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對方大概是沒想到織田作會帶奶。
總之我把織田作奶回來的時候對方已經斷氣了。
我們——我,織田作,太宰——三個人坐在屍骨未寒的mimic老大屍體旁邊讨論織田作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也是這個時候我終于知道了原來織田作他們的頂頭上司是森鷗外。
啊,怎麽說呢,這位在業界也是個傳奇人物呢,在醫學業界有那麽一段話:“你可以故意把小病說成大病治,可以手術臺前收紅包,甚至可以吃回扣亂開沒有卵用的補品,但是你絕對不能學森鷗外。”前面那一串別說醫生了作為一個人的立場都已經相當的屑,相當的不要碧蓮了,然而這些行為,加起來不如一個森鷗外。
由此甚至延伸出了“做人不能太森鷗外”這樣的把這位業界傳奇當形容詞來用的告誡語,可見其人到底是多麽的人渣。簡直是人渣中的人渣,敗類中的敗類。
“織田作,別回去了,直接拖家帶口開溜吧。”我伸手拍了拍織田作的肩膀。
“就算這麽說,要一下子開溜也很困難吧。”織田作有些為難。
“投奔安吾怎麽樣?”我提議。
太宰猛的擡起頭來盯着我。
我無視了他,”如果說投奔你們不能理解的話……啊。其實我覺得太宰你能理解對吧。“
他收起了那副可怕的表情,露出了輕描淡寫的微笑,“啊,我懂的。”
雖然說是投奔啦,其實幹的事情應該是“異能特務科的王八蛋跑來卧底騙吃騙喝騙感情,我們不服要精神損失補償費”類似這樣的。
“我也不能在橫濱待太久啦。”我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穴,“不過咲樂他們我可以聯系spw財團安置。”
“啊,那個spw財團嗎?”太宰摸了摸下巴,“花子好像也有不少秘密呢。”
“那就麻煩你了。”織田作對着我微微點了點頭。
其實只要交給spw財團的話,哪怕是織田作也能好好的安排吧,畢竟王牌後勤spw,不過我覺得織田作大概更樂意自己解決自己的最後逃亡歸屬問題。
在從橫濱回家一個星期之後,我收到了織田作新寄來的信,說是在橫濱一個叫武裝偵探社的地方找到了落腳之處,咲樂他們也接回來了,連帶着好像太宰也跑了,但是目前不知去向。
至于伊奇……啊,這家夥居然在橫濱的某個高級寵物店裏看上了一條雌性波士頓梗,我能說什麽,波魯那雷夫你看,伊奇都有女朋友了,而你還是條單身狗。
說到波魯那雷夫,他目前正在和阿布德爾到中國旅游,他說他打算吃遍整個中國,目前在廣州,我覺得他和阿布德爾這三年都別想從廣州走出去了。
而我,在回到家之後也繼續我的考研大業,當然,我媽依舊契而不舍的打算給我介紹她那群小姐妹認識的相親對象,我不堪其擾,決定去導師介紹的私人診所實習一段時間。
畢竟病人是不會按照教科書來生病的,作為一個優秀的未來臨床醫師,我要多和病人接觸,多了解病竈,積累足夠多的經驗。
私人診所每天的病人流量不是很多,但是很雜,也是積累經驗的好地方。
這天半夜,有個漂亮女人抱了個大概三四歲的小孩來求診,小孩子高燒燒得一塌糊塗,呼吸都很困難了。
“四十二度的高燒為什麽不早點來看病。”我給孩子量完體溫,立刻脫掉他身上的衣服開始用酒精棉給他物理降溫。
“我,我在工作……”孩子的母親眼神游移了一下,我掃了一眼她的裝扮。
高檔的裙子,有些濃豔的妝容,雖然很漂亮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氣質,身上還有酒味。雖然不知道她的“工作”是什麽,但是多少能猜出一點呢。
“哦。”我點了點頭,“拿着單子去驗血,燒成這樣大概率是病毒性流感一類,要輸液。”
“啊?可是我等等還有工作……”她皺起了眉頭,“吃藥不行嗎?”
“吃藥好得慢啊,而且病毒性感冒可能會導致心肌疱疹,肺炎之類的疾病,要防控……”
“你還是開藥吧……”
“吃藥你也要陪在旁邊保證他退燒啊。”
“……”
旁邊的小護士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悄聲和同伴吐槽,“這個媽真不像樣……”
“我聽見了!你在說什麽啊!”女人突然生氣了,“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帶孩子多辛苦啊!”
……啊,我猜的沒錯,是個單身母親呢。大概是和不知道哪裏的渣男生了孩子,渣男跑了自己沒辦法只能一個人帶孩子吧。
“我知道啊。”我一邊用酒精棉給半昏迷的孩子擦拭,一邊和這個漂亮的單身母親說到,“一個人帶孩子确實是很辛苦的,養大到三歲更累吧,辛苦了呢。”
她噎住了。
然後像是突然被什麽刺激到了話匣子一樣,“是啊,我辛辛苦苦的帶着這個孩子,把他養到三歲,不想被自己的孩子束縛人生有什麽不對?一個個都指責我不是個好媽媽……”
……嗯,發燒到四十二度,小孩都快燒半昏迷了才來求診,确實不能說是好媽媽吧……
“嗯,我知道。”我把孩子抱了起來,他微微的睜開了眼,迷迷糊糊的看着我,“不過今天晚上請陪着他,拜托了。”我微笑着把孩子遞給他的母親抱,想給他穿上衣服。
嘿,然後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喬斯達家祖傳的染色——呸,祖傳的胎記!
大概是我的話起了安慰的作用,孩子的母親放松下來帶着他去抽血化驗了。
我一臉冷漠的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越洋電話。
“喂?”對面的喬瑟夫聲音聽上去有些意外。
诶,對的,我也很意外。
“喬瑟夫喬斯達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你他媽到底出軌了幾次你跟我說!怎麽除了仗助以外還有別的私生子啊艹!”
那邊沉默了。
然後傳來一個更大聲的尖叫。
“什麽?!出軌!喬瑟夫你給我解釋清楚!”
——啊,他老婆在旁邊啊。
我一臉冷漠的摁掉了接聽鍵,把手機關了機。
不關我的事,是老東西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我是不會良心不安的。
作者有話要說: 背鍋的老東西: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