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恹恹吃完午飯,時酒沒精打采往回走,飯後必點小甜點也沒去吧臺那邊拿,倒是緬因貓胖胖好似發現了蔣浩然好,懶洋洋趴在蔣浩然比時酒寬厚許多趴起來也舒服許多肩膀上,惬意半眯貓眼。
見時酒和她兩位師兄進了辦公室蔣浩然才停住了腳步,胖胖也想跟上去誰料還沒從蔣浩然身上下來就被兩只大給困住了。
“胖胖去學習呢,你這只胖貓跟進去做什麽?”蔣浩然順還禿嚕了緬因貓一把,緬因貓敢怒不敢言,慫慫任由蔣浩然一撸到底。
“以後叫你肥肥好了。”蔣浩然将緬因貓舉起打量一番後如是說道,“開心嗎?”
灰藍色眼珠和蔣浩然略顯桀骜眼神對上。
胖胖忍辱負重唧唧了兩聲。
開心······個蛋喔!
實驗室內,時酒幾人正緊鑼密鼓商量有關人造皮膚研發計劃。
別說李松和王洋對這方面了解不算很多,就連時酒自己也不是很懂,所以前期查閱資料以及學習過程相對來說就顯得非常重要。
沒有一個紮實穩固基礎,談何去把實驗給做好呢?
靈一動往往都是在牢固基礎下閃現。
大約從五十年代開始,就有人使用生物敷料或者合成敷料,顯而易見,這為人造皮膚制備奠定了基礎。随着時間發展,不斷有人在這方面提出更加新穎思路,六年左右,已經有人成功将體外培養表皮細胞移植到傷口創面。
可見,科技總是在進步。
皮膚作為人類身體最外面組織,它不僅承擔着感受外界刺激、調節體溫、排洩等種種功能,同時也是非常重要人體組織,它能為人體阻隔細菌。小面積創傷如掌磨破了小塊皮、膝蓋磕到地上了都會随着時間自我修複。
相較之下大面積創傷不僅難以修複甚至危險性很大,細菌無法受到阻隔不說,一些細菌甚至會危及性命,比如爆炸、燒傷、車禍等等。
種種情況之下,皮膚移植也就是植皮成了最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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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移植起源真要細究,那還真不是一般早。”李松啧啧感嘆了兩聲。
時酒一邊翻看資料一邊接道:“師兄說得不錯,皮膚移植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500年,古印度那時候用割鼻這種嚴刑懲罰犯人,之後可用皮膚移植修複缺損鼻子、耳朵,再塗上促進愈合神秘油膏,幾天後移植物就能成活。”
“不愧和咱們華國并列四大古國啊!雖然移植可能不盡如人意,但到底也算是初步修複了。”
“誰說不是呢?”李松很有感觸附和了王洋一句,又道:“可惜啊,這麽多年這種移植技術進步太緩慢!”
時酒點點頭,這也沒辦法,誰讓需要皮膚移植人總是少之又少呢?也就這幾十年戰争頻發,燒傷燙傷人也不在少數,才叫植皮技術有了更進一步發展。
“小師妹,你覺得咱們從皮膚移植上入怎麽樣?”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有一點很關鍵,植皮必須在患者自己的身體上取皮,這樣效果最好。”說到這裏時酒顯而易見的帶着猶豫,而後話鋒一轉:“所以,一定要拆東牆補西牆嗎?”
也正因看植皮手術種種局限,所以目前的手術成功率還是特別低的,不管是病人還是醫生一般都會把腎部、下肢等地方選定為補皮區。
效果尚可,也還算隐蔽。
時酒用拆東牆補西牆這個成語形容這類楂皮手術還是挺貼切的,比起腎部下肢等不容易暴露的地方,臉部着實要重要得多。但時酒覺得一定有其他的法子替代這種皮膚移植。
“我們可以試着硏發一種新型皮膚,雖然是人工人造的,但我們可以嘗試讓它無限的貼近真正的皮膚!”說着說着時酒還特地用手指戳了戳自個兒臉,一戳就是一個小窩窩。
不對不對,她還忽略了什麽!
時酒猛地揮着小拳拳站了起來,激動與緊張交織在一起,忽地激動道:“我知道了,我們忘了一個前提!”
皮膚移植不僅适用于老舊疤痕,新出現的傷口也是适用的,老傷口因為時間久了修複起來就會很難,可新傷口呢?新傷口就一定要用皮膚移植嗎?我們完全可以研發一種加速皮膚自我修複的人造皮膚!”
李松不解,“既然可以自我修複,那為什麽還還要用人造皮膚?”
王洋也不是很懂時酒的新奇思路,好奇的望了過去。
“不!這種人造皮膚和之前我們讨論過的不一樣,我們之前一直想着的都是用新型皮膚直接代替或者說覆蓋在創面上,但剛剛說的不一樣,在新傷口未愈合時它可以作為仿真皮膚直接替代,為了形象和美觀,最最重要的是,它最大的功能并不在于上一點,而是它可以幫助傷口加速修複,直至創面完整愈合。”
時酒簡直想為自己這個主意打call。
“所以,你設想的這種皮膚既有足夠的仿真性又能夠促進傷疤愈合?”
“是這樣沒錯。“時酒點點頭。
王洋又問:“那修複皮膚這點豈不是只能針對新患病人了?”
這話問的一點毛病也沒有,不過時酒卻在疑問中再次受到了啓發!
“師兄,或許我之前的想法太狹隘了!”時酒難得自我批評了一句。
驚得李松和王洋瞪大了眼睛,你這想法如果都能被成為狹隘,那他們的豈不是渺小如沙礫!
快閉嘴!
不聽不聽,這絕對是小師妹新近使用的自誇方式!
區區一個“反語”修辭以為他們就聽不出來了嗎?
不管兩位師兄作何心理活動,時酒反正是陷入科學新天地中暫時出不來了,“不能說只針對新傷口,老傷口憑什麽就不可以呢?無非就是老傷口修複能力基本喪失,那如果針對新傷口分別設計不同的皮膚呢“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有一點很關鍵,植皮必須在患者自己的身體上取皮,這樣效果最好。”說到這裏時酒顯而易見的帶着猶豫,而後話鋒一轉:“所以,一定要拆東牆補西牆嗎?”
也正因看植皮手術種種局限,所以目前的手術成功率還是特別低的,不管是病人還是醫生一般都會把腎部、下肢等地方選定為補皮區。
效果尚可,也還算隐蔽。
時酒用拆東牆補西牆這個成語形容這類楂皮手術還是挺貼切的,比起腎部下肢等不容易暴露的地方,臉部着實要重要得多。但時酒覺得一定有其他的法子替代這種皮膚移植。
“我們可以試着硏發一種新型皮膚,雖然是人工人造的,但我們可以嘗試讓它無限的貼近真正的皮膚!”說着說着時酒還特地用手指戳了戳自個兒臉,一戳就是一個小窩窩。
不對不對,她還忽略了什麽!
時酒猛地揮着小拳拳站了起來,激動與緊張交織在一起,忽地激動道:“我知道了,我們忘了一個前提!”
皮膚移植不僅适用于老舊疤痕,新出現的傷口也是适用的,老傷口因為時間久了修複起來就會很難,可新傷口呢?新傷口就一定要用皮膚移植嗎?比如把其中能修複傷口的物質分成幾大類,視傷口情況添加。”
“就像感冒和發燒,一個吃點藥就能好,甚至多喝點開水身體就能自我修複,可另一個卻需要藥物幹預,比感冒更大劑量的藥物。這樣看,其實原理是差不多的。”
經時酒這麽一股腦的分析,李松和王洋瞬間就覺得這想法好到爆啊!
沒啥可說的了,就按這構思來吧!
再說他們小師妹那是跟在姜教授後面學過醫的,她既然敢這麽提那肯定是基于一定事實和基礎的!
秉看對時酒的信任三人組很快就達成一致。
然而李松和王洋不知道的是,人姜教授壓根就沒教過時酒這麽想這麽操作,最最重要的是,姜教授的教學根本就沒有皮膚移植!
除了比較基本的醫學知識以及大部分中草藥,羑教授教給時酒更多的當屬對中醫和西醫之間扯不斷理還亂的關系的深深吐槽。
沒摸清底細就一口應下的李松和王洋在之後的實驗中哭成狗。
誰知道他們踩着的只是時酒憑空架起的一座空中樓閻呢?
最有難度也最關鍵的部分都等着他們一步步搭呢!
後面如何暫且不提,反正就目前來看大家都笑得很歡就是了。
大約下午三點半的時候,蔣潔然還給時酒送了一盒切好的水果,也不知道他是從哪搞到的,時酒吃着就覺得蘋果很甜橘子酸酸,中午生的小氣憤瞬間就沒了。
就連蔣浩然騎着她的平衡車在院裏到處溜達時酒都覺得可以原諒。
下班一起回家的時候,蔣潔然總算不那麽淡定了,面上的局促肉眼可見,時酒幸災樂禍的笑了,“你又不是沒去過我家,幹嘛這麽緊張?”
蔣浩然瞥了時酒一眼沒吱聲。
時酒笑得愈發開心,其中緣由她自是知道的,蔣潔然這個小夥伴以前可是什麽都跟她說,就連怕她奶宋紅芳的事兒也一并暴露了,當年白白嫩嫩又小小一只的團子酒确實很招人信任,當然,這跟她在前進大隊始終一個表情聽了多年八卦是分不開的
推開大門,正剝着大蒜的宋紅芳第一個迎了上來,“酒寶回來啦!”
還不待時酒向她奶介紹一下蔣潔然,就見宋紅芳盯着蔣浩然若有所思,忽地一拍大腿,指着蔣浩然特別肯定道:“你是咱家酒寶的高中同學!”
蔣浩然心一喜,還不待他為宋紅芳堪稱優秀的記憶高興太久,就聽宋紅芳下一句道,“我記得可清楚了,你這孩子打小就一副兇相,沒想到這長大也沒怎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