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卷十二
白鹫山行宮篝火通明,火焰暈染蒼穹染紅半邊夜色薄雲,狩獵場上熱鬧非凡卻私下暗流湧動人心各異,未見硝煙的戰争略顯風雲了。
柔然是游獵民族生活在大草原西部,這位紮瑪郡主從小便是皇族裏的佼佼者馬術射箭都是王侯手把手教的,女子跋扈飛揚卻也給了她自負的資本,郡主馬背上游刃有餘着實驚豔衆人,勒着缰繩翻身騎馬的絕技也不是人人都會,女子從馬上躍下徑直走到魏帝前左手置于右胸口前行禮,莞爾一笑容貌出色倒也算是個出挑美人。
“紮瑪不要賞賜,紮瑪第一次來到長安只想懇請皇上允許我向一個人挑戰。”紮瑪嘴角勾着自信的笑容,雙手背在身後道,“久聞燕洵世子的奴婢武藝精湛,一直沒有機會領教,今日大家興致都好不如一起下場玩玩?”
魏帝朝人群裏的燕洵招招手,楚喬同燕洵往前走着一同面生,楚喬低着頭恭敬有禮的請禮,而燕洵則是不放心楚喬同紮瑪郡主比試的。
“禀皇上,臣的婢女在武藝上只是略懂皮毛,怎敢在皇上面前獻醜。再說紮瑪郡主馬術精湛武藝超群,我們就不必強人所難了吧 。”燕洵拱手為楚喬開脫着,言語裏滿滿的不忍心和心疼,眸子異常冷靜驚不起波瀾。
“燕洵,今日宴請北候賓客主要就是圖個樂子,你呢就不要掃大家的興,不妨讓二人一戰。”魏帝自是雙方都不願開罪的,只好折中處理允了這輪挑戰。
燕洵微微側臉看向了楚喬,女子臉上平靜但心中不安溢上心頭,楚喬料定逃不過紮瑪這番任性行為只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她卻無能為力了不少,她傷不了紮瑪但卻可能害了燕洵和自己。
“皇上,可否讓我的部下與之比武,她贏了再和我打。”紮瑪提議道。
元嵩坐在一旁聽着咽不下這口氣,嘟囔道:“這也太不公平了。”
站在一方的趙西風魏舒游自然是希望看着燕洵和楚喬走不出狩獵行宮的,見紮瑪這番舉動倒合了他們的興趣,兩人煽風點火地狡詐面孔暴露,趙西風拱手道:“一個奴婢而已,死了又如何呢?”
燕洵見開脫不了便知道松了口,他擡眸看向楚喬道:“小心點。”
“嗯。”楚喬會心點點頭,一笑置之。
忽然地面微微震動一個滿身腱子肉的彪悍壯漢從人群中走來,壯漢肌肉有力強壯無比身高也高出楚喬很多,這般實力差距重大仿佛讓旁觀者們未開局便猜到結局一般,而楚喬倒是很鎮定清冷眸子打量着壯漢,捋捋裙擺準備迎戰。
壯漢左右扭扭頭松松筋骨,骨子放松間發出咳咳聲響,抖抖身上肌肉雙拳緊握拉開準備起勢,一個箭步向楚喬沖去拳頭毫不留情朝她揮去。楚喬一個後仰躲開左腿狠狠踢中壯漢下颚穩穩站住不動分毫,壯漢重重倒下敗下陣來。一個小女子輕而易舉打敗一個大漢場下議論紛紛叫好聲泛起。
楚喬拳腿功夫進步不少讓站在一旁的宇文玥都為之所驚,嘴角輕勾。
紮瑪見自己部下沒過兩招便敗給小婢女心裏很是不服氣,抿抿唇不甘心地拍了怕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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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是否休息好了?若還是覺得累的話就不要比試了。”楚喬拱手朝紮瑪請禮,言語淡淡卻極具挑釁味道。
“比就比,我還怕你一個小婢女不成?”紮瑪微怒站了起來,“有種比射箭,每個人三支箭互相射對方,誰若中箭誰就輸了。”
站在一旁的趙西風插話:“我有個提議,讓紮瑪郡主用正常的箭,而燕世子的奴婢用無頭箭,這樣郡主中了箭也不會受傷啊。”
“奴婢願意用無頭箭和郡主比試。”楚喬胸有成竹不懼小人挑唆,薄唇微揚風雲不驚的模樣令人刮目相看,場下的人也不由替這個小婢女捏把汗。
兩位如花女子站在場上兩邊端起□□正對對方,楚喬纖指緊緊拉着□□固定無頭箭心中早已有盤算,紮瑪緊拉尖頭箭直對楚喬,千鈞一發間二人手中箭同時射出,楚喬一個側身躲開箭頭翻身抓過尖頭箭固定上□□,彎腰拉弓眯眯眼瞬間射出未等紮瑪反應尖頭正中其弓弦,長箭劃破□□讓楚喬不戰而勝。
紮瑪見弓弦斷開自然是敗得一塌糊塗,不甘心道:“你贏了。”
都說巴圖家族最擅長騎馬射箭,如今紮瑪郡主敗給一個無名小卒當真是驚羨衆人,魏帝大呼厲害給二人都封賞了萬兩黃金,這場比試也算告一段落了。
今日趙西風魏舒游沒能借紮瑪郡主的手殺了楚喬,他日定會絕地反擊不留餘地了,狩獵還有很多天危險重重的,若不能在狩獵場上解決敵人将會後患無窮。
蘇獨微易容僞裝進魏舒游營帳的守衛群裏,低着頭靜靜聽着帳篷裏動靜。
“魏兄明天的事安排的怎麽樣了?”趙西風大搖大擺地進了魏舒游的營帳商議明天計劃,二人設計明日狩獵取燕洵性命,恨不得将他吃幹抹淨。
“放心,安排妥當了。”魏舒游半倚在木椅上朝趙西風作揖,邪笑微勾。
趙西風捋捋鬥篷坐下笑聲猙獰,道:“明天以後,燕北就要絕後了!”
“我已經在燕洵必經之路安排人生,就等明天請君入甕了。 ”魏舒游眯眯眼看向桌上□□不屑笑着。
“哎呀那個小賤婢竟然能夠活過今天,如果她能活過明天我趙西風就不姓趙!”男子戲谑獰笑着,狂妄笑聲充斥營帳。
蘇獨微聽着營帳內動靜心裏有了定奪,趁機脫身回營。
營帳內,橘黃色燭火恍惚晃動着,白鹫山間清爽的風撩人心扉,燕洵坐在主座捧着書卷卻無心閱讀,輕敲桌案盤算着什麽。
蘇獨微和楚喬相繼回來,燕洵問:“安排妥當了?”
“嗯,安排妥當了。”楚喬道。
“趙西風和魏舒游是想在狩獵場內下手,也不用腦子做事的。”蘇獨微戲谑嘲諷了一句心裏不忿,“明日之後一切自有定奪了。”
楚喬坐在一旁,眸子流轉道:“他們都來了唯獨缺了個宇文懷,便宜他了。”
燕洵眼眸閃着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顯得格外深邃,他道:“他們想要我自投羅網,我還想要甕中捉鼈呢。”
.....
清晨剛過陽光正好,白鹫山氤氲的薄霧散去後萬裏無雲天氣晴好,這樣好的天氣很适合狩獵游玩。狩獵場上馬駒林立來了不少皇宮貴族,狩獵之外的樂趣便就是人心無常了。
蘇獨微楚喬和仲羽在燕洵來往的路上等待着,就等着敵人自投羅網讓他們徹底無力反擊,狩獵開始燕洵便一路馳騁往狩獵場外的方向跑去,趙西風魏舒游等人亂了計劃起了分歧,趙西風自然不會放過殺掉燕洵的機會,不屑瞟了眼魏舒游:“我們有九個人還怕殺不了他燕洵一個?孬種!”
說罷,趙西風領着人追趕燕洵腳步,魏舒游卻停在了邊境處沒再跟上往其他方向跑去。
蘇獨微在竹林裏等着趙西風的人馬奔馳而過,只見趙西風快馬加鞭追趕着燕洵絲毫沒有留意身後随從是否跟上了,蘇獨微從腰間抽出飛刀甩出命中随從致命要害後選了一匹馬便從另一邊趕去同燕洵回合。
燕洵停了下來站在一處折了些竹葉喂給馬兒很是淡然,趙西風見燕洵不再逃跑以為要坐以待斃更是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殺了燕洵,他猙獰瞪着燕洵朝後面揮手:“你們給我上!”
安靜至極。
趙西風見沒有絲毫聲響見後面根本沒有人跟來,他提拉了下缰繩正想離開時卻被蘇獨微和楚喬同時堵住了去路,他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中計了。趙西風眉頭緊鎖手中長劍在握沖着燕洵大喊一句:“燕洵!今日我要與你同歸于盡!”
他躍起直身伸箭要刺向燕洵背部,楚喬抽出劍弩按上螺旋箭擡臂瞄準其背部一射擊中,趙西風被射中重重跌倒在地上手中長劍脫手宛如待宰的羔羊。
趙西風捂着傷口在地上痛苦地□□苦苦掙紮卻無力起身了,燕洵從劍鞘中抽出長劍緩緩朝他走來,劍尖劃過地面閃出星星火光,他淡淡一句:“趙公子,剛來就想走啊。”
“燕洵,今日所賜他日一定如數奉還!”趙西風垂死掙紮依舊出言刺激着燕洵,眼睛瞪的圓鼓鼓的臉頰充血很是狼狽。“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燕洵沒有回他只是步步緊逼着,趙西風眸子落在鋒利劍刃上雙手撐着身子不斷向後退,步步退着退到沒有後路,燕洵擡腳往其肩膀狠狠踹了一腳趙西風疼的生不如死,又一腳踩折他胸口的箭在他的傷口反複□□着,燕洵眼裏燃燒怒火雖很平靜但卻想生吞活剝了敵人一般。
“燕洵....燕北已亡,你們燕氏一族像狗一樣被人砍了腦袋,只剩你茍延殘喘。”趙西風吃力說着話瞳仁裏滿滿血色,“你敢殺我麽?你殺了我啊!只要你殺了我整個狩獵大典就會結束,我們趙氏一族也不會放過你。”他苦苦撐起身子直直瞪着燕洵面目猙獰,“你不是很喜歡那個賤婢麽,到時候你只能帶着她去陰曹地府和你的家人團聚了!”
“是時候,你該去跟他們謝罪了!”燕洵再是忍不可忍趙西風的口出狂言,微微擡劍狠狠往他胸口上的傷口刺去,他的心仿佛得到了救贖和慰藉手上沾血也再也沒有任何感覺,他擡眸看向馬上的二人道,“阿楚獨微你們先走吧。”
二人勒着缰繩往回走去,馳騁消失在山林裏。
燕洵的手落在腰間玉佩上往下扯了扯,随手扔在趙西風的屍首旁。
黃昏,山林籠罩起金色的寂靜,遠處山巒披上火紅的晚霞,天邊牛乳般潔白的雲朵也變得火帶一般鮮紅。林梢風浪平息了,狩獵的隊伍也陸續歸來了行宮。
燕洵騎着馬回到行宮懷裏還抱着一只孱弱的野兔子,宇文玥站在臺上看着燕洵總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發生了。随後魏舒游的隊伍也緩緩歸來卻唯獨不見趙西風的人馬回來。
“玥公子,就差趙西風一個。”侍衛來禀告。
宇文玥嘆了嘆氣眺望着山邊的火燒雲,他預料到燕洵會對趙西風他們下手,卻沒料到這麽快。
皇上派了幾對兵馬出去尋找趙西風,找到的時候已經被野獸啃的體無完膚認不出樣子了。
蘇獨微回了營地裏透着氣,想着殺了趙西風一個還有很多個對手需要面對,燕洵只有一個卻要面對衆多敵人的圍而攻之,蘇獨微不忍心讓燕洵獨自面對這麽多。
皇上營帳裏傳來了消息說暫時将燕洵暫時收押等待新的線索,宇文玥和元嵩為了避嫌都拒絕審理這個案子便讓七皇子元徹接手主理了。
魏舒游的勢在必得,只會招來殺身之禍。
宇文玥從營帳裏出來心裏盤算了些,他心裏雖然清楚事情因果但他還是不忍心看着燕洵再因為門閥相争而被牽連,更何況趙西風等人是罪有應得,燕洵不出手宇文玥也不打算讓爾等鼠輩活太久。
“公子。”月七迎了上去拱手請禮,“如果燕洵世子真的是殺人兇手,星兒作為他的貼身婢女必定會受牽連,你難道就不為她擔心麽?”他啓言這麽一問自然是心系蘇獨微的安危,她是燕洵的貼身諜者若東窗事發必定受燕洵牽連。
宇文玥倒是沒什麽波瀾道:“沒什麽可擔心的,我們靜觀其變,看看就懂了。”
元徹命人在林間搜尋到了趙西風三名随從的屍體并帶回行宮由仵作搜查線索,傷口皆是同一個位置兇器也是同一樣的,看上去的确是天衣無縫直指魏舒游。
元徹審問了魏舒游幾句他便自亂了陣腳,卻為了掩蓋自己想殺燕洵的計劃不得不把自己和趙西風的行蹤咽下肚子。蘇獨微站在營帳外坐觀好戲,她倒要看看魏舒游怎麽覆手遮天。
命了幾個人在魏舒游房間翻了個遍雖是裏裏外外翻了個底朝天的,但也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個木箱裏搜到了魏舒游私藏的燕北兵備圖。
這下便坐實了魏舒游對燕北的狼子野心了。
......
回了長安皇宮一切便已經塵埃落定了,燕洵一口咬定魏閥對燕北狼子野心有吞并之心,由以魏舒游盜取自己腰間玉佩栽贓嫁禍的罪名逼到魏光為了保住魏家滿門而親自抽劍殺死自己的親生兒子,這件事才勉強堵住趙閥不滿落下終止符號。
燕洵步出大殿只覺心裏憋屈望着眼前曾流淌家人鮮血的九幽臺,腦海不由徘徊着九幽臺時的慘烈悲怆,父親兄弟姐妹的頭顱被推進青銅鼎中,母親生生撞死在自己眼前而他卻無能為力任人宰割,但是現在風水也該換了換了。
“魏家斷斷不會咽下這口氣的,所以我們還得更加小心。”楚喬端來一盤瓜果進了前堂,見蘇獨微正和燕洵讨論事情,“怎麽了?”
“風眠告急了,魏光大肆收買賢陽的行商,想兵不血刃掐斷燕北命脈。”蘇獨微細細解釋着,眉心緊鎖很是不安,“魏家終究是心腹大患所以我們必須徹底鏟除。”
“公公到!”魏帝身邊的王大監來了莺歌小院,“阿楚姑娘,皇上想見阿楚姑娘。”
楚喬疑惑,怎會得到皇上召見呢。
燕洵将密函塞進袖口看着身邊的楚喬,嘆道:“不知道這一次是福是禍。”
“不管是福是禍都得走一遭。”楚喬很是淡定,柳眉輕蹙笑着撫慰燕洵,“放心吧。”
蘇獨微拿起桌案上的裁雲刀,道:“我送你到玄武門,正好我要去布莊。”
遠方似有袅袅霧氣籠罩着不真切的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一條筆直的路的盡頭一個巨大的廣場随着玉石臺階緩緩下沉。都說長安的皇宮極盡奢靡但住在裏面的皇帝幾乎忘了是誰幫他坐穩的江山。
“就送到這兒吧。”楚喬和蘇獨微暫別,握着蘇獨微的手,“放心吧,沒事。”
“自己小心點。”蘇獨微笑了笑,但心裏還是隐隐不安。
楚喬持劍進皇宮要求檢查兵刃無誤之後才可以進入,楚喬手裏的破月劍使了好些天卻一直沒還給宇文玥,沒想到差點給自己招來麻煩。
“大膽賤婢!私帶兵刃進宮,拿下!”
宇文懷站在城牆之上看着楚喬攜兵刃進宮便領了一隊人要将楚喬拿下,蘇獨微站在門口看着一隊人馬朝楚喬沖去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了。楚喬身手敏捷拳腳不留情面反抗着,一拳一腳快準狠擊退侍衛,劍未出鞘卻也拳拳精準狠辣。宇文懷猛地抽劍朝楚喬刺去,楚喬微推開劍鞘阻擋劍光,一個箭步退開宇文懷的攻擊卻被重重侍衛圍起來。
“住手!”宇文玥從門後步出,一身紫色長衫頗襯他的氣質,“她帶的是我的破月劍那天我落在燕洵世子處她替我拿回來,況且是皇上召她入宮的,對麽星兒?”
楚喬聞言會意她看向宇文懷,道:“是啊,你看清楚了這是破月劍。”
“兄長剛被皇上黜罰我覺得還是安分些吧。”宇文玥不冷不熱譏諷了一句,一針見血刺痛宇文懷的痛處,“走吧星兒。”
楚喬驀然擡眸看着宇文玥,只是覺得再被換作星兒有些久違。
站在玄武門處的蘇獨微恨不得沖進去把宇文懷剁成肉泥,氣急敗壞地站在一處跺腳幹着急。
“又是誰惹你了?”月七被宇文玥先遣回青山院正從玄武門出來,回眸看了眼身後那番場景便知蘇獨微在為楚喬抱不平,“有咱家公子在星兒必定無恙,放心吧。”
蘇獨微喘着虛氣平靜心緒,擡眸睨了眼月七穩定心神才道:“知道了,我走了。”
“去哪兒?送你一程?”月七叫住了她,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順路罷了。”
“你都不知道我去哪兒怎麽知道順路?”蘇獨微好笑地看着月七覺得無奈,想着自己氣得不行正好碰到個好心的也就乘一段路罷了。
月七到馬棚牽馬到宮門前與之回合,他坐在馬铠上看着倚着朱牆抱臂而站的蘇獨微笑了笑,伸手道:“上馬。”
蘇獨微沒好氣地努努嘴,伸出右手就着力上馬穩穩坐下,身子直直的雙臂抱着什麽也不扶着。
“扶好了別摔下去了。”月七側了側臉跟她說話,誰知身後人沒有任何反應,他伸手牽過蘇獨微的手放在自己腰間,“走!”
蘇獨微驚愕地看着他的舉動卻一瞬間駿馬揚步快步跑起,原本想要撒開的手卻抓的更緊了,她半弓着身子腦袋輕落在他背上只覺溫暖厚實。
她心裏驚醒,念着自己千萬別亂了心神。
但是,她已經對自己的定性沒了信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更新了!只要不上課我都會早一點更新的!給大家多一點時間好好品嘗哈哈哈哈!
PS:大家好像對燕洵和月七都各執一詞啊,有的還讓我分線寫哈哈哈哈哈,你們的建議我都大概知道了,燕洵糖和月七糖都會繼續發,帶點玻璃渣的糖更健康哈哈哈哈!
PPS:未到結局一切還沒有塵埃落定,燕洵和月七都有機會角逐女主芳心!
不知道大家看文的時候有沒有一種習慣,就是看小說的時候會代入演員去腦補場景,反正我是有種奇怪的習慣的,我現在滿腦子都是燕洵月七哈哈哈哈哈哈,如果劇中真的有蘇獨微你們覺得誰适合演?
腦補腦補哈哈哈哈哈!
純屬樂子,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