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唱歌
許星程跟着許瑞安祭拜完他的母親，心裏想着許瑞安同他說的話：
“女人不是男人生命的全部，你是要幹大事的，怎麽能為了一點點的小情小怨所困擾呢？我告訴你，我在這裏看到的，是一派生機，是你輝煌的未來。所謂一将功成萬骨枯，一個男人的成功，就是要踏着無數人的屍體前行。這一點我想你在訓練學校已經有了初步的體驗。但那僅僅是開始殘酷的優勝劣汰才是這個世界唯一不變的法則。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你只有活到最後你才有機會，你才能贏得這個世界。”
許星程一邊琢磨着許瑞安的話一邊一家家地對着名單上的工匠進行走訪，但結果都不滿意，他們都沒做過，也沒見過類似的飾品，許星程有些氣餒，在路過一間學校的時候看到林知夏從裏面走出來，羅浮生開車過來接她。自從天氣變冷之後，林知夏不願意再坐摩托車，羅浮生就換成了車，剛好林知夏住的巷口有塊空地可以用來停車。
許星程看着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想着他跟段天嬰之間的分崩離析，許星程對兩人開始有了恨意：林知夏你自己出的主意卻又讓羅浮生去破壞，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想到在此之前他讓羅浮生幫忙帶的藥品，心裏逐漸有了盤算。
“怎麽樣，今天去美高美玩玩？這麽久沒去夢露她們都想你了。”
“行啊，也好看看她們有沒有進步。”
“我跟你說啊，自從你在”
羅浮生驅車來到美高美，姑娘們見到林知夏都有些驚訝，林知夏見狀問道：“見到我這麽驚訝，是不是我不來的這段時間裏你們偷懶怕被我聽出來？”
“沒有，知夏姐，您這麽用心地教我們，我們怎麽敢偷懶呢。”
“行，那我就看看我們這能不能也出個周璇來。”林知夏覺得美高美的幾個姑娘條件還不錯，左右在學校裏當不了音樂老師，在這當也不錯。其實如果可以，她更願意自己來唱，可羅浮生說什麽也不讓，理由是他沒辦法時時刻刻都呆在美高美護着她。林知夏也清楚這個年代的歌舞廳意味着什麽，也不敢跑別的地方去唱歌。
“知夏，你先随便逛逛，我跟霜姐說點事。”
“嗯，去吧。”
由于還沒開始營業，林知夏就随意逛逛，見到熟人會同他們打聲招呼。新來的不認識她的則會好奇，之後被老人帶走，并囑咐她們不該問的別問。
來到休息室，林知夏檢查了她之前教給她們的東西，見她們的确有練習就又傳授了一點東西。
“知夏姐，為什麽不能一次性教完呢？”
“因為……教會了徒弟餓師傅，我總得有所保留日後才能給自己留條路呀。”說完就跑了，留下幾人坐在那發愣。
“你相信知夏姐的話嗎？”
“得了吧，她也就是說說而已。真要怕的話她就直接自己上了，哪還輪得到我們。”
林知夏跑到了樓頂羅浮生的房間裏，這是她第一次認真地看羅浮生的房間。前兩次來的印象并不好，第一次雖說是表明心意，但屋子裏亂糟糟的，加上許星程剛從裏面出來。第二次是羅浮生喝醉了，她費了半天的勁才将他從臺階上搬到床上。
“沒想到，這家夥的房間，平時還挺幹淨的嘛。”林知夏擺弄着屋內的一臺留聲機，不過并不會操作。
“平時都有專人打掃，當然幹淨了。”羅浮生突然出現并從身後抱住了她。
“所以，你平時不會整理房間？”
“我說的打掃是指的打掃衛生，他們只負責打掃衛生，不會動別的東西。”
“誰管你整不整理了，對了，這玩意怎麽用？”林知夏指着桌上的留聲機問道。
“你不會用？”
“我就沒見過。”
羅浮生從抽屜裏拿出一張黑膠唱片，放上去之後撥弄了一下悠揚的音樂就這樣從裏面傳了出來。
“美麗的小姐，能請您跳一支舞嗎？”羅浮生說後退幾步彎腰向林知夏伸出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很樂意。”
兩人就在房間裏随着音樂跳起了華爾茲，伴随着音樂，兩人開始靠近。
“浮生哥不好了！”一姑娘急匆匆地沖了進來，兩人吓得趕緊分開。
“怎……怎麽了？”羅浮生問道。
那姑娘沒注意到羅浮生的異常，趕緊撿要緊的說：“夢露姐腳崴了，晚上不能登臺了。”
兩人來到休息室，夢露躺在沙發上霜姐在檢查她的腳。林知夏見她的腳已經紅腫，趕緊讓人準備冰敷，看樣子今晚是跳不了舞了。
“霜姐，有找到替補的嗎？”羅浮生問道。
“我去找了百樂門的美麗，讓她今晚來救場。”
霜姐話音剛落，一小厮就急匆匆地跑進來，說最近百樂門被興隆館盯得死死的，姑娘們一聽要來美高美，誰也不敢過來。
“要不……我來？”林知夏舉手說道。
“你？你還會跳舞？”羅浮生問道。
“他們的這種舞我不會，但我可以唱歌啊。不用任何伴舞伴奏，只需要一架鋼琴就好。”林知夏記得美高美舞臺的下方有一架鋼琴。
羅浮生雖然百般不願意，可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得讓人将臺下的鋼琴搬到臺上去。
“夢露，你不會是知道我想唱歌可浮生不讓，于是故意把腳給扭了吧？”見衆人離開醫院，林知夏跑到夢露面前偷偷地問道。
“知夏姐，你就別調侃我了，我這腳還疼着呢。”
“總之還是要謝謝你，改天請你吃飯，親一個。”林知夏說完作勢要去抱夢露，被她拒絕了。
“還是別了，您啊，還是留着去親浮生哥吧。”夢露朝她翻了個大白眼。
夜晚，美高美開始營業，在一片燈光下，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聚集美高美，等待着今晚的演出。
林知夏穿着一身白裙慢慢走上舞臺，在舞臺中央的鋼琴前坐下，在試了幾個音之後開始彈出音符，等到成了曲子才開口唱了起來：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It made me smile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and not so long ago
How I wondered
where they'd gone
But they're back again
just like a long lost friend
All the songs I love so well
Every shalala every wo'wo
still shines
Every shing-a-ling-a-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
so fine
When they get to the part
where he's breaking her heart
It can really make me cry
just like before
It's yesterday once more
一曲畢，所有人都被她的歌聲所吸引，一時間也不管聽得懂聽不懂，所有人開始鼓掌喊起了“安可”，但林知夏沒有理會，謝了幕就走下了舞臺。
“哎，這大夥都喊安可了，你就這麽不給面子？”羅浮生手裏拿着杯酒做了個碰杯的動作。
林知夏拿起桌上另一杯就，同他碰了杯，答道：“我怕我再唱你會将他們耳朵給弄聾了。”
“這話我愛聽，行了，今天我在這，随你唱成不？”
“成，話說回來，好久沒唱，嗓子都找不到感覺，剛剛還有幾個音跑調了。”
“反正他們又聽不出來。”羅浮生真切地感受到讀書的好處，因為他大致能聽懂林知夏唱的是什麽。
“浮生哥，那邊有位先生過幾日想包場。”一名服務生跑過來跟羅浮生小聲耳語。
“包場就包場呗，這種事還用跟我說？”
“他點名要知夏姐唱全場。”
“什麽？他反了！”羅浮生順着服務生所指的方向望去，跟那服務生說道，“你告訴他，林知夏可不是他想請就能請的。我二當家不同意，誰也別想請去。”
“怎麽了？”
“我就說，不該放你上去，這不，癞蛤蟆這麽快就過來了。”羅浮生擺出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看得林知夏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要不然……你去把那癞蛤蟆做成水煮牛蛙？”
“這主意好，我待會就讓人把鍋架好，把那癞蛤蟆扔進去下酒。”
“喂，你不會來真的吧？喂喂喂，你住手！”林知夏突然覺得，她大概有做妖妃的潛質。
突如其來的幾聲哨響攪亂了人們的心情，五彩缤紛的燈光被關掉，開起了白燈。哨聲停下，許星程帶着一波人闖了起來，說是例行檢查，要求在場的所有人出示證件。
作者有話要說： 《yesterday once more》讀書的時候英語老師經常放這首歌，好像英語老師都很鐘愛這首歌，不管是高中還是大學。至于賓客聽不聽得懂，管他呢，知夏只是想唱歌而已。（歌詞太長占篇幅，所以後半部分砍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