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塵埃落定，翳終光歸
那一刻會議廳裏很安靜，貝烈靜靜地看着眼前提劍少年，仿佛回到了從前，每次出征在外歸來，都是多年之後，那個少年都會說一句，舅舅，好久不見……
“老陛下！小心！”幻族首領的呼喚讓他回過神來，擋在前面的幻族首領回頭：“陛下，請你退後。”
我撫摸着劍，輕笑道：“就憑你們？攔得住嗎？”
貝烈推開幻族首領走向前來：“以前是我的錯，真相經過我多年調查，剛剛已經得到肯定，加麥爾，不，葉翳，看在前世的親情，今世的師徒上，可否用我一命換天界？”
流火瞳閃爍着耀眼的光芒：“親情？你殺她的時候，想過她是你妹妹嗎？自始至終她都相信她的哥哥會相信她……真是諷刺。”
貝烈垂下頭：“我……”
我冷冷笑了笑：“再說，你将我的靈魂投入輪回，是因為我受的詛咒，你殺不死我，讓我輪回到葉隐身邊，讓我擁有情感，讓我猶豫，讓你可以活下來……”
貝烈猛然擡頭：“不！我沒有這麽想！當初一切塵埃落定，只是沙卡護着你的靈魂……”
紫紅色的火焰在大廳周圍燃燒：“真不好意思，我現在沒心情聽你的解釋，不過還是要感謝你，這一世，親情雖短，卻也有，也讓我更想複仇！”
幻族首領大驚：“加麥爾！你休想！我們幻族誓要與你同歸于盡！”
貝烈回頭：“不要！”
幻族血液裏流淌着幻化之血，他們可以燃燒自己造成巨大傷害，但是代價就是，靈魂破碎，不入輪回……
微微一笑：“是嗎？”
“啊！”一把把長劍刺進他們的胸膛，幻族首領回頭，火紅色的長發：“炎族首領……你！竟然！”
炎族首領冷冷笑了笑摘下眼中的美瞳，一雙赤金色的眼睛漏了出來：“真不好意思，那位首領不久前……就已經死了。哈哈哈哈！”
貝烈看着那男子的臉，神色複雜：“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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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尼斯抽出長劍，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上面紅色的液滴，眼中瘋狂難抑：“那個聽話的薩米已經死了，現在站在這裏的是……神級血族之王卡尼斯！”
我慢慢走近貝烈，語氣輕柔無波：“舅舅，失去孩子的感覺如何？是不是比失去妻子更痛苦呢？”看着他血絲布滿的眼睛繼續說道：“畢竟一個已經死了，另外一個雖然活着……但是……卻不認你了……哈哈哈哈！”
貝烈身上金光乍現，他眼中沒有了愧疚沒有人輕柔，一片冷酷：“你殺了她嗎？！”
我眼睛裏閃了閃，聲音中的真相像毒蛇一樣纏繞着他，抹去他最後的理智：“是……啊……”
貝烈手中金色的長劍拔，他怒吼道：“加！麥！爾！”沖向我。
“啊！嗚……”一口鮮紅的血落在潔白無瑕的白玉地上，好像雪中綻放的紅梅，美麗而妖異，他撲倒在地，艱難起身，難以置信地回頭：“薩……米……你……”
卡尼斯走過來一腳踢翻他，重重踏在他胸口，血色的淚水一滴滴滴落，心中的血滴伴随着淚水，他惡狠狠地說道：“為了那個女人你就可以發怒，而我的母親呢？貴為天後，你卻從來都不愛她！”他蹲下身，将長劍刺進他的手臂：“我會讓你後悔，你讓我活下來！上一次！你的好兒子殺了我！如今……哈哈哈！我回來了！”
貝烈又吐出一口血，他的力量強了很多，對我的恨意就這麽強烈嗎？蒼老的臉上，幾乎看不見的淚滴從眼角皺紋中流下……
卡尼斯擡手接過身旁的人遞來的長劍，刺進貝烈的另外一只手臂，聽到他的痛苦的聲音，猙獰的表情中帶着興奮：“這第二劍是為了我自己，如果不是你！天帝之位是我的！”
他再接過一把長劍，即将刺進去的時候，被一把銀色長劍擋開了，他有些吃驚地看着我：“哥哥？”
我蹲下身，拍拍他的頭，抹去他的淚水：“我的那一劍，我自己來，做的不錯，休息一下。”
卡尼斯點點頭，惡狠狠看了一眼貝烈退開，我的劍尖劃過貝烈的脖子，解開他的衣服，停留在他的胸口，他看着我，一片冷靜，我笑了笑：“真該誇你呢？這種時候還能冷靜……親手殺自己最愛的兒子呢？”
貝烈平靜地眼中終于有了波瀾：“你想幹什麽？！”
手中紫色的光芒聚攏，一團似霧的不明氣團出現，貝烈看着眼前的少年，流火瞳，多麽美麗得瞳孔，如今卻化為豎瞳，裏面剩下的只有冷酷與殘忍，少年開口道：“還要感謝你的好兒子，我的好師傅，讓我可以随意進出□□區域，讓我去魔界學習呢～”
貝烈臉色蒼白：“噬……魂……術？”
我點點頭，眼中多了些許遺憾：“只可惜對我沒用呢……”
貝烈看着我，好像身上的傷痛都沒有心痛來得劇烈，這個孩子……永遠能那麽輕易讓自己心疼……
“嗚！”劇痛讓他失去了意識，紫色的煙霧融入他的胸口，即将失去意識的時候，看見了，那個身影：“啊……華微……你還……怪哥哥……嗎？”
金色的眼中失去了焦距，一片昏暗……
我起身，轉向身後，大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金發少年擡起頭，淚水落下：“加麥爾！我要殺了你！”
我輕松地躲避着他的攻擊，呵：“沙卡，你的劍術可是我教的哦～”
沙卡怒吼道：“啊！”
他劃破手臂，鮮血滴落在劍上：“以我之血為引，換汝之力，沉淪在地獄之中的魔啊！借我你的力量，懲罰眼前罪人吧！”
黑氣纏繞着他，他擡起劍沖向我，進入眼簾的是我的微笑，那種解放的微笑，他瞳孔一縮，手中溫暖的血液流過，他刺中了……
他的手顫抖着，擡起頭對上的是我的微笑，我抱住他：“開心嗎？終于可以殺了我了……”
他的淚落下：“哥哥！不要！哥哥，我是小逍，我不是沙卡啊！”
我揉了揉他的頭：“我知道，正因為是你，才可以殺了我。”
葉逍看着我哭泣着：“我以為……哥哥會毫不留情地殺了師父，所以……”
我笑了笑：“所以你将原本在門外的師父交給了伊萊斯，你來送死。”
他擡起頭：“你知道？！”
我笑了：“要知道預知未來，那可是我的專長啊……咳咳咳”
他拔出劍，抱着我：“哥哥！不要！不要！”
門外的他們已經沖了進來，看見倒下的我，和死去的貝烈，以及……卡尼斯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表情已經瘋了……
沙卡走上前，看着奄奄一息的我：“我母親……是你殺的？”
我點點頭，他拔出劍，低下頭，帶着淚水，劈向我……
地面變得粉碎，他怒吼道：“小逍！快讓開！”
葉逍抱着我，一動不動，他低着頭：“哥哥……我陪着你。”
千鈞一發之際，我推開了葉逍，笑着看着他：“現在你可以開心了……沒有人再欺負你了……”
葉逍起身跑向我：“不！我的哥哥！一直只有你！只有你！”自己在天界遇到的那個流火瞳少年，經常調戲自己的壞蛋哥哥，那個如風的少年，都是眼前這個人，自己的哥哥！知道他有魔族的血，知道他的力量很強，用血噬是為了演得真實，也是為了……自己可以陪着他一起走……可是，可是……不！這樣好的哥哥！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我看着白光，閉上了眼，這樣就好了……貝烈已經死了，前世恩怨已經結束，至于今世……唯一的遺憾是不能再去見你了……阿黛拉……
“賽爾維斯！”
沙卡悲痛的聲音讓我睜開眼睛，那個修長單薄的身體擋在了我的面前，是那樣的單薄我以前還嘲笑她會被風吹走，可是，她卻穩穩站在那裏，擋在了我的面前，劇烈的風劃破的手腳，她一動不動，她回頭綻放了笑容：“能再次為你而死……值得了……”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她笑起來……挺好看的……
白光消散，她也消失了……
沙卡跪在地上：“賽爾維斯……我的孩子……啊！”
他震驚回頭，一只手穿過自己的胸膛，手的主人，那張臉，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卡……桑？”
卡桑笑着，原本溫柔的臉變得猙獰，他的眼中不屑：“真是可憐！可嘆啊！多麽好的畫面！”
他拔出手，沙卡一口血吐了出來：“你……為……什麽？”
卡桑揮手，飓風将衆人吹出去，他擡手，大門關閉：“因為我想當王啊……”
沙卡的眼中充滿震驚：“這……究竟怎麽回事？”
卡桑來到我面前，蹲下身，抱着我：“因為……我想要他的血啊……”
他低下頭，吮吸着我的傷口：“是我去找華微挑撥他們的關系……但是很可惜……沒用啊，那個傻姑娘……”我憤怒地看着他，他笑了笑繼續說道：“于是……我就将魔族毒藥放在加麥爾殿下的劍柄上……畢竟殿下……哦……說漏了……魔族毒藥嘛……殿下宮裏就有……殿下那天練完劍後……之後怎麽樣……沙卡陛下很清楚啦……”
沙卡氣急，一口血吐了出來：“母親叫我回去一起喝華微姑姑送的藥茶……我就拉着哥哥……去了……而我……開心地為母親倒茶……遞給了母親……手碰到了……母親的杯口……”
卡桑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結果到現在你們都認為是加麥爾下的毒！而他居然也沒有否認……是擔心自己的母親吧！哈哈哈！哈哈哈！都說冷酷殘忍如加麥爾，雖然被詛咒，無心無情，奈何對自己母親是個特別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着他：“也是你假意調查，告訴我那些聖物可以沙卡的眼睛……”
沙卡聽到這裏，淚水不止：“哥哥……小翳……”
卡桑點點頭：“對啊，我還告訴當時愧疚的沙卡怎麽将你的靈魂重新進入輪回……告訴他你的身體堅持不住這麽強的力量……封印了你一半的魔力……也是我……動了沙利葉……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可真是傻啊！哈哈哈！哈哈哈！”
“是……這樣嗎？”趕來的魔王界衆人睜大了眼睛，沙利葉的眼中是不可置信，是憤怒……還好自己相信小翳……不然……
身後血族的軍隊也到來，一片血瞳，烏瑟冷冷開口：“葉翳……你把我們支開，自己先過來……這筆賬以後再來算！”
我笑了笑：“可惜……我快不行了……不過……卡桑你倒是冷靜……不怕死嗎？”
卡桑擡起我的下巴：“我的殿下，你不會死，我需要你的血，只要有你的血，我就是最強的！”
他的身軀開始變化，眼白逐漸變為黑色，瞳孔發紅，犄角從頭上長出，他擡起頭，享受着力量的到來，喘着氣：“啊……先來試試力量吧……呵呵呵……”
他起身，擡手一揮，會議廳瞬間化作塵埃，他揉了揉手：“慢慢來……”
各位親王，狼人首領，震驚看着他，伊萊斯艱難開口：“這是……加麥爾……暴走的時候的樣子……”
卡桑笑了笑：“對啊，只可惜當時他死得太快了……還燃燒了自己的血……不能用了……”
伊萊斯扶起眼睛通紅的沙卡：“冷靜點，你想入魔嗎？！”
沙卡看着他：“那又如何！我要殺了他！”
葉隐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只有不斷的淚水，以及內心的憤怒，撒拉特思上前給了沙卡一拳：“冷靜點！他現在……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卡桑笑着，力量開始侵蝕，他的身軀開始變大，撐破了衣服，黑色的鱗片覆蓋全身，腳掌化爪，手化爪，尾巴長出……一眼看過去……肌肉糾結，恐怖猙獰……
他痛苦的怒吼着：“啊！為什麽！我控制不住！”骨翼穿透後背皮膚展開，鮮血淋漓……
踏出一步，整個大地都在搖晃，他回頭怒視我，巨爪掐住我的脖子：“你做了什麽！啊！”
另外一支手扶住自己的頭，粗壯的尾巴甩過，地上的花草都枯萎凋零，伊萊斯帶着沙卡躲過他的尾巴，烏瑟等人輕松躲過……
只是衆多的狼人，血族，魔族，化作黑煙被卡桑吸入體內，獠牙從他的嘴裏長出，骨刺穿過他的身體，我有點無奈……這個樣子真像怪物……emmmm
我擡起頭看着他有些好笑：“這個力量喜歡嗎？現在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三界都是你的了……不對，不準确都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了……”
卡桑看着自己的已經不能稱之為手的利爪，黑色的眼淚順着堅硬的鱗片落下：“不是這樣的……我想要的是……”
我笑了笑：“我能勝利不是因為我強大，我能血洗天界，不是因為這股力量，這是對神魔之子的詛咒，不死，孤獨，為世界帶來毀滅或者新生……”
他看着我眼神空洞，自己無數次在戰場上看到那個強大的少年，羨慕他的力量，可是現在得到了……只有吞噬和毀滅，黑色的狂風巨雷中他喃喃自語：“我錯了嗎？”
他手一松，我垂直降落，被狂風帶起，像脫線的風筝一般無力……
撒拉特思和沙卡臉色大變：“小翳(哥哥)！”
在被狂風卷走的最後一瞬間，卡桑的翅膀将我拉了回來，他看着我，一只眼白恢複了白色，眼睛不再通紅，半邊臉的鱗片散去，他開口了，沒有人聽見他說什麽……
我點點頭：“好。”
紫炎可焚燒世間萬物，包括如今的卡桑，流火雙瞳點亮，紫色火焰破開狂風在雷電之中環繞住我們劇烈燃燒！
我們的身體逐漸化作塵埃，沙卡含着淚：“對不起……哥哥……”
葉幕葉晚葉逍，阿希禮，各位我記不得名字的親王們，還有洛狄，再見了，賽爾維斯，我的安娜，這個輪回終于結束了……
卡桑看着我，自己想要些這力量想要這三界是為了什麽？是為了自己嗎？好像錯了，自己是為了他，自己的初心是為了為他承擔，為他奪取，自己心中的信仰啊，加麥爾殿下……一步錯，步步錯……
他看着我笑了笑：“殿下……對不起……請活下去……哪怕痛苦……”
不等我反應過來，我就被扔了出來，沙卡愣住了，他看着卡桑：“卡桑……你……”
卡桑在火焰中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對不起……”
紫炎劃破天空，卡桑化作的塵埃灑落大地，戰争的痕跡慢慢消失，枯萎的花朵慢慢恢複生機……三界恢複平靜……
我躺着，看着熟悉的湛藍天空，一片平靜，真好……
聞訊趕來的葉宴和飛鳥剛剛到，葉宴哭着跑過來抱着我，看着只剩下半身的我哭着：“哥哥，哥哥……”
我無奈：“你再不救我我就要死了，姑奶奶。”
衆人一驚，沙卡最先叫道：“還有救？！”
我看着小宴脖子上的銀色鏈子：“小宴……你戴着真好看……”
葉宴反應過來，扯下銀色鏈子，打開底墜，那是一根羽毛……
看她一臉懵的樣子，有點無奈：“此生已結，鳳凰涅槃，不過千年。”
說道最後一個字，我的身體化作了塵埃，我的聲音在風中飄蕩：“再見了……”
群鳥飛來，鳥王出現在大家面前，那是一只金色的孔雀，每一根羽毛都是那樣的美麗。他低下頭拾起那根羽毛：“這是鑰匙，王已經回去了，各位跟我來……”
一只小孔雀飛到葉晚眼前：“主人主人！”
葉晚此時沒心情理他：“為什麽你長得沒有你爸爸好看啊！垃圾桶裏撿來的吧？”
小孔雀一臉被雷劈的表情：“主人……你……嫌棄我……嗚哇！”大哭大鬧。
等他停下發現，唉？人呢？
鳥界
鳥界一只都是一個美麗的國度，沒有紛争，真正的人間仙境，鳥語花香，衆人坐在不同的飛鳥身上穿過結界，一條溪流貫穿了整個國度，是這個國度的生命之源。各色的花朵競相開放，春季永遠在這裏綻放……
沙卡看着那條熟悉的河流，想起兒時與哥哥在那裏一起抓魚，撈蝦，游泳……只可惜一切都過去了……
鳥王看着沙卡細微的變化，他知道加麥爾殿下死在沙卡殿下手上後，沙卡殿下性情大變變得乖戾冷酷，再到……有了伊莎……加麥爾殿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衆人來到一座宮殿前，哥特式的白色建築中一個水晶棺材在百花之中被陽光照得透亮奪目，伊萊斯臉色微變，作為冥王，他對靈魂的感應始終非常敏感……那個靈魂在那！
他沖上前：“加麥爾！”
只可惜，那個人只是靜靜地躺在水晶裏，一動不動……
葉宴上前，衆人都大吃一驚，水晶裏的那個青年，是如此的美麗，金色的長發随意散落在潔白的絨毛墊上，修長的睫毛，精致的眉目如畫……
葉宴有些震住了，雖然很像，但是這個青年竟然比二哥還要美幾分猶豫着震驚開口：“這……就是加麥爾嗎？”
鳥王點點頭，将羽毛放在水晶之上，羽毛逐漸消散，化作紅煙，染紅了水晶裏青年的眼角：“千年之後，殿下就會醒來。”
沙卡看着青年：“醒來的會是小翳，還是加麥爾？”
鳥王搖了搖頭：“不清楚……”
沙卡蹲下身，摸着水晶冰冷的表面，竟然也感到了絲絲溫度：“我想把他帶去天界……我想看到他醒來的時候……”
葉宴和葉逍同時攔在了沙卡和水晶棺之間：“就讓二哥在這裏就好了，天界對于他來說，太過于難過了……”
沙卡回神：“是啊，他也不願意去了吧……”
說罷，他化作金光離開了，衆人也紛紛離去，阿黛拉被一個女子帶到了這裏，她們坐在水晶棺旁：“我和玉藻前陪着他，就好了，葉宴葉逍，你們也走吧。”
葉宴和葉逍對視一眼，離開了……
阿黛拉抱着水晶棺：“無論多久……我等你……我的王……我的愛人……”
玉藻前化作白狐趴在我身邊：“不會再孤獨了，我陪着你……”
陽光灑落……歲月靜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翳的故事就到這了，後面開始小逍和小宴的戀愛故事了！什麽？！加麥爾的過去？額……番外會有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