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從潮水般噴湧的難耐中,失神很久才緩過口氣的若棠。

感覺着被自己第一次容納的巨大依舊奮力征伐,胸口在吞咽紅豆的腦袋還是樂此不疲。

一時驚駭非常。

不是說他從不近女色的嗎?那初哥不是都很快的嗎?

他的這些手段技巧又是哪裏來的?他現在如此的情熱瘋狂,可昨天的洞房怎麽不肯做?

正埋頭苦幹的蕭策餘光中對上了雙水潤迷離的眸子,心頭忽的一緊,艱難離開那讓自己歡喜死的甜桃子,支撐起結實的雙臂俯身她上面。

男人黑沉沉的眸子裏升騰着欲望的烈火,緊緊盯着她霧蒙蒙的雙眼。

潮紅面上大滴的汗一顆顆順着堅毅的下巴滾落到若棠原本欺霜曬雪,此時已紅痕滿布的雪兔上。

緊窄的勁腰依然一下下規律不停的撞擊,讓人面紅耳赤,異樣低而沙啞的聲音清晰的字字吐出。

“若若,叫我的名字,乖,抱緊我,快,叫我的名字,抱緊我。”

整個人都被腿間律動到支離破碎的若棠,沒有意識的發出小奶貓似的嗚嗚聲,汗濕的頭發淩亂貼在面頰。

難以自抑拱起腰肢的她,在男人惡意重重幾下挑起中,再也忍耐不來帶着哭音喊出。

“蕭策,蕭策,蕭策......”

終于,白皙的手死死攥住晃動的紅紗一把扯下,順勢攀附到大力晃動肌肉贲起男人的裸背上。

新婚的第二個清晨,若棠依然是在蕭策懷裏面醒來,卻和第一天洞房不同,兩人是在一個被子裏。

手下是溫熱□□的胸膛。她身上穿着新換的中衣,微微動了動腿,酸痛的下面是幹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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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幫自己清理的?

擡頭看去枕邊人還睡得香甜,若棠不得不再一次确認,長得好的人确實有優勢,就算無情看着這樣一張臉心裏也舒服。

而且,如果不是這張臉,昨天的她也許不會那麽投入與忘我。哪怕在被動承受,哪怕對方技巧在娴熟高超。

男色誤人,對于顏癌患者更是不治之症,果然。

“你醒了。”睫毛微顫,蕭策睜開眼。眉宇間帶着神清氣爽的餍足親了下她的額頭問。

“是。陛下,妾昨晚實在失禮,竟然沒起身服侍您洗漱,反而......”

“傻瓜,你我夫妻一體,誰對誰不一樣。”

一夜放縱的蕭策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別有深意地說。

“若若昨晚是不是累着了。我抱你擦洗你都不知道。都怪我太想你了。今晚我會更溫柔的,你放心。”

什麽叫自己會放心,這是什麽怪話,就算若棠思想夠開放也臉紅發羞。

對于他這一出出冷漠情熱詭異的交替,若棠暗自感慨着當初自己懷疑蕭策壓力過大,精神有問題的話,看來是正确的。

幸虧自己神經夠粗,不然就這樣一天數變,一會禁欲冷漠,一會熱情狂色,誰也接受不了。

大紅正裝,九尾鳳釵,坐在皇帝身旁的若棠想不到自己大婚第三天就做了件不夠賢德的事。竟然沒拒絕跟皇上共乘。

雙駕馬車前矯健的黑馬毛色黑亮,脖子上拴着金玲,看了好幾眼的她十分好奇,暗搓搓想着蕭策的馬怎麽都是黑的。

握着心愛人那軟膩細滑,柔若無骨的小手,蕭策眸光對着那抹了蜜膏,潤澤微翹的紅唇又有些甜美迷醉,心猿意馬起來。

他瘋狂的想要含住那豔紅的甜軟,舔,吮,吸個夠。

回想起昨晚那紅唇裏在激情難耐時吐出的一聲聲軟糯撓心的策哥哥,好哥哥。

蕭策是從心口到腳趾渾身發軟,只有腿間堅硬如鐵。

果然,男人開葷後再想禁欲難比登天。一點撩撥都受不了。

曾經自以為定力非常的他,此時真想把人抱在懷裏細細撫慰,耳鬓厮磨,低語溫存一番。

可想到一會若棠要面對的場面,除了握手摩挲他也不敢做別的,擔心漏了痕跡讓她為難。

色迷心竅的男人,運氣半天壓住了翻騰的血氣,把好奇東張西望的人虛虛籠在懷中,小聲把一會要面對的事情細心叮咛。

“太上皇雖然經過禦醫診治調養多時,現在大半的身子依舊行動不便,說話也十分費力。

他聽了欽天監的話,又有幾個得道高僧添油加醋的說法,現在根本對我避而不見。

估計和我親近的你也會被冷落防備。所以,若若進去行個禮就得被送出來。

對此,你不必介意。

貴太妃一直守在太上皇身邊,你按規打個招呼就好。

她跟你說什麽你都不必在意理會,願不願意搭理随心情就好。”

“嗯。”細細聽在耳的若棠心中清楚其中厲害。

越是年老的人越是怕病怕死。她在宮外就聽說太上皇擔心雙龍碰面傷了壽數。

要不是蕭策帶着群臣跪求,連當皇帝兒子的大婚他都不要參加,就想搬去行宮了。

雖然也曾覺得當今皇上實在手段陰狠了點,太上皇也太膽小迷信了些,可如今在其位的若棠還是十分滿意這個局面。

至于貴太妃,本來就跟自己無利害關系,又跟太後不睦,若棠是絕不會多管閑事的。

遂十分乖巧着點頭答應。

“真乖。”那鮮嫩紅潤的櫻唇就在眼前,蕭策嘆口氣,把可人小手放在唇邊咬了兩口解解饞才繼續。

“太後那裏我陪着你一起也沒事。只不過晚上家宴後,可能有點麻煩。

不過你聰慧很我放心。要是真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就統統都推到我身上。

什麽時候先護着你自己,天大的事我會幫你擔着。你身邊的太監是李光值得放心用。”

這份好意若棠連連點頭的收下。有了他的話将來自己行事也算有了尺度膽氣了。

一切果然如蕭策所料。

太上皇只讓她磕了頭,給了賞賜,話也沒多說一句。

到是貴妃親自送了她出來,哀哀婉婉說了些太上皇身體不好,心裏還是很挂念皇上的話。

又含淚拜托着,她去了行宮,只留下公主們在京都,有什麽事皇後可要多照應着。

貴妃給若棠的印象實在出乎意料。

她印象中絕色傾城,妖媚惑人的貴妃,實在想不到,真人竟不過是個中等姿色,纖柔溫和,觀之可親的中年女人。

太後卻跟她想象中差不多,是個淩厲的美人。上挑的狹長鳳眼跟蕭策一模一樣,美則美矣威嚴過之。

她垂下的眼眸小心打量了一眼太後房間。

一水的香紫檀家具,大紅底織金牡丹的地毯,八扇丹鳳朝陽鎏金大屏風,明黃的浮雕香爐,處處富貴極致,珍貴奢華。

人說字如其人,若棠看房間布置估摸了下她性子,心底暗暗嘆口氣。

她好想要個舅母王妃那樣的婆婆啊!怎麽破!

高坐的太後當着滿屋子女眷,到真沒有為難她。

不冷不熱,不親不疏,例行的幾句囑咐。都是為妻為後之道,盡心照料皇帝,早日開枝散葉的話。

還有她陪太上皇去別宮修養,皇後要處理好宮務。又讓蕭策的姑姑給她介紹了所有女眷親戚。閑聊到中午也打發了他們出來。

這真是新朝,也是太上皇病鬧得,真是一點規矩都不講了!

帝後認親就這麽草草結束了!不過她到輕松多了。

出了甘泉宮,上了馬車,見過這兩個傳說中完全不同印象女人的若棠滿肚子費解。

像是知道她想什麽,不用在讓她見外人,有所顧忌的蕭策還沒坐穩,就眼饞的把人抱在懷中一邊親着臉頰,啃去唇色,一邊說着遼王府舊事。

“太後是充州王家嫡長女,自幼定給了小1歲的遼東王世子,即當今的太上皇。

武将家成親都早,母親早逝的遼東王15歲準備成親那年,正遇一手帶大他的祖母去世。

他守孝3年後又帶兵遠征。斷斷續續打了2年仗,老遼東王又去世。

王家的女兒,我母親,那時已經過了二十,本想着将就些熱孝裏成親也無所謂了。畢竟王府裏沒有女主人主事,說出去也不算難聽。

誰知道遼東王不肯,說不願委屈了妻子。拖了又拖太後進門已經25,韶華都要過完了。

武将世家出身的太後早做好了夫君有妾、有通房、有庶子女的準備。

只要丈夫守規矩,尊重敬愛她就好。

所以過門不久,就大度擡了跟在丈夫身邊多年的兩個通房做了妾室。

其中一個正是已經生下2歲長子的柳姨娘,就是如今的貴妃。

可漸漸,性子剛硬要強的太後發現,身為沙場冷面王爺的丈夫,對柔順不起眼的柳姨娘內裏寵愛非常。

細打聽才知道,比遼王小5歲的柳姨娘是遼王啓蒙老師的獨生女。

父母過世後被老王妃收留,是遼王心愛,真愛小青梅。當初婚期一推再推也是為了她。

婚後第2年,太後終于也生了兒子,柳姨娘也生了王爺長女。

第3年兩人差半月生下排行3,4的兩個兒子。就是我和早夭的四弟。

結果,沒等百日宴多久,太後的兩個兒子和柳姨娘的幼子都中了毒。

雖然大夫救的及時,太後的嫡長子只是體虛性命無礙。

身為三子的我卻被說命在旦夕,即使神藥救過來恐怕也會成個人事不知的傻子。

但,是天意也是好命,要死不活時,我正碰上雲游到王府醫術超群的苦樹大師。

當時我父王,遼東王死馬當活馬醫,讓他帶走了當時奄奄一息的我。

中毒的事調查來調查去柳姨娘都有大嫌疑,為了給王家,還有當時已經獨攬朝政,自己王妃表姐妹太後個交代,

遼東王迫不得已,說是為了柳姨娘所出庶長子體面,就饒了死了幼子的柳姨娘一條活命,就此把人幽禁在邊界苦寒的莊子上再沒接回。

放下心來的太後從那後在遼東王府裏呼風喚雨得意二十年。

一直到遼東王登基為帝,雷厲風行接了柳姨娘直接封為貴妃,太後才知道自己當初被騙了。

原來,遼東王常年出征在外,所謂囚禁的柳姨娘一直被他随身帶在駐地附近。

丫頭仆從圍着,金尊玉貴的嬌養着,比王府裏做低伏小當妾室還過得自在滋潤。

就連府裏一直受太後親自照顧教導,王爺所謂外面不需要擡回來女人生的7,8兩位公主,都是柳姨娘的親生女兒。

得知內情,幾乎一口血吐出來的太後卻拿貴妃沒辦法了,因為丈夫如今已是皇帝。

再也不需要考慮她家的勢力做決定,委屈自己心愛的女人了。

當然二十幾年相處,又是原配發妻。老皇帝還是很敬重妻子的。

解釋說已經找到了當年人,證明下毒的不是貴妃。就此把過往一切愛人身上的污水洗去。”

哇,此刻身為宮中女人的若棠真對貴妃羨慕嫉妒恨了。

看看人家,怪不得說宅鬥終結者是男人呢!

其他女人宮鬥、宅鬥,靠手段,靠腦子,靠可憐,靠狠毒。

可跟貴妃比起來那都是浮雲。

再聰明睿智又如何,千百年來後宮裏哪個出身高門的貴女不是敏慧能幹的。

可一力降十會,男人真愛一出,百媚千嬌退散。

想想貴妃遠遠不如太後的美貌,家世,手段,她只能嘆息句這絕逼是真愛。

也暗自禱告,蕭策千萬別随了父親,将來得這麽個真愛在自己眼前,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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