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學校的校長辦公室的會客廳。
“許願同學，你好。我是徐群，我們之前在電話裏交流過。”
确實，就在許爸許媽到來的當天，她接到了個陌生人的電話。對方自稱徐群……
“徐先生。”許願料到了會有人找上門。祁阡的公司也許未來很可期，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才剛起步，這麽大塊蛋糕，他吃不下。引來實力更強大的大公司是必然的。可她沒想到的是，她一引就引來了國家的人。
“很抱歉不經許同學的同意，就調查了許同學。”
“我爸媽來京的事，是你們嗎？”
“一半一半。”徐群深知這種誤會絕不能有：“據我們調查所知，最初找上你父母的人，确實是你父親的老同學。只不過他受雇于人……發現洗碗機是意外。但很顯然，他們對洗碗機很感興趣。我們的人發現這件事是意外，并且立刻也明白那洗碗機所代表的意義。因此才會通過警方，緊急幹預進這件事。之後勸你父母來京，确實是我們這邊要求的。畢竟那裏太過偏遠，需要的人力物力太大。”
至于另一方的人是什麽人，許願并沒有問。只要有網絡存在，就沒有她查不到的東西。也許她查到的，比他們查到的還要更多。“徐先生想要什麽？”
徐群看着眼前的女生，心裏不住感嘆“後生可畏”！
“我們知道你給祁先生一個軟件，我們的技術人員一直在破解它，但到現在，卻是毫無寸進。另外，我們同樣見到了你組裝的那個洗碗機……可惜，我們拿到它的時候，它已經被人拆了。我們的技術人員無法複員，尤其是中心驅動的程序，更是半點頭緒也摸不着。”
她的東西想偷也是要本事的。機器一旦被拆開，立刻自毀。
“軟件已經賣了，如果你們想要，只能找祁阡。”許願直接道：“所以，我只能給你們洗碗機。”
“許同學說笑了。”徐群輕咳一聲：“我們是希望，許同學能加入我們。”
許願往後靠了靠，輕笑一聲：“您可真貪心。”
“許同學可以放心，我們單位的待遇非常好。絕對比您進入任何一個組織都要好。”
許願眼睛微閃，反正像她這種沒有勢力的人一旦被盯上，就是拒絕也沒有人會聽。且她要給父母安穩的生活，送上門的大樹不靠還要靠誰去？“我可以答應加入你們，但我有幾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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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群立刻前傾着身體，期待的看着她：“請盡管提。”
“我不需要你們的編制，也不想去打卡上班。”許願毫不客氣的道。
徐群面色不變，十分沉得住氣。
“我可以住在你們安排的合适的地方，那會是我的工作地點。我的生活也允許你們适當的安排，但我不希望吓到我的父母。”
“只有這些嗎？”
“我還要一個人。”
“誰？”
“範可可。”許願看着對方一言難盡又懷疑的表情，笑了起來：“放心，我跟她雖有些矛盾，卻也說不上是仇怨。犯法的事情我也不會做。”關于範可可的任務可做可不做，撞上了她順手就做了。撞不上就算，反正不過幾十年她就離開這個世界。到時許家爸媽都不在世，她哪還管得了這世界會不會在幾百年後被毀滅。現在有人送上門有苦力，這送上門的任務她也就順手了。
對于她提的這些，徐群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只是繼續問：“還有別的要求嗎？”
“沒了。”拿人手軟，她現在提的這些都是無傷大雅的條件。若是動了真格的，以後他們要是要求過份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我回去替你申請，會盡快給你答複。”
“可以。”
送完徐群，校長對着許願笑得那叫一個親切。說了許多場上面的話，不外是學校培養了她，以後不要忘記學校之類……後面又提了一句，學校其實也有實驗室，在全國是頂尖水平。哪怕拿到國際上，也是頗有名氣的。并且，他們的立場跟國家完全一致，不存在沖突。如果她願意，完全可以選擇留校。學校可以給她個特聘過來……
但也只是一提，并沒有懇留。
第二天，徐群那邊就發了消息過來。
“別的都可以，但必須入編制，不過，可以等你畢業之後再入。”
“可以。”編制這東西對于看重的人來說，是極重要的。可對于不看得的人來說，有了它又是極度的麻煩。“我爸媽現在正在尋找房源。”
“放心，我們會安排。”
“不要吓到我爸媽。”
“知道。”
兩邊溝通好，許願這裏就只要等着消息就行。
又過了三天，這段時間為了買房快要跑斷腿的許爸許媽終于帶着好消息過來了：“願願，房子找到了。其他的都挺好，就是有點偏……不過也幸好偏，房價沒那麽貴。難怪老人都說京城寸土寸金，這裏房價真貴。”
許願好奇：“有多偏？”
“在這裏。”許爸将為了找房買的Ｂ市地圖拿了出來，指給她看：“就這。這後面就是山，邊上還有公園。再過去點就是湖。環境挺好，就是離學校太遠。”
許願一看那地方，就啧了一聲。徐群他們可是下了血本了，那地方是老幹部家屬區……那裏的房子根本就不對外出售。看着好像一個小區裏住的都是退休老人，可要是放出去，那個個都是人物。
“挺好。看着遠，但現在交通也發達，出了校門坐公交車就行，都不用轉車的。”
“那……咱們就定下來這裏？”許爸考慮這裏，主要是房價沒那麽貴。雖然許願之前賺了一大筆錢，可在這裏買套房稍大點的都不夠。這裏的房子雖說老舊些，還是二手的平房。不過他們今天去看了，裏面什麽都挺好，還有個院子……
“成，就這吧。”許願最後拍板。
等跟許爸他們分開，她就給徐群打了電話，表示感謝。
“應該的。”對于特殊人才，總是要特別照顧的。不說別的，就許願拿出來的自動洗碗機裏所涉及到的技術，就足夠換得這份照顧。那是機器人……看着簡單，可越是簡單越是難。就這個拿出去，是遠超國際水平。
“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會将自動洗碗機的圖紙，以及控制程序給你們的。”
“辛苦了。”徐群的聲音是一種克制的興奮。顯然，他們等着她說這句話呢！
許願将成果交出去的那一天，正好是許家進宅的那天。那天剛好是周末，一家三口一起，起竈暖房。請的客人就幾個，許願宿舍三人，祁阡學長，還有季鴻。以及這半個月裏，許爸許媽才認識的左右鄰居。統共就湊了一桌，許媽親自下廚，許爸打的下手。
季鴻是自已找上門的，許家一家來京，季叔季嬸肯定知道。他們通知了季鴻，季鴻又找過來。到底是幾十年的交情，而且認真算起來，季鴻的移情別戀，似乎也沒辦法怪他。所以，最後還是一起請了。
宿舍裏三人沒想那麽多，到了屋裏就進了專門給許願留的房間。
“願願，你怎麽把大神和季鴻一起請來了？”
“哇塞，看到剛才那兩人眼神的厮殺沒？殺氣騰騰，劍拔弩張，刀光劍影……啧啧啧，待在他們身邊，我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噗，哪有那麽誇張？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喜歡誰啊？”
“你不會還惦記着季鴻吧？我跟你說，在這種原則性問題上，絕對是一次不忠終身不要的。你可不能心軟……”
“他們現在一個只是鄰居，一個只是合作夥伴。”她在只這個字加了重音：“這樣的好日子，我總不能把人拒之門外。”她也無奈，除了宿舍三人，另兩位是真的自動上門。季鴻是跟她爸媽搭上線了，她爸媽直接邀請的。至于祁阡？他爺爺正好住這個小區……
人家拿着禮上門，她能把人攆出去不成？
“至于喜歡這種事，我還這麽年輕，暫時不考慮這個問題。”不管是季鴻還是祁阡這會兒對她，都不那麽純粹。當然，人本來就不可能純粹，總要考慮到方方面面。只是最終，總有一方面更重要。或是感情，或是附加條件。兩者相輔相承自然大圓滿，可一旦有沖突，就要進行取舍。
現階段，她自己都還沒穩呢，又怎麽可能去接受這更不穩的感情？
等到吃飯的時候才郁悶，也不知誰安排的位置。她左邊坐着季鴻，右邊坐着祁阡。
“願願，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季鴻夾了一筷魚香肉絲過來。
祁阡筷子一擋，“願願的口味變了，她現在喜歡吃豆腐，蛋羹……”直接拿勺子舀了一勺過來。
“學長說笑了，這是許嬸做的菜。願願最喜歡許嬸的手藝了。”
“今天的菜這麽多，願願只要吃自己最喜歡的就行……”
一桌子的人，全都瞪着這兩人。偏這兩人旁若無人，你來我往個不停。
許願看着自己的碗，又看着近在咫尺的菜盤子，兩只你來我往的胳膊以及筷子，“你們兩個差不多點。我現在不想吃菜，只想喝湯。”
許媽連忙盛了一碗湯遞過來：“願願喝湯。”
“謝謝媽。”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今天去看最初寫的文，簡直沒眼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