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奸臣的嚣張氣焰

那只三花貍貓的腳步停在了半空中,猛的扭過頭去,又跳回了那筐中,對着那條黑色的尾巴可着勁兒的蹭了起來。

邊蹭邊哭,時不時的喵喵喵的叫喚。

這時,那群壯漢已經圍攏了過來,嚷嚷道:“走開,走開,這小娘子是被對家收買了,來我們野味館鬧事的。這三花貓兒到處都是,怎麽就是你們家的了。再說了,我們這野味館是幹什麽的,就是吃那貓貓狗狗的,這些貓都是我們收來的!”

闵惟秀半點不怵,果斷的一手一個,将闵惟思同姜硯之拽到了自己個身後。

站在闵惟秀身後的安喜,比闵惟秀要矮上不少,此刻已經一跳三尺高,她雖然人小,氣勢卻是足得很,“睜大你的狗眼睛瞧瞧,我們家小娘,也是你能夠收買得起的!只要我家小娘願意,擡手就将你這破館子買了去,砸着玩兒。”

“偷了我家的貓主子,竟然還出言不遜。也不去那皇城根兒下打聽打聽,我們家何時怕過了!你說對不對,三大王!”

闵惟秀有些羞愧,安喜啊,你這就有點無恥了啊!

放了那麽多狠話,也沒有說咱們家門朝哪裏開……那句三大王,咋喊得這麽響亮呢!

難怪咱們家惡名原樣啊,全家人包括她自己個,原來都是這樣行事的!

姜硯之差點兒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挺了挺腰板子,正準備走出來亮出自己的身份,就聽那幾個壯漢大喊:“三大王,我還山大王呢!誰不知道,三大王最喜歡樊樓的打鼓女,怎麽會來這裏,休要冒充皇親國戚!”

說完,擰着棍棒就沖了過來。

闵惟秀頓時怒了,作為奸臣之女,我都沒有你們嚣張啊,竟然敢直接掄棒子抽人!

姜硯之也怒了,是哪個臭不要臉的,毀壞我的名聲,我何時喜歡樊樓的打鼓女了,他想着,看向了闵惟秀。

見闵惟秀滿臉的怒色,頓時心花怒放起來!

“路丙,上!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打折了算我的!”

路丙嘆了口氣,唉,三大王啊,你忘記自己個大小是個管着開封府的官兒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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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管刑律的官兒,也不過堂,直接上手就打,這合适嗎?

還沒有等他上前,闵惟秀已經奪過一個壯漢手中的棒子,猶如打鼓一般,咚咚咚的就将幾個壯漢全都敲暈了過去。

周圍看熱鬧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還等着看惡霸欺淩小娘子,弱雞男狐假虎威裝大王,最後吓得尿褲子的戲碼,結果眨了下眼睛,這些壯漢咋全都暈過去了。

唉,什麽叫酒色誤人,身體被掏空,這就是啊!

一個個生得牛高馬大的,竟然跟紙糊的一樣!

站在野味館門口的小厮瞧見了,又往裏頭繼續喊人去了,闵惟秀打出了精神,撸起袖子就要繼續打,被闵惟思一把扯住了,“你不是來找貓的麽?都找到了,還打什麽打!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先跑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弄死他們。”

“這野味館行事如此嚣張,背後定然是有人相護的,咱們雖然有三大王背鍋,但萬一人家正好是他的仇敵,故意裝聾子,先揍一頓再說呢?”

闵惟秀有些不舍的收回了拳頭,對着春雨說道,“抱上那只三花貓,咱們走。”

春雨一把抱起貓兒,又将挂着黑貓尾巴的籃子擰上了,拔腿就跑。

姜硯之有些黑線,舅兄啊,雖然有我背鍋,但是你這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好麽?

再說了,你溜得這麽麻利,看來逃跑這種事情沒有少幹啊!

姜硯之見之前春雨都報出他的名號了,那些人還不依不饒的,搞不好真是同他有仇的,趕忙也追了上去。

馬車一路狂奔到了杜府門口,衆人卻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闵惟秀咳了咳,“那啥,你知道怎麽把魂換回來嗎?”

姜硯之搖了搖頭,“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啊!”

春雨抱着貓兒急得不行,“咱們先進去,先進去看我家小娘。我家小娘住在府中的一個偏僻角落裏,咱們從那頭的角門進去,肯定不會有人發現的。”

“走!”一行人跟着春雨進了府,果然才走不遠,就瞧見了一處偏僻的小院兒,看來這杜薇在府中,的确是處境微艱。

一進門去,就看到杜三娘縮在角落裏舔着自己的手腕,而一個老嬷嬷守着她,不停的擦着眼淚。

“你去推杜薇一巴掌,她體內的貓兒就能夠出來了。”

闵惟秀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她耳旁說道,她扭過頭去,對着姜硯之翻了個白眼兒。

這個人簡直是莫名其妙,明明就知道,為什麽要說自己不知道!

闵惟秀走上前去,對着杜三娘就是一掌,杜三娘一聲慘叫然後倒了下去,吓得闵惟秀趕緊收回手來。

屋子裏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闵惟思回過神來,“阿妹,你怎麽這麽兇殘啊,剛才打壯漢就算了,怎麽見了小娘子,都一言不合就開打啊!”

那春雨見狀,将手中的貓兒一扔,立馬擋在了杜三娘的身前,對着闵惟秀怒目而視。

剛才她可都瞧見了,這小娘子一巴掌能把人家手給打折了,這一掌,我的天,該不會把我家小娘的胸打塌了吧!

她常聽人說,開封府的小娘子,嫉妒心都特別的重。

姜硯之卻是一把将她推開,結結巴巴的說道:“出來了出來了,那只貓兒的魂出來了。闵五,你再去打那貓兒一……”

沒等他說完,杜三娘就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直接撲到那籃子邊,拿起那截黑貓尾巴,嚎啕大哭起來,“黑佑,黑佑!”

杜三娘的魂回來了。

姜硯之松了一口氣,對着闵惟秀笑了笑,“闵五,你真聰明,竟然想到去把那貓兒的魂給打出來……”

闵惟秀已經整個人都僵硬了,剛才那句話不是姜硯之對她的說的,她二哥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總是一種千年未睡醒的感覺。

那麽,在她耳旁說話的那個人是誰?

正在這個時候,從姜硯之的袖子裏,突然掉出了一個東西,發出清脆的啪嗒聲,闵惟秀低頭一看,只見一只木頭黑貓躺在地上,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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