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僅是五位萌新助手呆住了,就連李松和王洋這兩位自诩了解時酒的兩位師兄也麻木了。
呵呵,小師妹好志氣啊!
再生,一個從古至今從未破譯的難題。
當然,他們都很清楚,時酒所說的再生絕對不是令死人複活的那種,而是再生皮膚、再生血管、再生組織等等。饒是如此,一旦真正研發出成果,舉世轟動不在話下!
同時也側面反應了再生醫學之難!
難于上青天!
“所以,我打算分組研究,王師兄帶領一個小組專門研究提高海藻萃取物濃度以及皮膚安全測試找到一個恰到好處的閥值。李師兄帶另一個研究小組擴大範圍搜尋其他高活性海洋生物,并嘗試合成,我覺得應該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時酒目光逡巡了一圈,緩緩道:“至于我的研究小組,還要擴招三至五人,并且在生物在醫學上得有一定基礎。”
看來又得申請實驗室了,一個實驗室明顯不夠!
至于助手擴招,則是不可避免的。原有的五名助手被李松和王洋一瓜分啥也不剩了,總不能叫時酒抱着計劃書一個人跑上跑下吧?
實驗室申請書寫得很快,生物醫學研究所所長在繼人造皮膚後又迎來三份申請以及助手招攬,前邊兩份吧他覺得很有可行性,可偏偏在翻到最後一份也就是時酒的那份申請書後所長險些沒昏古去。
再生醫學?!
一個華國從未涉及的課題!
再一看申請人,所長秒懂,大筆一揮,準了!
然而這消息太勁爆太刺激,所長拿着時酒這份申請書怎麽也坐不住了,當即讓秘書把辦公室一鎖溜達到所裏其他教授那兒。
“知道再生醫學嗎?”
“所裏的時酒同志這不正準備研究這個課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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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同志年紀不大志氣可不小!”
“什麽?老王你想去給時酒同志當助手?等等,老嚴你也想去?”
······
溜達了一圈,時酒想要招攬的助手已然全部到位。
不待仨小組開始實驗新進程,沃爾夫基金會寄來的邀請函就送到了時酒手中,十月十五日,新一屆沃爾夫獎頒獎儀式将在耶路撒冷以色列會議大廈舉行,請時酒務必出席此次盛會。
時酒作為沃爾夫獎既定獲獎人是可以多帶幾個同伴一同出席會議的,蔣浩然作為她的貼身警衛肯定要占一個名額,剩下的兩個時酒毫不猶豫的贈給了李松和王洋。
得知自己有幸去參加堪比諾獎的國際性數學大獎,李松和王洋饒是表現得再淡定,嘴角的笑意也是從頭到尾就沒消失。
“小師妹,走,陪師兄剪個頭發!”想着自己去參加的是沃爾夫獎頒獎大會,李松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做個頭發!身為實驗狗李松和王洋向來是不大注意發型的,頭發剪短看着幹淨利落就成,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們可是給小師妹給華國長臉的,那一身行頭必須得好好捯饬捯饬!
王洋也贊同的點了點頭,還勸時酒也把頭發削短點。
得,那就一塊兒去吧!
從實驗室到華科院大門,一路上李松和王洋硬是不知道哪裏剪頭發技術好,話說這倆貨忙起來都是能拿起剪子互相給對方剪頭發的,所以,對外界的繁華一無所知倒也正常。
“我知道一家理發店。”時酒走在蔣浩然旁邊突然就來了一句,笑眯眯的神情中莫名就帶着一股子推銷的味兒,“我姐就是裏邊的理發師!”
李松了然,“是你大伯家的堂姐吧?”
時酒點點頭,旁邊的王洋就特好奇李松咋知道這麽多。
宋嬸兒和我媽說過,就我媽前陣子還在小師妹堂姐那兒燙了個頭發呢!”
後邊有一句話李松默默憋了回去,他媽燙的頭發不是一般的難看,宋嬸燙的頭發和他媽也是不分上下。
不過,燙頭發和剪頭發是有着顯而易見的差別的。
李松暗暗給自己寬了心,一行四人一貓在時酒的帶領去朝紅玲理發店走去。
不同于大姐時紅娟,時紅玲讀完了高三就主動跟爹媽說要去外面闖蕩,讀書做文化人這事交給她大姐就成,再者他們老時家還有酒寶呢!要那麽多文化人幹啥?
時酒她大伯母林春香百般勸千般說,硬是沒叫時紅玲這倔丫頭回頭,收拾了小包裹就坐火車來了帝都,也幸虧這丫頭會找地方,帝都這邊算是最好的去處了,時隊長宋紅芳這對爺奶在這兒,時建國洛靜姝這三叔三嬸也在,還有時酒這個小堂妹,可以說再安全不過了!
有家裏人照顧着,時保國和林春香夫婦倆索性也就不擔驚受怕了,時建國也沒負大哥所托,問侄女想學啥手藝,也告訴時紅玲要是想學做衣服賣衣服直接就能進公司幹,其他的得靠自己學!跟師傅後邊一步一步學!
時紅玲擺擺手,表示自己對做衣服賣衣服不感興趣。
老時家一大家子就問她到底想學啥。
時紅玲也快人快語,“我就想學理發那手藝。”
“那不就是剃頭匠?”時隊長這個爺爺當時就納悶了,剃頭發有啥值得學的?
“爺,不是咱隊裏那剃頭匠,我說的是能給人燙頭發做造型的那手藝!”
喔喔喔,時酒瞬間了然,她姐這是想成為一代名剪托尼老師啊!
時建國和洛靜姝平時經常和時尚打交道,最是清楚燙發造型的商業前景,要是侄女做得好了,在帝都這邊有錢有房那也不是啥難事。
一大家子都不是啥死板的人,宋紅芳眼饞大街小巷做頭發的大姑娘小阿姨不短時間了,就是不大放心,這下好了,她孫女打算親自學手藝開店了,這過陣子把手藝練好了她就到紅玲那兒燙頭發!
在時建國的運作下,時紅玲很快開始了拜師學藝。
其實也沒啥好學的,一個半月時紅玲就出師了,時酒資助她姐擱一條人流量挺多的街上開了家理發店,做頭發機器啥的一應俱全,前不久時酒還把燙頭發的機器拿回華科院改進了一下。
“這家就是了。”時酒指着紅色為底印着紅玲理發店五個白色大字的大幅招牌道。
話說她這樣也算是給紅玲姐拉生意了!
正值午飯後,店裏除了時紅玲便只有另一個女店員,客人一般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來理頭,安靜且空曠的理發店正好便宜了時酒一行人。
“酒妹,你怎麽來啦?今天不做實驗啊?這幾位是?”
“姐,都是我朋友,一起過來理個發,過兩天一起去開會。”
時紅玲明白了,“就是想剪得精神點,我懂!”扭頭就沖着店員爽快道:“小張,給這幾位洗個頭再用毛巾擦個半幹,我來給兩位同志剪個板寸!”
“板寸兩位知道不?可顯精神啦!”
李松和王洋迷迷糊糊的點點頭,瞧着小師妹她姐說得頭頭是道,想必效果也不會太差。
店員給王洋洗頭發的時候,時紅玲就拉着時酒軟嘟嘟的小手游說,“相信姐,姐出師得有兩年多了,今天姐免費給你燙個頭發,現在帝都這邊可流行啦!”
剪板寸就是拿推子推,壓根就沒啥技術含量,對自己手藝迷之自信的時紅玲堅持要給小堂妹做個造型,“酒妹,這燙頭發的機器還是你給姐改進的,再說姐開業這麽久你也沒怎麽來做過造型,今天就讓我給你做一個嘛,準給你收拾得俊俊俏俏的!”
左想想右想想,時酒決定讓她姐給燙個大波浪也是挺不錯的,到時候趁着自己白嫩可愛的小臉效果應該不會差,再說了,她可不是信任她堂姐,主要還是信任自己親手改良過的燙頭機器。
指定差不到哪兒去!
時紅玲掏出瓶瓶罐罐仔細的往時酒頭發上抹着藥水,而後便和店員小張一人操着一把推子擱李松和王洋腦袋上動工。
說實話,作為兩名嚴謹的科研人員,座椅非常靠近且共用一面大鏡子的李松和王洋不僅僅能觀看理發師在自己腦袋上推來推去揮灑自如,他們同樣能瞅到對方理發師的動作。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別看時紅玲還有她的店員小張操着推子流暢利落還時不時搞個花式動作,但令人震驚的是,同樣理着寸頭的兩人幾乎就沒有一個動作是一致的,時紅玲第一下是從後腦勺開始,店員小張則先行推了王洋的前半邊腦袋瓜子。
問題是時紅玲一邊漫不經心的給李松剃頭一邊還對王洋說小張的動作手法都是她親傳的!
兜着倆大褂子的李松和王洋對着鏡子露出了苦逼兮兮的笑容。
心裏悔恨的淚水早已泛濫成河。
板寸原來是這樣的!!!
“怎麽樣,精神吧?”時紅玲停下推子拿海綿擱李松頭上好一頓擦,頗為自得尋求贊同。
精神!能不精神嗎?頭發幾乎要被剃完了,據李松多年的數據測量經驗,他腦袋瓜上的頭發長度絕對沒到一寸,深秋季節頂着倆半寸頭不管去哪裏他們都是人群中最顯眼的崽啊!
坐在一旁的時酒瞅着倆師兄蔫噠噠的神色不厚道的笑了,雖說她紅玲堂姐推頭手藝一般,但燙頭跟推頭可不一樣,這主要還是看機器的:)
然而,一小時後。
時酒站在鏡子前頂着一頭極受胖胖歡迎的羊毛卷沉思了許久,最後哭唧唧的把臉蛋埋進了胖胖軟蓬蓬的毛發裏,對羊毛卷迷之喜愛的胖胖還伸出爪爪輕輕擱時酒卷毛上摸了摸。
時酒忿忿想,燙頭機器改進的再好也沒啥用,最重要的還是操縱機器的人啊!
也不知道她紅玲堂姐這理發師身份是不是賄賂來的,咋技術整成這樣了還那麽多大爺大媽找她( ̄▽ ̄)”
回家的路上,三人組氣氛一度低迷到零點。
李松和王洋這板寸是板上釘釘沒法改了,但是時酒這羊毛卷還是可以搶救一波的,蔣浩然如此安慰道,獲得李松和王洋怒目而視x2。
然而事實便是如此,長頭發的可塑性比板寸強悍多了。
于是,五天後,時酒頂着她爸親自給紮的高魚尾辮踏上了沃爾夫獎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