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茕茕孑立

“啓禀皇上,馬明超馬大人也涉嫌貪污,挪用府庫銀兩。”周貴鄭重地跪下,遞上奏折。

“周貴,把奏折放下!朕就是不信,號稱江南第一廉吏的馬明超竟然也會挪用府庫,致使府庫虧空!”孝乾頓時怒火萬丈,眼睛狠狠地瞪着周貴。

“啓禀皇上,昨晚有人劫獄,妄想劫走馬明超,這足以證明,馬明超确實暗中勾結江湖巨盜,非法挪用公款!”此時刑部尚書齊進高舉朝笏,向孝乾禀奏道。

孝乾環視衆人,卻沒有發現榮王征程的影子,頓時面上不悅道:“榮王今日怎麽又沒有上朝?”

“喔,啓禀父皇,榮王或許是昨日睡晚了,今日日上三竿,還沒起床呢。”齊王忍俊不止道。

“大哥,你說是不是呀?”突然齊王的目光,十分兇惡地瞪着前面的太子征龍,使得征龍不由得吓了一跳。

“征程這孩子,真是太不像話了,原本朕還以為他是朝廷的後起之秀,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悖懶。”小強頓時龍顏大怒,長嘆一聲道。

再說淩小玉,一柄利劍,在一群身份詭異的黑衣人的幫助下,救了遍體鱗傷的征程回榮王府,征程的丫頭馨兒一大早發現淩姑娘穿着夜行衣,背着奄奄一息穿着囚衣的榮王征程回到大堂,頓時大吃一驚。

“淩姑娘,王爺怎麽會傷成這樣?”馨兒不寒而栗道。

“馨兒,進府,別給那些造謠的東西到處散布流言!”淩小玉十分謹慎地向身後瞧了瞧,立刻扶着征程回到了寝宮。

“小玉!”征程的眼睛朦胧地睜開,瞧見淩小玉的倩影剛要離去,忽然一只手緊緊抓住了淩小玉的皓腕。

“小玉,你不要離開我!”征程的眸子濕潤了。

“征程,我這是暗中跑出承乾宮的!”淩小玉注視着征程,輕啓丹唇道。

“馨兒立即帶淩姑娘換了夜行衣,好好梳洗,回到承乾宮,秀貴妃才不會對她生疑!”征程忽然茅塞頓開,立即吩咐馨兒道。

承乾宮,一群沒事的宮人又在冷嘲熱諷,說榮王征程昨晚得了怪病,嘴歪了,淩小玉穿着清秀的紗裙,輕盈地走了過去,雙眉緊蹙,對那些裝神弄鬼的家夥十分的輕蔑。

齊王府,齊王征克聽說自己派人散布流言又獲成功,榮王征程已經被威吓,根本不敢把他被自己非法控制逮捕的事講出來,而京城關于征程的笑話傳得滿城風雨,都是榮王好色,昨晚病倒了,不由得大喜過望,得意非凡地獎賞了派小厮出去傳播流言的方凱。

“王爺,榮王這次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皇上又氣惱他年輕輕狂,更加不會相信他替那個馬明超說話,我們是不是幹脆搞死馬明超,随便對外宣布,馬明超是怪病而死!”方凱受了齊王的獎勵,頓時興高采烈,氣焰嚣張地獻計道。

“方凱,馬明超這個老兒死了也就算了,但是他确實和邢可法在金陵查出了我們的人挪用公款暗中招兵買馬的賬本,咱們的一些計策都在他的掌握中,若是不逼這老兒徹底交出那些賬本,本王絕對不能輕易殺了馬明超!”齊王征克睚眦着面孔道。

“王爺,可惱這個馬老兒,無論咱們如何對他施以酷刑,但是他就是不開口,王爺您還有什麽辦法讓他直接說出賬本在哪?”

方凱一臉氣惱道。

“馬老兒有什麽家人?”征克兇惡地瞪着方凱問道。

“王爺,馬明超有一個女兒,現在十三歲,叫馬小小,咱們的人已經将馬家抄家,馬小小和馬明超的妻子,都被齊大人關在監獄裏,王爺您看,是不是折磨他女兒?”方凱狂妄地禀道。

“馬小小?好,方凱,你就親自把他女兒押到馬明超的眼前,若是馬明超不說,本王就讓人壞了他女兒的貞潔!”齊王喪心病狂地猙獰笑道。

“齊王,你這個狗東西,禽獸不如!”刑部大牢,馬明超痛心疾首地眼睜睜看着他的女兒被獄卒押到了自己的面前,五名彪形大漢,面帶詭笑地站在馬明超面前,頓時氣得幾乎昏厥。

“馬明超,你的寶貝女兒的小命就在你的手中,你要是誓死不交出賬本和證據,本大人可就要讓你悔不當初!”齊進捋着八字胡,十分卑鄙地瞪着馬明超。

“爹,你不要說,女兒不怕死!”馬小小柳眉倒豎,一臉大義凜然,壓根就不怕齊進的威吓。

“齊進,你這個畜生!”馬明超極為悲憤。

“馬明超,本官數幾個數,你要是再不說,你女兒一生的幸福就毀在你自己手中了!”齊進猙獰着奸笑道。

“齊進,估下接旨!”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臉正氣的榮王征程和薛榮,捧着皇上的聖旨,威風赫赫地來到了齊進的面前,沖着齊進大聲斥責。

“榮王爺額,您這是?”齊進吓得腦袋一布魯,戰戰兢兢地跪下道。

“皇上口谕,南省總督馬明超無罪,立刻釋放,齊進陷害忠臣,膽大包天,立即拿下!”征程一臉義憤填膺地瞪着戰栗的齊進,讓薛榮帶着義憤的禁衛軍,把齊進當場褫了官府,押進大牢,而馬明超和他大義凜然的女兒馬小小,被征程親自接出了刑部。

“哈哈哈,齊進,沒想到把,昨日一身蟒袍,今日成為牢中的階下囚,一個無罪出來,一個報應進獄,活該!”薛榮怒視着一臉蒼白的齊進,大聲笑罵道。

“這回真是多虧了馬姑娘,原來那些賬本都藏在馬姑娘的手中,在押往京城前,馬姑娘暗中把這些證據全部交給了邢可法大人,皇上一審邢大人,邢大人便将賬本展示在皇上的眼前,皇上簡直氣瘋了,這次,齊王要倒黴了!”水龍書人殿,一臉悠然的薛榮,笑嘻嘻地向征程講了平反的來龍去脈。

“馬姑娘真是巾帼不讓須眉,齊王就是在狡猾,也沒有料到,馬姑娘把證據給了邢大人!”征程不由得喜上眉梢道。

“上朝!”此時,景陽鐘轟隆響起,群臣帶着朝笏,排班上朝,怒不可遏的皇上孝乾,沖着齊王征克一頓臭罵,把齊王征克吓得幾乎失禁。

“齊王,齊進是不是你保薦的?他在江南,利用你的招牌來貪污府庫的公款,事情被查出了,你們還敢颠倒黑白,散布流言,诽謗和誣陷馬明超和邢可法,你快講,是不是還有什麽陷害他們的詭計沒有說出來?”孝乾瞪着戰栗的齊王,大聲叱罵道。

征程心中暗暗好笑,知道齊王已經暗中把招兵買馬和貪污府庫公款的罪都推給了齊進,不由得感到十分悲哀,此外,他也想到,太子征龍必然是說動了邢可法,才讓這次大案成功将真相浮出水面。

“齊王,朕雖然寵着你,但是也不能不處置你,從今日起,你的爵位從親王降至郡王,日後要是再敢如此猖狂,朕一定嚴辦!”孝乾盛怒地大罵了齊王征克。

退朝後,齊王征克在國舅周貴的面前一臉窩囊的樣子,周貴頓時怒不可遏:“征克,此次也是吉人自有天相,邢可法不清楚王爺在江南貪污府庫的真正目的,才幸免被查出,若是皇上知道你有謀反的嫌疑,非殺了你不可!但是這次無論如何,都是小小的挫折,征克你竟然這麽頹唐,真是太讓老夫看扁了!”

“舅父,征克明白,征克一定會給周家争光,但是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征程和邢真真!本王要把他們千刀萬剮!”征克的眼中露出了兇光。

“父親!”邢真真這幾日,為了父親被誣陷坐牢,一直哭得眼睛通紅,今日突然聽到案情大白,頓時樂不可支,蹦蹦跳跳地出了坤寧宮,見到了前來瞧她的父親邢可法與榮王征程,還有淩小玉。

“你這個丫頭,瞧你這瘋樣,以後小心在婆婆家被罵!”邢可法笑容可掬地見到了嬌憨可愛的女兒,不由得出言戲虐道。

“邢大人,真真就是這個浪漫倔強的性子,但是這次我和馬大人也多虧了她,要不是她每日求母後,每日哭哭啼啼,恐怕那個齊王還真的不會放松對我們的警惕。”征程眉眼彎彎地笑道。

“淩姐姐,我在宮裏都為你和征程急死了,那些趨炎附勢的宮人,每日都裝妖作怪地談論你們,将你們說的像鬼似的,那些罵人的聲音,十分詭異,都是齊王那個敗類搞出來的!”邢真真嘟着小嘴,嬌滴滴地憨笑道。

“傻子,我們哪裏要你擔心,對了,真真,你在坤寧宮現在怎麽樣,彩兒那些人有沒有欺負你?”征程關切地問道。

“我現在被皇後娘娘重用了,在坤寧宮擔任掌案女官,你們把心放在肚子裏吧。”邢真真笑靥如花道。

齊王府,方凱對馬明超的案子進行了偵查,發現這次翻案的後臺,竟然有太子征龍的影子,他立刻向齊王征克報告道。

“大哥?這個窩囊廢,如今也會用人當刀子,對咱們來陰的,他獻給父皇的那個小賤人秀貴妃,對本王和母後就更猖狂,這筆賬,本王一定會跟他算!”齊王征克頓時睚眦着臉道。

“王爺,江南貪污,不但有咱們的門人,太子的走狗,也有多人涉嫌,比如那個現在下獄的王瞻望,我們是不是從王瞻望的嘴裏下手,把貪污的案子拉上太子?”方凱眼睛一轉,狡詐地獻計道。

“嗯,方凱,你去把我們收集的太子貪污的秘密到處散布,用重金收買王瞻望,将貪污赈災款項的事都推給太子,贊只要讓太子的名聲臭了,那些言官便會把眼睛都從我們的身上轉移到太子那去!”齊王征克狡狯地詭笑道。

“太子,榮王征程,我們放過他嗎?”方凱趕緊拱手問道。

“征程這個小子,他不是母後親生,竟然也被父皇封了王爺,咱們要想辦法,從他的身世下手,一口咬定,他是野種,否認他是父皇的骨肉,本王要看這個榮王,怎麽身敗名裂,成為沒人要的皇子!”征克變态地仰面大笑道。

“王爺,您記得沒錯,在十幾年前,皇宮确實有皇嗣被人貍貓換太子,可是臣現在已經忘了,遺落到宮外的是皇子還是公主!”敬事房,在齊王征克的兇惡質問前,內府大臣丁規,戰戰兢兢道。

“丁大人,只要你做假證,一口咬定,榮王征程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野種,本王可以升你的官,你下半輩子,吃香喝辣!”齊王征克猖狂地威逼利誘丁規道。

“王爺,臣怎麽能說假話,當年,元妃娘娘?”丁規頓時十分糾結道。

“丁規,你小子敢拒絕王爺,王爺是皇後的嫡子,太子之位早晚是齊王的,日後齊王登基當皇帝,你小子拒絕齊王,你一家不想活了?”方凱威脅丁規道。

榮王府,當日十裏長亭,送別了邢可法和馬明超以及馬姑娘,榮王征程心中十分的高興,聽說淩小玉的生辰沒幾日即将到了,頓時樂不可支,這幾日都約了淩小玉的丫頭紫煙,幫小玉買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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