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發,目标情谷
清晨,陽光從窗外透進來,床上的人呼呼大睡,任憑外面嘈雜不為所動。
直到小藥童咋咋呼呼的開始猛敲門喊玉姚,花容才稍稍轉醒,皺了皺眉頭,頭疼,轉個身蒙上被子繼續睡。
倒是一邊軟塌上面的七兮有些被吵醒了,揉揉眼睛就坐了起來,對周圍還有些迷茫,在望見床上鼓起的一大塊,周圍熟悉的氣息才緩了過來,她遇見了一個心善的人類,收留了她。
院子裏面藥童還在扯着嗓子喊着,“玉姚姐姐,快點出來啦,今天掌櫃的要出門,你可要出來看店的。”
“什麽?!”屋子裏面終于傳來了動靜,玉姚的房門驟然打開,還有些淩亂的頭發未經過打理,皺巴巴的睡衣顯得不倫不類,小藥童呼吸一窒,也顧不上說話了,只是手顫顫巍巍的指着玉姚,“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玉姚經過一提醒才醒悟過來,連忙回屋鼓搗了一會才回來,急切問道:“怎麽了,掌櫃的要去哪兒?”
小童道:“掌櫃的去祭拜老夫人去了,囑咐你這幾天好好看店,唉,你去哪兒?!”
玉姚人已經跑到了前廳,頭也不回道:“我去找掌櫃的!”
這麽大動靜,花容想睡也睡不着了,猛地從床上做起來,被亮光刺的微微眯眼,才嘟囔:“這都幹什麽啊,一大清早的。”
“我也不知道。”将一切看在眼裏的七兮完全沒有搞懂情況,一臉懵逼。
花容穿好衣服,稍稍梳理了一下,才道:“走,去看看。”
剛走到前廳,花容就看到玉姚的身影,她正一臉焦灼的在跟掌櫃的說些什麽,掌櫃的今天穿着一襲淡青色錦衣,頭發中規中矩的盤着發髪一半披散在身後,臉上一如既然的冷寂淡然,玉樹臨風。
走近了,才聽到談話內容,玉姚是想跟着掌櫃的一起去,各種找理由,而掌櫃的三言兩語就給打發了,這會兒正着急呢。
花容在心裏微微嘆息,昨天才說欲擒故縱,今天就開始固态重萌……
玉姚看見站在門口的花容,又道:“花容是歸雲谷的大弟子呢,她留在店裏給一些疑難的病症問診肯定比我好,反正她也要制藥這幾天呆着店裏的,沒關系的。”
她本事着急了,才急病亂投醫,哪知卻真正觸怒了掌櫃的,原本淡漠的臉都出現裂痕,厲聲道:“不要胡鬧了,花容是我們的貴客,怎可替你看店,而且我是去祭拜母親,又與你有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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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與我沒有關系,你是我的掌櫃,你祭拜母親我自然要陪同的,再說掌櫃的要去情谷一路上有個什麽,掌櫃的就算再厲害也是個男子,也會有不便的。”玉姚反駁道,一副非去不可的模樣。
花容覺得自己真的躺着也中槍,又看看不遠處醫館門口路過的一些嬌滴滴的男人家,不由的也有點感觸,為什麽自己身邊的女孩子喜歡的都是一些世間難有的性格剛硬寡淡的男人呢,一個個的情路如此不順。
這個世界的女子審美應該都還正常吧,像是穆清這般舉止溫婉端莊的人,才是上上選吧,不過雖然花容自己不這麽認為就是了,花容自己骨頭裏面還是21世紀的觀念,男孩子大度強硬一些當然沒什麽了,不過這個時代裏面這樣強勢的男子非富即貴,根本不是自己就可以駕馭的。
不過,情谷?不知道有沒有相思草,如果能找到,指不定男配大人的毒就迎刃而解了,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試試總比不試的好,想到這裏,花容直接就迎了上去,沖玉姚打了個招呼,才望向掌櫃的,“我正好也想去情谷,不知掌櫃的能否一同捎上我?”
掌櫃的有些詫異的望了花容一眼,他似乎下意識的想拒絕,但是又想到了什麽,才緩緩點頭,“自然可以。”
花容松了一口氣,才望向玉姚,見她面容殷切的望着自己,只好開口:“一路上多有不便,我會自備馬車,如果方便的話,能否借玉姚一用呢,此次前去有事情需要她的幫助。”
雖然不能和掌櫃在同一個馬車裏面,但是好在玉姚是個很會看眼色的人,見花容這般說,立馬心神領會,立刻附和道:“對的對的,掌櫃的我就和花容在一起,絕對不給你添麻煩。”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掌櫃的臉色才有好轉,他看向玉姚的眼神充滿了複雜,半響,才松口:“好吧,切記不要給神醫添麻煩。”
一看有戲,玉姚連忙點頭答應,然後興高采烈的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掌櫃的,目光下意識的跟着她的身影,只道消失在門口才收回,一向清淡無波的面上也有了一抹無奈,看向花容的眼睛通透的讓人無所遁形,仿佛一時間,花容的所有小算盤都是坦白的擺在面前一樣。
花容摸摸鼻子,笑語嫣嫣,“那勞煩掌櫃的稍等片刻,我也去收拾一下。”
在得到同意後,花容也火急火燎的回到房間,迅速收拾好自己這些天的研究成果,想了想,拿起一邊的毛筆歪歪扭扭的寫了一封信,封好之後找到了小藥童托她幫忙轉交給季望舒後,才放心的去租馬車。
七兮看着花容一直忙前忙後的好不熱鬧,也一直跟在身後好奇的看着,這會才發問,“姐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花容看向七兮,突然有些犯了難,蕭懷謹可不是想見到就能夠見到的,此次去情谷還不知道要幾天才能回來,如果回來後蕭懷謹人已經走了,那麽,小丫頭又要等上多久?
可是,即使不去,見蕭懷謹又是談何容易,他那個人,不相信任何人,身邊又有那麽多武功高強的人,尤其是在知曉自己和季望舒認識後,對自己就更難信任了,如果帶着七兮去和他想見,他恐怕還會懷疑七兮別有用心。
坦白說,花容自己完全不擔心被誤會,但是,七兮是一個很純粹的人,對蕭懷謹的感情更是十分的純粹,花容并不希望蕭懷謹因為自己的關系而對七兮産生什麽芥蒂,那麽她就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
想到這裏,花容才有些遲疑的開口,“七兮,我要去一個有點遠的地方,可能會耽誤一些時間,如果我們回來,你的蕭郎可能就不在這座城裏了。”
“沒事的姐姐。”七兮笑了笑,精致的小臉上滿是得意,“蕭郎是跑不了的。”
汗,為何會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是錯覺嗎?花容試探的詢問,“哦?為什麽呀?”
“因為我在昨天晚上蕭郎和姐姐說話的時候,已經在他身上放了種子,只要蕭郎在有燈的地方,我都知道他在哪兒。”
七.黑科技.兮一邊說着,還一邊又拿出了一顆金黃色的種子,沖花容晃晃,“姐姐看,就是這個,放在人類身上是看不見的哦。”
咕嚕
花容咽了一口口水,內心瞬間推翻了之前覺得小孩是個小白花的看法,甚至還想給蕭懷謹點個蠟,阿彌陀佛,蕭懷謹你多多保重,我救不了你……
兩個人正說着,已經到了租馬車的地方,遠遠的,一個身穿暖黃色衣袍的女子正與店家低頭交談着什麽,女子氣宇軒昂談吐間隐有大家風範,只不過那股讓花容一見到就像扁她一頓的模樣依舊讓花容第一時間認出了她,王未然。
花容想起來了那一天,被王未然支配的恐懼,瞬間有股掉頭就走的沖動,不過還好忍住了,而王未然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邊,沖花容招招手,意思讓她過去。
哼,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那我多沒有面子啊,當然選擇過去啊!
嘤嘤嘤,誰讓人家有錢有勢呢,她一個窮郎中還有反抗的份嗎?當然,沒有。
王未然見着了花容,也很高興,揚起淡淡的淺笑,“怎麽,妹子要外出?”
花容才想起來昨天好像還答應了她的邀約,想着怎麽也要解釋一下不能平白無故的放鴿子,便道道:“對,給季公子的東西裏面有一個很重要的輔藥在哪裏,我得親自去一趟。”
“哦?”王未然點點頭,後有換上調侃的笑,“恩恩,那,妹子你的未婚夫知道這事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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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麽樣才能讓這貨忘記自己曾經在如客居裏面瞎編胡扯的那段話?在心裏滾完彈幕,花容才擺擺手,“哪有什麽未婚夫啊,都是江湖裏傳的謠言,我已經托人留心給季公子了,他能看見的。”
“嗯。”王未然一臉我懂你的表情,才道,“那還真是勞煩你了,放心,若是真的能幫到小舒,我欠你一個人情。給錢什麽的太侮辱妹子的人格了,你放心我絕不是那種人,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說一聲,我必全力以助。”
求您老務必要侮辱我的人格!謝謝!花容內牛滿面,還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強行擠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哪裏哪裏,應該的,我早就仰慕季公子依舊,能幫到他實在是不勝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