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醫生是好人

林知夏在醫院足足躺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期間隆福戲院的馬老板來看過,見林知夏傷成這樣頓時慌神。這戲院大部分收入全靠林知夏撐着,一下子受這麽重的傷肯定是登不了臺了,總不能硬把人擡上去吧。

“行了行了,”羅浮生對馬老板說道,“這段家班不是很快要來了嗎,到時候別說損失,就是再賺個戲院的錢也有啊不是。”

“可是二當家,我這……”

“知道你戲院還有人要養,這樣吧,按平時知夏登臺的場次算,她住院多少天,我就包多少天。這樣行了吧?還有啊,我跟你說,你跟知夏的分成我可是清楚的,你要是敢私吞……”羅浮生沒有繼續說下去,馬老板也不敢問。既然羅浮生打了包票,馬老板自然也不會咄咄逼人——反正錢已經到手了。

羅浮生又招呼羅誠多叫些人來醫院守着,以免對方來找事。

“查到是什麽人了嗎?”

“抓到了一個喽啰,很快就招了,對方說他是興隆館的人。”

“興隆館……呵,上次是一個人也就算了,這次……呵。”羅浮生眼睛裏透着平時少有的陰狠,就連跟羅浮生呆慣了的羅誠都不免後退一步,感到有些怕。

當林知夏醒來的時候,病房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肩膀和後背傳來的刺痛感提醒着林知夏昨日發生的一切。

“羅!浮!生!我……看我弄不死你我!”林知夏氣得一拳頭狠狠地砸到床上,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痛得林知夏一陣狼叫。

“知夏姐!”守在外面的羅誠聽到聲響連忙跑進去,見林知夏好好地坐在床上才松了一口氣。

“知夏姐,原來你沒事啊,吓死我了。”

“沒事?你看看我現在,這叫沒事?我被人砍了兩刀,兩刀啊!”林知夏忘了,羅誠是跟着羅浮生刀裏來槍裏去的,受傷對他們來說只是日常。

“那個……知夏姐,您……被砍的不是兩刀,是……三刀。還有一刀……在……臉上。”羅誠說着,小心翼翼地給林知夏遞過鏡子,林知夏看着臉上貼着的紗布,怒了!

“哪個二五眼敢往姑奶奶臉上動刀子!讓我知道了不弄死他!”林知夏說着要砸鏡子,又一想到這鏡子可能是醫院的,砸壞了說不定要賠,只得放下來狠狠地砸在床上。這樣一來,又牽動了傷口。

沒辦法拿鏡子撒氣,林知夏只得拿羅誠撒氣。可羅誠又沒做錯什麽,這一切的源頭是羅浮生,可羅浮生又不在這裏。林知夏越想越氣,最後拿着鏡子指着羅誠說道:“說!羅浮生跑哪去了!告訴他別讓我逮到,不然非弄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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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弄死我啊?”羅浮生适時地進來拯救了羅誠。在今天之前,羅誠一直認為林知夏是個像許家大小姐那樣溫柔娴靜的人。結果今天才知道,原來她是個比自家大小姐還要可怕的人。

羅浮生舉着一包生煎走進來,然後被一個枕頭給砸到了。接着就看到林知夏鐵青着臉捂着肩膀上的傷口,羅浮生見狀趕緊讓羅誠去叫醫生來。

“羅!浮!生!我今天……”

“對不起。”羅浮生将林知夏捂着肩膀的手拿開,不出所料,傷口已經裂開,血通過衣服的布料沾到了林知夏的手上。

“喂,喂,你……我……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林知夏一口氣憋着沒地撒,卻又不敢真的對羅浮生做什麽。慫也好,孬也罷,總之就是怕他手下的人打擊報複。

“警察?呵,喂,你是不是不知道世間險惡啊,警察那可是……”

羅浮生的話被進來的醫生和護士打斷了,醫生要給林知夏檢查傷口,讓羅浮生暫時出去。在看到醫生後羅浮生不幹了,一定要醫院給派個女醫生過來。

“羅浮生,你可能不知道,在醫生眼裏,我們只是一具行走的骨架,沒有性別的。當然了,雖然光看骨架也是能分辨男女的。”林知夏一本正經地說道,在一旁的醫生心裏默默地流下一滴汗,頭一次見到如此……明白的病人。護士在聽到林知夏的話之後,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了,這姑娘看上去挺文靜的,怎麽說的話這麽……恐怖?護士看着林知夏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好像林知夏是一具骷髅,下一秒要撲上去。

林知夏讓羅誠把羅浮生趕緊弄走,好讓醫生來檢查傷口。羅浮生被羅誠拖出去之後,醫生打趣道:“你做手術的時候他就在旁邊,怎麽這會害羞了?”

“哈?手術的時候,旁邊還能有別人?”

“本來是不許的,”護士在旁邊說道,“可是您進昏迷時候,手一直抓着那位先生,我們怎麽掰都掰不開,只好讓他一起進了手術室。”

“昏迷?抓手?”林知夏抓着醫生的手,嚴肅地向醫生問道,“醫生,請你以你專業的職業素養告訴我,人,在昏迷的時候,會有力氣抓別的東西嗎?”

“嗯……理論上來說,是不會有意識的。”醫生給了林知夏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就讓護士給換紗布換藥了。

接着,羅浮生在病房外聽到一聲狼嚎就要沖進去,被羅誠攔住後就聽林知夏在裏面喊道:“疼啊小姐姐,輕點啊。”

護士有點無奈,打架的時候怎麽不知道會疼?林知夏表示腎上腺素上來的時候,人會失去理智,等下來了才發現疼。醫生表示他才是專業的,請停止歪理。

等醫生護士都出來了,羅浮生卻不敢再進去了,只吩咐羅誠派人24小時守在這裏,有事的時候再叫他。

“哥你不看知夏姐了嗎?”

“我……我還有些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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