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是來投訴的

蔣慕将珠子放在她手心,“辣椒炒花蛤,啤酒配炸雞,嗯…章魚小丸子。”

姬魚大笑,捏捏他的臉頰,“姐姐很樂意包養你。”兩顆珠子已經到手,那五顆珠子還遠嗎?

心情倍兒好,睡了個美美的覺。夢裏似乎見到虞姬披上婚紗,與心愛的男人邁進婚姻殿堂。她笑起來很美,很溫婉,很幸福…

第二天上午買好土特産,準備回家,去機場的路上接到一通陌生來電。

“你是姬毛毛的家長?太不像話了,會不會教孩子?這樣的孩子将來就是危害社會的害蟲。上學頭一天就把同學打進醫院,你趕緊過來,給人家家長賠錢,賠禮道歉。這樣的孩子哪個學校敢收?我是不要了!給我塞錢我都不要!”

說完,利索的挂了電話。姬魚看看手機,心頭火蹭的冒出來,去他老母親的。毛毛是個聽話的孩子,這女老師有病。她要立即趕回去,看看他家毛毛受了什麽委屈。

到達觀霞鎮,已經是晚上,茍富貴開着新買的全順來接。不得不說,茍富貴很有狗腿子的潛質,不但給姬魚帶了礦泉水,還準備了洗好的草莓。

姬魚吃了一個,入口即化,太特麽好吃了,跟街上賣的那些沒有任何可比性。茍富貴一邊開車,一邊聊家常。

“這陣子你沒在,我們可想你了,想的都胖了好幾斤。”

額…

姬魚咽下草莓,“來的時候瓜子臉,幾天不見,成圓臉了。”在一瞧,這家夥發型也變了,成了略長的板寸,染成了黑色。

“喲,變了顏色。”

茍富貴摸摸頭,“姚姥爺說了,農村不流行殺馬特,會吓跑客人。我痛心疾首,悔過自新,重新做狗,就把頭發染成黑色了。”

“不是吧。”姬魚對他還是有了解的,“說吧,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人家肯定嫌你發型不好看。”

“卧草!神了姐,這你都能看出來。”茍富貴又摸摸後腦勺,“村裏有個叫小芳的姑娘,長得還不錯,我有點想法。”

“別的我不管,你可別禍害人家。當然,也別被人家禍害了。毛毛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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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這個,茍富貴就來氣,“姐我跟你說,我可是個暴脾氣,要不是怕給你惹事,我上去就——”見姬魚斜眼看他,茍富貴咧咧嘴,“我好好說,好好說,且聽Mr茍慢慢道來。毛毛今天頭一天開學,早上我把他送到學校時好好的,後來他打電話,叫我接他回家。我還納悶兒呢,這麽早就放學。後來見他悶悶不樂,就知道出事了。”

再後來的事,毛毛誰也沒說。知道姬魚今天回來,毛毛想和她說說這事情的始末。

毛毛是個很懂事的孩子,這點姬魚毫不懷疑。裏面,一定有內情。

回到家已經天黑了,姚姥爺做的糖醋魚,酸辣土豆絲,還有辣椒炒蘿蔔片。姬魚吃了滿滿一大碗飯,将毛毛叫到屋裏。

原本,以為毛毛會哭鼻子,沒想到這小家夥一臉淡然,好像被老師攆出來的不是他。

“說說吧,怎麽回事。”

毛毛坐在床邊,“今天一大早,校長将我交給班主任張佩佩老師,說我以前沒上過學,讓她多關照我一下。她答應的可好了,可是一轉身到了走廊,她說話就帶刺。問我找了誰的關系進的學校,還說我沒上過學,考試肯定拖他們班裏的後腿,影響她發獎金。”

姬魚一臉怒氣,“她腦子有病。”

毛毛很肯定的點點頭,“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真的有毛病。進了教室,她讓我坐在最後面,然後就開始叨叨,說咱們班要被我拖後腿,要是全班成績倒數第一都怪我。我不服氣,說我自己在家裏學習了一年級的課程。然後她又開始嘲笑我,要是都能自己學,還來學校做什麽。”

“後來呢?太過分了。”

“下了課,班裏有個叫張子豪的,上來就推我一把。他長得很高大,班裏沒人敢惹他。他還是班主任的親侄兒,說要替他姑姑教訓我。他打我的時候,我就擋了一下,也沒使勁,他就摔在板凳上了。後來聽說,胳膊斷了。”

姬魚很生氣,豎起大拇指,“摔得好。”

見姬魚給自己撐腰,毛毛也高興起來,掏出手機,放錄音給她聽。可以清楚地聽見,那老師意見多麽大,言語中明顯帶着侮辱的意思。

姬魚将錄音傳到自己手機上,摸摸毛毛的頭,“等着,明天我去找她算賬。”

叫什麽?張佩佩是吧。就這種人,也配當老師?

連最基本的師德都沒有,不配站在三尺講臺上。

第二天,姬魚帶着毛毛來到學校,正巧,張子豪的父母也在校長辦公室。隔着一道門,姬魚清楚地聽見一個男人吵着非要校長将姬毛毛交出來,還要精神損失費和醫藥費。言語裏,時不時帶着髒字辱罵,還威脅校長要是不交出姬毛毛,他們現在就去教育局告他。

正在校長左右為難的時候,姬魚進了門。一見來的是姬毛毛,打着石膏的張子豪開始放聲大哭,“媽,就是他,他打我。”

班主任張佩佩也在一邊煽風點火,“我教學快十年了,從沒見過這樣的學生。一點教養都沒有,什麽樣的孩子就有什麽樣的家長。”

卧草!

姬魚樂了。這麽當面罵她的,都魂飛魄散了。

張子豪的媽媽見姬魚沒有道歉的意思,頓時火冒三丈,蹭的站起來,上前拉扯毛毛的胳膊。

姬魚怎麽會讓毛毛吃虧,巧妙地一擋,只見張子豪的媽媽摔在地上。這下張子豪的媽媽不幹了,扯着嗓子吆喝:“老公,她打我,她在你面前打我,你還不揍回去!我要死了!”

張子豪的爸爸自打姬魚一進門,眼睛就黏在姬魚身上下不來。他在外做建築生意,小有家産,見過的美女無數,可是姬魚這樣妩媚靈氣的卻是頭一回見。張子豪爸爸咳咳嗓子,強制自己将目光從姬魚身上斷開,拉起自己老婆。

“孩子媽,有事說事,別撒潑。這可是在學校,影響孩子學習。”

張子豪媽媽當然知道老公是個色鬼,狠狠瞪了姬魚一眼,轉身坐回沙發。

“校長,今天我是來投訴的。”姬魚說話聲音不高,但是擲地有聲,“就是這位師德敗壞的班主任,張佩佩。”

張佩佩頓時臉色通紅,尖利的扯起嗓子,“你說什麽?!”

“校長昨天将姬毛毛交給你,那是對你的信任和器重,可是你呢?你是怎麽對待領導信任的?”見什麽人說什麽話,姬魚很拿手,該帶官腔有得有官腔。

張佩佩狡辯道:“我當然對得起領導信任,我将姬毛毛安排在教室裏,可是他不聽我上課,還搗亂周圍的同學。現在班裏同學對他意見很大,哪來的野孩子?怎麽會教成這樣。”

“那你有沒有侮辱毛毛?有沒有說你們班裏要是考不好,都是他拖了大家後腿,還讓大家找他算賬。”

校長一聽,臉色僵下來,這些話怎麽可以對孩子說。“張老師,你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張佩佩聳聳肩膀,“當然沒有。”

姬魚:“你确定?”

張佩佩:“我以我的人品保證,絕不可能說這些話。這話就肯定是姬毛毛害怕你們揍他,所以找出來的理由。我是在教師崗位工作十年的老師,我愛我的學生們,我能那麽說話?開玩笑。再這樣,我告你诽謗。”

張子豪的媽媽也在一旁叫嚣:“就是,胡說八道。”

“那你人格是粘在腳底下了。”別他媽瞎保證保證,簡直侮辱人格兩個字。姬魚拿出手機,将錄音播放給大家聽。

張佩佩臉色由紅變白,見校長嚴厲的看向自己,結結巴巴的辯駁:“這這肯定是僞造的,這不是我的聲音。對,這不是我的聲音。”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扯淡,校長重重的将筆擱在桌上,“張佩佩老師,你對一個孩子說這樣的話,考慮到為人師表了嗎?你這是将個人不滿情緒,發洩到了孩子身上。你要是不希望姬毛毛分到你的班級,那麽你可以明确表示出來,為什麽主動要求讓孩子去你的班,轉眼又這樣做事?”

張子豪的媽媽蹭的站起來,面目猙獰的指着校長鼻子,“你怎麽還向着她?!明明是我兒子被打骨折了,你簡直分不清楚好壞,就這水平還當校長?你是不是也被這女人勾搭上了,這才處處向着她說話啊。”

“啪——”張子豪爸爸一個耳光扇過去,“你給我老實點,別嘴裏噴糞。人家好好一個女孩子,被你說成什麽樣。校長那麽矮肚子又大,想勾搭也勾搭不上!”

張子豪媽媽捂着臉,狠狠瞪姬魚一眼,哭着跑出門外。張佩佩跟在後面追,“嫂子嫂子…你別生氣…都怨那個狐貍精…”

校長很尴尬,摸摸自己圓圓的肚子,無奈的看看姬魚,“張老師說話不得體,這事我向你道歉。可以給姬毛毛換另外一個班。只是,張子豪胳膊骨折的事,咱們要談談。孩子之間打架我沒少見,但是骨折就嚴重了。”

姬魚道:“校長,這事并不是那麽簡單。”

“哦?”校長往上推一推老花鏡,“你說說吧,張子豪的爸爸也在這裏,咱們一起給孩子評評理。”

“這事,得從張佩佩說起。剛才她的話,你們都聽到了。我聽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教師隊伍裏有這樣的敗類,簡直令人心疼被她教的孩子們。”姬魚嘆口氣,一臉的失望。

“她百般教唆,讓孩子們仇恨毛毛。孩子們最天真無邪,他們會怎麽對待毛毛?我不說,你們也知道,孩子們會孤立他,欺負他。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張子豪,聽了張老師的話,幾次動手打毛毛。毛毛只不過擋了一下,張子豪滑到在板凳上,這才造成了骨折。這就是校園暴力,張老師教唆并且支持的校園暴力。”

校長聽了聽,很有道理。張子豪爸爸看着姬魚,覺得美女說話都是對的,別的都是假的。

姬魚做個總結,“所以,原罪在張佩佩身上。她教唆孩子打架,那麽就要承擔孩子打架的後果。一切費用由她承擔。另外,我會等待您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我認為,這樣品德低下的老師,不應該待在教師隊伍裏,給光榮的人民教師抹黑。”

校長還沒說話,只見張子豪爸爸嘴角流涎,呱唧呱唧鼓掌,“說得對,我舉雙手贊成。”

嗯?

校長看向他,張佩佩這妹妹是充話費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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