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反搗亂
征程毅然無畏的表态,使得周後十分詫異。
“程兒,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為何偏偏要一顆樹上吊死?”周後十分驚訝地目視着征程。
“母後,征程心中,只有淩姑娘!”征程目光堅毅地跪下回禀道。
“程兒,你既然這麽寵那個淩姑娘,那母後也幫不了你!”周後頓時眉頭緊皺,惱羞成怒道。
專程斷然出了坤寧宮,連頭也沒有回,騎着棗紅馬回到榮王府。“娘娘,榮王爺不過是娘娘的養子,奴婢就知道,他總有一日會忤逆娘娘!”周後身邊的彩兒趁機向周後進讒言道。
“哀家這些年真是老了,征克和征程,他們長大了,一個個都如此乖張,哀家真是老了!”周後不由得黯然傷心道。
“什麽?周皇後竟然向皇上進言,建議榮王娶鮮卑公主?這個女人真是可笑,榮王心中只有淩小玉,他怎麽可能遵旨娶什麽鮮卑公主?若是此時鬧起來,榮王說不定和周後母子決裂,到時候,看那個女人還怎麽嚣張?”承乾宮,驕橫的秀貴妃聽說周皇後的暗中策劃後,頓時朱唇一翹,詭異地笑了起來。
“娘娘,淩小玉現在在宮中名聲狼藉,那些造謠的家夥,絕對不是奴才的人,那些奸細,奴才認為,一定是齊王暗中派遣的!”承乾宮太監總管小刀子,戰戰兢兢地向秀貴妃打千道。
“淩小玉在本宮的手上,榮王爺征程也得聽本宮的,小刀子,你封鎖這些風言風語,別讓淩小玉聽到!”秀貴妃娥眉一皺,立刻命令小刀子道。
再說征程,今日不但沒有想到救出邢真真的法子,反而因為淩小玉身敗名裂的事,和母後大吵一架,一時間心中十分悲恸,這時,笑呵呵的薛榮來到了征程的書房,對着征程大笑道:“榮王,大喜了,江南的馬明超大人聽說真真在京城被齊王囚禁了,親自帶着齊王的賬本,上京告禦狀了!”
“薛榮,你說的不虛?”征程頓時喜上眉梢道。
“征程,馬大人德高望重,現在江南雖然繁華,可是齊王挪用的那些虧空,馬大人都沒有讓人可以隐瞞還上,馬大人一定是想明白了,這一次毅然進京,就是要把齊王暗中招兵買馬,企圖打倒太子的陰謀揭發給皇上!”薛榮大為高興道。
“馬大人為了整肅江南的官風,這江南府庫被挪用的事,他不打算為齊王隐瞞了,好,這次我們可以用這個賬本,逼着齊王放人!”征程沖着薛榮,大喜過望道。
過了幾日,馬明超果然秘密從江南坐着驢車來到了京城,趁着子夜時分,拜訪征程,然後将邢可法轉呈給自己的齊王賬本,鄭重遞給了征程。
征程詳細地看了賬本,頓時對齊王的跋扈放肆,十分憤慨。
“齊王利用自己的大權,随意安排自己的親信到江南做官,趁機以救災火耗為名,暗中挪用江南府庫了大批巨款,這些錢在賬本上記得十分明顯,當朝內閣大臣周貴,和将軍馬信,侍郎方凱等人,趁機貪污巨款,其餘的錢都被齊王的親信暗中在江南和鮮卑等地,購買馬匹兵器,暗中組建齊王的侍衛騎兵,現在,從水龍關到山東再到玉門關,齊王暗中掌握的軍隊,有十幾萬大軍,一旦齊王政變,太子将徹底倒臺!”征程十分驚愕地喃喃道。
“榮王爺,老夫從前想和齊王妥協,真是助纣為虐呀,齊王門下,親信衆多,而且控制了許多省府的很多官職,他的門人,借着支持他争奪太子之位,暗中結成一片,貪污腐化,老夫要是再隐瞞,我大周就完了!”馬明超十分悲憤地大聲說道。
“馬大人,你放心,我征程一定要讓齊王把這些虧空還了!而且,我要禀報父皇,削弱齊王的門下勢力!”征程十分堅毅地注視着馬明超。
“喔?咱們的眼線監視榮王府,發現馬明超這個老東西秘密從江南趕到京城,準備勾結榮王,暗中告禦狀?”齊王府,征克聽了方凱的報告後,頓時露出了殺氣。
“王爺,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咱們搶先殺了征程薛榮和馬明超!”方凱勸說齊王征克道。
“哼,榮王征程這小子還楞的很,他和馬明超的行蹤都被我掌握,本王不怕他掀起什麽大浪,倒是征程暗中聯合太子和秀貴妃,對咱們的威脅就大了!”齊王征克眼睛一紅,突然小聲說道。
“王爺,那怎麽辦?”方凱頓時急了起來。
“哼哼,在江南有門人的不止我齊王府,太子的屬下高才那些家夥,在江南也有良田,也吃火耗,咱們先動手,讓馬信上書,彈劾太子的門人江南臬臺朱望挪用府庫,在離任是造假虧空,太子一吓,肯定不會讓征程和馬明超整肅江南官場,咱們就沒事了!”齊王征克詭異一笑,十分狡狯地對方凱交代道。
“王爺真是高呀!”方凱大為稱贊道。
次日,水龍書人殿,馬信和禦史上了奏折,彈劾江南臬臺朱望貪污,還向孝乾展示了朱望卸任時故意貪污府庫然後做了假虧空的證據,孝乾頓時勃然大怒,當着群臣,大罵朱望,命令馬信為欽差,到江南把朱望抄家抓獲!
“啓禀父皇,江南除了朱望,還有一個十分詭異的貪污網,請父皇親自明鑒!”征程趁機跪下,手中上呈了和馬明超費心寫出的奏折。
“慢着,榮王,江南現在已經出了一個朱望,若是再鬧出事來,江南一域官場震蕩,那就政局大亂了,江南可是朝廷的賦稅大省呀!”太子征龍正在那裏擔憂,見征程趁機高舉朝笏,立刻出來,沖着征程又笑又安撫地把征程哄走。
“行了,馬信,既然你有朱望貪污的證據,那你就秘密去捉拿朱望一個人,以免打草驚蛇,叫那些貪官趁機逃了。”孝乾嘆了口氣,讓征程起來道。
“齊王真是狡詐,竟然用牽扯太子門人的辦法,讓太子大哥反對我們揭發齊王,真是可惡!”退朝後,一臉氣憤的征程,和薛榮談道。
“征程,齊王雖然狡猾,但是他專橫跋扈,當了這麽幾年兵部的差,難道他沒有一點疏漏?”薛榮思忖道。
“薛榮,齊王當年在水龍關,搶奪戰功,我們是否可以由此來撕開齊王的僞裝?”征程欣然道。
齊王府花園,邢真真竭力擺脫桃葉和衆丫頭的監視,暗中找了一件下人的衣裙,暗中企圖在晚上混出齊王府,這個月夜,寒風瑟瑟,邢真真故意用圍巾蒙住頭臉,偷偷摸摸地出了花園小門,正在得瑟,沒想到當場被一臉嗤笑的齊王和方凱一把攔住。
“真真,你要到哪裏去?”齊王沖着邢真真十分狡黠的一笑,然後命侍衛把邢真真押到了一個黑暗的地方。
“啊!”這時,邢真真心中砰砰直跳地被侍衛押進後花園的一個很荒涼的牢房,牢門被打開,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使得邢真真不寒而栗。
“真真,看好了,這就是你瞞着本王逃跑的下場!”齊王十分兇惡地扳着邢真真的香腮,讓邢真真的眼睛直瞪瞪地看着牢裏綁着的一個人。
“桃葉!征克,你這個無恥禽獸,我逃跑,你綁她幹什麽?”邢真真又悲痛又憤恨地瞪着喪心病狂的齊王征克。
“對本王沒用的賤婢,本王留着她有何用?小寶貝,本王勸你給本王安分點,你要是下回再不辭而別,下次被虐待的,就是你這一身的細皮嫩肉!”厚顏無恥的征克,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邢真真威吓道。
“征克,你為什麽要這樣?”邢真真十分委屈地看着征克。
“因為你的心上人征程想玩我,好,他想玩我,那本王就玩死他愛的女人!”征克如同畜生般地猙獰笑道。
養性殿,孝乾今日有些痛心疾首,他看完奏折後,忽然把國舅周貴召來,詢問周貴道:“周國舅,朕活了這麽多年,怎麽像是活糊塗了?養不教,父之過,原來,朕就為老大和老五之間為了太子之位争權奪利而煩惱,沒想到,朕現在唯一的指望,榮王征程,也會彈劾人了,你瞧瞧,薛榮彈劾齊王征克在水龍關戰功有假,薛榮和征程友好,這事一定是征程暗中囑咐的!”
周貴暗暗得意,看了奏折後,拱手回禀道:“皇上,榮王畢竟是太過年輕,年輕人喜歡感情用事,臣聽說最近有人散布流言,攻擊诽謗淩家千金,淩姑娘是榮王的心上人,榮王一定是懷疑這事是齊王幹的,所以故意報複齊王。”
“喔,竟然有這事?唉,男子應該志在四方,向征程這樣迷戀女子,怎麽可以?”孝乾皺眉道。
“皇上,臣實在擔心,擔心這淩家千金就是大周新的紅顏禍水,榮王對淩家千金太過迷戀,一定會辜負皇上的栽培。”周貴拱手禀報道。
“唉,其實淩家千金的才貌和品德,朕都是十分喜愛的,關鍵是征程,對她太寵愛了。”孝乾不由得長嘆道。
“王爺,今日皇上召見,老臣已經給皇上下了套,讓皇上對征程和淩小玉的婚事,有了懷疑,咱們只要趁機搗亂,就可以把淩小玉和征程的婚事弄吹了!”周貴回到齊王府,得意洋洋地向齊王吹道。
“舅父,本王就是要毀掉征程這小子,那個薛榮和馬明超,本王也不會放過他們,一定不能讓他們死灰複燃!”齊王咬牙切齒道。
“王爺,鮮卑公主猛別彩,現在還在紫藤軒,咱們要整死征程,是不是利用她和淩小玉的朋友關系,來弄一個東窗事發!”
征克身旁的方凱趁機拱手道。
再說紫藤軒,天真浪漫的猛別彩,自打住進宮後,便十分得瑟,沒事的時候便到承乾宮找淩小玉玩,淩小玉彈琴書畫,文采毓英,和猛別彩十分親昵,被齊王收買的喜月和小刀子,暗中監視猛別彩和淩小玉,這日,喜月趁着淩小玉不在廂房,暗中摸到了淩小玉的梳妝臺,從淩小玉的書信中,找到了一封猛哥寫給淩小玉的信,喜月頓時暗中得意,迅速将信交給了方凱,方凱一看信,頓時樂不可支,興沖沖地找到齊王征克,眉開眼笑道:“王爺,咱們在承乾宮的眼線找到淩小玉私通鮮卑的證據了,你看!”
說罷,方凱把信呈給征克,征克一看信中些的內容,竟然是猛哥對淩小玉的喜愛之情,頓時大喜過望。
“好,淩小玉和鮮卑王爺有私情,這個賤婢,本王看他怎麽賴?方凱,咱們立刻去養性殿。”