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鎖腿咒

我們在開學前一天回到了學校。

“接下去我可能有一段時間不在英國。但貝瑟妮依舊可以找到我。別擔心。”媽媽親了親我的發頂,對我說。

“你要去哪裏?”我問。媽媽笑笑:

“去法國處理一些事情。”

“好吧。”我擁抱了她,“一路順風。”

媽媽注視着我跳上列車,當我找到常坐的包廂時,布雷斯已經在裏面了。

“聖誕節過得怎麽樣?”一個聖誕節後,布雷斯似乎有點憔悴,但他還是帶着那種不變的冷靜微笑。

“還不錯。你呢?”我客氣地問。

布雷斯把臉轉向車窗,然後平淡地說:“就那樣吧。”

我沒再追問。車廂裏尴尬地沉默着。

“謝謝你的糖,很好吃。”他突然說道。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布雷斯說的是聖誕禮物:

“你喜歡就好。對了,你送的相機很可愛,知道嗎,潘西剛好送了我一本相冊,你們倆的禮物永遠這麽搭。”

“是嗎。”布雷斯怔了怔,很明顯,他和潘西并沒有事先約好。

“嗨,維奧、布雷斯。”車廂的門被拉開,潘西和德拉科一前一後進來。

“你們好。”布雷斯微笑着打招呼。這時候列車恰好緩緩啓動,我覺得這是一個去找赫敏的好時機。

“我有點事,離開一會兒。”我站起來拉開包廂門,潘西在我背後問:

“你要去幹什麽,維奧?”

我不确定是不是要告訴他們我是去找一個麻種女巫。但朋友之間也許不該有所隐瞞,他們會理解的。

“放假前赫敏·格蘭傑請我幫她找一些資料。”我回過頭對潘西說,她的表情活像吞了一只蟾蜍,“我去跟她說一聲。”

“你真的和格蘭芬多交好了?”潘西驚恐地說。

“還是一個泥……麻種。”德拉科困難地選擇了客氣一點的措辭。布雷斯鎮定地問我:

“你很喜歡她嗎,維奧?”

“至少不讨厭。”我聳聳肩,走出了包廂。

要找到赫敏·格蘭傑其實不難。我很快就在一間空包廂裏找到了她,她獨自一人坐着,對面就是一群熱熱鬧鬧的格蘭芬多。

“你好,赫敏·格蘭傑。”我拉開門走進去,在她對面坐下。

“哦——你好,維奧萊特。”赫敏合上一本書,我說:

“尼可·勒梅,十四世紀著名煉金術師,據說創造并擁有魔法石。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屬變成純金,還能制造出長生不老藥。”我一口氣說完,赫敏激動地壓低聲音對我說:

“太感謝了,維奧萊特。”

我見她拿出一張羊皮紙匆匆記了下來,一邊随口問道:“你的朋友們呢?”

“噢——他們都留校。”

那麽為什麽你不去和對面的那些人坐在一起呢?

我想我知道答案。

“先告辭了。”我說。

我拉開包廂門走出去時恰好與對面包廂一個圓墩墩的小男孩撞了個正着,我認出那是納威·隆巴頓。

隆巴頓看着我從赫敏的包廂裏走出來,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他哆嗦了一下,似乎鼓足了勇氣,然後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

“幸會,隆巴頓先生。”我對他禮貌地打了招呼,然後準備離開。

“怎麽了,納威?”就在此時一個長着淡茶色頭發的男孩從他背後繞了出來,他是隆巴頓在魔藥課上的搭檔,西莫·斐尼甘。

突然間他看到了我,然後一下子就不說話了。斐尼甘的目光從我校服上的銀綠裝飾慢慢移到我的臉上,然後他謹慎地将手藏在口袋裏,我猜他握住了魔杖。斐尼甘警覺地說:“斯內普,你為什麽不待在斯萊特林的包廂裏?”

隆巴頓無力地瑟縮了一下,含糊地咕哝了幾聲,我猜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在魔藥課上的悲慘經歷。

“路過而已。”我擡起下巴,一邊整了整校服上的褶皺,“再見。”

這時隆巴頓和斐尼甘的同學們已經在包廂裏疑惑地叽叽喳喳起來,我決定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個斯萊特林遇上四五個格蘭芬多可不是一件好事兒。

“她來這裏幹嘛……”走出一段距離後,我聽見身後似乎有人這麽說。

“誰知道。”

回到霍格沃茨的感覺真不錯。接連下了幾天雪,我和潘西都快要玩瘋了。我用布雷斯送的相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後發現它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會像大型相機一樣冒出一股難聞的煙。

“來烤烤火吧。”這天突然下起了綿綿小雨,我和潘西被陰冷的天氣搞得濕漉漉的。雖然已經施過了幹燥咒和溫暖咒,但我們真正需要的還是熱乎乎的火焰。

“格蘭芬多一定瘋了,這個天氣還在訓練。”我們從湖邊回來時看到了格蘭芬多正在魁地奇球場上訓練,他們在連綿的雨霧裏飛快穿行時看起來簡直眼花缭亂。

“不知道我們的隊伍訓練的怎麽樣了。”我說。

“我們已經連續七年蟬聯學院杯,別擔心了。”潘西懶洋洋地說。

“但今年他們有哈利·波特。”我說。

“什麽時候你也開始加入救世主粉絲團了?”潘西不客氣地嘲諷了一下,“親愛的維奧,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看出來救世主有什麽過人之處呢!”

我覺得她講的還有點道理。

就在這時,德拉科帶着克拉布和高爾大笑着走進了休息室。

“猜猜我們在圖書館外碰見了誰?”德拉科坐在他最愛的座位上,翹着腿問道。

“韋斯萊?”波特在球場上訓練,那麽最有可能遇見并引起德拉科興趣的就是羅恩·韋斯萊了。

“不,是隆巴頓。”德拉科迫不及待地宣布道。

“隆巴頓。”潘西哼了一聲,不屑一顧。

“我給了他一記鎖腿咒,可憐的隆巴頓,現在他得像一只傻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地會格蘭芬多塔樓去。”

德拉科哈哈大笑起來,克拉布和高爾也配合着露出了幾乎一模一樣的傻笑。

“也許你不該那麽做,德拉科,隆巴頓沒做錯什麽。”我說。

“什麽!你也會為哭兮兮的小淚包說話?”潘西震驚地看着我,“維奧,你已經快要被格蘭芬多同化了!”

“我可是為了你啊!”德拉科氣憤地喊道,休息室裏的很多人都看了過來,然後飛快地轉了回去。

“我?”我驚訝地反問了一句。

“是啊。你不是說在火車上隆巴頓……”

“親愛的德拉科,”我沒好氣地說,“隆巴頓什麽也沒做,他只是被‘斯內普’三個字給吓壞了。”

“看來院長給他留下的陰影很深啊。”潘西嗤笑了一聲。

“是嗎。”德拉科頗為懷疑。

“拜托,親愛的德拉科,請不要再主動挑釁格蘭芬多了。”我懇求道,“想想看吧,如果你真的激怒了他們,或者被院長或級長抓住,那你有能撈到什麽好處呢?”

德拉科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但這是建立在他們循規蹈矩的基礎上。”

“當然。”我贊同道。

潘西吃驚地沖我挑了挑眉毛:“這麽說,你并非一意順着格蘭芬多咯?”

“當然。事實上,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将斯萊特林傳統的冷靜和謹慎發揚光大。”我說,一邊拿起了放在旁邊的巧克力盒子,“來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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