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綁架
在酒店休息了兩天的肖陽終于是退燒了。
這兩天裏沒有任何人打電話來,肖陽有些慶幸沒有人來打擾他,但也有些凄涼。
在外面待了幾天,又是生着病的,肖陽回到家中,即使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家,他現在也覺得十分溫暖。起碼這個地方會保護自己,是唯一一個不會傷害自己的地方。
把家裏收拾收拾,該扔的扔掉。肖陽開始考慮新工作的應聘,畢竟他也不可能再回易陽去工作了,雖然有些舍不得小李還有一幹與自己共事許久的員工們。
對于高刑,肖陽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感情來對他。
那天晚上的事,肖陽就當是被狗咬了,自己終究是個男的,法律上都沒有相關的保護,自己還能怎麽辦?
高刑逼死了林邵青,去找肖國振的第二天肖陽就從文磊哪裏知道,林邵青确确實實是自己從樓上掉下的,而且極有可能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再加上肖陽對林邵青也沒有多少感情,這件事讓肖陽對高刑的看法變得更複雜了。
高家與肖國振的關系絕對不簡單,以肖陽對肖國振和林邵青的了解,這兩者之間的故事一定不是什麽好事。他也已經拜托文磊去幫他查了。
其實真正讓肖陽難過的是,他知道了高刑對他的關心只不過是想利用自己去打擊肖國振。不過他也不能把高刑怎麽樣,他們倆又不談戀愛了對方騙了他,他去罵人家不負責任。說到底他肖陽和高刑沒什麽關系,人家只是随口關心關心你,是自己非要自作多情的感動。
公寓裏平時也沒有什麽垃圾,也都整整齊齊的,肖陽不一會就把家裏打掃完了。
進入浴室,沖洗掉身上的的灰塵。
洗完澡的肖陽沒有立馬換上幹淨的衣物,而是光着膀子的站在鏡子前。脖子上的吻痕已經淺了許多了,但是腰上的的卻依舊黑青黑青的。
“真是只狗。”肖陽對着鏡子小聲的咒了一句。
在廚房倒了一杯水,肖陽回到卧室又坐在床上,打開浏覽器裏的招聘網站,慢慢的往下劃,看到感興趣或者有些合适的,肖陽就拿着紙筆一一記錄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和最開始一樣,四處碰壁,沒一個公司肯招用他。
這個老頭子,自己的事不忙着處理,怎麽還到處給自己下屏障。難道真要自己不出深閨準備待嫁嗎?
今天依舊被對方拒絕的肖陽已經無所謂了,大不了就賣車賣房自己去別的城市去,他還不信肖國振的手有這麽長,還能伸得出省?
肖陽坐在夜市攤上,一手烤串一手啤酒的。
這個時候肖陽是特別想把林曉然叫出來陪自己的,但現在這個點了文磊肯定不讓出門,再加上林曉然不知道自己已經不在高刑的公司工作了,來了自己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說。
把最後一口啤酒喝盡,肖陽起身結賬就打車回家了。啤酒沒喝多少,他還清醒得很,一路上和的士車師傅聊的火熱。下了車司機還扔了一支煙給他。
肖陽将那只煙點燃。
他已經很久沒抽煙了,也不是戒了,只是比以前抽得少了,以前一天一包,現在一個星期一包吧,像這幾天事情太多,他現在才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碰煙了。這突如其來的一支煙又将自己的煙瘾給勾出來了。
這雖然不是什麽好煙,但是肖陽卻覺得這支煙很香。
和司機聊了這麽長時間,肖陽突然産生了想去跑車的沖動,這種每天都在忙碌中度過,又不會和那些腐爛的官員,商人打交道。每個人都只是萍水之交。
相逢何必曾相識,每天聽聽不同人的故事,不存在保不保密。這也是很不錯的。
走到家門口,掏出鑰匙來準備開門。
“你好,請問你是肖陽嗎?”一個陰沉的聲音在肖陽背後幽幽響起。
肖陽差點沒被吓背氣去。靠,是人嗎?走路都不帶出聲的?
心裏雖然罵咧咧的,但是表面上肖陽還是保持平靜的對着眼前的男人禮貌點頭。
“我是,請問你要幹嘛?”
“真的是你啊。”男人看肖陽點頭确認,一下就激動起來,拉着肖陽的手就語無倫次的“求求你啊,求求你。一定,一定要救救我啊!”
肖陽看對方情緒太激動了,趕緊安撫住對方,讓對方好好說。
可那男人依然是組織不了自己的語言。肖陽只好說讓對方先進家裏坐着再慢慢說。
那男人一聽肖陽讓他進去,立馬誠恐的擺着手“不了,不了。我不能進去啊。”
最後他們各退一步,去到樓下的長椅上坐着說。
“是這樣的,我本來只是的個做小生意的,但是前兩年我們開門面的房子因為政府需要就要拆遷,但是那些人一分錢都不補貼給我們,我們就說不走,可是他們竟然來強拆。”男人的樣子就很頹廢,聲音也很悲怆。
“可是你們可以去上訪啊,這件事我知道啊,但是當時那些被強拆的居民,已經承諾說給他們雙倍的拆遷補償了。”肖陽知道這件事情,可是已經處理掉了,這個人怎麽....?
一聽肖陽說起這件事,這名男子更加悲傷了。
“就是這個所謂的補償,我已經等了好幾年了,政府一直都沒有發下來。現在我女兒生病了,需要一大筆錢,我,我迫不得已才來找你了啊。”男子提起女兒,掩面痛哭。
“肖陽,我知道你是肖市長的公子,求你去和市長反映反映,讓他們趕緊把錢給我吧。我的女兒真的,真的很需要這筆錢啊!”
肖陽看着在自己眼前失聲痛哭的父親,心裏也很難受。可憐天下父母心,父母對子女的愛真的很偉大,這位父親若不是因為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也不可能來求自己的。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肖陽的心髒想被一只手緊緊握住,胸口悶得慌。
拿了張紙給男子擦了擦眼淚。“你叫什麽名字啊?”
“張文。”男子平複了一下情緒回答道。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女兒現在在哪?”
“廈海第一人民醫院。”
“好的,那我們先去看看你的女兒吧。你先等我一下,我上樓去拿一下錢包。”肖陽語畢就起身準備回家。
還沒走一步,突然就被一塊毛巾捂住口鼻。
“!”
肖陽大驚,擡起手用手肘用力朝身後撞,一聲悶哼後,捂住自己口鼻的毛巾就掉下了。轉身回旋踢,一腳就踹在男人的小腹上,将張文踹得後退數步。
張文穩住身子,他沒想到肖陽竟然反應迅速,身手還這麽好。腳跟踩實,小腿發力,張文右手拳頭緊握,沖向肖陽。
肖陽從初中就開始打架,雖然這個男人也有些肌肉,不過一看就是些虛的,一對一,完全不夠看。肖陽手一提就擒住張文的手腕,原地轉了半圈,一個四兩撥千斤就把張文過肩摔摔了個結實。
張文在地上翻了幾圈,疼得直喘。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怎麽?還要打?”肖陽看張文這模樣,撇了撇嘴“你打不過我的,你到底想怎樣,你直說吧。”
張文見肖陽這副不屑的樣子,對着地上啐了一口。便要提腳向肖陽踢來。肖陽見如此,直接先發制人,一個高踢,又把人給踢得躺在地上。
肖陽看着張文是真的爬不起來了,走過去蹲在他身旁,他打人是很有分寸的,不會讓你骨折出血,只要你站不起來了或者求饒了他也不會往死裏打。
“你到底想幹什麽?”肖陽語重心長的望着張文。肖陽也不是沒遇到過訛錢的,但是這個人剛才哭得這麽慘,現在又說是騙他的,肖陽有點接受不了,這不白白讓他感動了一番嗎?
等了一會,那男人一句話不說,就只是惡狠狠的瞪着自己。肖陽嘆了一口氣。起身摸出手機,打電話給保安讓他們來處理一下這位,這裏是監控死角,如果不說的話,可能明早才有人發現張文。
可就在肖陽撥通電話,轉身對着張文時,張文突然暴起,肖陽雖然也很警惕的轉過身來防禦,但是他等來的不是張文的拳腳,而是一個噴霧瓶子裏噴出的水霧。
肖陽看見噴霧時就暗自叫糟,可是他已經來不及躲避了,他和張文貼得太近了,那噴霧幾乎是照着臉噴了個全。
肖陽幾乎已經沒什麽好意外的了,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張文撿起地上已經撥通的電話,咳嗽了兩聲,啞着嗓子裝作感冒的聲音對着手機那頭“不好意思,我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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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從黑暗中醒來的肖陽,先看了看自己身上衣物還在不在,看着還在,身上也沒有什麽難以言說的疼痛。肖陽暗暗松了口氣。
松了這口氣,肖陽又開始吐槽了。
每次都是迷藥,以後自己出門應該戴上防毒面具了。
看着身上綁的死死的麻繩,肖陽試着活動一下。
想掙脫幾乎是不可能了。
肖陽打量了一下四周。
他現在應該是在一個廢棄的工廠,只是廈海市周邊的廢棄工廠太多了,肖陽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在哪。
但他可以肯定這裏是一個化工廠,因為在管着他的這個房間的牆邊放着許多的化學藥品。
肖陽正在仔細的觀察周圍環境,就聽見有腳步聲靠近。肖陽警惕的看着這個房間裏唯一的門。
“你醒了。”那人看見肖陽醒了,語氣似笑非笑。
“你,究竟想要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