過了會,他聽見有什麽東西從高處掉下來了。他伸長脖子要看,殷瑜卻無所謂道:“讓太子随意玩吧。”

神他媽太子。這麽快就加官進爵了?

裴質還是掃了一眼,發現小豬銜了個珠串,正在地上亂跑。他仔細一瞧,這不是裴亦給他的珠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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